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知道!她是個警察,是在抓捕烏鴉的情況下受了重傷。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費閱讀對了,她會詠春拳,乃是軍方的人。”陳飛急得快哭了,急忙將嚴小柯的情況報了過去。


    他比誰都了解師傅的臭脾氣,那是打死也不會救那些無惡不作的人的。


    當年的殺手界第一殺神墨,若不是承諾就此退出殺手界加入龍鷹組,師傅是絕不會出手就他妻子的。


    “哦?是軍方的人啊!毒和血徹底交融,這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沒得救,容我想想。”


    果然,聽到他的話,電話那頭立馬鬆了口。


    陳飛雖然急迫,但是知道催也沒用,隻能耐住性子等待著。


    幸好,不到兩分鍾,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聲音:“兩個辦法:第一,配製出解藥,雖然她毒和血已經徹底交融,但是隻要有解藥配上洗精伐髓的藥液調理個一年半載,也就基本痊愈了。第二,換血。不過聽你急切的口氣,毒血恐怕已經開始侵蝕心脈,換血的作用恐怕效果不佳。”


    這兩種方法,陳飛先前都想到過,可是卻實在難以付諸行動。


    他臉上浮現一抹苦笑,輕聲道:“毒血的確已經攻心,烏鴉的毒很厲害,我自己也中了,可是卻實在分辨不出此毒的成分?”


    “你也中了烏鴉的毒?你這混賬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閑著沒事去招惹烏鴉做什麽?憑你的本事,好像還打輸了,丟不丟臉……”電話那頭氣得不行,忍不住又罵罵咧咧起來。


    陳飛哭喪著臉,不得不再次出聲打斷:“師傅,他有催命藥!這些先不說,您要打要殺,先救了人再說行嗎?”


    “哼!現在知道急了?早幹什麽去了?平日讓你好好學,你都當耳邊風……”


    “老頭子,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再也不迴去了。”


    “你敢!”


    “你說不說,我數道三,一,二……”


    “混賬東西!行了,別扯皮,不然就真沒救了。既然你也中毒,那就好辦了。你的體質特殊,加上從小我就給你服食過不少天材地寶,你的血液有著天生克製百毒的功效,你的血就是解藥……”


    ……


    足足十分鍾,陳飛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些治療的細節,直到徹底明白怎麽救人,這才掛斷電話。


    他緩緩走到嚴小柯麵前,此時她已然氣息紊亂,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中。


    “唉!值得嗎?為了維護你所謂的正義,真的值得嗎?”


    他輕聲一歎,咬破左手指尖,將鮮血滴落到她的嘴唇旁邊。同時,他右手快速輕點她的咽喉,讓血液順暢得流到她的體內。


    緊接著,他又從一旁取過銀針,非速紮入嚴小柯周身幾處穴位……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半個時辰過去。


    陳飛緩緩取下最後一顆銀針,嚴小柯的嬌軀為之輕輕一顫,一偏頭‘哇’一下吐出一口刺鼻的黑血。


    他一針紮入嚴小柯的後背,立馬她吐得越發兇猛,直到地上的血液不是那麽烏黑,陳飛才將銀針取下,並指連在嚴小柯的後背點了幾下。


    緊接著,他抓住嚴小柯的手腕號脈,確定毒性被抑製住後,血汗交融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如釋重負淡笑。


    “總算,救迴來了!”


    他長長吐了口氣,疲倦不堪的坐倒在一旁,這才開始檢查自己的傷。


    劇烈林家姐妹兩小公寓大約五裏左右的大道上,停著十幾輛加長版麵包車,四五十個麵目猙獰的大漢,圍在車子旁邊抽著煙。


    時不時的,他們會將視線集中到最前麵一輛黑色奔馳車上,每一個人眼底都透著濃鬱的嫉妒和畏懼。


    車內燈火通明,一個瘦小、麵色白皙的青年正手握刻刀,專心致誌的雕刻著手中的木頭。此人,正是高天博手下一流高手冷血君子—蛇!


    仔細看去,這木頭已然有鼻有眼,隱隱和陳飛有八成相似。


    他,居然在給陳飛雕木像!


    “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動手?那邊聲響,似乎已經停下很久了。”一個黃頭發的青年趴在車窗前,恭敬無比的問道。


    蛇手中刻刀一頓,眉宇微微一皺:“你似乎忘了我的規矩?”


    黃頭發青年瞳孔暮然一縮,緊接著麵露驚恐,身軀猛顫:“老大,對不起,我……”


    “好了!若不是念在你跟隨我多年的份上,你覺得你還有開口解釋的機會?”蛇手中刻刀繼續轉動,頭也不抬的說道:“通知下去,要活命的,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是是是!”黃發青年急忙點頭應承,轉過身時已然滿頭冷汗。


    他比誰都明白,蛇刻製雕像時最不喜歡別人打擾,就連高老板平日都不會在他雕刻的時候打擾他。


    轉眼,又是十分鍾過去。


    蛇緩緩放下刻刀,將頭像抬起,並排放到前方座位後麵貼著的照片對照了一番,臉上露出一抹淡笑。


    “一群螻蟻,又豈會明白準超一流高手的可怕?”他輕聲呢喃一句,抬頭看向窗外,發現東方已然出現一抹亮光,不禁眉頭一皺:“難道,烏鴉敗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衝過來炫耀了。”


    想到這,他心底一沉,若是這次行動失敗,蘇杭那邊的震怒,高老板吃罪得起嗎?


