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七個特殊功績？”
石彬彬瞪大眼睛，盯著那老柳，“你今天是吃錯藥了？怎麽老是信口胡說？
這怎麽可能呢？”
他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他臉上的表情就僵硬起來。
因為他發現老柳並沒有笑，而是一臉嚴肅。
“七個？”
石彬彬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圍也響起一片咽唾沫的聲音。
七個特殊功績？
這意味著什麽？
自從有太平司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拿到過七個特殊功績吧。
史無前例！
這說明有人七次麵臨必死之境，然後偏偏又活了下來。
想想都讓人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我從來不拿功績開玩笑。”
老柳緩緩地說道，“每一個特殊功績，司裏都是經過嚴格核查的，絕對不會有錯。
蘇牧，特殊功績七個，普通功績——”
他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簿子，沉聲道，“八十一萬。”
“多少？”
石彬彬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他娘的日子沒法過了。
自己剛剛還在蘇牧麵前吹牛說自己是太平司總衙最會賺功績的鎮撫使。
自己剛剛還想著把一萬功績借給人家蘇牧呢。
結果呢？
小醜原來是自己！
人家坐擁八十一萬功績巨款，需要自己那區區一萬功績？
“才八十一萬嗎？”
蘇牧小聲嘀咕道。
他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落到石彬彬和老柳的耳朵內。
饒是以老柳嚴肅的性格，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八十一萬功績還少？
你看看太平司多少指揮使身上都沒這麽多功績好吧。
一般的鎮撫使，有幾萬功績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你一個人，身背七個特殊功績，八十一萬普通功績，每一個都破了太平司的紀錄好吧。
這麽多功績，基本上功績處就沒有你不能兌換的東西！
“真不錯！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
石彬彬嘟囔道，眼睛微微一亮，說道，“蘇牧，換它！一定得換它！你有特殊功績，絕對能把換它！”
“你想換什麽？”
老柳看著蘇牧，正色道，“雖然你不缺功績，但是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功績再多也經不起浪費。”
“我想兌換一門結丹法，最好的那種。”
蘇牧略一沉吟，緩緩地道。
雖然石彬彬跟他說了太平司結丹法的事情，但隻從石彬彬一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他並不是很放心。
這老柳一看就是個古板君子，不會說謊的那種。
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更讓人放心一些。
“結丹法……”
老柳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緩緩地道，“太平司最好的結丹法是龍虎結丹法，可丹成九品，不過修煉它的前提是必須九倍換血，否則身體承受不住。
次一點的水火結丹法，丹成八品，要求沒有那麽嚴苛。
石彬彬修煉的就是水火結丹法。”
石彬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老柳，你說話就說話，幹嘛揭我老底？我不要麵子的嗎？”
老柳根本沒搭理他。
“你沒有兌換過九轉換血法，未必能練得了龍虎結丹法……”
老柳繼續說道。
他在功績處多年，蘇牧有沒有兌換過九轉換血法他很清楚。
“九倍換血，我應該是滿足條件的。”
蘇牧道。
九倍換血都行，他十一倍換血自然更沒問題了。
“我就兌換龍虎結丹法了，需要多少功績？”
“三個特殊功績足矣。”
老柳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
“這麽便宜？”
蘇牧有些驚喜地道。
在場眾人紛紛翻了個白眼。
