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除了鬼傑以外無一不是瞠目結舌,一個又一個的不可思議接連而至,當年那場比武的背後究竟還延續下來多少秘密,一種不可言說的迷惑充斥著每個人的心靈。


    在這裏最為感到迷惑的人還要屬齊風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喊了二十幾年的叔叔居然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簡直就是上天在跟他開一個荒誕至極的大玩笑,他的心裏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今後應該怎樣再去麵對齊天,他現在隻想知道這二十年來“父親”為什麽要以叔叔的身份與自己相處。


    “齊班主,師伯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所有的事情都會有水落石出一天,我想師伯之所以對你有所隱瞞是因為時機還沒有成熟,一旦時機成熟了,我想他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


    齊風歎了口氣沒再說話,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隻有再見到“叔叔”以後才能問個清楚。


    鬼傑看著金貝勒和齊風,所有人都有未解的秘密,其實他也有,無量禪師門下共有四個徒弟,除了自己以外還有齊天,雷闊和金玉堂,如今齊天現身玉堂已去,那麽最後一個雷闊又在哪裏,這次的祭甲拜天他是否也會出現在通天峰上?


    金無敵看了看楊望河說道:“雲褚舉行祭甲拜天並非空穴來風,想必他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在支持他,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雲縱。”


    “如果雲褚的背後真的有一個人在操控著他,那麽這個人必定就是雲縱,因為在這世上隻有雲縱一人能夠讓雲褚臣服。”


    “看來這次雲縱又來布局了,隻是不知道這次雲縱所布的局你看懂了多少?”


    楊望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年齡大了老眼昏花,既看不懂也不想懂,更不想去看,到了咱們這個年紀,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咱們這群糟老頭子能夠左右得了的,自老夫下定決心隱退之後就再也不聞江湖之事,管他江湖由誰來主宰,管他殺戮又當如何,所有的一切都與老夫無關。”


    “如果望河兄真的能像你口中說的那麽灑脫,那麽這最後的一盤棋也應該結束了。”


    楊望河又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


    金貝勒也注意到了那盤棋局,紅方雙車已定生死,他不知道楊望河為何不肯下車直接將棋定局。


    “金貝勒,你看黑棋可還有解?”


    “楊爺爺真是說笑了,勝負隻在一步之間,紅棋已經完勝,黑棋根本就無棋可解。”


    鬼傑忽然走過來拿起黑棋的車然後下底將了紅棋一軍。


    “沒想到殺人如麻的鬼傑也會這鬥智的遊戲,那好,既然你走了一步,那老夫就奉陪你走上一步。”


    楊望河說著話向上提了一步老帥。


    鬼傑也把車向上提了一步又將了紅棋一軍。


    就這樣反複的將軍十餘次,最後楊望河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你這樣反複的將軍,這盤棋是下不完的。”


    “這原本就是一盤下不完的棋局。”


    楊望河貌似想到了什麽,隻見他忽然開口大笑道:“沒錯,這步棋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就是一局沒有勝敗的棋。”


    金無敵如夢初醒一般說道:“沒錯,所有被吃掉的棋子都是無關緊要的,隻有最後的這一步棋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看來我們都被雲縱給利用了。”


    楊望河大笑過後,臉上又出現了一絲惆悵。


    “所有人都可以是一顆被舍棄掉的棋子,但我希望驚鴻不是,我現在還是最想知道驚鴻他到底在哪。”


    “楊公子現在在哪裏我不清楚,不過我們最後一次分手是因為一封來自丐王的書信。”


    “丐王的書信?丐王現在又在哪裏?”


    當初楊驚鴻接到丐王的書信時,他們二人就懷疑過這封信的來源,因為雲南之遙遠在萬裏,就算是日行千裏的汗血寶馬也不可能會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就能趕得過去,隻是自他們二人分開以後就一直也沒有再見過麵,所以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才能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


    “金貝勒,你倒是說句話呀,驚鴻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金貝勒手掌一翻,兩枚核桃出現在了掌中,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做過這個動作了。


    “楊爺爺,您先別著急,敢問您和酒丐爺爺可曾有過聯係?”


    “酒丐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是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你怎麽會突然間詢問起他來?”


    金貝勒把當初丐王接到酒丐書信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他知道那封信可能不是酒丐寫給丐王的,但現在他也隻能如實說。


    “酒丐在雲南遇到了麻煩?那這件事跟我孫兒驚鴻又有什麽關係?”


    “楊公子是接到了丐王的來信所以才離開的承德,這件事情也是夠亂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


    金無敵拍了拍金貝勒的肩膀說道:“不要著急,你捋清思路然後慢慢的說。”


    金貝勒平複了一下思緒然後又說道:“當初丐王接到酒丐書信的時候就對我們說他要遠去雲南,因為信中說酒丐在雲南那邊遇到了些麻煩,好像是被一個叫什麽…叫什麽魔皇……”


    當金貝勒說到“魔皇”二字的時候他一下就停頓了下來,他想起來了,當初丐王說擄走他師傅的是一個叫魔皇冉郡的人,魔皇冉郡?這怎麽可能。


    楊望河一看金貝勒愣在那裏忙問道:“金貝勒,你怎麽了?”


    “楊爺爺,丐王的信上說他師傅被魔皇冉郡給擄了去,這個……這個……”


    金貝勒說完話還看了看齊風。


    “姑且先不管是誰擄走了酒丐,我就想知道驚鴻是不是跟丐王一起走的。”


    “不是,楊公子是隔幾天後才接到丐王的書信,之後他才離開的承德,至於丐王的那封信……”


    金貝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楊公子接到的書信應該不是丐王寫的,但寫信的這個人又會是誰呢,他又為何要把楊公子給支出承德。


    齊風突然開口說道:“丐王是接到了他師傅酒丐的來信才遠去的雲南,而楊公子則是接到丐王的來信才離開的承德,那麽這兩封書信的前後時間又是多少?”


    “兩封書信的前後時間隻有三天,當然我和楊公子也懷疑過那封書信的來源。”


    鬼傑忽然說道:“這信有問題。”


    金無敵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兩封信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金貝勒問道:“如果兩封書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麽這個人是誰?”


    齊風看著金貝勒說道:“應該是一個不想讓他們兩個去參加祭甲拜天的人。”


    鬼傑也接著說道:“如果這個人不想讓他們去參加祭甲拜天,那麽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雲褚背後的那個人。”


    金貝勒聽到這裏恍然大悟,他脫口說道:“莫非寫信的人是雲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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