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有言,伐西岐者,三十六路諸侯。


    薑子牙謹記此言,一刻不敢忘。自殷洪後,又有張山引兵來伐,是為三十二路。其時,有羽翼仙相助,被薑子牙識破術法,引元始天尊出手,使得其無功而返。後燃燈設計,讓羽翼仙吞下一百零八顆念珠,將其降伏。


    說到這裏,百曉生就不得不吐槽了,這世界的修士太沒臉皮了,一個個敗給那些高人,就言投向,拜師。鄭倫如此,羽翼仙亦如是。


    他被燃燈所製,拜其為師。這家夥是截教弟子好不好,可轉眼就拜到了燃燈門下。若截教都是這等人,敗的那是一點都不冤枉啊。


    不過想到鄭倫,百曉生卻也不知說什麽了。


    鄭倫乃度厄真人弟子,與闡教相交,度厄真人亦在昆侖聽過道,算是闡教弟子,鄭倫為他弟子,自也算闡教門人。可是,這家夥拜入呂嶽門下,入了截教,這不是叛教嗎?


    在後代,叛教之罪是極其讓人不恥的,別說他本來教派中人如何看,便是天下人都會唾罵,誰敢收如此弟子呢?可在這裏,觀點明顯不同啊。


    他知道,這是世俗禮教不曾束縛前的塵世,根本就沒有那許多道理,小命與實力才是至理。修行者,更加惜命,自不會一心求死,這大概也是那些求死之輩,顯得特別悲壯的原因了吧。


    西岐城下,剛剛下山的殷郊被申公豹所激,喝問其弟殷洪之事,薑子牙不明就裏。隻說他咎由自取,卻是惹怒了殷郊,與眾將一番大戰,打的眾人大敗而迴,黃飛虎父子被擒拿而去。


    又是這對父子。他們又迴來了,這吉人天相,實在大吉啊!


    前日因今日果!當年黃飛虎放了殷洪、殷郊兄弟,如今兩兄弟雖先後拿他父子,也因感念其恩情,讓他父子屢逃劫難。安返西岐。


    楊戩已認出番天印,稟明薑子牙後,借遁術之力,趕往九華山。他把一切稟報廣成子後,又快速趕往終南山玉柱洞中。借來雲中子之寶照妖鑒,名了殷郊麾下大將馬善真身。先後趕往玉虛宮、靈鷲洞,求了燃燈前來收服此怪。


    這一場場大戲,當真好看,隻在演義之中,豈能明了其中真義?文字所述,不過一二,見了這真正場麵。才知什麽叫寶?什麽叫仙?


    自入西岐,百曉生也見了一些法寶,如那陰陽鏡。隻是這等寶物他也隻能遠觀。匆忙一看而已,根本沒有機會細細把玩,雖明其威力,卻不明其奧妙,懵懵懂懂罷了。這次殷郊所來,祭出的番天印卻讓他大驚而失色。驚唿此寶威能。


    番天印乃不周山半截山體所煉,重不知幾許。一印砸下,常人難擋。你想那不周山乃撐天之山。其半截之數,當有多高、多重?此不可想象啊!


    此山被元始天尊煉成一方大印,迎風而展,大印砸下,萬千重量一壓,誰能擋住?這滿營諸人,也隻有薑子牙的杏黃旗可以抵擋。由此也可知此寶威力。此寶雖不入先天,卻是後天第一攻伐之寶。


    外麵亂紛紛,百曉生安坐於宮殿之內,每日除了與姬發下棋,便是練氣打坐,一幅有道真修模樣。這一日,他剛見到姬發,四周突然起火,大煙濃濃,竟是瞬間遮蔽了天空。


    姬發大驚,百曉生趕忙道:“大王,此必是有人施法火燒西岐。還請大王快快出宮,安穩臣民,不然臣民一亂,我等卻是不攻自破了。”


    “善!”姬發聞言稍定,馬上在百曉生的護持下走上宮牆,大聲宣慰,並禱告上天,自罪於己。其聲廣博,傳遍西岐,適時天降甘霖,大火、濃煙迅速進去,西岐一時為之一靜,繼而齊聲大唿:“武王洪福齊天,普施恩澤,我等皆有命也!”合城大小,無不歡聲雷動,士氣為之陡然拔高。


    為了對付殷郊,燃燈、廣成子、赤精子等人都來了,更是借來了四方報旗,把殷郊困於岐山,讓他受了那犁耕之刑,上了封神榜。


    其後又有洪錦來攻,應了那三十六路諸侯之言,隻是此時還差一路,應在金雞嶺上。百曉生對那人,頗為期待。


    打敗洪錦後,薑子牙上奏,言可伐商紂。一番無用廢話後,薑子牙金台拜將,奉命出師,武王姬發亦跟於中軍之內,百曉生身為護衛,自也不另外。


    大軍行至首陽山,伯夷、叔齊二人阻攔,卻不敵薑子牙口舌,黯然而退,後一一守節而死,令人歎息。隻是在百曉生眼中,這兩個卻是愚忠之徒,頗不知變通。


    後世有人,君擇臣,臣以擇君!