便宜？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三個特殊功績，一般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好吧。
你看看整個太平司，上至侯爺，下至太平都尉，有幾個身上能有三個特殊功績的？
“換了！”
蘇牧毫不猶豫地道。
“可以，龍虎結丹法的抄本迴頭會有人送到你的手上。”
老柳道，在簿子上寫了幾筆。
“柳大人，能不能幫我查查，我有多少功績？”
莫雪鬆開口道。
“你是何人？”
老柳看向莫雪鬆，疑惑道。
“我叫莫雪鬆，如今在相州太平司做事，剛剛晉升鎮撫使不久。”
莫雪鬆說道。
“你就是莫雪鬆？”
老柳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就恢複到了古井不波的表情。
“不用查了，你的情況我記得，你有一個特殊功績，八千普通功績。”
“你是莫雪鬆的話，那你肯定就是天下宗那個東方流雲了。”
他的目光轉移到東方流雲身上。
“你也有一個特殊功績，普通功績比他多一些，有一萬二。”
東方流雲臉上露出喜色，對著莫雪鬆挑了挑眉毛。
“咋樣，老莫，現在知道誰是哥哥了吧。”
他得意地笑道。
石彬彬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
娘的，這都是些什麽怪胎，怎麽一個兩個的全都有特殊功績傍身？
他們這一來，我直接就成了太平司第四會賺功績的鎮撫使了！
我也想要特殊功績啊。
對於東方流雲和莫雪鬆能有特殊功績，蘇牧一點也不意外。
莫雪鬆當初引來了水族妖物，直接讓五千叛軍全軍覆沒，這怎麽看也值一個特殊功績。
而東方流雲一人在叛軍的老巢戰鬥數月，好幾次放火燒了叛軍的糧草，大大拖延了叛軍走出豫州的時間。
換一個人，早就已經死在豫州了，這自然也能換一個特殊功績。
在太平司，說別的都是虛的，想要功績，那就得用命來搏。
除了他們三個，洛安寧等人也都得到了不少功績，不過距離特殊功績都差了點。
但比其他校尉也強多了。
就洛安寧身上的功績，其他太平校尉幾十年的積累都未必有這麽多。
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在豫州和相州這大半年的時間，他們幾乎每一天都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現在是活下來了，但是還有許多兄弟都死在了那裏。
查看過功績之後，眾人紛紛開始根據各自的需求來兌換東西。
蘇牧已經兌換了結丹法，其他的東西他暫時不需要，於是就在石彬彬的帶領下往暫住的地方去了。
太平司總衙從外麵看平平無奇，但裏麵別有洞天。
它占地麵積極大，甚至比起皇宮都不遑多讓。
裏麵各種機構，還有一大片住宿區。
各州太平司派來總衙的，都可以暫住在這裏。
蘇牧現在雖然還是鎮撫使，但暫代指揮使之位，所以也享受了指揮使的待遇。
暫住的地方也有兩進的院子，還有幾個雜役服侍，連吃食都是特別準備的。
“你要進英靈洞修煉？”
把蘇牧送到房間內，石彬彬還賴著不走，“我跟你說，英靈洞一點都不好玩。”
“好玩？”
蘇牧有些哭笑不得。
英靈洞這種地方怎麽會跟好玩這兩個字牽扯上關係呢？
“我聽說，在英靈洞內修煉一日，能比得上外麵十餘日，是真的嗎？”
蘇牧問道。
“真的倒是真的。隻要你能扛得住揍。”
石彬彬道，“英靈洞內，有前輩們不滅的意誌，你也知道，咱們太平司那些前輩，脾氣都不大好，就算殘留的意誌，那也是暴躁得很。
隻要進入英靈洞，就得時刻承受著那些意誌的壓迫，就跟有人一直在揍你一樣。
反正我是不大喜歡去那裏麵。”
蘇牧心裏歎了口氣，果然，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有些人看來不值一提。
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去英靈洞修煉，石彬彬竟然還不樂意了。
武道修煉，有不吃苦就能成就的嗎？
“你別這種表情啊。”
石彬彬有些不爽地說道，“真不是我嚇唬你，你去一趟就知道了，真沒多少人會喜歡那裏。”
他看出來蘇牧的想法，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原本還想提醒一下蘇牧，不過現在看蘇牧這樣子，還是讓他吃點苦頭吧。
“做為過來人，蘇牧，我傳授你點經驗。”
石彬彬說道，“這英靈洞，你在裏麵堅持的時間越久，效果也會更好。
有些人因為害怕痛苦，所以進去一會兒就受不了逃出來了，那樣可就是浪費機會了。
