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顧辰的秘書處自襲擊事件發生後第一次對外發布了顧辰的聲明,聲明的內容有四點,一是嚴詞譴責對他發動炸彈襲擊的那個人;二是表明自己並沒有受傷;三是感謝所有關心他的人;最後是表示相信香港警方能盡快破案。這份聲明證明了外界對顧辰並沒有在襲擊中受傷的猜測,也平息了許多香港人的憤怒情緒,要知道數百萬香港人中顧辰的擁護者可不少。


    其實顧辰沒受傷並不是什麽秘密,今天早上他就正常來唐朝控股上班了,公司許多員工都看到了,就算不發布聲明,明天報紙上估計也會報道,發布聲明隻是為表現出一種受害者的姿態而已。


    現在輿論幾乎是全部傾向於他,可若是襲擊者的身份曝光,那外界肯定會出現不同聲音,至少肯定會有一些人同情黃錦森。在許多人心中,黃錦森原本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因為顧辰才使得這個家庭破裂,黃錦森甚至因此自暴自棄,染上毒癮,完全可以說是身敗名裂。


    在這種情況下,黃錦森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報複顧辰,似乎也是能夠理解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讓衛奕信對襲擊者的身份保密,隻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唯有黃錦森死了,再加上衛奕信的封口令,才有可能讓秘密永遠隱藏在黑暗之中,所以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黃錦森掛掉。


    雖然這樣有點狠毒,但是無毒不丈夫,他若是隻知道做個正直善良的人,那趙雅之現在就還躺在黃錦森的懷裏,可惜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如今黃錦森是警方重點保護的對象。加護病房外24小時都有四名警察值守,進出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他想做手腳是很困難的。


    不過如今黃錦森還尚未脫離危險期。能不能搶救過來還是未知之數,他倒是也不用太過在意。


    迴到家中。顧辰徑直來到了趙雅之的房間,可客廳、臥室和嬰兒房中都不見趙雅之的身影,問過照顧小貝貝的護理才知道趙雅之在陽台上,他拉開把客廳與陽台分隔開的玻璃拉門,果然看到趙雅之背對著他,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視著遠方,也不知在看什麽。由於天色已經挺晚了,加上陽台上的燈全都沒開,沒人跟他說的話他還真很難發現趙雅之在陽台上。


    感受從臉上拂過,微微透著涼氣的風,他到臥室拿了件外套披在趙雅之身上:“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了?”


    摸了摸肩膀上的外套,趙雅之迴過頭微微一笑:“你迴來啦,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想吃什麽?”


    “吃飯的事不急,你還沒跟我說你在想什麽呢,剛才我都看了你好一會了。”說著。顧辰在旁邊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拉著趙雅之的手心疼的說:“從昨天到現在你都是這樣鬱鬱寡歡的樣子。”


    聞言,趙雅之臉上的刻意的笑容逐漸斂去。最後輕歎了口氣,把頭靠在顧辰肩膀上,幽幽的說:“老公,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如果當初不是我出軌在先,黃錦森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話可不能這麽說,當初的事完全是酒精惹的禍,那並不是你的本意。最主要的還是黃錦森有你這麽漂亮、溫柔、賢惠的女人卻不知道珍惜,隻知道猜疑和嫉妒。若是黃錦森懂得包容,你們也不會走到最後一步。所以黃錦森會有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說到這裏,顧辰臉上露出了笑容:“再說了。如果不是這樣又哪來我們可愛的小貝貝,凡是都應該多往好的想。”


    想到自己越長越可愛的女兒,趙雅之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是啊,有了寶寶和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嗬嗬,這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好聽最動人的話,不過如果你能把我放在前麵,我會更加高興的。”


    趙雅之抬起頭嫵媚的白了顧辰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也不知道害臊,連自己女兒的醋你也吃。”接著又重新把頭靠在了顧辰肩膀上,過了會,她突然說:“我想去看下黃錦森,行嗎?”


    顧辰沒有說話,神色淡然的看著遠方,趙雅之似乎早料到顧辰會有這種反應,她並沒有抬頭看顧辰,隻是把手從顧辰手掌中抽出來,抱住了顧辰的手臂,語帶不安的說:“老公,你生氣啦?”


