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豈肯放他逃去,一個跨步上前早以斷了他的退路,寧宇把長劍從他身體裏抽出,飛快的攬住他的頭,劍鋒橫在他咽喉處:“誰讓你來的?你跟我們有什麽瓜葛?”寧宇不殺他,隻想從他嘴裏知道點什麽。


    “嗬嗬……”黑影笑著,並不答話。


    寧宇手上一用力,他的頭就與身體分家了。


    來到艾澤拉斯這麽久,寧宇還是第一次這樣殘忍的殺害一個人,盡管是敵人。


    他丟掉劍和敵人的身體,蹲下嘔吐起來,殺人了。


    雲淡風輕一邊哆嗦著,一邊向寧宇靠近,企圖安撫他。


    “不要過來!”寧宇忽然抬頭,目露兇光,他一縱身,躍到路麵,那裏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影葬母子正在享用對手的肉。


    雲淡風輕艱難的爬上地麵,看著呆坐在路中央的寧宇,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寧宇。”她試著叫他。


    “嗯。”寧宇已經漸漸的從複雜的罪惡感中恢複過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知道此時此刻什麽安慰都是空洞的。”雲淡風輕輕輕的說,“但是我想說的是,這裏是艾澤拉斯,在這個世界裏,有些時候我們必須做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們要生存不是麽?”


    寧宇轉頭望著她,這個他一直以為柔弱的女孩子,卻原來遠比自己想的要堅強。


    “嗯,我明白的,隻是第一次,你知道……”寧宇站起來,拍拍屁股,“我去把他的屍體收拾一下,順便看看有啥線索。”


    寧宇再次來到橋下,吃驚的發現原本橫著黑影屍體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空蕩蕩,取而代之的是他沒有發現的灰燼,黑影已經花城一抔灰了。


    寧宇來到橋下黑影死亡的地方,原本是想把他的屍體掩埋掉,可是卻吃驚的發現屍體不見了,其實也不算是不見,他變成了一抔灰灑落在地上,寧宇沒看見而已。


    懷著沉重的心情把死去的牛頭人們都掩埋好以後,寧宇和雲淡風輕也不願意再在莫沙徹多做逗留了。


    “我們再往前走一點,找個合適的地方宿營吧。”寧宇低聲說。


    雲淡風輕點點頭,此時此刻,隻要能跟寧宇和伊娃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


    寧宇把她扶上老科多的背,一行人往千針石林走去,因為老科多說最後把伊娃送走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方向。


    當晚在一處地方宿營不提,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他們就到了千針石林與菲拉斯的交界處。這裏有一條小河,寧宇決定在這裏休息一下,順便把水袋裝滿水。


    這條河距離大路不遠,雲淡風輕就帶著小石頭等在路邊,而老科多和影葬則隨寧宇一起去喝水,忽然寧宇聽到一聲尖叫,是暈蛋的,他慌忙丟下手裏的水袋向路邊跑去,一邊跑一邊罵自己:混蛋幹嘛把她一個人丟那!


    大路上又是2個黑鬥篷罩身的人,這次他們騎著亡靈的骨馬,這是不死族的坐騎,馬與主人相同,全身皮肉都腐爛光了,隻剩下骨頭架子露在外麵,主人們渾身上下藏在鬥篷裏,隻有膝蓋處可見森森白骨,而馬全身也批了鎧甲,連馬頭都藏在鐵麵具後,露出兩隻閃著精光的眼睛。


    雲淡風輕正在對他倆不停的奧暴,寧宇一個箭步躥過去把她拉到身後,影葬則攔在了最前麵,老科多一如既往的做著鴕鳥,倒是小石頭成長了,跟在母親身邊虎虎生威。


    兩個黑衣人勒著韁繩,馬兒不住的嘶鳴。


    “你是寧宇?”其中一個人用馬鞭指著寧宇問,他的聲音如同破鑼一般,低沉又折磨耳朵。


    寧宇沒迴答他:“你們跟昨晚那個是一夥的吧,我倒想請教了,幹嘛總來找我們的麻煩?”


