“如果我們能夠得到奧格瑪獸人戰士的支持就好了。”艾米莉輕輕說。


    “怎麽可能呢,他們都被多倫給糊弄了,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在奧格瑪是怎樣被追殺的。”寧宇說,那是他這輩子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逃命了,作為一個敗類被追殺,還是艾米莉來到荊齒城的酒館裏把自己提溜出來的。


    艾米莉想了想,寧宇說的也許對,不能輕易拿民心來冒險,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一條路了:強殺多倫。


    “去吧!我的孩子!”黑鬥篷把雲淡風輕推上黑鳥的背,“去吧,去嚇唬嚇唬我們可愛的小鳥寧宇,讓他撲騰的更厲害些。”看著大鳥展翅飛向高空,黑鬥篷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忽然他的肩膀劇烈的抖動起來,咳咳的咳嗽著。


    雲淡風輕木然的坐在鳥背上,任憑清風吹拂發絲,她不知道該死的黑鬥篷又將把自己推向何處。


    “該死的,我為什麽會對他用這個形容詞?”她心裏暗自想著,想不通,她更想不通為何每次出門去身邊都要有這個惡心的要死的矮人瓦林,他是叫瓦林吧。


    瓦林興奮的坐在鳥背上,又要去殺寧宇了,每次接到關於寧宇和艾米莉的信息他就很興奮,瓦林晃動著已經沒有大腦的頭部,天知道現在支撐他活下去的那根筋附著在何處。


    哢嚓!寧宇用短刀一把斬斷了桌子上的那捆荊棘藻,心思卻不在這裏,再次來到這家地精酒館,他又想起自己第一次來這裏時的心境了,雲淡風輕現在到底身在何方呢?雖然兩個人本是無親無故,但是既然這個現實把他們綁在了一起,寧宇早已把自己當作那個傻傻的女孩的監護人了,現在被監護人給弄丟了,自己卻在這裏安然的呆在酒館裏,他狠狠的一拳頭捶在桌子上。


    “快點把荊棘藻都弄好吧。”艾米莉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把拳頭捶爛了也沒用,事情總要一步步做的。”


    寧宇低頭看著她的腳,艾米莉總是能夠看穿自己的心思。


    邦邦邦!一陣敲門聲傳來,門並沒有關,敲門的是地精維克。


    “我說朋友們,今天的房錢該交了!”維克對這一牛兩精靈顯然非常不信任,對他不夠信任的住客他一向奉行提早收房費的原則,盡管昨天寧宇剛交了一天一夜的住宿費,那錢足夠維持到今天傍晚的,可是維克還是決定提前把晚間的錢給收了,他見多了這種住客,也許後一秒就橫屍沙灘了。


    寧宇不作聲,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銀幣,數了足夠的錢丟給維克:“沒事別上來打攪我們。”


    “有錢什麽都好說我的朋友!”維克心滿意足的接過錢,笑眯眯的下樓去了。


    “你姐呢?”寧宇看著一臉漠然的艾米莉問道。


    艾米莉朝她們的房間努了努嘴:“在研製藥劑,我去弓箭商那裏買點箭。”


    寧宇點頭,等艾米莉出去以後他才發現桌子上的荊棘藻已經被他捶成渣了。


    “唉,還要去挖荊棘藻。”寧宇提起短刀就向外麵走去。


    海鷗在遙遠的海麵低飛,似乎要下雨了,今天的風比較大,浪頭多且大,不斷的有海水被輪渡給排擠上岸,離了大海的海水肆虐著岸邊的礁石,發泄著心中的不滿,然後又隨著潮流退迴海中,看著眼前的一切,寧宇在想有的時候做人是不是也要隨波逐流一點比較好呢?


    忽然遠處一隻海鷗越飛越近,竟是如此的龐大,再近些寧宇才發覺那不是海鷗,而是那隻他一直追蹤尋找的大黑鳥,那是不是意味著暈蛋也來了?他的心髒突突狂跳起來。


    黑色大鳥在空中盤旋了幾圈,降落在遠處一個較高的岩石上,瓦林率先跳了下來。


    “你好啊寧宇!”他的聲音越來越尖利,已經到了讓人聽後耳朵很不舒服的地步。


    寧宇冷冷的看著他,他打心眼裏可憐這個矮人,原本應該是一個讓人尊敬的長輩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說,還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接著下來的就是雲淡風輕了,她還是一襲白色的法袍,洗得幹幹淨淨,就好像她是從天而降的天使,可是這個天使一點都不可愛,還很暴力,她直接跳到沙灘上,任憑海浪在腳下來了又走。


