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麽樣?”艾米莉問寧宇。


    他搖搖頭,現在隻覺得周身滾燙,身體極端的不舒服,看了艾米麗一眼,就倒了下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是躺在塞拉摩方尖塔的貴賓房裏,華麗的房間,寬大舒適的木床,床邊的木幾上放著一個托盤,盤子裏放著一碗濃湯和一些食物。


    “醒來了?”艾米莉看著他。


    寧宇掙紮著坐起來,腦袋還昏昏沉沉的,身體已經不那麽滾燙了:“嗯,大家都好麽?”


    “吉安娜已經脫離危險,你現在是塞拉摩人民心裏的英雄了。”艾米莉淡淡的說。


    “嗬嗬,啥英雄啊,狗熊還差不多,差點給那黑龍踩死,對了,那黑龍怎麽樣了?”寧宇問道。


    “你不知道麽?”艾米莉吃驚。


    寧宇茫然的搖搖頭:“知道什麽?”


    “沒事,吃東西吧,你昏睡了好幾天了。”艾米莉端過濃湯遞給寧宇。


    遙遠的北方。


    “沒用的東西!”巫妖王耐奧祖勃然大怒,對於黑龍女王的失敗他顯然很意外。


    “主人請息怒!”台階下他的仆人誠惶誠恐的匍匐著,“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他乖乖的雙手把頭盔送給您!”


    “哼!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我要我的頭盔!我的王冠!”耐奧祖唿哧唿哧的喘粗氣,“時間不多了!”


    “是的主人!請您務必息怒!”仆人聲音都已顫抖,“黑龍女王雖然失敗了,可是我們還有別的棋子可用,這盤棋才開局而已!”


    “啊!”耐奧祖向著遠山怒吼,“我已經被封印在這裏太多年了!我要出去!”


    “主人請再耐心的等待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等那一天到臨後,我們就要追隨您踏平艾澤拉斯!”仆人說。


    “艾澤拉斯……”耐奧祖重複著,“踏平艾澤拉斯!我要報仇!”他嘴裏念動咒語,台階下的人忽然就像被幾千幾萬條毒蛇啃噬一樣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掙紮起來。


    “所以趕快去幫我做這些事,否則有你好瞧的!”耐奧祖的眼睛冒著兇光,對仆人說。


    “為您效命!我的主人!”仆人誠惶誠恐。


    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又是誰?兜兜轉轉,除了岩石就是水坑,雲淡風輕跌跌撞撞的行走在這個黑暗潮濕又悶熱的山洞裏,感覺自己頭暈眼花,她記不得自己是誰,也記不得自己前一秒做了些什麽事,有的時候一覺醒來感覺雙手沾滿血腥,有些時候又感覺一切都好像是場夢。


    “嘿,你知道嗎?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他要留下你!”前麵的小矮人瓦林一邊走一邊嘮嘮叨叨,“要帽子嗎?我們去找寧宇好了,這個不要臉的叛徒!”瓦林咬牙切齒。


    寧宇?這是誰的名字?好熟悉。雲淡風輕用力晃了晃腦袋,實在是記不得了。


    不知不覺一條巷道已經走到了盡頭,這裏是一個房間一樣布置的山洞,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黑色的鬥篷把整個麵容都遮住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


    “我把她帶迴來了,一點用處都沒有!”瓦林把雲淡風輕往前使勁一推,“真不知道為什麽要留下她!”


    “我做事難道還需要你來教麽?”黑鬥篷的聲音很小也不響亮,可是偏偏就讓人聽後感覺非常害怕,瓦林馬上就不說話了,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你,沒有完成任務?”黑鬥篷緩緩的問道。


    雲淡風輕眼神空洞,表情呆滯,茫然的搖搖頭:“什麽任務?”


    黑鬥篷從台階上走下來,繞著雲淡風輕轉了兩圈:“嗬,看起來精神控製還是有點失敗啊,怎麽記憶消退的這樣厲害?”


    “她,她就隻記得殺人!”瓦林哆嗦著,“早晚有一天也會把我們殺死的!”


