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天無極共有勾魂攝魄掌,碎骨震心拳,奪命連環指,毀天滅地腿這四大索命招數,而在這四大索命招數裏的每一招又被分為四小式,四四一十六式無極殺人功法集萬千精華於一體,大成者可傲世天下以至於達到無可匹敵的地步。


    金貝勒隻在毀天無極裏悟出了勾魂攝魄掌這一招式來,因為勾魂攝魄掌與八極封天掌有太多的異曲同工之處,所以對於這套掌法他領悟的也是比另外三大招數要快上許多。


    隻見金貝勒在黑衣公子的麵前閃電般的打出四式勾魂攝魄掌,掌法邪惡,掌風雷動,雙手疊加,招式繁複,雙掌所過之處無不留下一團漆黑的霧氣。


    陣陣黑氣如颶風一般劃過黑衣公子的臉頰,似玄似幻的招數不斷在他的的眼前閃現,那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很快就讓他感覺到崩潰,他絕望了,因為他從來都沒見到過如此可怕的招式,他瞪著圓滾滾的雙眼,嘴巴也是張大到了極限,他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僵硬著,心髒也慢慢地停止了跳動。


    金貝勒在打出最後一式勾魂奪魄掌後便收迴了內力,隻見他雙目緊閉,雙腿微彎,雙掌下壓橫於腰間,紫黑色的雙唇微微輕啟,縷縷黑絲從嘴巴裏吐出飄向天際,此時的他正神遊在毀天無極與八極真氣兩大內力之中,他整個丹田也被這兩大內力給一分為二,正邪兩大神功並存,這種奇怪的現象曠古至今也是從未可見。


    現在的金貝勒已經完全有與天下各路豪傑一較長短的資本,如果說三十年前的魔皇冉郡和卸嶺門主雲縱是武學奇才,那麽此時的金貝勒就可以被堪稱為千年不遇之奇跡了。


    而這時再看那黑衣公子,他早就已經是口吐鮮血被嚇的破膽而亡,跋扈半生終有報,死不瞑目無人憐,雖說黑衣公子的行徑還不足以殞命,但這也隻能怪他自作自受,招惹了不該去招惹的人。


    忽然,一陣狼嚎之聲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還是那熟悉的聲音,還是那熟悉的聲調。


    “狼兄,舊友來訪,為何還不現身。”


    萬馬奔騰的踏地聲由遠漸近,陣陣嘶吼聲也是不絕於耳,狼群肆意而動,之前發生過的那一幕群狼圍攻的場景又浮現在了金貝勒的眼前,他知道那群惡狼又跑出來守護它們的家園了。


    果不其然,數百匹惡狼從四麵八方的方向朝著金貝勒湧動過來,此時狼群的數量與上一次他見到過的數量隻多不少,金貝勒也不知道這些惡狼都是來自哪裏,同樣他也不想知道。


    金貝勒趕忙閉目凝神運起體內的毀天無極與八極真氣兩大神功,狼群來的正是時候,他也正好借此機會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何種境地。


    黑色氣體與黃色氣體相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暗金色的氣體護住周身,這是氣盾,凡是內力到達一定修為者周身都會發出護體氣盾,可以說此時的金貝勒已然進入了江湖頂尖高手的行列之中,他隻是缺少一個與高手正麵過招的機會。


    此起彼伏的嘶吼聲震耳欲聾,白森森的獠牙,利鋒般的鋼爪前赴後繼,金貝勒很快就被掩埋在了狼群之中,在遠處隻能隱約的見到一條暗金色的身影在狼群之中不停的起跳,此等場景驚世駭俗,百狼之中存於身,換做是誰也不可能做到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


    隻見金貝勒的瞳孔全黑,手上的力道也是隻增不減,勾魂攝魄掌和八極封天掌接連打出,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惡狼飛起。


    惡狼本性在於攻,群狼之性善於圍,群狼逐鹿幾時有過退卻,而在這群惡狼的眼中,金貝勒就像是一隻任由它們去宰割的小鹿一樣,但畜生畢竟還是畜生,它們還未曾感覺到眼前這條“小鹿”已經不是它們可以任意擺布的“小鹿”了。


    金貝勒周邊湧過來的惡狼越來越多,但凡有靠近者,皆被金貝勒的掌法給震飛了出去,隻要是他每打出去一掌都會帶起幾匹惡狼,就這樣,勾魂攝魄掌法不停,就會有不計其數的惡狼隨之而起。


    如天神降臨,似惡魔屠戮,亦正亦邪的招數使那些惡狼不敢再去靠近金貝勒。


    都說萬物通靈,皆有自保本能,像惡狼這種與生俱來就通人性的動物當然也知道要如何來保護自己,麵對著威風凜凜的金貝勒,它們膽怯了,沒有一匹惡狼再敢上前去做攻擊的動作,但是群狼也沒有就此散去,而是緊緊的把金貝勒給圍在了中間。


    彎月似舟,烏雲遮蔽,陰柔的月色下金貝勒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嘴角勾起了那抹習慣性的邪笑,搭配著他的黑眼黑唇,這個樣子不是人間惡魔又是什麽。


    又是一聲狼嚎傳來,聲調起起伏伏,好像是在下達著什麽命令,而那群惡狼也是在聽到了這個聲音後都不由自主的各自跑迴了自己棲身之處。


    一條白狼邁著悠閑的步伐出現在了彎月之下,明似珍珠般的雙眼,渾身潔白如雪的毛發襯托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亮眼。


    金貝勒感覺到了他要找的那位“朋友”已經出現了。


    “狼兄,幾日不見,神采依然猶在啊!”


    白狼仰頭對著月亮怪吼了一聲,然後吐出一個透明的氣泡。


    金貝勒繼續說道:“明日我便要上得棋盤山上去祭甲拜天,此去前路不知兇險,來此見你一麵作為告別也算是不枉我們結識一場。”


    白狼貌似聽懂了金貝勒在說什麽,它忽然轉過頭對著金貝勒漏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金貝勒對著白狼同樣也做出了一個微笑。


    “你我人畜兩隔本該無言,但是我感覺得到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白狼的嗓子裏發出一聲低鳴,然後用頭輕輕的蹭了蹭金貝勒的腳。


    金貝勒看著白狼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刀山也好,火海也罷,此次祭甲拜天我是必須要去的,因為還有很多的謎題等著我去揭曉,所以我別無選擇。”


    白狼抬起頭看了看金貝勒,然後又點了點頭,雖然金貝勒還不能完全領會白狼的意思,但是他也能猜得出白狼是支持他的。


    狼之本性,古來定惡,與狼為友,與己為惡,在這世上恐怕也就隻有金貝勒願意與狼為友了吧。


    金貝勒蹲下身摸了摸白狼的頭自言自語道:“狼兄若是為人,你我定會結為八拜之交,隻可惜人是人,畜是畜,雖說我願與你以兄弟相稱,但人畜終歸還是不能共濟。”


    白狼站起身走在了金貝勒的前麵,金貝勒背著雙手走在白狼的後麵,就這樣在月光下,一人一狼漫步在這萬畝墳場裏,那種詭異的畫麵還真是讓人無法能用言語給表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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