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縱連說兩個“好”字讓金貝勒頓時麵如死灰,單指魔皇一人自己已是無法敵擋,倘若神君再插上一手,那自己離死亡可就真的不遠了。


    魔皇仰天大笑貌似已將菩提骨給收在了囊中一樣,那無恥的笑聲讓金貝勒感到一陣厭惡,但他無論怎樣反感,接下來要麵對的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哼!什麽他媽的狗屁神君魔皇,我看你們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雖說在下的武功不濟,但二位若是想要硬搶豪奪從我的手中奪走菩提骨,那在下又豈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你們放馬過來便是,我金貝勒若有半分退意,那我就不配為金家子孫,來吧。”


    魔皇點頭笑道:“不錯,威武不屈的性格確實有點金家人的樣子,好,我現在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乖乖的把菩提骨給我交出來,大師伯我絕對不會對你痛下殺手,若你執意冥頑不靈的話,那也就別怪大師伯不念舊情了。”


    “嗬!念舊情,我們有什麽舊情可言,別廢話了,快動手吧。”


    魔皇輕蔑地一笑然後狠狠的說了一個“好”字,隨後隻見他左手捏出一團黑氣,麵目表情也突然陰沉了下來,單憑這份殺人的氣勢就已經把金貝勒壓製的死死的,別說是出手應招,他現在就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在魔皇將要揮拳打出之際,雲縱身子一閃忽然擋在了金貝勒的身前,同樣雙手捏出一團真氣,隻是此真氣與魔皇有所不同,魔皇主修的是毀天無極,而毀天無極的氣色為墨黑,雲縱主修卸嶺門開門神功純恆真氣,氣色為淡黃,一黑一黃兩道真氣在神君魔皇二人雙掌之間相互纏鬥,同樣強大的內力很難能分出孰強孰弱來,唯一能看得清的就是魔皇的臉色越來越黑,而神君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黃。


    魔皇惡聲罵道:“雲縱,你他媽的這是什麽意思?”


    雲縱淡然笑道:“我什麽意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居然敢欺騙我?”


    雲縱忽然笑道:“我欺騙你?我什麽時候欺騙你了?”


    “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與我一起把菩提骨給搶過來的嗎。”


    “哦?我答應過你?我幾時答應過你?”


    “你剛才的那兩句好不是答應是什麽?”


    雲縱雙掌一震,內力又加重了一些。


    “魔皇,你可能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好並不是答應了你的請求而是我在說你好不要臉。”


    “什麽!雲縱你給我去死。”


    “想要讓我去死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少他媽廢話,拳腳上見真招吧。”


    二人的速度很快,片刻之間已過百十餘招,如此迅捷的速度就連金貝勒也是看不清楚,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過招,要麽華麗,要麽沉寂,華麗在於招式繁複多變見招拆招鬥個天昏地暗,沉寂就如同之前雲縱與虞滅一樣,不需要任何華麗的招式前做鋪墊,靜下心來尋找致命的一擊。


    兩人相鬥,招式連綿不斷,內力也是似虛似幻虛無票渺,之戰終於拉開了帷幕,上天注定他們二人終有生死一戰,隻是這一戰他們都等了三十年。


    金貝勒撤迴到鬼傑的身邊,鬼傑的胸口起伏不定證明他還尚有一絲氣息,隻是他還沒有蘇醒過來,魔皇那一記勾魂攝魄掌威力巨大,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恐怕這一掌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這時楚歸南和虞滅也走了過來。


    “師兄,鬼傑前輩怎麽樣了?”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他的內力被魔皇給打散了,就算以後醒過來怕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楚歸南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虞滅看著相互纏鬥的神君魔皇嘴裏漬漬稱奇道:“這二人的武功造詣以達天界,看來我要是與其一單打獨鬥也未必會勝的輕鬆。”


    楚歸南看著虞滅問道:“你剛才一直叫我聖子虞嬰,你確定你認識我?”


    虞滅笑道:“我當然認識你,你可是我們虞王的小兒子,雖說你現在隸屬我們虞族四聖,但未來你可是整個虞族的繼承人。”


    楚歸南聽不懂虞滅到底在說什麽,但他考慮的不是自己在虞族中的地位,他隻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號令虞滅。


    “你是說我是你們虞族未來的繼承人,那我再問你,如果我現在對你發號施令你會聽嗎?”


    虞滅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嗯…可以幫忙。”


    “那好,那你就去幫雲門主一起把魔皇給殺了吧。”


    虞滅輕鬆的一笑,然後說道:“這個忙我倒是可以幫。”


    正待虞滅剛要動身,雲縱卻開口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來插手。”


    虞滅笑道:“如果你死在了魔皇的手下,那我這一萬七千年豈不是白等了嗎。”


    金貝勒也拉住虞滅的手說道:“他們的恩怨還是讓他們自己來做個了斷吧,你就不要去插手了。”


    虞滅雙手背在腦後一副悠然自得的觀摩著之戰,可以說此戰確實讓他感到熱血沸騰,他也不得不承認神君與魔皇的功力確實是非常強悍,隻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就按照他們這樣打下去,那要打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千招已過未分勝負,這不僅要看個人的內力和招式,更是要考驗一個人的耐力和脾氣,很明顯神君的耐力要比魔皇好出很多,畢竟他手下的招式還沒有亂,可魔皇已經顯現出了急功近利的跡象。


    金貝勒看出了魔皇的破綻,他冷嘲熱諷道:“我的大師伯,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麽會敗在雲門主的手下了。”


    金貝勒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讓魔皇更加的著急了。


    “金小子,你在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敗給雲縱了。”


    “現在啊,你不覺得此時的場景與你當年大鬧棋盤山時的場景很相似嗎?”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當年大鬧棋盤山時你還沒有出生,你怎麽可能會知道當年的場景。”


    “大師伯說的沒錯,當年你大鬧棋盤山時我確實還沒有出生,但是我記得你在通天峰上祭甲拜天時曾說過你要尋找當年落敗的真相的話吧。”


    “我是說過我要尋找當年落敗的真相,那又怎樣?”


    金貝勒沒有正麵迴答魔皇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道當年綠林四傑和孤月繁星為何都支持雲縱勝任卸嶺門主而不是你?”


    “為什麽?”


    “就因為你的人品不敵雲門主的萬分之一,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之徒,為了一己私利完全可以不顧江湖道義,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怎麽可能 。”


    “放屁,大放臭屁,你說我不敵神君萬分之一,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打敗他的。”


    話音剛落,一聲慘叫傳來,卻有落敗,但不是神,而是魔,魔皇敗了,敗在了耐性上,敗在了心性上,敗在了天意,敗在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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