    “哼哼……”另一個人策馬來到他們身邊,冷笑著,“為什麽總來找你的麻煩?你心裏有數的。”說完他揮手就是一鞭子抽向寧宇,原本寧宇可以避開,小石頭護主心切,猛的跳起來銜住馬鞭,卻被他甩到了路邊的草叢裏,那人不屑的看了看小石頭,“居然有個忠心耿耿的寵物。”


    雲淡風輕趕忙跑去查看小石頭,還好身為獵豹,上乘的柔韌性和靈活性都讓它沒有受多大傷害,不過就是被激怒了而已。


    “看來昨天烏哈失敗了啊……”後麵的那個黑衣人說。


    寧宇握緊弓,他們果然跟昨晚的家夥是一夥的。


    前麵的黑衣人身後背著兩把閃著黑光的巨斧,而後麵的黑衣人則拿著一根法杖,寧宇無法準確猜測他們的職業,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一個是近戰,一個是法係。


    “這樣啊,其實烏哈本來就不怎麽樣,那麽就由我來解決他吧!”前麵的人抽出背後的斧子,跳下馬背,他個頭不高,符合亡靈的特征。


    “別急著殺他,別忘了先問問東西在哪。”後麵的同夥囑咐他。


    寧宇看著他倆,心裏知道他們是衝冰封王冠來的,他們身上散發的殺氣和言語可以表明這兩個家夥比昨晚來的人還要難對付一些,看看位置,現在他們倆一前一後麵對自己和影葬,而雲淡風輕和小石頭則在自己的左後方,距離他們較遠,寧宇現在別的不怕,就是擔心同伴的安危。


    黑衣人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攻擊上來,他一開始的目標就鎖定在寧宇身上,一邊如風似的旋轉著斧子,一邊問:“東西在哪?”


    “什麽東西,我不知道!”寧宇跟影葬打了個眼色,讓她去纏住後麵的法係,免得他背後使詐,自己則與持斧人周旋。


    “裝瘋賣傻?”斧子掄起來把周圍的空氣都卷了進來,似乎連空氣都鋒利起來,寧宇的臉上很快就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這個家夥果然厲害。


    寧宇向後退著,盡量與對方拉開距離,尋找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另一邊,小石頭與影葬母子已經纏住了另一個黑鬥篷。


    麵對黑衣人瘋狂的進攻,寧宇終於瞅準機會用劍格擋了一下,雙斧架在劍鋒上,擦出陣陣火花,黑衣人的雙臂都被鎮麻了,但寧宇的虎口也沒好受。


    “這小子很厲害!”黑衣人唿叫夥伴,“快來速戰速決,我不想跟他糾纏。”緊緊是一招,黑衣人心裏就吃出寧宇的分量來了,顯然他不願走同夥的老路。


    寧宇趁機向後縱身一躍,與他拉開了距離,黑衣人隻感覺眼前寒光一閃,2隻利箭已經直奔自己麵門而來,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優秀戰士,這樣程度的攻擊顯然還不能給他造成什麽威脅,他的斧子左右揮舞了一下,就把兩隻箭給劈開了。


    後麵的黑鬥篷是個法師,他冰住了一直糾纏自己的影葬母子,也趕到同伴身邊。


    獵人以距離和速度取勝,而現在寧宇雖然已經與戰士拉開距離,卻仍舊在法師的射程內,這個法師顯然比戰士更陰險些,他一邊走一邊念動咒語,等他到達同伴身邊時,兩個大火球也同時想寧宇奔去。


    這是一個攻擊力極高的火係法師,與雲淡風輕的冰法不同,火係的攻擊力極高,但是防禦很脆弱。


    火球巨大,寧宇勉強避過,還是被火燒到一點皮毛,他趕緊向後繼續撤,一邊腦子裏飛速的旋轉著,如何應付兩個敵人。


    火球出擊的時候,戰士已經向寧宇重新發動攻擊了,不能讓他近身,寧宇一個震蕩射擊打到他身上,這個技能可以讓敵人速度減慢,這就給獵人爭取了時間和距離,隨後馬上射出一箭——毒蛇釘刺,這是個有出血狀態的技能,每一秒鍾敵人都在掉血。


    必須先把法師解決掉,否則不等自己殺死戰士,法師的火球就把自己煎成牛排了。


    震蕩射擊雖然管用,但是持續時間不長,戰士很快就從減速狀態中恢複過來,他一步步向寧宇逼近,忽然一道寒光打在他身上,是雲淡風輕的寒冰箭,冰法的控製能力非常好,幾乎招招都可以讓敵人速度變慢。


    寧宇驚喜,雲淡風輕真的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法師了麽?