你要記住，痛苦是痛苦了一點，但你一定得堅持到極限，實在忍受不了了再出來，那樣修煉的效果才更好。”
“這個極限怎麽來判斷呢？”
蘇牧思索著道。
石彬彬這個人雖然話多的有些煩人，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這種信息，如果不是認識了石彬彬，可沒有人會告訴蘇牧。
“很簡單，識海動蕩，你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再多待一會兒你就會瘋掉，那就是到了極限。”
石彬彬臉上帶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說道。
“我還有個問題，一般人進入英靈洞，能堅持多久？”
蘇牧沉吟著問道。
“我還是不告訴你了，你現在知道那些容易受到打擊。”
石彬彬說道，“你就盡力就行，每個人的極限不一樣，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畢竟，人呢，也不可能麵麵俱到，你的悟性上佳，但一般悟性太好的人，反倒承受痛苦的能力會弱一點。
多練練就會好的。”
蘇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英靈洞，看來是個挑戰啊。
…………
英靈洞說是洞，其實是一座外表形如假山的大殿。
這裏沒有任何天工造化，純粹是由人力開辟而成，以太平司曆代英靈，打造了這麽一處修煉聖地。
天下間也隻有太平司才能做到如此事情。
蘇牧來到位於太平司總衙後院深處的英靈洞，洞口無人看守。
進入英靈洞修煉是需要功績的，但是從表麵上看，這裏隨意出入，全憑自覺。
蘇牧靠近洞口的時候，發現洞口有一處石台，上麵刻著幾個字。
“將身份腰牌放在上麵？”
蘇牧心中恍然，拿起自己的腰牌往石台上一放。
嗡。
光芒一閃而過。
英靈洞的入口紮紮打開。
難怪此地不需要人看守，一般人恐怕也打不開這道門。
至於強力破解，別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可是太平司總衙。
動靜稍微大一些，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強者。
天下間敢來這裏撒野搗亂的人隻怕還沒有。
蘇牧沒有絲毫猶豫，抬腳就進入英靈洞內。
剛剛邁入英靈洞，蘇牧立刻便感覺一股陰寒氣息撲麵而來。
霎時間，他感覺全身上下仿佛有無數根針刺了過來一般。
疼！
疼到了骨髓深處！
疼得靈魂都在顫抖。
與此同時，蘇牧感覺到一道道精神力壓了下來。
不由自主的，他的精神力便和那些精神力對抗起來。
精神力的對抗肉眼難見，但那種壓力是實實在在的。
蘇牧就好像同時麵對了數十個實力遠高於他的強者，那些強者還在釋放著威壓來逼迫他。
如山一般的威壓，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
蘇牧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在不斷地消磨掉，他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往下掉落。
精神力也是一種力量，隻不過很少有武者會刻意修煉它。
一般來說，隨著修為提升，精神力也會一起得到提升。
有一種理論說是，隻有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突破到結丹境。
但這種理論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不過精神力強大的武者確實更容易突破，這一點毋庸置疑。
英靈洞的修煉效果之所以好，就是因為在這裏，武者要時刻抵禦著外界的壓力。
除了來自英靈的精神威壓，還有英靈洞內那宛若實質的天地之氣。
那些天地之氣濃鬱到一定程度，又被太平司用特殊的方法催動，它們就像鋼針一般刺激著武者的身體。
壓迫就會有反抗，在這種對抗之中，武者的修煉效果自然遠勝於平日。
但同樣，這種修煉對武者很不友好，因為過程實在是太疼了。
身心內外都疼！
蘇牧咬牙堅持著。
按照石彬彬的說法，要到識海動蕩，精神幾乎要崩潰的時候才是極限。
隻有將自己逼到極限，修煉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蘇牧現在感覺自己還能再堅持，他的識海還是一片平靜。
“我兩世為人，精神力肯定比一般人強，我一定能多堅持幾日！”
蘇牧十分痛苦，但心中充滿了鬥誌。
