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歡惦記著裏麵穿了那麽個玩意,身體和神經比平時更敏銳。賀正驍又那麽了解她,不輕不重的一下,恰到好處的撩撥她的min感點。她隻覺得,腰間那一點綻開的麻意,瞬間遍布了她每一寸皮膚,讓她渾身的小絨毛都豎了起來。


    偏偏賀正驍還低下頭,剛毅的下顎抵上她的頸窩,低沉磁性的嗓音,混著綿醇的酒香,悉數在她皮膚上散開。


    “今天這麽乖,打的什麽主意,嗯?”


    喬唯歡推推他的手臂,推不動,隻好費力的半側過頭,斜著眼睛看他,“你喝醉了嗎?”


    賀正驍以鼻峰摩挲她脖頸的線條,寒涼的嘴唇在她的皮膚上擦過,留下個溫存的吻。


    “像麽。”


    “……不像。”


    女人整個脖頸都紅了起來,秀氣的小耳朵成了帶顏色的蝸牛,慢吞吞的顫了兩下。


    平時她也這樣,撩兩下就成了秀色可餐的模樣,不過的今天她好像特別的不禁撩?


    賀正驍幽深的眸光自上而下,落在她悄悄拉著睡袍前襟的手指上。


    “這麽緊張,你這裏藏了什麽?”


    喬唯歡驚了下,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睡袍的帶子便被男人的大手拉開,隨後他的長指夾住領口,就要向下。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拉緊了睡袍,還心虛的推開男人:“沒有,我能藏什麽……”


    誰知道今晚的賀正驍十分好推,她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氣,便輕鬆的鑽出了賀正驍懷抱,有點詫異的抬起眼,看他難得一見的皺了下眉,長指按住眉心的褶皺,半垂的眼眸之中,那夜色比以往更深重。


    “你不舒服?”


    喬唯歡係好腰帶,“你等一下,我冰個毛巾給你用,可能會好一點。”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賀正驍喝酒,沒想到直接上了頭,到了難受的程度,很自覺的去了浴室,拿著毛巾下樓。


    然而賀正驍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幹,他看那道細細的影子出去又進來,懷裏抱了一桶冰塊,小心的用腳尖頂開房門,從桶後探出烏黑的眼睛,“你先躺著?”


    喬唯歡看賀正驍不動,抱著“嘩啦”響的冰桶進去,“不是要昏了吧?還是想吐?你等我扶你。”


    沒等她過去,賀正驍挺拔地邁開長腿,不疾不徐的腳步平穩得很,哪有喝醉的樣子。


    他把冰桶拿開,放到桌上,隨後解開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半靠著軟枕躺到床上,枕著手臂看她。


    喬唯歡攤開毛巾,正夾著冰塊鋪到毛巾上,感覺貼在臉上的目光格外的沉,抬起眼皮問他:“怎麽了。”


    賀正驍爾雅的交疊起長腿,深黑的眼眸和她的對上,低低的笑了聲,“想問什麽?”


    喬唯歡包好冰塊,拎著沉甸甸的毛巾組合坐到床上,輕輕的放上男人的前額,“你迴來的事,是不是瞞下來了?”


    “是。”


    “上議院去了嗎?”


    “沒有。”


    喬唯歡拿著包了冰塊的毛巾,慢慢的擦掉他額上不甚明顯的汗珠,沉默了陣,才說:“我以為每個人的底線都差不多,但是其實不是。”


    賀正驍迴來的事,隻要他不想,許家就不會知道,那她們也不會知道她迴來,所以薇薇安出現在這裏,就很引人猜想了,明顯是有人告訴了她準確的消息才會來。


    這兩天喬唯歡見過的人,隻有阿瑪莉婭,恰好阿瑪莉婭和薇薇安也認識,今天又因為克裏斯,三個人產生了十分微妙的氣場,喬唯歡很難不去懷疑阿瑪莉婭。


    她不想多心,然而幾次三番的結果告訴她,人不多長個心眼,會栽跟頭的。


    賀正驍握住她的另一隻手,長指從她的指縫間穿過,低緩的問她:“歡歡,你不是早就明白了?”


    喬唯歡手勢短暫的頓住,隨後她笑了下,“是。”


    “沒有問題了?”


    賀正驍壓下她拿著冰毛巾的手腕,目光深重地沿著她的肩頸線條向下,落在微微張開的睡袍前襟,“換我來問,你裏麵穿了什麽?”


    喬唯歡心跳得快了點。


    那睡袍軟薄絲滑,她身體的線條一覽無遺,胸口的起伏看的清清楚楚,連同方舒瑜說的那兩隻小碗。


    看顯露出來的輪廓,她裏麵沒穿?