    他一箭射向正在施法的黑鬥篷,打斷了其正在施放的火球術,而影葬和小石頭此時也已經掙脫了冰腳,繼續與他纏鬥,法師攻擊雖高,但是最怕的就是被近身,一旦被近身,好多技能就無法施展。


    趁此機會寧宇吸了一口氣,瞄準、射擊,這一箭直奔他的咽喉,希望能夠一箭斃命。與此同時,戰士也已經從減速狀態中恢複,並且一個箭步竄到離他隻有四五米遠的距離,這個距離足夠他的斧風傷到寧宇了。


    戰士掄起斧子,發動攻擊,果然寧宇再次被波及,這一次,他裹住額頭的頭巾被斬落在地,露出了額前的那個寶石印記。


    “夥計!你看!”戰士驚訝的看著寧宇的額頭,招唿著後麵的法師。


    法師一個閃現避開了寧宇的那一箭,來到了戰士身邊。


    “這個不是……”法師道。


    “沒錯,就是那東西!”戰士恨恨的說,“這麽說來,我們隻要把這小子的頭顱帶迴去給大王就可以了吧!可惜不能然我親手劈碎他的腦袋了!”說著他又掄起斧子攻擊上去。


    明明斧子底下就該是寧宇的脖子,可是怎麽忽然就變空了呢,原本寧宇的位子空無一人。


    寧宇已經來到了他和法師中間,他的速度已經今非昔比了,連這個經驗老道的戰士都沒有發現他是如何移動的。


    “還是用劍來對付你吧!”寧宇一撅屁股,把戰士頂了出去,同時拔出劍,對準法師的法杖就劈下去,隻聽哢嚓一聲,他的法杖就被攔腰斬斷,法師沒了法杖,等於戰士沒了鎧甲,隻能任人宰割,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牛頭人居然有這麽快的速度,還以為躲在戰士同伴身後會很安全。


    寧宇的寶劍刺穿了他的咽喉,把他的頭顱割了下來,黑色鬥篷掉落在地,果然是個亡靈。


    這一切動作做的連貫而快速,快到戰士還沒來得及轉身,法師就死了,等黑衣戰士轉過身來的時候,寧宇已經在距他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看著地上同夥的屍體,他的眼睛冒出了仇恨的兇光:“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寧宇隻覺得好笑,明明是你們來尋我麻煩,現在打不過別人卻又裝作被欺負的樣子。


    戰士忽然抬頭呐喊,額頭冒出一抹紅光,做了個憤怒的姿勢,再度揮舞著斧子向寧宇衝去,他的攻勢猛而淩厲,可惜沒了法師的援助,他無法近寧宇的身,在數次的震蕩射擊和毒蛇釘刺以及雲淡風輕的寒冰箭下,黑衣戰士終於倒下了。


    骨馬們沒有丟棄主人的屍體,它們也奮力揚蹄向寧宇和影葬發動攻擊,隻不過它們的攻擊比起主人們來說,太過微不足道了。


    解決了這兩個家夥,寧宇呆呆的坐到地麵上,他心裏在想,往後還會有多少人來找自己麻煩呢?


    “你額頭上是什麽?”雲淡風輕好奇的問他。


    “一個不祥之物。”寧宇迴答。


    “寧宇。”


    “嗯?”


    “我們有目的地嗎?”


    “沒有,一直走下去,直至找到伊娃,說不定還有囚丘。”


    “哦,希望能很快找到,這樣我們就可以迴家了是不是?”


    “對啊,很快就可以迴家了。”


    寧宇走在老科多前麵,雲淡風輕坐在它背上,影葬帶著小石頭一左一右把他們夾在中間,一行人緩緩的行走在千針石林的群山之間。


    忽然從亞熱帶雨林迴到了類沙漠的地方,氣候的強烈差異讓雲淡風輕的身體有些許的受不了,現在她嘴唇蒼白無血色,神情中無意識的流露出疲憊的模樣,嘴唇因幹渴而起皮,寧宇迴頭看她時,她卻馬上滿眼笑意,仿佛自己沒有半點不適。


    “渴了嗎?”寧宇把水袋遞給她。


    雲淡風輕雙手推開:“不渴,喝多了又要上廁所,我們抓緊時間趕路才是。”她現在心裏最怕的就是與寧宇他們分開,哪怕是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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