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本能”玄塵不由脫口而出,昔日了緣師父閑暇之際,曾向玄塵提起過,這個世界總有那麽一兩個驚豔天驕,他們從出生那一刻起,便是為戰而生,所有世間的武技,他們看一眼便會,同時他們在對戰中能夠輕易洞悉你的下一招,這便是先天戰鬥本能。


    當然還有另外一類人物,他們同樣擁有‘戰鬥本能’,可惜的是,這些人物億萬中難以出現一人。


    原因很簡單,這類人物的戰鬥本能是通過後天無數戰鬥經驗累積而成,而且還需要一定的機緣,才會頓悟……


    可惜的便是,許多人傑灑血隕落在‘後天戰鬥本能’的道路上,令人歎息不已,即便偶爾有一人頓悟,說不定也已白發蒼蒼,看淡了生死名利,隱居而去,不為世人所知。


    想及此處,玄塵暗提勁氣,再次走近麵前的金身羅漢。


    隨著玄塵一步踏出,隻見原本靜如鬆的金身羅漢陡然睜開雙眼,空洞的瞳孔中閃爍著金光,身形帶著一道金色殘影,一拳由下而上,類似於最簡單的‘黑虎掏心’。


    “嘭”


    金身羅漢的速度太快,快到想做出攻勢的玄塵,連最簡單的起手勢都沒有來得及做出,隻能無奈的格擋……


    然而玄塵終究小覷金身羅漢一拳之威。


    “噗”


    隻是簡單的第一式碰撞,隨著一聲巨響,玄塵直接退到原位,幸好有靈力護體,即便沒有口吐鮮血,口吐胃酸也是難免的……


    “這力量!”玄塵此刻手臂發麻,看著迴到原位的金身羅漢,滿臉苦澀:“如果這羅漢剛剛一拳帶有靈力,恐怕我……”。


    “嘶”


    ‘哢哢’伴隨著骨骼正位的聲音,玄塵正位被金身羅漢打折的骨頭,暗道:“當年二師父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設置,而且剛剛金身羅漢的拳式好生熟悉,有點……有點像……”。


    ……


    “塵兒,今天為師不教你法術”了緣搖晃著手中的酒葫蘆,半眯著雙眼,舒服的斜躺在樹蔭下的青石上。


    “啊”幼小的玄塵手持經書,一身小袈裟,臉蛋紅撲撲的,迷糊的看向了緣,稚嫩道:“那……那師父……我們今天學什麽呀”。


    “為師教你打拳,算獎賞你”了緣搖晃著手中酒葫蘆,起身撫摸玄塵的額頭,和藹道。


    “呀,又摸塵兒頭,哼,師父,打拳有法術厲害嗎,上次有個打拳的師兄可羨慕塵兒的法術了”玄塵迷糊著眼睛,不舒服般,挪開被了緣撫摸的額頭。


    “打拳啊,哈哈……當然……你學了便知了……”了緣帶著一絲不可明寓的笑容。


    ……


    “這拳好像當初師父所教授的”玄塵想著想著,便循著記憶,開始一拳又一拳,腦海中不斷迴憶昔年的記憶,隱約中,一道弱小的身影仿佛跨越時間的長河與玄塵身形分分合合,在其一邊了緣正一招一式的悉心教導玄塵。


    生澀……熟練……生澀……熟練……


    玄塵每練一遍,都會忘了先前所練的,隻能重新開始,而且隨著玄塵練的次數增加,玄塵內心有些忐忑的發現一件事,自己似乎忘了這拳法,隻有想用的時候,身體才不由自主的打出來。


    這讓玄塵不由想起幼時:


    “哎呀,師父,我總是記不住這套拳法,而且……”玄塵嘟著嘴,一臉不開心:“前幾天大師父說我本末倒置,放著好好法術……不練,練拳……,二師父,塵兒委屈”。


    “乖孩子”了緣一把將玄塵抱起,而後任由玄塵騎在自己脖子上,開懷暢笑:“哈哈,幾天的功夫,塵兒又胖了,再這麽下去,為師可抱不動塵兒了”。


    ……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本能”玄塵心底也是嘀咕,昔年了緣師父並未正麵迴答自己問題,而且自那日後便再也沒有教習自己任何拳法,更多的是陪自己玩耍,還有就是讓自己偷偷幫他打酒……


    “試試便知”玄塵將目光凝聚到不遠處的金身羅漢身上,而後盡力放空自己的神念,處於空靈的狀態,一步踏出。


    “唰”


    一縷金色殘影帶著疾風撲向玄塵。


    “嘭”


    這一次倒迴的不是玄塵,而是金身羅漢,同樣的招式,不同的結局,隻是因為玄塵剛剛看到金身羅漢出拳的刹那,若有所悟,一拳正好擊中金身羅漢拳風最弱點。


    然後……


    也就是玄塵這麽走神一個瞬間,玄塵徹底悲劇了。


    拳如風,身如影,倒飛的金身羅漢身形突然戛然而止,右腳用力在半途中一跺,留下一個深坑,直接帶著一排殘影撲向玄塵,招式大開大合,霸氣十足。


    而玄塵剛剛走出空靈的境界,在金身羅漢步步緊逼下,可謂捉襟見肘,更不用說什麽再入空靈境。


    什麽叫蹂躪,玄塵此刻終於體會到那種痛的領悟,往日的法術你打我,我打你的,相比這種肉體的碰撞,簡直是太‘無聊’了……


    金身羅漢的拳法雖然拳拳到肉,但也虧得玄塵有靈力護體,隻是得了皮外傷,一身青紫,可是這一切在玄塵眼中值了。


    也就是剛剛自己被金身羅漢輪的上不去,下不來,一直浮在半空中,雙目在靈力加持下玄塵對金身羅漢所打出的拳法,略有所悟,與自己二師父教導的同又不同。


    似乎金身羅漢所打拳法,是二師父所教拳法前麵一部分的闡釋,換一種說法,二師父所教的拳法是一套拳法的總綱,至於拳法的真正拳譜。


    已經落地,站在安全範圍內的玄塵,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金光,頭皮就是一陣發麻,暗道:“如果這些金身羅漢每一階,便是一套拳法,二師父啊,你教給塵兒的究竟是何種功法”。


    “唉,不知道過去多久了”葫蘆界中無歲月,有的隻有似乎吃不盡的山珍海味,這讓玄塵不由感慨當年的二師父究竟去了多少地方,收羅了這麽多吃的……


    與此同時,天衍學院內新生大比準備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當臨近新生大比的倒數第二天,校方強製中斷了演武場上的一切比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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