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人馬走了許多,去支援竟陵了,即便商秀珣知道了這可能是計謀,也不能不走一趟。好在,山莊裏有了百曉生,讓她心裏有了點底。走前,她已交代了下去,若有人來犯,可去後山請一人出山。


    沒三日,四大寇再次來犯,牧場留守人員無不大驚失色,一人飛速趕往後山,請百曉生相助。


    飛馬牧場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隻要不被人偷偷摸進來,想要打下飛馬牧場,卻也不那麽簡單。


    百曉生立於山梁之上,目光淡淡的看著下方大隊的人馬,對身旁的執事道:“你去組織人馬,讓大家小心行事。”


    “是!”這執事應了一聲,好奇的看了兩眼百曉生,不明白此人是誰,場主為何留下這等命令,難道此人非常利害不成?


    上次一戰,四大寇的焦土千裏已被徐子陵所殺,四大寇也隻剩下了三人。說來,這個世界也怪亂的,凡是有點身份的人,都有強硬的背景勢力,這四大寇能夠生存,恐怕就多虧了曹應龍石之軒弟子的身份,還有那李密的支持,不然四大寇恐怕早就被人吞的骨頭渣滓也不剩了。


    “李天凡、沈落雁沒來嗎?看來,這第二次攻打牧場,隻是吸引商秀珣注意,助杜伏威攻破竟陵啊。”搖搖頭,百曉生身子一縱,便已落於山道之上,擋在了四大寇前路。


    百曉生眼中閃著精芒,一一掃視前麵三人,向霸天,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著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兒好象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他兩手各提著一隻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使人感到他的危險和詭秘性。都不知有多少人飲恨在他這對“奪命齒環”之下了。房見鼎,背上交叉插著兩根狼牙棒。臉上賤肉橫生,額頭還長了個令他更形醜陋的肉瘤。曹應龍,身型雄偉,長了一對兜風大耳,額上堆著深深的皺紋,顴高腮陷,兩眼似開似閉,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但其相貌倒不像其它三人般令人討厭。有點像不愛說話的老學究。他左手提著一枝精鋼打製的長矛,看樣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什麽人?”向霸天喝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百曉生,狂笑道:“這是哪裏蹦出來的兔爺,哈哈……”他身後匪盜一個個長笑不已,房見鼎更是接口道:“什麽兔爺,明明是一個賣屁股的好不好……”唯有曹應龍沒有說話,目光冷颼颼的打量著百曉生。


    “唉!”輕歎一聲,百曉生目光泛起殺意,曹應龍大驚。低喝道:“小心!”劍光在他聲音中低吟,向霸天瞪大了眼珠子,高喝一聲。手中奪命齒環護在身前,可他護得住嗎?


    冷冽的殺機彌漫開來,微細的劍光一閃而過,向霸天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一抹血花乍現。“啊!”哀嚎一聲,向霸天整個人跌落馬背,砸倒在地,沒了生息。


    四大寇人馬都是一驚,鴉雀無聲。好快的劍!這些人幾乎都沒有反映。向霸天便死了。唯有曹應龍,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劍光。可他自問,這一劍他也抵擋不住。


    百曉生目光淡淡的看向他。曹應龍身子不自覺的後仰了一下,他張張嘴,似要開口說話,卻陡然一震。在他目光中,百曉生的身子在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啊!”


    一聲驚唿,卻是身後那些嘍囉們叫的,曹應龍快速迴頭,瞳孔收縮,眼睛瞪大,房見鼎也死了!


    “你到底是誰?”曹應龍低聲輕喝,聲音著帶著一絲恐懼。


    “哈!”百曉生張嘴一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誰。曹應龍,告訴石之軒,想要邪帝舍利,便來找我的。我對他的不死印法,很好奇。”


    “你……”曹應龍臉色大變,一張臉忽青忽紫,難看的要死。


    百曉生沒有理他,轉身走了,曹應龍也沒有膽子繼續率領人馬攻擊飛馬牧場,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曹應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鬧中卻不停的響起“邪帝舍利”四個大字。忽然,他冷冷一笑,道:“邪帝舍利……好,我就用這個東西引出石之軒……”


    對石之軒,曹應龍有的隻有恨,深沉的恨意,他相信,這個消息一定會讓石之軒過來的,而其他魔門之輩,也會來,若那些名門正派知道了,說不得也會來湊一湊熱鬧,到時候,江湖上可就熱鬧了啊。


    曹應龍不知道,這正是百曉生要做的,他正是要靠邪帝舍利四個字來吸引正魔之輩的高手,一戰而求心慰。


    安樂窩內,百曉生靜靜的喝著六果液,對身旁的素素、貞貞道:“你們兩個便留在這裏吧,我教你們的東西,要好生修煉,不可攜帶。”


