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二人盼到裏這一天,穿上趙府給自己準備的黑衣,腰間係上紅腰帶,頭戴黑粘帽,在門口當起接引童子。這接引童子可不是接引死人的,而是接引活人的。且說來此吊銷的人什麽人都有,身上穿什麽樣的衣服都有,但沒有穿紅衣的。主人家為了排場就會找倆人當接引童子。


    客人們會遞上請帖給前麵一個童子,童子看了會大聲喊出來,意思就是告訴一聲表示來了,不能念錯,念錯了表示不順道,可能一分錢撈不到,還得挨一頓打。如果你念得好,往往會多給賞錢。所有這接引童子全憑一張嘴。念叨完了就會把請帖給另一個人,這人就可要幹真事了,不能憑嘴而是憑眼力,得把請帖與聘禮單對一下,看看有沒有白吃飯的,蹭吃蹭喝的,當然這一天就算乞丐來了也不能攆走,也要大魚大肉好生招待,為了就是這個彩頭。


    這個要在幾百號人名裏頭找到一個人的人名極其很難,要不怎麽要這人眼力間呢。接引童子都是大戶人家才能請的起的,請的客人也必是有著身份,都是上等人物。z所以這找可以,但是你不能讓人等太久,這會惹客人不耐煩,很有可能有脾氣暴躁的直接就走。


    等找到人名這基本上就已經完事了,這時候就要說句吉祥話,指引客人到哪屋換上衣服,男左女右這點要記住,不能出錯,萬一說錯了,說禿嚕嘴那就等著挨打吧!這換衣服呢就是換上統一的黑服裝,這樣主人家排場也看著氣派一些。


    這一天稀稀拉拉進去了一些人,張三拿起瓶子沙啞道:“這他們那是人幹的活啊,這分明是狼嚎啊!我說你怎麽選這活呢,感情你不用喊啊!”那馮將悵揉著眼睛無奈道:“三哥這話你說的就不對了,我哪裏是那種人,你看老弟我的眼睛,現在說是兔子也是差不多了。”二人說笑著,看見又有轎子向這裏趕來,二人緊忙站起正了正衣服。就見張三一愣,這人他認識。


    這在轎子外的不就是林府管家嗎,就見轎子一落,張三本以為是林雲龍林老爺,不想下來的竟然是林瑜琪。竟是愣住好半天。林瑜琪見壯,不由得笑道:“怎麽不認識我了?”張三緊是迴過神來,吃驚的問道:“你怎麽來了?林老爺呢?”他實在想不出,林家就派一個丫頭片子來,未免是不是太看不起趙府了。


    林瑜琪道:“他們都來不了,就讓我代替了,何況我林家與趙家世代交好,趙伯伯已經知道了,沒有什麽事情的。”張三點了點頭,他心中知道現在林雲龍正為那黑衣男子的事情發愁,看樣子他的那雙手,根本就沒有人家的常仙厲害。當下喊出林瑜琪的請帖,當下轉身給了馮將悵。就見林瑜琪走的時候說道:“我在裏麵等你啊!”張三應了一聲。就見馮將悵一臉驚呆道:“三哥行啊,竟然一下泡倆啊!”張三笑罵一聲,二人直喊到中午,方喊完。


    二人坐在桌子上,站了一上午真是腰酸背痛的。馮將悵拍打著自己的腰,不時的抱怨著這不是人幹的活。張三緊是道:“還好一會有大魚大肉的補補,要不老子還真不能幹。”二人迴到裏麵,就開始上菜了。這大戶人家的菜也是有講究的,七菜一湯,取吉祥數八,諧音發,一絲是不僅能發家,還能子孫興盛。


    大戶人家講究清淡為主,又怕來人不喜歡,就四葷四素,四天四地。四天就是天上飛的或者樹上長得,總之沒在地上就算。四地就是地上的了,這東西就得靠廚師怎麽安排,整得好的,葷可以嚐淡,素可以吃鮮。


    就見菜一一端上來了,第一個菜是天上的珍禽,這東西叫龍鳥,可能現在已經滅絕了吧!龍鳥酷似龍形,相傳是龍與鳳凰所生出來的異類,身材龐大,但因為自己身體是龍的形狀,取流線型,飛起來絲毫不費勁。從不落地,擇木而息。氣節高昂,絕不能家養。在家中初始他還感覺不到什麽,後來明白了就會越想越氣,到最後就氣死了。


    這東西聰明的很極難打中,看來趙老爺他爹死,他下了血本。馮將悵見了,眼睛一直,緊忙拿起筷子,朝著胸脯一夾,筷子一紮就破,肉真是嫩極了。馮將悵緊是扔進嘴裏,一咬,那原汁原味的老湯就出來了,當真鮮美,細細一品嚐竟是還有花瓣般的清香,隻可惜肉太小了,自己吃的太快了,沒有品嚐出什麽滋味。還想在夾一塊,竟是被張三打道:“別吃了,所有人都沒有動筷子呢,你丟不丟人。”


