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已經五天沒見人影了”天衍學院院部王駿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個大活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見了,還是自己寶貝徒弟。


    “!”步岩聞言,臉色一沉,他相信王駿不會無的放矢:“有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憑空消失”隨著王駿清晰吐出四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漸漸從二人相對沉默中衍生。


    “先壓著”步岩沉默片刻,似乎看出王駿聞言後眼角掠過的一絲不滿:“玄塵之事,我會請明堂出手,當下新生大比為重”。


    “……”王駿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畢竟活了上百年了,默然同意了步岩的決定,轉身便欲離去。


    “唿”


    “唿唿……”


    ……


    “什麽情況”


    “是靈氣,天啦,是靈氣旋風”


    “這是墨門的方向,難道墨門那個老古董突破了!!!”


    “噓,小聲點,人家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哼,你兵家怕,我儒門可不慫,這次新生大比本門師兄弟已經壓墨門那個玄塵幾招落敗了,哈哈……”


    ……


    “這是?”身處院部的步岩同樣看到那股驚人的靈氣旋風,旋風已經有成暴風的趨勢,而且在不斷蔓延,墨院旁邊的佛院便是第一受害者。


    “王駿,你個老不死,搞什麽明堂,是不是羨慕老衲的弟子……我……”德圓頂著金色佛光從坍塌的建築中飛出,一臉憤怒的指著墨院咆哮,恰好看到天際兩道流光。


    其中一道便是王駿,另一道正是院長步岩,在其後又有數道流光。


    “阿彌陀佛,德圓見過院長”德圓看向步岩,而後轉頭微微皺眉看向王駿:“墨院內不是你”?


    王駿看著陸續出現的同僚,一臉尷尬,與步岩,心底有某種猜測,整個墨院一直以來隻有兩個人,一個自己,另一個便是那‘不靠譜’的徒弟。


    “我進去看看”王駿對著眾人微微額首,


    “怎麽進不去”當王駿臨近旋風,一層薄薄的界限從旋風中擴散出來,阻攔在王駿麵前。


    同樣的,還有試圖以神念穿透界限,一探墨院內究竟的步岩,仿佛被重傷一般,捂著頭連連後退,看向墨院,沉聲道:“敢問前輩是何人”。


    “阿彌陀佛”一縷悠揚的佛號從界限內想起,隨之是一個敦厚的光頭臉龐浮現在界限上,禁閉雙眼不語。


    “是他”


    “怎麽會是他”


    “竟然是他”


    “了緣前輩”


    “了緣前輩”


    ……


    一眾天衍學院老師,見到此人,一個個露出苦笑,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堪迴首的過往,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都散了吧”步岩苦笑的搖頭,昔年自己還不是院長,曾嘲諷過來遊曆的了緣,結果不堪迴首啊。


    與此同時,在墨院內,靈力旋風聚集的源頭便是那小小的酒葫蘆,如同海納百川一般,將靈力旋風盡數吸下。


    同時葫蘆界中,玄塵看著眼前五位金身羅漢,神色凝重:“我已經在葫蘆界中三年了,一年一天梯,今天這是第十三次挑戰第三次天梯”。


    一比一,葫蘆界外方一日,葫蘆界內已一年,那些被酒葫蘆吸收的靈力旋風,便是在酒葫蘆內某種規則下加速時間流速的源力。


    而在葫蘆界外,一眨眼,新生大比如期進行,除了墨院與佛院因為特殊原因沒有參加,其他五院中人已然爆滿演武場。


    同時除了公認的種子選手不參加前賽,直接參加最終前十排名戰,這些種子選手有儒院畫心眉,楊義,法家韓病,道院青塵子,陰陽院銀姬,陽灸,兵院新推出的霍青。


    至於其他的選手采用最簡單的抽簽擂台製,在大範圍的演武場的支撐下,短短幾日,新生大比便比試出了前十,儒院占五名,法家占一名,道門占三名,陰陽占一名,兵家沒有……但是排行第十一的是兵家弟子,名為嶽離,一名長相普通,神色堅韌不屈,穿著火紅戰愷的小女孩,傳聞方才十二歲。


    也就是最終決賽前十,明堂墨顏帶著一人走上了觀禮台,眾所周知,據說在新生大比當天會有執法堂重量人物蒞臨現場,然後會對最終前十新生天驕進行指導。


    帶著銀色麵露的神秘女子墨顏,大家也就認了,但是跟著他身後的那個小禿頭,五院弟子是恨的牙癢癢,即便他的麵龐一團模糊,但是他那一身橘黃袈裟,即便化成灰,五院弟子都會記得。


    “是他”


    “是佛院的那個小禿驢”


    “他什麽時候進的執法堂,不是傳聞他進了困難禁地!”


    “唉,可惜了,我還以為他跟南宮白一樣隕落在困難禁地,原本還傷感了幾天”


    “……你傷感個錘子,你一個法家弟子,傷感佛家小禿驢……”


    “我是希望他可以繼續叼你們儒院……”


    “你妹……”


    ……


    “開始”


    沒有華麗的開場語,更沒有聲勢浩大的鼓聲,有的隻有寂靜的風聲,還有步岩輕描淡顯而又擲地有聲兩字。


    隨著演武場上數十個擂台四角靈石亮起奪目的光芒,一個又一個透明的靈力護罩自那些擂台四角冉冉升起。


    “1號擂台,畫心眉對陣李玄”


    “2號擂台,韓病對陣陽灸”


    “3號擂台,呂淵對陣青塵子”


    ……


    隨著一個又一個學院學員或麵色凝重、或鬥誌昂揚、或風輕雲淡……


    唯有一人,一臉晦氣,哭喪著臉……


    “哈哈,你們看與陰陽院陽灸對陣的那人”


    “是她,法家的韓病……”


    “你們還記得先前佛院的長明與墨院的玄塵大鬧儒院一事否……”


    “自然記得,怎麽了!”


    “嘿嘿,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可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那天,嘿嘿……”


    隨著陽灸那天是如何‘調戲’韓病的全程被人抖落出來,一個個不知曉這件事的學員紛紛麵色古怪的看向陽灸與韓病對陣的擂台。


    一時間二人成為全場的焦點。


    “陽灸”韓病俏臉寒霜,冷冷吐出兩個字,上次的帳還未算清,此刻演武場上眾人聚焦的目光,又為二人之間的帳上添加了一筆。


    簽約沒通過,難免心灰意冷,思忖良久,送自己兩字-_-‘堅持’,就是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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