石彬彬瞪大眼睛，盯著那老柳，“你今天是吃錯藥了？怎麽老是信口胡說？
這怎麽可能呢？”
他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他臉上的表情就僵硬起來。
因為他發現老柳並沒有笑，而是一臉嚴肅。
“七個？”
石彬彬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圍也響起一片咽唾沫的聲音。
七個特殊功績？
這意味著什麽？
自從有太平司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拿到過七個特殊功績吧。
史無前例！
這說明有人七次麵臨必死之境，然後偏偏又活了下來。
想想都讓人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我從來不拿功績開玩笑。”
老柳緩緩地說道，“每一個特殊功績，司裏都是經過嚴格核查的，絕對不會有錯。
蘇牧，特殊功績七個，普通功績——”
他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簿子，沉聲道，“八十一萬。”
“多少？”
石彬彬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他娘的日子沒法過了。
自己剛剛還在蘇牧麵前吹牛說自己是太平司總衙最會賺功績的鎮撫使。
自己剛剛還想著把一萬功績借給人家蘇牧呢。
結果呢？
小醜原來是自己！
人家坐擁八十一萬功績巨款，需要自己那區區一萬功績？
“才八十一萬嗎？”
蘇牧小聲嘀咕道。
他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落到石彬彬和老柳的耳朵內。
饒是以老柳嚴肅的性格，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八十一萬功績還少？
你看看太平司多少指揮使身上都沒這麽多功績好吧。
一般的鎮撫使，有幾萬功績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你一個人，身背七個特殊功績，八十一萬普通功績，每一個都破了太平司的紀錄好吧。
這麽多功績，基本上功績處就沒有你不能兌換的東西！
“真不錯！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
石彬彬嘟囔道，眼睛微微一亮，說道，“蘇牧，換它！一定得換它！你有特殊功績，絕對能把換它！”
“你想換什麽？”
老柳看著蘇牧，正色道，“雖然你不缺功績，但是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功績再多也經不起浪費。”
“我想兌換一門結丹法，最好的那種。”
蘇牧略一沉吟，緩緩地道。
雖然石彬彬跟他說了太平司結丹法的事情，但隻從石彬彬一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他並不是很放心。
這老柳一看就是個古板君子，不會說謊的那種。
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更讓人放心一些。
“結丹法……”
老柳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緩緩地道，“太平司最好的結丹法是龍虎結丹法，可丹成九品，不過修煉它的前提是必須九倍換血，否則身體承受不住。
次一點的水火結丹法，丹成八品，要求沒有那麽嚴苛。
石彬彬修煉的就是水火結丹法。”
石彬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老柳，你說話就說話，幹嘛揭我老底？我不要麵子的嗎？”
老柳根本沒搭理他。
“你沒有兌換過九轉換血法，未必能練得了龍虎結丹法……”
老柳繼續說道。
他在功績處多年，蘇牧有沒有兌換過九轉換血法他很清楚。
“九倍換血，我應該是滿足條件的。”
蘇牧道。
九倍換血都行，他十一倍換血自然更沒問題了。
“我就兌換龍虎結丹法了，需要多少功績？”
“三個特殊功績足矣。”
老柳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
“這麽便宜？”
蘇牧有些驚喜地道。
在場眾人紛紛翻了個白眼。