    這話當世不曾有人喊出,甚至西岐眾人就是一窩叛逆,此言不好聽,卻不是當世之道。你看大商境內,雖四方諸侯具反,可大商之地卻一般平靜,無數將領依舊效忠。


    此不是愚忠嗎?


    一個昏聵之地,如何當的上大家如斯效忠?


    可事實就是這樣,百曉生心裏再有看法,也是無奈。


    說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奇怪啊,上方的人敗則降,以求保命,下方的人卻忠義的可怕,不被逼的走投無路,苦大仇深,一個個忠心無比。


    這樣的對比,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處於周營之內,百曉生雖不曾動過手,可心思卻沒有聽過,他見的多了,理解也越發深刻,尤其對這個世界而言。以前,他接觸的都是下層,論本質,與古代普通平民根本無二,到了上層,卻又是一個樣子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場曆練,一場心之旅途。


    大軍快到金雞嶺時,有一將來投,敗了南宮適,也成了一個插曲。隻是百曉生目光卻不在此,他更期待不久後阻攔大軍的孔宣。


    此人對百曉生來說。絕對是傳奇中的傳奇。


    在後世中,看小說的哪有不知道孔宣的,天下第一隻孔雀,鳳凰之子,身懷先天五行神光。無物不刷。就是這人,在金雞嶺大敗周軍,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還是聖人親自出手,才降伏此人。後世,孔宣為聖人下第一人。當然了,百曉生估計他也就大羅修為。絕對沒有準聖。


    隻是,有沒有準聖這一境界,此時的百曉生也不好言,畢竟無人為他詳細說過。


    他隻知大羅之後為混元,這混元是何等境界。大家也都隻是說說,卻不明矣。


    以他後世的知識認知,自然可以解說一二,可是不是如此,他就沒有準了,畢竟這裏不是小說,而是封神。封神中可沒有提過這些。


    前軍大戰,這中軍卻頗為平靜。此乃姬發、文武所在之地,自也無事。隻是有關情報,卻會快速送來。讓諸人有個消息。


    百曉生看情報中言,孔宣拿了洪錦,知道薑子牙要偷襲大營了,隻是孔宣之能,遠遠超乎他們意料,此一陣卻是一個敗仗。


    果然。半夜前方來信,言大軍慘敗而迴。哪吒、雷震子被擒拿了去,黃天化卻被高繼能殺死。


    姬發看到此言。當即趕往前軍大營,安慰黃飛虎。隻是黃飛虎心痛,久不能言,待他迴神,匆匆而去。姬發不明,問薑子牙道:“丞相,武成王這是……”


    薑子牙馬上稟明,言黃飛虎請崇黑虎去了。


    百曉生立於一旁,道:“丞相,以我觀之,那孔宣不似常人,一身法力、神通非比小可,即便有再多大軍,恐亦無用。欲對付此人,恐怕還落在丞相同門身上。”


    薑子牙恍然,道:“若不是先生提醒,薑尚卻是忘了這一層。大王,您切安歇,薑尚這就遣人去請昆侖諸兄,必可破孔宣。”


    闡教諸人還沒有人,百曉生便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來人——陸壓!


    陸壓絕對也是封神中的一個傳奇人物,其出場一首作歌,更是狂的沒邊了。在後世中,陸壓就是金烏十太子,封神中亦言其為離火之精。


    這兩廂比對,似乎也照的上。隻是他一言:“貧道本是昆侖客,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了長生知順逆。休誇爐內紫金丹,須知火妄焚玉液;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餐壽樂。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下諾;叁山五嶽任我遊,海島篷萊隨意樂。”


    就實在讓人看不明白了。


    陸壓是昆侖客?一個小小的金烏十太子,算得什麽?還有,什麽叫修行得到混元初,這不比六聖人還牛逼了嗎?你若說他胡吹大氣,鄙視聖人,闡教那些人也不當該啊。


    所以說,陸壓的身份頗為懸疑,叫人猜之不透。


    其後西遊中提到的烏巢禪師,也被看作為陸壓。說陸壓入了佛門,借其氣運修行,暗求光複妖族之事。隻是其中玄機,誰都說不明白,百曉生自也不知道了。


    他跟在姬發身後,悄悄看了陸壓兩眼,卻也察覺不出此人的不同,後他與孔宣大戰,百曉生以暗中窺伺。陸壓不是其神光敵手,抽身而退。


    次日,燃燈道人來了,薑子牙大喜,而孔宣也作了一首歌,言:混沌初分吾出世,兩儀太極任搜求。如今了卻生生理,不向三乘妙裏遊。


    這歌卻也莫名其妙,便是燃燈也尋思不得,百曉生卻是知道孔宣之本體,可聽得此歌,也暗自糊塗。


    這時候的人,機鋒大的也太隱晦了吧。


    不過,那他混沌初分吾出世,卻是讓百曉生皺起了眉頭,心中驚詫。


    孔宣是孔雀之子,生於龍鳳劫之後,怎麽成了混沌初分吾出世了?難道這世界與自己後世記憶不同不成?還是說,以前的世界,就是混沌初分後的世界。


    那這般算來,大家豈不都出生在混沌初分之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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