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席話把在場的人震住了,這簡單的道理卻讓所有人怔怔不能迴神。或許該說,這些道理不是他們沒有想過,而是三人成虎,他們自己便是虎了。


    “哈……”宋魯苦笑一聲,道:“小友所言有理啊,可現在所有人都相信傳言,身在局中,隻能順勢而下,身不由己啊。”


    點頭,道:“這就是大勢。大勢並不玄妙,說白了就是人心,人心所向,便是大勢,而和氏璧、楊公寶庫就代表了人心。人心願意相信,所以二得一便可得到人心,若二者皆得,這天下一半的人心就都在那裏了。魯公,你宋家可是一直觀注天下事的,不知如何看啊?”


    宋魯不言而喻,他宋家的心思,天下誰不知道呢。


    當今天下,聲望最隆的就是四大門閥,宋家宋族乃南方勢力最大的士族,閥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稱,又怎會沒有其他心思?


    當年楊堅一統天下,建立大隋,因顧忌宋族的勢力,對他們采取安撫政策,封宋缺為“鎮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勢已去,詐作俯首稱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雜有胡人血統,而這碩果僅存,保持聲威的南方大族,則一直堅持傳統,嚴禁族人與漢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視為漢族正統。


    文帝楊堅在位時,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輕舉妄動,還韜光養晦,潛心修隱,免招大禍。到楊廣即位,內亂外憂。朝政敗壞,叛亂四起,宋閥才再次活躍起來。


    宋缺之弟“地劍”宋智。乃天下有數的用劍高手,亦以智計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氣勢仍盛,若過早舉兵,必成首先被攻擊的目標,故勸乃兄暫緩反隋,轉而從事各式暴利買賣。其中最賺錢的一項,就是從沿海郡縣,把私鹽經長江運入內陸,謀取厚利。宋師道這四條船。正是販運海鹽的私梟船。


    此時朝政敗壞,宋家憑其在南方的人麵勢力,輕易打通所有關節,公然販運海鹽。若有官吏敢查緝,便以種種威嚇手段應付,至乎秘密刺殺,以遂目的。即使各地義軍,見到宋家的旗幟,亦不敢冒犯免致樹此強敵。所以這幾年宋家勢力暗裏不住增長,甚至以財力支持一些有關係的義軍。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兩女,宋師道乃幼子,專責私鹽營運。甚得乃父愛寵。兩女一名玉華、一名玉致,均有閉月羞花的容貌,分別排第四和第六。宋玉華巳於三年前下嫁以成都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暉之子解文龍。


    解暉外號“武林判官”,是與宋缺宋智齊名的頂級高手,自建“獨尊堡”,為四姓門閥外異軍突起的新興勢力之一。宋解兩家的婚姻充滿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兩大勢力的結盟,使楊廣更不敢對他們輕舉妄動。


    在當今這個形勢下,宋家的動作無不以爭霸天下為準則。


    “不知百兄弟對天下大勢如何看?”宋魯心思一動。反問道。


    “哈哈……”大笑,指著宋魯道:“魯公好心思。”


    在這種現代人眼中。大勢,不是不可更改的。即便大勢不可改,小勢一樣可改,改多了,大勢自然隨之而變。


    就說嶺南宋家吧,他們在這方天地的優勢絕對很大,以天刀宋缺的威力,隻要他說出一言,嶺南之地的人絕對傾家蕩產的支持他。


    這就是人心!有了嶺南一地的人心,宋家也瞄上了四川之地,隻要拿下,便有了爭霸天下的基礎。


    宋家是如此做的,可在看來明顯不夠,他們太低調,低調的讓解家獨尊西川,嫁過一女又怎樣?不是一樣讓解家三心二意嗎?


    若天刀出手,一刀就足以解決解家,接管他們解家在成都的基業,從而獨霸川蜀之地,打下爭霸天下的基礎。


    隻可惜,宋家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缺乏雄才大略的繼承人。


    這是世界不隻是普通百姓的世界,還是武者的世界,宋缺的對手注定了有一個寧道奇,他不懼,卻也殺不死寧道奇,可有寧道奇牽扯,宋缺又能發揮多大的能量呢?你看他最終還是歸隱的結局就知道了啊!若是宋家有一個可以繼承事業的年輕人,也許一切就都會不同了。


    至於他選擇合作的寇仲,宋缺恐怕也不會把宋家的一切都壓在他身上的。


    這些事情沒有說出口,便是說出來也無用,因為這是宋家致命的缺點,改不了,除非宋家願意把一切拱手讓給外人,宋玉華嫁出去了,他們還有一個宋玉致。用宋玉致選一個好女婿,繼承宋家,這可能嗎?頗不現實啊!


