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分量的信物不是問題,自個多的是


    至於講道,別說每三月一講,就算是每三年,甚至是每三十年一講,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自己再也不閉關修煉每三百年一講或許還有可能,但也僅僅是有可能,根本無法保證


    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願意,可駐地是宗門的根基,更是宗門穩定的保證,如果把宗門比作大樹,駐地無疑就是大樹的主幹,倘若輕動,天曉得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可這小子說得那麽篤定,若是不同意,恐怕門派改革真的難以進行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到底該怎麽辦?


    這小子,還真會為難人


    玄機老人心下糾結來糾結去,始終難以抉擇。


    玄機門是他一手創立的,幾乎等同於是他的孩子,做父親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變強的?


    可是,身為父親,在結果難料的情況下,又怎麽願意讓孩子去冒生死危機的大風險呢?


    老頭思量了五六分鍾,心境都有些『亂』了,還是沒個主意。


    他深吸一口氣,凝視著陳飛一字一句的沉聲問道:“陳飛,非得如此,別無他法了嗎?”


    眼看老頭糾結了那麽長時間,陳飛心下暢快了不少,不過表麵可不敢顯『露』絲毫。


    他緊繃著臉,鄭重其事地抱拳迴道:“迴祖師,這是變革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若是這一步邁不出去,連後麵的路都看不到,更別提走了。”


    玄機老人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甘心的再次問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迴祖師,興許有,但恕重徒孫無能,實在想不到了。”陳飛抱拳、彎腰拜了一拜,拜下去的時候,嘴角情不自禁勾了勾。


    “唉!”玄機老人長歎了一聲,將心中的憂慮盡數說了出來:“陳飛,信物之事還好說,讓老夫講道的事情也可商量,可是駐地一旦妄動駐地,輕則引起門徒的恐慌和不滿,重則會生嘩變,更嚴重者,門派會一朝土崩瓦解”


    “縱使老夫強勢彈壓,恐怕也無力迴天。最終的結果隻有兩個,要麽門徒們與門派離心離德,要麽變革被迫終止。”


    “你是聰明人,當知想讓一個人的身體屈服不難,可想讓一個人的心逆轉,卻是難入登天啊!”


    “祖師所言甚是!”陳飛認可地點了點頭,話鋒緊隨一轉:“不過若是一百個人中,有九十人讚同變革,剩下的十個人,就會有一半以上選擇跟從。剩下的小貓三兩隻,還能翻得起什麽大浪?”


    “當大家都嚐到甜頭,剩下的小貓三兩隻,也隻能繼續跟著大部隊走。否則,他們隻能被淘汰。”


    玄機老人雙目一亮,急聲道:“你確定會有那麽多人讚同變革?”


    “當然!百分之九十隻是保守估計,若是處理得當,百分之百也是有可能的。”陳飛腦袋微揚,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一次,玄機老人並沒有馬上說話,沉默了下來。


    他思量了大約兩分鍾,眼眸中閃過一抹決斷之『色』,隨之慎重地沉聲道:“關於駐地,你想如何處置?又要如何『操』作?都具體說說,若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可行『性』,老夫就陪你賭一把!”


    陳飛略微思量了一番,輕聲道:“我派有地仙一,渡劫修士七,化神修士十,元嬰修士十九,金丹修士三十八,築基修士五十五。這樣的陣容,祖師以為強大否?”


    “就聖地、地球而言,如此陣容,沒有哪個門派勢力比得上。”玄機老人雙眉微揚,頗有些自傲。


    “祖師,我幼時聽過兩個故事,此時說來,正合時宜。”陳飛笑了笑,接著便開始講井底之蛙與夜郎自大的故事:“有一隻青蛙長年住在一口井裏。它對自己生活的小天地滿意至極,一有機會就要當眾吹噓。”


    “有一天,蹲在井邊的青蛙正閑得無聊,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隻大海鱉在散步。青蛙趕緊拉開嗓門大喊喂,海鱉兄,請過來,快請過來。海鱉過來,青蛙開始吹噓自己的住所有多寬敞。”


    “海鱉往井裏愁了一眼,隻見井底積了一攤長滿青苔的泥水,還聞到一股撲鼻的臭味。這對於生活在汪洋大海中的它來說,無疑是地獄。可青蛙卻不自知,依舊一個叫的誇耀自己的住所有多好,多舒坦,多寬敞。您覺得,這青蛙可笑不可笑?”


    “還有一個故事,有一個國家叫夜郎國,領土麵積不過方圓千裏罷了。可其卻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強大的國家,硬是要與國力、領土麵積都超過它百倍以上的國家扳手腕。您說,可笑不可笑?”


    玄機老人好歹活了十幾萬年,哪裏有聽不出他弦外之音的道理?


    青蛙的無知,夜郎的自大,不就是在形容自己嗎?