    寧宇已經不奢求她能夠認得自己了,出門很急,沒有帶主武器,現在身邊就兩把短刀和一把剝皮小刀,在這樣的情況下麵對瓦林和已經迷失心智而魔法技藝又飛速精進的雲淡風輕,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迴去。


    “我真搞不懂,他為什麽一次次的放過你,要知道我們的白衣天使現在完全有能力殺死你,殺死你!”瓦林叫囂著,揮舞著手裏的槍。


    他?他指的就是黑鬥篷吧,寧宇心裏想。


    雲淡風輕顯然沒有給他留一點點思考的時間,在把寧宇拉近到攻擊範圍以內後,她就開始施法。


    艾澤拉斯法師施法顯然並不是像以前玩遊戲那樣鼠標點點就ok的,通曉一門法術必須得牢記咒語,還必須得裝備法杖,然後還要具備魔法晶體,這個魔法晶體是在法師體內生成的,雲淡風輕的體內就被黑鬥篷灌注了一個不小的晶體,裏麵存儲的魔法能量就是她的戰鬥力,這個晶體並不是一個實體,它是隨著血液循環運行的,可以耗盡,耗盡了就需要修養以補充能量,這也就是為什麽黑鬥篷隔段時間才把雲淡風輕放出來的原因之一。


    “給你一個不能殺的對象……”黑鬥篷在不知名的黑暗山洞裏喃喃道。


    這還真是一個不能殺的對象,寧宇現在見了雲淡風輕就頭痛,他決心今天無論如何要把她留下,趁艾米莉的德魯伊姐姐還在,順便也把暈蛋這不認人的毛病給治了。


    雲淡風輕這次施放的是冰霜法術中的冰槍術,這是比寒冰箭更高一級的法術,被這玩意打在身上,奇痛無比,而中槍者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寸步難移,這個法術是黑鬥篷前兩天剛剛灌輸給雲淡風輕的一招,寧宇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技能,但是暈蛋的厲害他是清楚的,因此腳下也不敢怠慢,轉身向旁邊的海水一縱身,水會減弱冰霜法術的效果,這是上次塞拉摩之戰後艾米莉告訴他的。


    冰槍擊中寧宇之前站立的地方,轟的一聲打出一個碩大的坑洞,周圍的沙灘上一片白茫茫的冰渣子,寧宇心裏倒吸一口冷氣,這家夥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還不要命麽?鎧甲法防還沒驗證過,心型吊墜的能力他也沒使用過,寧宇可不敢隨便拿命開玩笑。


    雲淡風輕皺緊眉頭,眼前的這個牛頭人感覺很熟悉的樣子,似曾相識卻又忘記在哪曾見過,她口中重複著從黑鬥篷那裏聽來的名字:“寧宇……”聲音隨小,卻是字字入了寧宇的耳。


    “暈蛋!”他激動了,“記起來了啊?我是寧宇啊!”


    “寧宇……殺!”雲淡風輕繼續念動咒語,一片白茫茫的冰雹夾雜著鵝毛大雪從空中墜落,擊打著海麵和沙灘,海麵上頓時浮起了一片死魚的屍體。


    寧宇慌忙跳躍著,這個範圍攻擊的技能雖然傷害不大,但是卻也夠讓人難受了,他三兩下跳上了礁石,迎著暴風雪向雲淡風輕的方向跑去。


    一聲清脆的槍響,瓦林得意洋洋的站在雲淡風輕後麵吹著冒煙的槍管:“對不起,他不允許你接近這個白衣天使!”


    那一槍打在了寧宇的腿上,所幸黃金鎧甲保護了他,隻感覺到一陣疼痛,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這裏距離碼頭並不遠,戰鬥早已驚動了荊齒城的衛兵們,他們揮舞著盾牌和長劍飛速的交錯兩條短腿向戰鬥發生的地方跑來,一邊跑一邊呐喊著:“荊齒城中立地帶嚴禁戰鬥!”


    酒館裏的人們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在地精的地盤鬧事,這當中當然也有艾米莉。


    當艾米莉看清前方戰鬥的是誰後,急忙抓起寧宇的金弓向戰鬥的方向跑來。


    “寧宇!”艾米莉大叫了一聲把弓拋給他,“離這裏遠一點,我們不能得罪地精!”