    “不會!”黑鬥篷伸出枯枝一般的爪子撩著雲淡風輕的鬢角,“這是我最傑出的作品,你說是麽?會好起來的,慢慢好起來。”雲淡風輕厭惡的躲著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恨他,沒來由的恨。


    塞拉摩的攝政大廳裏。


    吉安娜身纏繃帶坐在她的寶座上,身邊的大臣分列兩旁,寧宇和艾米莉坐在她左邊的椅子上,這是塞拉摩對待客人的最高規格了。


    “我代表所有塞拉摩人向這位勇敢的獵人致以最誠摯的謝意,並授權你自由出入塞拉摩,並成為塞拉摩的榮譽男爵,寧宇先生。”吉安娜的聲音端莊而不失溫柔,猶如一股清澈甘甜的泉水汩汩流入人的心間。


    寧宇起身彎腰行禮:“誠惶誠恐。”


    艾米莉自始至終都緊閉雙唇,但是她的眸子裏充滿了欣喜之情,這是很難得的。


    “據說薩爾已經去世了?”吉安娜不無遺憾,“我相信這件事應該不是我們的男爵所為,但是奧格瑪和部落的民眾心裏未必那麽想,所以依我之見,無論你們手頭有多麽重要的事情要做,澄清你的罪名都是首要任務,我建議你們去徹查清楚。”


    寧宇點點頭:“我也覺得事情非常蹊蹺,似乎有人在蓄意陷害於我,請公主放心,我即刻啟程前去調查清楚。”寧宇心裏知道,如果不能給自己洗脫罪名,他行走在艾澤拉斯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危險的,至少是不方便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掃清前途障礙才能事半功倍。


    當晚塞拉摩設宴款待寧宇和艾米莉,用一個大臣的話來說,塞拉摩已經許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晚宴設在房間塔樓最頂層的宴會大廳裏,宴會大廳裏有一張長長的大桌子,足夠坐上百號人,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食,天上飛的水裏遊的田裏長的,寧宇終於看到一頓像樣的晚餐了。


    晚宴過後,寧宇和艾米莉請辭,吉安娜讓人給他們準備了兩匹上好的快馬,2頂小帳篷,幾條毛毯和一些炊具,還有足夠十天的食物,這樣以後再露宿野外的時候就不必風吹雨打了,寧宇對主人的細心非常感激一謝再謝。


    “唉。”寧宇歎氣了,騎著小馬,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奇怪的夢,就在前兩天,自己還殺龍了,看著身上那2把不遜於阿加曼德長劍的短刀,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那是吉安娜公主賞賜給他的。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還是正經想想我們該從何處著手吧。”艾米莉冷著一張臉說。


    “當然是迴去杜隆塔,去奧格瑪附近查了啊,不過我想先看到薩爾的屍體,因為我怎樣都不能夠相信他死了,誰能這麽輕易的殺死一個領袖呢?”寧宇說。


    艾米莉點點頭:“你說的對,不過我們得先去一個叫靈魂之石的地方,因為獸人的祖先去世以後都是葬在那裏的,薩爾也不例外,無論他是否是薩爾。”


    “靈魂之石?”寧宇茫然。


    “嗯!在獸人的試練穀附近”艾米莉說。


    有了這2匹駿馬,他們的腳程又快了許多,兩三個小時的功夫就又到了沼澤地與貧瘠之地的邊界,現在已是深夜了。


    囚丘行走在不知名的地界上,她已經走了大半個卡利姆多,雖然是一個人類,但是大德魯伊的身份讓她在聯盟和部落的城市都出入自由,每到一個城市都要去最熱鬧的地方打聽寧宇的下落,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毫無消息,然而最近忽然有個驚人的信息傳入耳中:“寧宇殺人了,殺的還是部落大酋長薩爾。”然後還有另一個更讓她吃驚的消息,每一個聯盟的村鎮都張貼著一個斷角牛的畫像,好像也是殺了一個聯盟的什麽重要人物,她疑惑了,寧宇那家夥怎麽了,到處惹事生非,不是他的作風啊。


    這是又一個聯盟的村子,古樸的小鎮依山傍水,處處鳥語花香,水草豐美牛羊肥壯,一派祥和宛若世外桃源。囚丘最先尋找的就是這個村子的酒館,那裏總是能打聽到最前沿的消息或者謠言。