    “唉,老大雖然不管屬下內鬥,但那是在任務出色完成的情況下。如果這次任務失敗……烏鴉,高天博,甚至是我都要麵對老大的怒火。”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神色複雜的多看了一眼手中的雕像,緊接著緩緩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見到他下車,一直守在一旁的黃發青年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急忙圍了過來:“老大,您雕刻完了嗎?剛才血蛛大哥又來了電話,催促我們一定要把握好時機。”


    他仔細的打量了四周一眼,確定黑暗中的確沒有烏鴉的身影,無奈的說道:“時候不早了,無論戰況如何,我們都該過去了。”


    ……


    陳飛坐在沙發上調息了十幾分鍾,確定壓住了傷勢,這才起身將大門重新關好。


    扭頭看著滿身是血的兩女,他眉頭微皺,這可如何是好?


    他心底極不願意讓林佳姐妹卷入武者世界的是非,畢竟她們隻是普通人,可是如今似乎想瞞也瞞不住了。


    除非,他親手幫兩女清洗幹淨,抹除外麵戰鬥的痕跡。


    可是,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麽給兩女洗澡?


    而起今夜這麽大的動靜,恐怕早已驚動周圍的居民,早晚也會傳到兩女的耳朵裏。


    “罷了,早晚她們都會知道。如今師傅恐怕也在趕來的路上,我們相處的時間……”陳飛搖頭歎息了一聲,緩緩走上二樓率先推開陳欣的房門走了進去。


    他輕輕一點她的脖頸,陳欣立馬悠然醒了過來。


    “啊……鬼啊……”


    陳欣眼睛剛拉開一條縫隙,立馬被眼前的血人嚇得亡魂皆冒,抓起枕頭就向著陳飛砸去,同時大聲的尖叫起來。


    “別叫,是我。你們的仇人殺過來了,小娥受了重傷!”陳飛一把抓住枕頭,沉聲喊了一聲。


    陳欣微微拉了一下捂在腦袋上的被子,確定是的確是陳飛後,長長吐了口氣。


    “是你啊,大晚上不睡覺……等等,你說什麽?仇人……他們來了……小娥姐怎麽樣?你,你怎麽會會……”


    她瞳孔驟然瞪大,這才注意到陳飛肚皮上兩道猙獰的傷口,驚得一下捂住了小嘴。


    陳飛眉頭微微一皺,輕聲道:“冷靜!小娥她沒事,不過受了重傷,我需要你的幫忙。”


    “啊……好,要我怎麽做?”陳欣畢竟是經曆過一些風浪,立馬壓住震驚冷靜了下來。


    見她如此冷靜,陳飛也是稍微鬆了口氣:“等一下,我會叫醒林佳和林珊,你幫我穩住她們。不管你們有什麽疑問,都先別問,幫忙照顧一下蘇小娥和嚴小柯。先幫她們清洗身上的血汙,注意,別拔她們身上的銀針,聽明白了嗎?”


    “好,明白!”縱使陳欣心裏有萬千疑問,卻一句也沒有問,翻爬起身跟著陳飛走進了兩女的房門。


    這一次,陳飛在解開兩女睡穴的瞬間,身影一晃退到了房門外。自己如今滿身是血,是個人睡醒看到恐怕都會被嚇到。


    陳欣快速的解釋了一遍,林佳立馬焦急的衝出房門。


    哪怕她已經做足了心裏準備,當見到陳飛那滿身的鮮血時,依舊嬌軀一顫,險些摔倒在地。


    “小飛,你……”她聲音微微發顫,難以置信的看著陳飛。


    她身後的林珊,同樣雙眼大大的瞪著,完全呆滯住了。


    “林姐,我沒事!你們快去照顧蘇小娥和嚴小柯,他們中了劇毒,我已經替她們壓製住了。你們快給她們清洗幹淨,免得毒血對她們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陳飛給了兩女一個放心的微笑,不願讓她們擔心。


    可是,看到他那滿身的傷,兩姐妹一下子捂住嘴唇,淚水翻滾起來。


    “好了,我真沒事!小欣,你帶著林姐下樓,照顧她們兩個,我就在樓上清洗一下傷口,馬上就下去。”陳飛輕聲安慰了一下,轉身快速進了浴室。


    林佳強行定了定神,哽咽道:“快,我們下去。小珊,你到我房裏找一下消炎藥。”


    說完,她和陳欣急衝衝的下樓。


    當看到大廳內的一幕時,兩女腳一軟險些從樓梯上摔下來。


    隻見大廳的沙發完全被血液染紅,兩女靜靜的躺在血紅的沙發上,不知死活!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林佳和陳欣彼此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悲傷和疑惑。不過她們都沒有問,而是快速下樓,將兩女一個個扶起,輕巧的背到浴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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