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的心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過。


    他用話語撩撥著風童,這話讓小青聽了都臉紅。


    但小青隻是嘟嘟嘴默不作聲的趴在風童肩上。


    “別胡說。”


    風童的心情低落,眉眼也低垂起來。


    “我很不想傷害師父的。可是師父今天能說出這些話,可見我有多傷他,他多憤怒。”


    “哦,你倒是挺了解你師父那矯揉造作的性格。”


    良辰撇撇嘴摸向自己脖頸,在摸到熟悉的突出點後他便有了計較。


    “良辰!”


    風童很不讚成的哼了一聲,良辰卻渾不懼隻是用眼神反問她,難道我說的不對?


    “好吧好吧,師父他的確是比較……”


    有些不知如何表述的情緒堵在風童喉嚨。


    “可我也不能那麽對他啊,我感覺我是個罪人”。


    “哪有那麽複雜。”


    良辰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在接到風童憤怒的眼神後,頃刻間又轉為了正經無比的神情說道:


    “你不是不在乎你師父,你隻是……”


    “更在乎我而已……”


    風童被這赤裸裸的情話勾的臉一紅,立刻就低頭嘟囔道:


    “哪有,你別在這兒胡說。小青還在這呢……”


    嗯???


    一旁被莫名點名的小青發出了問號臉。


    一般來說,在女孩子表現羞澀時就要適可而止了,良辰卻真誠無比的繼續說道:


    “你不僅是在乎我,更是已經做好了跟我在一起的準備是不是?你瞧你跟離尋說沒救好我之前就再不迴去,那麽我隻要不說好,你就永遠離不開我了對不對?”


    風童震驚的頓時直起身子的看向他,口中呐呐的迴答:


    “你,怎麽會想這麽多?”


    “哈哈哈哈哈,當真了吧你!”


    在接受到風童的震驚後,良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甚至笑的連眼淚都流下,如果是做戲的話那也太過逼真了。


    小青原本也和風童一樣震驚。


    可片刻後他就領會到這是哥哥在逗姐姐笑的方式,頓時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飛到良辰頭上扯出他一縷發喊道:


    “竟敢這樣戲弄姐姐!吃小青一記!”


    然而他的拉頭發大計還沒使出,小青自己已經忍不住趴在良辰頭上笑了起來。


    風童臉上的潮紅自此便沒有退下去,知道麵前這兩個人是在安慰自己後,頓時又氣又好笑。


    最後她也隻能憂慮一掃而光,和他們一起趴在草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風童笑累了像良辰一樣癱在草地上時,她反而感覺到一陣由衷的輕鬆,這些天憋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而這些,都是因為她身邊的良辰。


    漸漸的,風童便轉頭看向良辰。


    良辰正將手枕在腦後全然沒有害怕自己中毒的看著天上雲卷雲舒,感受到身旁灼灼目光,他甚至還有餘力笑一聲:


    “這麽直勾勾的是看上我了?別客氣,盡管來我這兒取暖。”


    “呸!你越說越過分了!”


    知道是在開玩笑,風童也沒使大力的嗬斥。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還在雲山待著麽?”


    良辰問道,雖是詢問卻也飄出一種浪蕩無懼的氣質。


    這時風童才想起他病情的嚴重,一下子拉起他的手問:


    “是我對不住你,就這麽把你帶出來了。我師父是嘴硬心軟的人,也許我再去求求他,他能為你配出解藥的。”


    清風白雲間,風童因為焦急而讓臉帶了幾分緋紅。


    良辰癡了半秒,想著她是為自己擔心成這樣,一種猛烈的慷慨氣概湧上心頭。


    他強行抑製住自己去碰她的衝動,卻忍不住低聲的欣喜呢喃:


    “早知道你能為我擔憂成這樣子,我便是死上幾迴又何妨?”


    良辰的聲音極低,轉瞬間便消失在清風中。


    隻有小青聽見了,一雙眼睛裏閃的滿是激動,他多希望哥哥和姐姐就此在一起啊。


    那麽他們一家人便可以永永遠遠的生活在一起。


    “什麽?你剛剛說什麽?”


    風童純潔無瑕的眼眸中透出疑惑,良辰望著她輕搖了頭,然後瞬間活力迸發的拉她站起來,指著前方雲海道:


    “聽你的意思也是並沒有找到地方的。那我們便趁著這段時間去外麵玩玩吧,別拒絕我,也許我明天就死了呢!”


    “呸呸呸,什麽活呀死呀的,一點也不吉利!我不許你再說了!”


    風童被良辰猛地拉起差點跌了一跤。


    就在她望見地下草皮驚叫著想象自己一臉汙泥時,手中卻傳來一陣堅定的力量,她抬眼望去正看見良辰含笑的眼眸。


    “走咯,出去玩咯,小青高不高興?”


    一聲高喝,良辰便喚來雲朵,先將咯咯直笑的小青甩上肩膀,然後再將扭捏的風童拉上雲。


    良辰宛如出海的船長,興奮的叫著號子讓座下的白雲向著雲海深處駛去。


    不同於來時的沉悶擔心和孤身一人,風童此刻看著笑鬧的良辰與小青,一種家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良辰刻意撤下了防護罩,任由狂風吹動他們的頭發,就連說話都要通過吼。


    可是這樣原始的自然之力還是讓他感覺到身心爽快,那是一種拒絕了所有束縛的暢快。


    流雲從身邊掠過,狂風割過風童的臉,她已無妖神之力所以感受尤為深切。


    但風童武學的底子還在也不至於太難受,隻是她體內的靈力已經見了底,隻能靠她自己後續修煉補充。


    那麽駕雲這麽件體力活就交給了良辰,風童與小青隻管在雲上說說笑笑。


    良辰雖然已經中毒,可良辰說過隻要沒有對敵那樣的大段靈力輸出,他的身體暫時就不會垮掉。


    這也是風童放心讓良辰做導航的原因,當然一旦有任何問題,她就在旁邊能立馬幫助。


    就在這無事可做,隻管歡笑的時刻,風童無意間往下瞟了一眼卻見已飛掠過司戰殿範圍,連忙喊道:


    “良辰,我娘親還在雲山!”


    “沒問題,我們兩三天便迴!”


    而當良辰看到風童的表情時,便知道她的想法也同他一樣,他們天生就該是一類人!


    隻有小青瞧著這一男一女,自己在風頭裏被吹蕩的激動,他們卻像是很享受一般嗬嗬傻笑,真是令人討厭(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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