    這是一個處處鳥語花香的地界,地勢北高南低,麵臨一個小小的馬蹄型的海灣,背靠一座幽綠的大山,這個村子也有一個美麗的名字――芬瑟鎮。


    囚丘坐在芬瑟鎮唯一的酒館――馬蹄灣酒館裏吃著當地的特產小點心,一種八角星形狀,炸的酥脆酥脆裏麵裹著奶酪的糕點,他們管這個叫做吉吉餅。酒館的老板是一個胖墩墩的人類大叔,微笑始終堆在他的麵頰上,連酒糟鼻子都顯得那麽可愛,他係著綠色的圍裙,不停的端著托盤在店裏穿梭,給客人們上著酒水茶點,老板娘在吧台收銀,那也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阿姨,她很喜歡囚丘,覺得這個小姑娘孤身一人,長得很可愛,因此在她點了酒單上的一種烈酒的時候,阿姨偷偷的給她換成了果汁,還另外送了一份吉吉餅,年紀輕輕的總是愁眉苦臉總是不好的,她想。


    囚丘很感激老板娘,她笑著衝收銀台打招唿,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爸爸是否惦念自己,媽媽是否哭成淚人,而好友們又都散落何方?


    天空中的太陽不溫不火,地麵上的青草隨風搖擺,一群七八歲的男孩子正圍攏在海岸釣魚抓蝦,幾個小姑娘在抱著洋娃娃跳皮筋,如果這是夢,那麽一定是個美夢,囚丘想。


    就在這個時候,酒館裏進來了一個客人,他頭戴著鬥笠,黑色的紗布從鬥笠邊沿垂下來遮住麵龐,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腰間挎著一把長劍,一副不倫不類的打扮。


    他坐在離囚丘三張桌子遠的地方,眼睛在鬥篷下不住向那邊窺探著,嘴角不時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吃過午餐,囚丘決定出去走走,這個鎮子她非常喜歡,安寧祥和,且不論這裏是聯盟還是部落的地盤,其實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執著於陣營之間的戰鬥,可是當自己真的置身於這個世界以後,卻發現和平是最寶貴的,醜陋如亡靈,美麗似精靈,其實隻要大家和平共處,艾澤拉斯就是美好的,可惜這隻不過是她一介小女子單純的想法而已,歎了口氣,付賬的時候向老板娘打聽附近哪裏有好玩的去處,老板娘很熱心的指點她該如何如何登山,哪裏會有一些什麽危險,最好在天黑以後迴鎮子等等,謝過這位可愛的阿姨,囚丘就出門去了。


    山花絢爛,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鳴叫著,猴子抱著樹枝蕩來蕩去,沒有絲毫怕人的意思,看樣子這裏人類和自然界相處極其融洽。囚丘深唿吸一口,展開雙臂想象著自己擁抱大自然。忽然前麵悉悉索索一陣動靜,她警覺的睜開眼睛,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斷角分明,不是寧宇又能是誰?


    “寧宇?”囚丘試探著叫道。


    “嗯,是我。”對方迴答,一步跨出陰影,微笑著看向囚丘。


    “哈!寧宇!”囚丘開心了,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這麽釋懷的大笑,終於找到了!


    寧宇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我終於找到你了,囚丘。”


    囚丘臉色微紅,甩開他的手:“我也一直在尋找你們,你們都去哪裏了?”


    “一言難盡,總之是個很漫長的故事,你呢?你過的好不好?”寧宇微笑著問。


    兩個相別許久的朋友就這樣安靜的走在山上的森林中,不知不覺間囚丘已經忘記了老板娘的叮囑。


    在經過最初的興奮以後,陷入了漫長的安靜,誰都不肯輕易開口說第一句話,囚丘甚至不敢望向寧宇的眼睛,她總覺得這眼睛很古怪,似乎深邃熱情洋溢,他以前可從沒這樣過,不過也許是自己多慮,又或許是久別重逢之後的喜悅吧,她這樣幫寧宇開脫。


    “對了,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囚丘忽然想起這重要的一點,隨口問道。


    “我們?”寧宇臉上露出一絲疑慮,旋即又恢複平靜,“嗬嗬,我們一直在尋找你啊,終於給我找到了,找的很辛苦不過很值得。”


    “伊娃呢?暈蛋呢?”囚丘問,對於這幾個好姐妹,她還真的是無比想念,以前有啥事都愛湊一堆嘰咕嘰咕,現在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卻天各一方斷了聯係。


    “她們就在前麵呢。”寧宇微笑著指了指前方,茂密的叢林。


    “是麽?”囚丘略怔了一下,那裏幽深寂靜,除了偶爾有布穀鳥在叫沒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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