便宜？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三個特殊功績，一般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好吧。
你看看整個太平司，上至侯爺，下至太平都尉，有幾個身上能有三個特殊功績的？
“換了！”
蘇牧毫不猶豫地道。
“可以，龍虎結丹法的抄本迴頭會有人送到你的手上。”
老柳道，在簿子上寫了幾筆。
“柳大人，能不能幫我查查，我有多少功績？”
莫雪鬆開口道。
“你是何人？”
老柳看向莫雪鬆，疑惑道。
“我叫莫雪鬆，如今在相州太平司做事，剛剛晉升鎮撫使不久。”
莫雪鬆說道。
“你就是莫雪鬆？”
老柳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就恢複到了古井不波的表情。
“不用查了，你的情況我記得，你有一個特殊功績，八千普通功績。”
“你是莫雪鬆的話，那你肯定就是天下宗那個東方流雲了。”
他的目光轉移到東方流雲身上。
“你也有一個特殊功績，普通功績比他多一些，有一萬二。”
東方流雲臉上露出喜色，對著莫雪鬆挑了挑眉毛。
“咋樣，老莫，現在知道誰是哥哥了吧。”
他得意地笑道。
石彬彬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
娘的，這都是些什麽怪胎，怎麽一個兩個的全都有特殊功績傍身？
他們這一來，我直接就成了太平司第四會賺功績的鎮撫使了！
我也想要特殊功績啊。
對於東方流雲和莫雪鬆能有特殊功績，蘇牧一點也不意外。
莫雪鬆當初引來了水族妖物，直接讓五千叛軍全軍覆沒，這怎麽看也值一個特殊功績。
而東方流雲一人在叛軍的老巢戰鬥數月，好幾次放火燒了叛軍的糧草，大大拖延了叛軍走出豫州的時間。
換一個人，早就已經死在豫州了，這自然也能換一個特殊功績。
在太平司，說別的都是虛的，想要功績，那就得用命來搏。
除了他們三個，洛安寧等人也都得到了不少功績，不過距離特殊功績都差了點。
但比其他校尉也強多了。
就洛安寧身上的功績，其他太平校尉幾十年的積累都未必有這麽多。
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在豫州和相州這大半年的時間，他們幾乎每一天都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現在是活下來了，但是還有許多兄弟都死在了那裏。
查看過功績之後，眾人紛紛開始根據各自的需求來兌換東西。
蘇牧已經兌換了結丹法，其他的東西他暫時不需要，於是就在石彬彬的帶領下往暫住的地方去了。
太平司總衙從外麵看平平無奇，但裏麵別有洞天。
它占地麵積極大，甚至比起皇宮都不遑多讓。
裏麵各種機構，還有一大片住宿區。
各州太平司派來總衙的，都可以暫住在這裏。
蘇牧現在雖然還是鎮撫使，但暫代指揮使之位，所以也享受了指揮使的待遇。
暫住的地方也有兩進的院子，還有幾個雜役服侍，連吃食都是特別準備的。
“你要進英靈洞修煉？”
把蘇牧送到房間內，石彬彬還賴著不走，“我跟你說，英靈洞一點都不好玩。”
“好玩？”
蘇牧有些哭笑不得。
英靈洞這種地方怎麽會跟好玩這兩個字牽扯上關係呢？
“我聽說，在英靈洞內修煉一日，能比得上外麵十餘日，是真的嗎？”
蘇牧問道。
“真的倒是真的。隻要你能扛得住揍。”
石彬彬道，“英靈洞內，有前輩們不滅的意誌，你也知道，咱們太平司那些前輩，脾氣都不大好，就算殘留的意誌，那也是暴躁得很。
隻要進入英靈洞，就得時刻承受著那些意誌的壓迫，就跟有人一直在揍你一樣。
反正我是不大喜歡去那裏麵。”
蘇牧心裏歎了口氣，果然，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有些人看來不值一提。
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去英靈洞修煉，石彬彬竟然還不樂意了。
武道修煉，有不吃苦就能成就的嗎？
“你別這種表情啊。”
石彬彬有些不爽地說道，“真不是我嚇唬你，你去一趟就知道了，真沒多少人會喜歡那裏。”
他看出來蘇牧的想法，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原本還想提醒一下蘇牧，不過現在看蘇牧這樣子，還是讓他吃點苦頭吧。
“做為過來人，蘇牧，我傳授你點經驗。”
石彬彬說道，“這英靈洞，你在裏麵堅持的時間越久，效果也會更好。
有些人因為害怕痛苦，所以進去一會兒就受不了逃出來了，那樣可就是浪費機會了。
你要記住，痛苦是痛苦了一點，但你一定得堅持到極限，實在忍受不了了再出來，那樣修煉的效果才更好。”