    ……膽子真大。


    賀正驍眸底的夜色輕微的湧動,他長指夾著睡袍邊緣,稍微的向外拉開一點。


    喬唯歡腦子一懵,臉上的熱度瞬間燒到心窩,飛快的放下冰毛巾,死拉著睡袍拍掉賀正驍的大手,“你等等……”


    她渾身發燙的緊了緊手指,舔了下嘴唇,烏黑的眼睛直視他,“說出來的感覺不夠直觀。”


    賀正驍看她站起身,垂下小半張臉,濃黑的長睫蓋住眼底的神色,上挑的眼尾沁出淺淡的紅。


    他枕上手臂,看她慢慢的解開睡袍係帶,上好的絲質從她纖巧的肩頭滑下,悄悄落到地上。


    嚴格來說,喬唯歡這套內/衣除了小,沒別的缺點。


    該遮的沒太遮住,不該遮的全露著……


    她不是很自在的抿掉手心的潮濕,聽見男人的唿吸停了一瞬,忍著滿身的不適應抬起頭。


    賀正驍的目光很重,沉甸甸的壓在她身上,仿佛已經剝開那點布料,將她看了個透徹。


    他在身側的空處輕輕地拍了拍,低啞磁沉的闔動嘴唇,“過來。”


    喬唯歡頂著他沉沉的目光,腳步輕輕的過去。


    她半跪上床沿,手指試探性的碰上他的襯衫紐扣。


    賀正驍半闔上眼,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上床,按著她光滑的脊背貼向胸膛,拂開她肩頭滌蕩的長發,壓著聲音開口:“喝了酒沒想碰你……穿成這樣,你自己找的。”


    喬唯歡顫著眼睫,隔著熨帖的襯衫,被男人胸膛的溫度燙的全身發麻,“我今天想。”


    “我知道。”


    賀正驍咬住那枚圓潤的耳垂,大手將她的手臂纏上自己的肩……


    他太懂她了,該給她的安慰一次不落,動作比以往更溫柔,讓她的心緒在綿延的動蕩裏沉澱下去。


    然而,慢慢的喬唯歡就後悔了,她就沒想到,男人喝了酒會是個什麽狀態,根本停不下來……


    臥室裏滾燙的空氣灼化了那桶冰,當桶裏隻剩下帶著涼氣的柔水,空氣裏的氣流反而更炙熱,幾個眨眼,桶上嫋嫋的冷煙便散了個幹淨。


    如火如荼的長夜過去,累得昏沉的人總算被放下,裹著棉被沉沉的睡過去。


    賀正驍掃開她頸上潮濕的發,傾身吻住黑色的蝴蝶。


    半開的窗戶間,調皮寒風徐徐躍進,卷著臥室裏的氣息抽身而退。


    同一時間,許家的莊園裏,同樣徹夜未眠的薇薇安摔了最後一個瓷盤。


    傭人膽戰心驚的看著滿地狼藉,頭顱壓得極低,生怕這份怒火砸到自己身上。


    薇薇安踢開腳底的亂七八糟,在“嘩啦嘩啦”的碎響裏,一屁股坐進沙發,抓著靠枕朝傭人丟過去,“你是死人嗎?看不見地上的東西?”


    傭人躲又不敢躲,惶恐的應了聲,跪在地上開始收拾。


    薇薇安一腔怒火發不幹淨,看低眉順眼的傭人也是眼珠疼,她狂躁的拿起個什麽丟過去,“蠢貨,滾出去!!”


    傭人連滾帶爬的出去,客廳裏便成了一片死寂。


    薇薇安氣喘籲籲的重新坐下,再次去打昨晚沒打通的電話。


    不出意外,還是關機。


    她氣得把手機摔到牆上,無辜的手機“啪”的一聲落地,四分五裂。


    “這是怎麽了?”


    薇薇安還沒緩過神,聽見這一聲,飛快的從沙發上跳起來。


    “媽!”


    許夫人放下手裏的包,眼看薇薇安小跑過來,漂亮的臉蛋上全是鐵青的顏色,“媽,塞西爾迴來了!”


    許夫人的五官很深,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美麗的混血,現在那張鬆弛臉徒然冷下去。


    “你說什麽?!她什麽時候迴來的?”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現在住在斯圖亞特的莊園裏!”


    一想到她最煩的人,現在有可能正用下三/濫手段勾/引斯圖亞特,她就氣得頭皮發麻,眼眶惡狠狠的紅了起來。


    “太不要臉了!當初讓她占了便宜放她走還不行,現在還要迴來勾/引斯圖亞特!媽,我要氣死了,我要想辦法出這口氣,再把她趕出曼徹斯特,讓她這輩子都迴不來!”


    許夫人十幾歲開始接手許家的生意,歲月和曆練將她打磨得銳利,她的智商比薇薇安高出了不止一個加號,立刻聽出來關鍵點不在塞西爾身上。她重重的皺起眉,大聲喝道:“你說清楚,什麽叫塞西爾住進了德姆維爾莊園?她怎麽住進去的,沒有德姆維爾點頭她能進去?那是德姆維爾也迴來了?”


    薇薇安被許夫人喝得臉色一白,她知道她媽現在動了火,稍微收斂了脾氣,“我沒看見斯圖亞特,可能他也迴來了……”


    許夫人臉色霎時間沉了下去,她拍了拍手,已經退下的傭人再次進來,“夫人。”


    “把客廳打掃幹淨。”


    許夫人冷聲命令,跟著拉住薇薇安的手臂上樓,“你給我到樓上說,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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