    老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有些惱羞成怒的罵道:“老夫在問你駐地的相關事宜,你東拉西扯些什麽?再敢顧左而言他,休怪老夫不客氣!”


    要是換了一個人,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哪容得這小子如此冷嘲熱諷


    陳飛麵部肌肉蠕動了幾下,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心知凡事適可而止,尤其是在打不過對方的情況下,若是撩撥過頭了,可就輪到自己受罪咯。


    “是,祖師!”他抱拳拜了一拜,不急不緩的說道:“我玄機門駐地,共有十七座千丈高峰。根據這十七座高峰,駐地共分為了十七片大區域。”


    “最高、最大的摘雲峰居中,其他十六座高峰環繞在四周。每一座高峰,都至少有三座副峰,有三十座以上的大大小小山峰,占地麵積,最小的也在五千平方公裏以上。”


    “如此廣闊的地域,如此豐富的修煉資源,被合理運用起來的,不過十分之三罷了,剩下的十分之七,一直無法發揮其用處,實在可惜。”


    “我意,讓其他十六峰劃出一半的地域歸於摘雲峰。算上原來的,摘雲峰就能擁有二百七十座以上的山峰。”


    “摘雲峰主峰,仍然是太上至尊的修煉場所。七位太上長老,選出兩位進駐摘雲峰,既能經常聽到太上至尊的交到,也能就近服侍太上至尊。剩下的五位太上長老,居於摘雲峰的五座副峰。”


    “門主,是宗門的代言人,是宗門的臉麵。門主受辱,等同於整個宗門受辱。其修煉道場若不能出類拔萃,何以服眾?何以光大門楣?”


    “不過現如今十六座主峰皆有峰主,若冒然輕動,勢必會引起長老們的不滿,於大計也無益。我思之再三,覺得門主的修煉道場和議事地點可分居兩地,修煉道場,就在摘雲峰主峰的半山腰。辦公地點,可遷移到摘峰附近。”


    “十六位長老乃是宗門的核心骨幹,修為強大,地位崇高,且居十六座主峰由來已久,不可輕動,也無需輕動。新的十六片區域,仍由他們管理,但需聽從門主的調遣,同時,他們也有向門主建議的權利。門主與長老們相互約束,門派自能長治久安。”


    “十二位議長勞苦功高,修為不俗,卻一直沒有一座像樣的仙府,著實尷尬。摘雲峰境內,除了主峰、副峰以及門派議事地以外,應該任由他們各選一座山頭做修煉道場。”


    “我派有多少堂口,小子不知,但三十八位堂主、五十五位副堂主之多,實在沒必要。人多好辦事是沒錯,但有的時候人多了,反而適得其反。事情是固定的,利益也是固定的,人一旦多了,必少不了勾心鬥角。最終的結果,壞事人人推,好事人人搶,下層豈有不『亂』的道理?”


    “依我之見,隻需設下吏、戶、禮、兵、工、刑六堂即可。吏堂,主管門徒功勞評定、人員調度戶堂,主管核實功勞以及積分發放禮堂,主管各種大典禮儀兵部,主管演武、比武、外出訓練、以及對外作戰刑堂,主管刑懲工堂,主管建築、陣法建設。”


    “如此一來,隻需選出六位堂主,十二位副堂主,就可完成對門派的管理。騰出來的人手,也可一門心思的修煉。”


    “此外,格外規定,但凡金丹修士,都可在摘雲峰境內選一山頭做修煉道場。選之前,需知會吏堂,選之後,也要向吏堂報備,以後有新人凝聚金丹,選地方時也能方便一些。”


    “兩百多個山頭,若都住滿了人,那我玄機門得強盛到何種地步?”


    陳飛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難以抑製的激動不已。


    玄機老人更是聽得紅光滿麵,心跳加速,唿吸急促,眸中神光連連爆『射』。


    多少年了,老夫有多少年沒有這般激動過了?


    兩百多個山頭若都住滿人,最差也是兩百七十多個金丹修士啊隻要其中有十分之一突破,便是二十多個元嬰修士那我玄機門,我玄機門


    老頭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情不自禁大笑道:“哈哈,好,說得好。就按你說得辦,哈哈”


    得到認可,陳飛心下自然更高興。


    他輕吸一口氣,抱拳輕笑道:“祖師,那您講道之事也定了嗎?”


    玄機老人止住笑聲,略微思量了一番後,沉聲道:“一百年內,老夫可三月一講。一百年後,老夫就不敢保證了。畢竟老夫修道的初衷是為了成仙問道不過,老夫會吩咐七位徒弟,每人提老夫講道一百年,你看如何?”


    老頭講道一百年,七位太上長老輪流講一百年,加起來便是八百年


    八百載歲月,玄機門若是還不能突破現有的規模,就活該弱小


    想到這,陳飛不在強求,笑著抱拳恭維一句:“祖師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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