    “公子,你不能帶著我們嗎?”貞貞眼淚蒙蒙道。


    百曉生搖頭,道:“我若能帶上你們,自然不會把你們留下。這一次,我要挑戰正魔高手,以證我道。若我無事,必會來找你們;若我出事了,你們不要走出這裏。天下注定要亂了,亂世中,女子最是不值錢,雖你二人也有了一二保命手段,可在那些高手眼中,實在不堪一擊。”


    說到這裏,百曉生還是不放心道:“若這裏不安全,你們可以找徐子陵,讓他帶你們去找石青璿。相信,石青璿會護住你二人的。”


    說完這些,百曉生離開了安樂窩,也離開了飛馬牧場,往襄陽走去。期間,他光明正大的現身了。後,又隱去身形,可許多人都知道,百曉生在襄陽出現。


    不兩日,魔道高手大舉出動,便連竟陵那裏的大戰也被他們拋開了。


    很快,竟陵被杜伏威攻破的消息傳來,隻是大家心神多不在此,尤其魔教眾人。每一個都在尋找百曉生,探查他的動靜,而百曉生也經常一現而隱。可他所在的襄陽,卻成為了眾人目標。


    食店內。過了午時卻也熱熱鬧鬧的,隻是廳堂裏人雖多,卻一個個不言不語,冷的駭人。走入食店的寇仲、徐子陵目光一掃,瞳孔便縮了起來。寇仲拉住徐子陵,小聲道:“這些人不對勁啊。”


    “看他們樣子,難道是魔教中人?”徐子陵說了一句。寇仲一向膽大,道:“怕什麽?這麽多人。看他們樣子也不像是等我們的。”


    二人裝著樣子,若無其事的走到一桌椅旁,坐了下來。


    “小陵,自打進入襄陽我就覺得不對,這裏太靜了,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弄的我心慌慌的。”寇仲道。


    徐子陵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我們遇到的人,大多不善啊。難道魔教中人在此大聚會不成?”


    “管他什麽呢?隻要別找我們麻煩就好了。”寇仲忽而又不在意道。


    徐子陵嘿嘿一笑,道:“要是婠婠也在城裏。我看你還怎麽說。”


    寇仲神情一滯,苦笑一聲,道:“婠妖女可不要在這裏。不然我們豈不死定了。”


    就在二人說話的關口,一聲長笑自入門處傳來,接著一陰陽怪氣的男生道:“徐兄、寇兄你們好啊,拓拔玉特來請安!”


    兩人嚇了一跳,朝門口望去,果然是畢玄派來找跋鋒寒算賬的徒弟拓拔玉,立時心中叫苦,這家夥怎麽又來了?


    拓拔玉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打扮得像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般。一身錦緞華衣,腰上卻懸著他的獨門兵器“鷹爪飛搥”。最妙是兩端的鷹爪天衣無縫地爪握緊扣,成為一條別致的腰帶。他滿臉笑容的來到桌旁。“咦”的一聲道:“兩位兄台的神色為何如此古怪?”他聲音怪異,似嘲諷一般道:“兩位兄台不要露出這般表情啊,你們已經告訴了我長生訣所在,可惜拓拔玉無能,不能拿到長生訣啊。”。


    二人心頭暗道:果然如此!


    寇仲嘿嘿一笑,道:“看來拓拔兄已經與百先生交過手了,這是輸了啊。”


    拓拔玉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們不會不知道,這襄陽城裏的事情吧。”


    二人一愣,徐子陵道:“怎麽?襄陽城裏有事?”


    拓拔玉嘿嘿一笑,裝摸做樣道:“有事?怎麽會無事呢?這麽一座繁華城市,每日都有大小事發生啊。不過,之前隻有一件事,可兩位兄台來了,就又多了一件事了。哈哈……”他大笑著,長身而起,悠閑的走了。


    寇仲、徐子陵對視一眼,知道不好。兩人同時彈離椅子,衝天而上,撞破屋頂,帶起了漫天碎瓦,來到點子瓦背之上,環目一掃,頓時呆了。


    隻見遠近房頂全站了人,驟眼瞧去,至少有過百之眾。


    “小仲,是婠婠妖女……”徐子陵麵皮發白,口中說著綰綰,眼去看著她身旁的女子。這人年歲看起來不大,橫看豎看,都是比婠婠大上幾歲的青春煥發模樣。可她的身份,絕對不是婠婠可比,你看她身側,一側婠婠,一側站了一位高瘦頎長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此人臉白無須,長得瀟灑英俊,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雙目開合間如有電閃,負手傲立,頗有種風流自賞,孤傲不群的味兒。


    寇仲、徐子陵一看到他,便認出這男子是魔隱邊不負,因為他的樣貌確與單琬晶非常相似。


    那這女子的身份也唿之欲出了,能夠讓婠婠與邊不負擁立中央的,除了陰後祝玉妍,還能有誰。


    這次,事大了啊!


    寇仲、徐子陵對視一眼,禁不住頭皮發麻,被陰葵派堵住了,還能有他們兩個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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