    “我有那麽小心眼嗎?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要知道他昨天可是想致你老公於死地。”


    趙雅之沉默了會,開口說:“我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昨天來的那個黃處長,詢問了黃錦森的情況,他跟我說手術雖然做得很成功,可是由於傷勢太重。外加失血過多,各項生命特征都極不穩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且就算幸運的度過危險期,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大腦長時間缺氧,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無論是死,還是成為植物人,都意味著黃錦森的人生到此結束了。”


    “我跟他怎麽說也有過幾年的情誼,而且他現在會這樣我多少都有一些責任,如果我不聞不問就太無情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之間也會互相關心,我想你肯定也不喜歡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吧。”


    以前顧辰就能從黃錦森手中把趙雅之搶過來,如今趙雅之給他生了一個女兒,黃錦森又在鬼門關徘徊,他沒有理由擔心,他對自己和趙雅之都有信心,但是男人嘛,還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對這種事難免有些不快,不過趙雅之說的確實有道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看看。


    “算你會說話,晚點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現在我們先去吃飯吧。”說完,顧辰就拉著趙雅之走進了屋內……


    夜慢慢深了,從楓園中駛出兩輛黑色的保姆車,保姆車一路飛馳,過了半個多小時,保姆車停在了養和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裏,此時在停車場裏早有一個警官等候,顧辰和趙雅之從保姆車上下來後便跟隨那位警官來到了重症監護區,一間門口守著幾個警察的病房顯得格外醒目。


    到了病房外,帶路的警官向守門的警察交代了下情況,然後朝顧辰開口說:“顧先生,黃錦森現在還未脫離生命危險,按規定你們是不能進入病房的,隻能在監控室裏隔著玻璃看,還請見諒。”


    顧辰點了點頭,便和趙雅之一起走進了監控室,監控室裏有一個護士在認真觀察著儀器,他和趙雅之走到玻璃窗前,透過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病床上全身纏著紗布,還接著各種導線的黃錦森。


    在他的記憶中,黃錦森高大魁梧,嘴唇上留著濃密的胡子,看起來頗有男子氣概,可此時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黃錦森還哪有半分男子氣概,那消瘦的身材和慘白的臉色隻能用淒涼來形容。


    說實在的,他突然有幾分同情黃錦森,若是沒有他,黃錦森絕對是人生的大贏家,家庭事業兩得意,現在……能做植物人對黃錦森來說似乎就已經是萬幸了,兩種人生可謂是天差地別。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趙雅之了,隻見趙雅之臉上略帶傷感,眼眶乏紅,顯然是心神觸動,他輕輕拍了拍肩膀,說:“別傷心了,我答應你,如果他真的不幸成了植物人,我會給他安排最好的療養院的。”


    趙雅之深吸一口氣,從病房中收迴視線,然後很幹脆的說:“我們走吧,或許這就是他的命。”


    就在這時,監控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身穿大白掛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看到顧辰,中年醫生立刻滿臉笑容的迎過來,握住顧辰的手,說:“您好顧先生,我是黃錦森的主治醫師段少明。”


    “你好段醫生。”顧辰禮節性的問候了一聲,接著中年醫生又和趙雅之握了下手:“您好顧太太。”


    顧辰轉頭看了眼黃錦森,然後朝中年醫生問道:“段醫生,不知黃錦森現在是怎樣一個情況?”


    “黃錦森總共中了七槍,雖然因為顧先生的保鏢刻意所為,都沒有擊中致命部位,但傷口實在太多,血液的快速流失導致身體多器官因為供血不足,引起急性功能衰竭,手術並不能馬上扭轉這種功能衰竭的現象。現在情況還很不穩定,今明兩天是最關鍵的,如果今晚能挺過去,那這條命應該就撿迴來了,不過即使如此,大腦由於長時間缺氧,很可能讓他成為植物人。”


    顧辰從中年醫生的語氣中可能清晰的聽出,黃錦森目前的狀態不是一般的糟糕,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唿,而成為植物人已經是非常樂觀的期待了,他遲疑了下,問:“不知他度過危險期的幾率有多高?”


    “這個……”中年醫生低頭考慮了片刻:“我個人認為不足三成。”


    “那好,段醫生你去忙吧,我們就先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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