    馮將悵臉色一紅,不在動筷子了,眼睛就如同野獸一般,直至的盯著自己的獵物,流口水。


    就這一會兒功夫,又一個菜上來了,是地的,這講究天地同出,出了天,必要出地。地的是素菜叫鐵樹開花。因為茄子極為像鐵樹的老根,故此得名。花呢就是常見的蘿卜。把蘿卜擦成絲放進把瓤拿出來的茄子了,澆上湯料,慢燉四個開,就好了。在裏麵沒有什麽特別,可是一遇冷,茄子裏麵氣就會鼓起來,把一個個蘿卜絲逼出來,還不蹦,就一個個鑲在茄子上,故此稱名鐵樹開花。當然咱們因為章節關係,不能把八個菜一一說出來,那是報菜名,你去書店買菜譜看吧,總之你要知道這七菜一湯個個有門道,說道,當下咱們就不一一說明了。


    在說這張三二人,如同狼一般別看那張三剛才文質彬彬的樣子,一到了吃,那張三的樣子比馮將悵有過而不及。這桌子上的飯菜基本上都讓這二人席卷有空,怎麽呢?這哥倆團結,一個菜一個菜的吃,眾人見這二人的吃像極為驚呆,愣住了,等迴過神來,這二人竟是把三盤子菜都吃了。吃到最後就剩湯了,湯是老湯,上麵漂一層浮油,很燙,沒有幾人喝。這哥倆一人一半,溜了個縫。東北的酒最好的屬二鍋頭,老白幹。不過二人知道酒可以常喝,這樣的菜可是不常吃,隻顧吃菜了,酒隻喝了一點,那也已經微醉了。


    眾人都走了,隻剩下張三二人和一個老道,這老道是趙老爺特地請來為了超度的,聽說道行極深,不過眼下也已經微醉。馮將悵走上前去,醉醺醺道:“道長,你好啊?”那道長臉色紅撲撲的,也醉的嗯了一聲。馮將悵問道:“道長啊,弟子有一件事不明白還請你指教。”道長一擺手道:“但說無妨。”馮將悵道:“你說我啊有個兒子,死活不願意當一個普通人,非得出家當道士,你說這是不是不孝,他是不是不是個東西。”那道士一聽,也隨即怒道:“當真不是個東西。”又聽馮將悵假裝哭道:“你說我這做父親的愛自己兒子,怎麽辦,那隻能讓他去了,哪知他學藝數十載,今日見麵竟然不認我這爹了……”


    剛一說此,那老道不由得一怒,拍桌而起,不由得大罵道:“當真有此事,這真不是個人,王八犢子……”忽不在說了,細細一琢磨,這小子是拐著彎的罵我啊!當下指著馮將悵的鼻子罵道:“放你奶奶的驢屁,老子的爹死了數十年,現在在死人坑裏埋著呢,你算我那個野爹。”馮將悵一聽點頭道:“對,我就是你野爹。”老道一聽為之一怒,二人廝打起來。


    這張三起初聽的不由得一樂,心道:這小子一喝醉嘴上就沒有把門的,比我還能白活。忽見二人廝打起來,怕這二人動了真格的,緊忙拉開。趙老爺聽的外麵的響聲緊是跑了出來。就見趙老爺身旁的林瑜琪與趙囡囡攙扶著,就好似二女是他親生閨女一般,這感情當真可以。


    就聽趙老爺笑了一聲,一擺手道:“三位,切勿動怒。你們三位都是我請來的,俗話說和氣生財,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們三位的。”就見趙老爺身材敦厚,活像個彌勒佛,手上帶著金燦燦的金戒指,中間鑲著寶石,在陽光下一晃,當真是閃爍無比。當真是財大氣粗的大戶。


    就聽那馮將悵冷哼一聲,道:“請這老道來,當真是沒了我哥倆的身份,這老道草菅人命,隻認錢的主。”“你……”那老道為之一怒,手指馮將悵剛要說話,就聽趙老爺打斷道:“哦,何出此言啊!這道長可是靈的很。”隻聽馮將悵罵道:“靈,靈個屁。”緊接著又道:“當年,那時候我還小,鄰居家姐姐的父親生了很重的病,就是聽了這妖道的話,拿出家中的所有積蓄買了他所說的靈丹妙藥。哪知道好好那麽一個人就活生生毒死了。”


    說著,馮將悵單手捂臉,嚎啕大哭起來。那老道道:“老道那時年輕,不懂分量,若是少吃點,也許就沒有事情了。”馮將悵一聽這話,為之一怒,把鼻涕眼淚一擦道:“放屁,姐姐告你,你卻買通縣官,硬生生說是姐姐毒死自己親生父親,姐姐名聲全被敗盡,最後上吊自殺了,這是我親眼所見。”


    也正是因為這點瓜葛,才引出下文老道驚鬼起邪風。預知事情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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