“這個極限怎麽來判斷呢？”
蘇牧思索著道。
石彬彬這個人雖然話多的有些煩人，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這種信息，如果不是認識了石彬彬，可沒有人會告訴蘇牧。
“很簡單，識海動蕩，你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再多待一會兒你就會瘋掉，那就是到了極限。”
石彬彬臉上帶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說道。
“我還有個問題，一般人進入英靈洞，能堅持多久？”
蘇牧沉吟著問道。
“我還是不告訴你了，你現在知道那些容易受到打擊。”
石彬彬說道，“你就盡力就行，每個人的極限不一樣，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畢竟，人呢，也不可能麵麵俱到，你的悟性上佳，但一般悟性太好的人，反倒承受痛苦的能力會弱一點。
多練練就會好的。”
蘇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英靈洞，看來是個挑戰啊。
…………
英靈洞說是洞，其實是一座外表形如假山的大殿。
這裏沒有任何天工造化，純粹是由人力開辟而成，以太平司曆代英靈，打造了這麽一處修煉聖地。
天下間也隻有太平司才能做到如此事情。
蘇牧來到位於太平司總衙後院深處的英靈洞，洞口無人看守。
進入英靈洞修煉是需要功績的，但是從表麵上看，這裏隨意出入，全憑自覺。
蘇牧靠近洞口的時候，發現洞口有一處石台，上麵刻著幾個字。
“將身份腰牌放在上麵？”
蘇牧心中恍然，拿起自己的腰牌往石台上一放。
嗡。
光芒一閃而過。
英靈洞的入口紮紮打開。
難怪此地不需要人看守，一般人恐怕也打不開這道門。
至於強力破解，別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可是太平司總衙。
動靜稍微大一些，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強者。
天下間敢來這裏撒野搗亂的人隻怕還沒有。
蘇牧沒有絲毫猶豫，抬腳就進入英靈洞內。
剛剛邁入英靈洞，蘇牧立刻便感覺一股陰寒氣息撲麵而來。
霎時間，他感覺全身上下仿佛有無數根針刺了過來一般。
疼！
疼到了骨髓深處！
疼得靈魂都在顫抖。
與此同時，蘇牧感覺到一道道精神力壓了下來。
不由自主的，他的精神力便和那些精神力對抗起來。
精神力的對抗肉眼難見，但那種壓力是實實在在的。
蘇牧就好像同時麵對了數十個實力遠高於他的強者，那些強者還在釋放著威壓來逼迫他。
如山一般的威壓，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
蘇牧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在不斷地消磨掉，他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往下掉落。
精神力也是一種力量，隻不過很少有武者會刻意修煉它。
一般來說，隨著修為提升，精神力也會一起得到提升。
有一種理論說是，隻有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突破到結丹境。
但這種理論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不過精神力強大的武者確實更容易突破，這一點毋庸置疑。
英靈洞的修煉效果之所以好，就是因為在這裏，武者要時刻抵禦著外界的壓力。
除了來自英靈的精神威壓，還有英靈洞內那宛若實質的天地之氣。
那些天地之氣濃鬱到一定程度，又被太平司用特殊的方法催動，它們就像鋼針一般刺激著武者的身體。
壓迫就會有反抗，在這種對抗之中，武者的修煉效果自然遠勝於平日。
但同樣，這種修煉對武者很不友好，因為過程實在是太疼了。
身心內外都疼！
蘇牧咬牙堅持著。
按照石彬彬的說法，要到識海動蕩，精神幾乎要崩潰的時候才是極限。
隻有將自己逼到極限，修煉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蘇牧現在感覺自己還能再堅持，他的識海還是一片平靜。
“我兩世為人，精神力肯定比一般人強，我一定能多堅持幾日！”
蘇牧十分痛苦，但心中充滿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