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勒看著藍衫,黃衫,紫衫,紅衫,綠衫五人站成一排,而青袍卻是一人站在一邊,他心中忽然殺心大起,他喜歡桀驁不馴的人,但他不喜歡那種不識務者的人,很明顯,青袍就是如此,和鬼傑一樣狂妄,但鬼傑狂妄而不自大,可青袍就有些太過目中無人了。


    “你覺得你在我的手上能走過幾招。”


    五人齊看向了青袍,他們聽得出金貝勒的意思,但青袍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也未必見得你就能贏得了我。”


    金貝勒一手背在身後,一手五指平伸,掌中已然注滿真氣。


    青袍起身旋轉,雙拳其發,直向金貝勒的前胸打來。


    金貝勒微眯了下雙眼,這個招式,他見過。


    “鬼哭神泣,哼,我還以為你能使出多精妙的武功來呢,真是自不量力。”


    一記八極封天掌驟然打出,直接把青袍給震退了迴去,雖然他隻用了兩層功力,但青袍卻險些被震翻在地。


    藍衫見金貝勒一招就破解了青袍的殺招,心下駭然不已。


    “門主內力深厚,屬下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門主的內力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


    “那你說說我的內力已經達到的是何種境界?”


    藍衫看了看其他四人沒有說話,他也不再言語,其實他也想不出應該用怎樣的話語來形容金貝勒的功夫。


    金貝勒轉過頭看向青袍說道:“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武功,鬼魅心法還傷不了我。”


    青袍咬著牙站起身,隨後雙掌交疊平推,隨後一式鬼神莫測打出。


    金貝勒冷笑道:“我都說過了,鬼魅心法傷不了我,你來看看我這記勾魂攝魄掌如何。”


    同樣是兩層力道,可這次金貝勒卻是把青袍給打出了內傷。


    隻見青袍一口鮮血噴出,然後身子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藍衫見狀趕忙跑過去扶起青袍哀求道:“門主手下留情。”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他,我隻是想磨磨他的銳氣,青袍,你服也不服?”


    青袍抹淨嘴角的血絲沒有說話。


    “把你的鬥笠取下來,讓我來看看你的麵貌。”


    青袍慢慢地摘下鬥笠,一張白嫩的臉,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容浮現在了金貝勒的麵前。


    “很俊俏的一張臉為什麽要給遮起來,以後這鬥笠你就不要再戴了。”


    青袍低下頭依然沒有說話。


    金貝勒知道自己已經馴服了青袍,隨後轉頭看向楚歸南說道:“歸南,把座位讓開。”


    楚歸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為什麽?”


    “因為你要做我的左膀右臂,所以你不能勝任卸嶺八鬽。”


    楚歸南點了一下頭,又看了一眼受傷的青袍,然後把位置讓了出來。


    “師兄,你讓我我做你的左膀,那你的右臂又是誰?”


    金貝勒剛才隻是順口那麽一說,現如今歸南問出來,他還真沒想過讓誰做自己的右臂,當然,如果自己真的需要人來幫忙,那楊驚鴻和丐王當然是不二人選,隻可惜他們二人都不在身邊。


    “暫時我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師兄,我倒是有一人選,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哦?你有人選?”


    “師兄你覺得齊風苑的齊班主怎麽樣?”


    金貝勒一拍大腿說道:“對呀,我怎麽把齊風給忘了,快傳我口諭,把齊風苑的齊班主叫來,說我找他有事。”


    楚歸南傻傻的問道:“師兄,你這口諭讓誰來傳?”


    金貝勒聞言略顯尷尬,是呀,門主一說是藍衫等人給叫出來的,畢竟整個卸嶺門徒還不認識自己,看來是自己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一記掌風劃過推開了房門,門外密密麻麻的站著綠林好漢,他們都在等著見雲縱。


    金貝勒氣沉丹田,以內力喊道:“卸嶺門徒聽令,在下授雲縱雲門主之意,暫接管卸嶺門,待鐵甲尋迴,祭甲拜天過後再定門主之人。”


    聲音洪亮穿透雲霄,金貝勒之所以漏出這麽一手,目的就是要震懾一下所有的卸嶺門徒,畢竟卸嶺門的鐵規是有能者居之,所以他想初次見麵就給眾人一個下馬威。


    果然,這一句以內力輸出的話,頓時讓整個虞忶壇變得安靜了不少,但隻在片刻之間,所有人又都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上這個說話的毛頭小子是誰。


    忽然,人群中一個中年大漢喝道:“小子,你內力雄厚,我等佩服不已,但沒名沒姓就想接管卸嶺門,怕是我們下麵的這些兄弟會有所不服呀。”


    “在下金貝勒,我祖上正是這卸嶺門中的綠林四傑之一金無敵,我這樣說你們可還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嗎?”


    “哦,原來你是金老的孫兒,但卸嶺門的規矩是有能者居之,不知小娃娃可有技壓群雄的本事?”


    “有沒有本事我不知道,但有不服者大可上來比試一番,在下不吝賜教。”


    話已經說出去了,那就證明金貝勒已經是騎虎難下,要麽做門主,要麽就死在這裏,他也是在用去完成雲縱留給他的遺言。


    久久過後,沒有一人敢上前來應戰,畢竟金貝勒剛才展現出來的內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可以匹敵的,事情貌似一切順利,隻此一句話就奪得了門主之位。


    金貝勒轉過身看著那把門主的椅子,心裏起伏不定,要不要坐上去,坐上去便受萬人敬仰,同樣,如果自己真的坐了上去,那麽他也會為自己引來無數的麻煩。


    就當金貝勒要在所有卸嶺門徒的麵前坐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又從人群之中喊了出來。


    “你小子的內力深厚我等望塵莫及,隻是你就這樣當上了我們的門主,我們還是有些不服,畢竟我們大夥都是奔著雲門主而來,你三言兩語的片麵之詞讓我們這些做兄弟的怎麽相信。”


    “那敢問閣下覺得我要怎麽做才能服眾?”


    “你當門主也行,那就讓雲門主站出來說句話,留個交代,或者你能夠找迴鐵甲,想要當門主除此二者其他一律不算。”


    金貝勒有些生氣的說道:“鄙人就在此處,不服者大可上來挑戰,我已經說過了,雲門主已經仙逝,而卸嶺鐵甲我也會慢慢的去找。”


    “那你就不能做我們的門主。”


    此話一出,所有的卸嶺門徒都跟著起哄道:“對,你不能做我們卸嶺門的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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