    現在他們隻有地精的城市可以進入,若是連地精都得罪了,那真的就無處落腳了。


    寧宇一把接過金弓,向艾米莉擺手示意她不要過來,可是艾米莉若是聽了他的話,就不叫艾米莉了,隻眨眼的功夫她就來到了寧宇身邊,任暴風雪砸在自己身上。


    “頭疼!”寧宇愁死了,看著那邊肆意施法的雲淡風輕,一邊躲避著冰雹一邊對艾米莉說。


    艾米莉皺眉:“她被捉去了是麽?看她的樣子很不對勁,這次不要讓他們再把她帶走了。”寧宇使勁點頭。


    看到艾米莉的到來,雲淡風輕心裏忽然多了一股莫名的憤怒,咒語念的更起勁,暴風雪下的更大了。


    “啊!艾米莉!我的老朋友,你可好啊?”瓦林看到艾米莉,尖著喉嚨叫道。


    “瓦林?”艾米莉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矮人,若不是對瓦林的武器很熟悉,艾米莉幾乎忍不住眼前的這個形若骷髏的家夥就是昔日的夥伴。


    “我跟你說過的!”寧宇沒時間多說了,他縱躍著迂迴向雲淡風輕接近,身後吆吆喝喝的荊齒城的地精衛兵們越來越近了,得把她們引開,否則沒準衛兵們就把她給殺死了。


    艾米莉一句話不再多說,很默契的向瓦林奔去,她必須牽製住瓦林,才能給寧宇創造機會製服雲淡風輕。


    “哦,我的老朋友,你就這樣問候我嗎?”瓦林躲過艾米莉射來的那一箭,嘲諷道。


    “瓦林,你已經死了不是麽?”艾米莉來到瓦林近前,痛心的看著這個昔日的長輩和好友。


    “什麽?死?不不不,瓦林是不會死的!”瓦林拚命的搖頭,一邊抬起手就給了艾米莉一記奧術射擊,“瓦林不會死!”


    艾米莉向上躍起,躲過了奧術射擊,她還是有些不忍心真正對他動手,雖然不同種族,但是在成為獵人的道路上,這個矮人大叔曾經無數次的指導自己。


    一旁臥在岩石上的黑鳥撲騰著翅膀,極力把寧宇向外驅趕,不允許他靠近雲淡風輕的身邊。


    黑鳥擋在了寧宇的麵前,很顯然它得到的指令就是堅決不允許寧宇靠近雲淡風輕。


    對於這隻黑鳥寧宇簡直是深惡痛絕,他向雲淡風輕身側斜跨兩步與黑鳥拉開距離,把金弓拉了個滿弦瞄準了它的腦袋,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解決它!


    瓦林的雙手被裝上了類似鐵鉤一樣的東西,他抱著自己的槍瘋狂的向艾米麗掃射著,也瘋狂的向艾米莉身後的地精衛兵掃射著。


    矮人時常自詡自己是神的兒子,是半神,他們通常都瞧不起與自己是近親的地精們,認為他們是怪物,妖精,是可恥的物種,矮人們擁有自己的國土,而這些近親們則無家可歸,隻能寓居在別人國家裏的中立城裏,千萬年來,矮人和地精幾乎可以說是對立的種族。當地精有正當的借口打壓並且能夠一個矮人的時候,他們通常會不遺餘力的去做這件事。


    因此這些身穿皮夾手持盾牌和長劍的地精們啊啊怪叫著衝了上來,瓦林見狀不妙,識趣的轉身向黑鳥身邊跑去,可是他沒想到黑鳥現在無暇他顧,它自己正與寧宇戰做一團。


    地精們越過艾米莉揮舞著長劍向瓦林追殺過去,兩個戰場轉瞬間合並到了一起。


    就在寧宇和艾米莉感到頭大的時候,忽然他們頭頂的天空聚集起了一堆烏雲,寧宇還買來得及說一聲糟糕,雲淡風輕就已經念動了觸發暴風雪的咒語,刹那間整個岩石的上空狂風夾雪,打在了雲下的所有人身上,瓦林、黑鳥、寧宇還有那十幾個地精高階戰士。


    寧宇迅速的收起即將出手的那一箭,開始向雲淡風輕靠近,如他所料,地精們的仇恨的目光已經從瓦林身上轉移到了雲淡風輕身上。


    地精是心胸狹隘的一個種族,長久以來在艾澤拉斯大陸受到的歧視和不公平的待遇造就了他們的性格――睚眥必報。對於傷害的來源雲淡風輕他們自然沒有瓦林和黑鳥那樣的畏首畏尾,也沒有寧宇那樣的憐惜,一瞬間十幾隻長劍齊刷刷的對準了雲淡風輕,寧宇隻聽的耳邊一陣嗚嗚的風響,長劍們從四麵八方往自己朋友身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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