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忽然變成了四人同路,這一切看似巧合卻又顯得有些極為突兀,金貝勒看著盤虎和盤豹的背影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他能感覺得到這二位的出現絕對不會是個巧合。


    忽然,齊風拉了一下金貝勒的衣服低語道:“照顧好自己。”


    金貝勒愣了一下沒聽明白齊風的意思。


    齊風又說道:“我們必須要找個機會分開來走。”


    金貝勒瞬間就明白了齊風的用意,但現在就他們四個人,如果齊風忽然不見了蹤影,難免會讓盤家兄弟起疑心,找機會,找機會,要找個什麽樣的機會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


    齊風在心裏早就已經打好了算盤,他凝重的看著金貝勒說道:“隻要有攔路虎出現,我就有機會溜走。”


    金貝勒看著齊風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四個人安靜的走在山路上,當他們四個人穿過一片鬆樹林時,一張大網忽然從天而降把他們給罩在了一起。


    盤虎撕扯著漁網大罵道:“是那個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敢撒網網你家盤二爺,快快他媽的現身說話。”


    金貝勒摸著罩在身上的漁網,普通的絲線並不是很結實,如果想要破網而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像盤虎和盤豹這樣的內家高手絕對不可能會被這樣一張普普通通的漁網給罩住,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並沒有要破網而出的意思。


    鬆樹林裏四麵八方圍過來二十幾個麵目猙獰的大漢。


    其中一個身材頗為壯碩的大漢走上前來說道:“都說前來祭甲拜天的人都是高手,我看也不過如此,我隻略施小計撒了一張漁網就把你們給困住了,就你們也敢來棋盤山拜天,還真是自不量力。”


    盤豹大罵道:“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的看看我是誰。”


    那大漢一聽盤豹大喊大叫便聞聲看去,隻見盤豹背上的紋著一頭獠牙花豹,身上有花豹的紋身的人難道是……


    那大漢臉上稍一遲疑,問道:“莫非…莫非閣下就是盤家三山主盤豹?”


    “既然你認得我,那還不趕快把漁網給拿開。”


    那大漢小心翼翼的走到盤豹的身邊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他。


    “你當真是盤豹?”


    “少他媽的廢話,趕緊把漁網給我拿開,如若不然,你盤三爺我定要活撕了你不可。”


    正在那大漢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極為懶散的聲音傳了過來。


    “隻留下金貝勒,其他的人不留活口。”


    金貝勒心裏一緊,原來這張網是為自己而撒,那說話這人又是誰?


    隻見那大漢手持砍刀一步一步向盤豹走來,隻聽他一邊走嘴裏還一邊說道:“做了冤魂以後可千萬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貝勒爺的命令。”


    金貝勒開口問道:“等一下,你說的貝勒爺是哪一位?”


    那大漢看著金貝勒苦笑道:“江湖上隻知道有你金貝勒這個貝勒爺,卻沒人知道我家主子銀貝勒,今日捉到了你們也算是你們命短,得罪了。”


    還沒等那大漢手起刀落,一枚鬆塔打來直接透過他的後腦骨鑲嵌在了腦仁裏,這一手打鬆塔的功夫像極了金貝勒的掌中核桃。


    “我不喜歡廢話多的人,該死。”


    金貝勒大笑道:“速度夠快,力道有餘,真是好俊俏的功夫,既然朋友也自稱是貝勒,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要見上一麵然後再好好的聊上一聊呢?”


    一個身著蟒袍的俊美男子從人群的後麵走了出來。


    此男子一臉儒雅文靜不似金貝勒那般英氣勃勃,而且看他的年紀要比金貝勒稍大上一些。


    “貝勒爺的大名在下早就是如雷貫耳,怎奈一直無緣相見,今日難得相會,我們當然是要好好的聊上一聊了。”


    盤虎抽動了一下眼角大喝一聲,兩隻大手成爪,一下就撕開了漁網跳了出去。


    “你小子是何許人,在這攔路是何用意?”


    “盤家二山主盤虎,我認得你,前幾日我和你老爹還在虞忶壇上一起喝過茶。”


    盤豹也從漁網裏走了出來,罵道:“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在下銀貝勒。”


    “銀貝勒?你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快快報上真名來,你三爺我手下從不殺無名之人。”


    “亦真亦假又何妨,名字隻是一個人的稱唿罷了,再說你想要殺我也未必見得會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殺無名之人這樣的話說的恐怕有些太早了。”


    盤豹握著雙拳質問道:“你小子待要怎樣?”


    “在下隻是想的和貝勒爺單獨的聊聊天,如果各位急於上山,那你們可以自行先走。”


    “你這小子來路不明,我們怎麽可能讓金貝勒自己留在這裏,說吧,你安的到底是何居心。”


    “在下隻是想要結交金貝勒這位朋友,我能安什麽居心,我倒是想問問某些人一直跟在貝勒爺的身邊,你們安的又是什麽居心。”


    盤豹冷哼一聲,:“小賊,休要挑撥離間,今天就讓你看看你盤三爺的五行拳。”


    盤豹雙拳半握,一套五行豹拳直朝著銀貝勒的臉就打了過去。


    銀貝勒手掌一翻,掌中突然多出了兩枚鬆塔,這樣的動作與金貝勒是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銀貝勒手中的鬆塔並不像金貝勒手中的核桃那樣可以來迴的盤滾。


    盤豹腳下四平八穩,手上力道虎虎生風。


    銀貝勒遊刃有餘的東躲西閃,並沒有急於還手的意思,但他手中的鬆塔卻在慢慢的注入真氣,一出手便會是殺招,這一切金貝勒都已經看在了眼睛。


    果然,隻見銀貝勒飛身而起,兩枚鬆塔接連而出,破空聲將至,兩枚鬆塔的攻擊部位正是盤豹的兩隻眼睛,隻一刹那的功夫,金貝勒也忽然出手了。


    兩枚核桃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兩枚鬆塔上,鬆塔被擊的粉碎,粉末隨風飄散迷住了盤豹的眼睛。


    盤豹揉著眼睛後退了一步。


    銀貝勒大笑道:“金貝勒的掌中核桃果然了得。”


    “你的鬆塔也不錯,隻是還欠缺了點火候。”


    “哦?不知道還欠缺點什麽火候?”


    “還欠缺點殺人的火候。”


    銀貝勒眉頭一緊,他疑惑的看著金貝勒又問道:“這殺人的火候指的是什麽?”


    “你剛才打出來的這兩枚鬆塔直取盤三叔的雙明,這一點就證明你根本就不想傷人性命。”


    “哦?那如果剛才換做是貝勒爺你出手的話,不知道你會打向哪個部位。”


    金貝勒手裏盤著核桃笑道:“一招致命的部位有很多,如果剛才打出鬆塔的人是我,那我會直取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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