    所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宋家不可能奪得天下。


    這就是大勢,而總整個大唐世界來看,慈航靜齋代表的就是大勢,若想改變這種大勢,就要毀了慈航靜齋,不然想要做出改變,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若是一發狠,引外族入中原,還真可能讓五胡亂華提前發生。不要忘了,外族可是也有宗師的。隻要挑動他們,大勢不改都難。


    宋魯見不言不語,不再多問,他看其他幾人都一幅認真的目光,笑道:“你們可知,這和氏璧牽扯到武林一個最神秘的門派,這門派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入世修行,益發秘不可測。”


    傅君婥奇道:“這是什麽門派?”


    宋魯道:“傅姑娘問對人了,若是其它人,可能連這門派的名字都未曾聽過。”寇徐兩人好奇心大起,留神傾聽。


    宋師道道:“這家派叫慈航靜齋,數百年來在玄門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知道靜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關這家派的任何事情。所以我們雖因和氏璧一事對靜齋明查暗訪,仍是所知不多,隻知齋內全是修天道的女子,據說道門第一高手散真人寧道奇曾摸上靜齋,找主持論武,豈知靜齋主持任他觀看鎮齋寶笈(慈航劍典),寧奇道尚未看畢,便吐血受傷,知難而退,此事知者沒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並未流傳。”


    寇仲一拍徐子陵肩頭,歎道:“這才是真正的秘籍呢!”


    聽著他們的話,越發不以為然,狗屁啊!不過這也是消息靈通的作用,這些人正是不知才這麽大驚小怪的,若是知道了,也就不這樣看了。


    龐斑說的很清楚,慈航靜齋借閱劍典給外人看有四個原因:一,取閱劍典並無不可,但閱過之後,她突然出些難題,例如親自與師父過招等,如若過不得這一關,恐怕不易活看離開慈航靜齋。這說的是實力不夠的人。二,劍典中的歌訣深奧無比,若是不求意義來個死記,那也容易,如如若參究其中意義,反而把腦筋弄亂了而忘記了別的句子。三,若然不是知機識相之人,決不能迅即歸還該書,那時隻要繼續探究下去,定必沉迷於精奧微妙的劍道之中,此時對方便可毫不費力地任意生擒或擊殺了。四,此功適合純陰體質修煉,於男人功效大遜,學其中一兩招還可以,若然全力去練,縱然是絕代奇才,也不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說白了就一句話,這慈航劍典是女人練的,男子練了並不合適。寧道奇看慈航劍典吐血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他故意,即第三個原因,以吐血讓自己醒來;二,他看了喜不自禁,去練了,結果與自己功夫相衝,吐了口血。


    至於說這功法深奧的不行,鬼才信呢。別的不說,就說那長生訣、天魔策、戰神圖錄三套功夫吧,也沒有這種效果啊。


    天魔策不多說,那都傳承了多少年了,你看修煉的那叫一個人多啊。長生訣奇妙,大家看不破,可看的人多嗎?恐怕數都數的過來,而杜伏威隻是聽徐子陵說,便了解了其中關竅,可知那些高手如何了。既然看得出,他們自然也看得出,隻是他們已經到了這等境界,隻要努力,自然可以練就先天真氣,那再廢功去練長生訣,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三大奇功都這樣了,你慈航劍典還能牛逼到哪裏去,那個地尼連是否破碎虛空都不為人知,可想這功夫並不能直指破碎虛空。


    幾人說著話,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傅君婥對寇仲、徐子陵兩個小子有了感情,想要造就二人,便開口離席。她一走,兩個小子自然也跟著,席麵也就散了。宋師道萬分不舍,卻也沒有辦法。


    “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看宋師道望著傅君婥離去的背影,很是感慨的拍了拍他肩膀。


    宋師道臉色一苦,一旁宋魯道:“我宋家的規矩是大哥立的,師道,你父親的性格你自己應該明白,不要害了人家姑娘。”


    “是!”宋師道臉色更苦,卻也無話可說,誰叫他生在宋家呢。


    搖搖頭,也不關心他這風花雪月的事,對貞貞道:“貞貞,我們走吧,今夜不會平靜啊,先歇一歇,好為接下來的勞累命補充點元氣。”


    “百兄這是何意?”


    宋師道覺得話中另有所指,可惜卻沒有解釋,而是帶著衛貞貞迴房間休息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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