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溯祈不想嚇到她,更不想再欺騙她什麽,隻好搖了搖頭,將一些實話和盤托出,“有的是,有的不是。”


    樓瀟瀟聽聞,倒吸了口冷氣,露出極為驚懼的神色來。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畢竟是深閨中養尊處優的龍族公主,終日裏吟詩作對的,對於那些戰場上爾虞我詐的血腥之事,又如何會了解?


    樓瀟瀟驚懼地縮了縮身子,“你……可是你為什麽要殺她們呢?她們可是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讓你不得不殺掉麽?”


    墨溯祈揮揮手,閨房之中,不想再談論那些,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也不願意向她解釋。話說迴來了,即便是解釋,她也聽不太懂。


    墨溯祈抱著樓瀟瀟,在她額頭之上淺啄慢吻,“我們不談那些了,好嗎?何況……很多事情,也不是我願意做的。”


    “琳兒,我是愛你的。”他啄著她的鼻尖,這樣說著。


    樓瀟瀟紅了眼眶,“這樣的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墨溯祈怔了一下,好似受到了什麽打擊。他壓低了聲音,喃喃著,“琳兒,難道你不信我嗎?”


    “我哪裏敢呢?”樓瀟瀟低頭,將那衣角搓弄的皺巴巴的,“您是太子,是未來的大王,我哪裏敢呢。”


    “你非要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嗎?”


    樓瀟瀟沒有搭理他的話,忽的咧嘴笑了,她依偎在墨溯祈的肩膀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齊素齊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魔太子啊!相處了這麽久了,我竟不知曉。”


    “我在龍宮之時。便聽說魔族太子年少英名,配著一把絕世寶劍,名動四方之類……你年少英明,我曾經也向往過些許時間,”她抬起頭來,望著墨溯祈,“夫君,我可不可以……”


    “是這把劍?”墨溯祈抬手,手中忽的出現一把通體紫色的巨劍,貴氣無比。那紫色霧氣盤踞在劍柄之處。蜿蜒流淌著,經久不散。


    他寵溺笑笑,“聽琳兒喚一聲夫君。休說是一把劍了,即便是要我魔族半片江山,我也認了。”


    “琳兒想要看的,可是這把天魔雙劍?”


    “是,是天魔雙劍。”


    樓瀟瀟接過那把劍。湛藍的雙目添了光亮。她端詳著那把劍,端詳了許久,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隻得泱泱地還了迴去,“年少之時,常常聽人言說這柄劍。什麽有靈性,什麽絕世神兵之類,現在看過。除了長得巨大一點,名貴一點,也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是琳兒期望過高了。不過是一把劍而已,戰場上,隻要能夠殺敵。名劍和鐵片,甚至是斧頭。也都沒什麽過大差別。”


    墨溯祈將那把劍揮舞了幾下,“要說是絕世好劍,實在是言過其實,不過,說是有靈性,那可是真的。”


    “琳兒試試,拔開這把劍?”


    “它那麽大,我哪裏拔得開?”樓瀟瀟接過劍,半信半疑地拔了拔,花了不少力氣,劍身仍是縮在劍鞘裏,怎麽喚都喚不出來。樓瀟瀟將劍遞上,嘟著小嘴,“看吧,我便說了,我拔不開的。”


    “你去同它講講,看它會不會聽話?”墨溯祈打趣道。


    “我才不呢!”樓瀟瀟有些泄氣,一把將那劍扔在地上。“我便是說了,它可能聽得懂?”


    墨溯祈笑著抬手,那巨劍瞬間化為紫色煙霧,重新凝聚於他的掌心。墨溯祈向著那巨劍開口,“雙兒,這位是我夫人,你可認識?”


    “哦?不認識?不認識的話,我給你介紹下,不就是認識了?”


    “什麽?我是我,夫人是夫人?亂說一氣!我夫人便是你主母了,聽見沒有?”


    樓瀟瀟看著他在那裏自言自語,不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夫君,你這麽同它講話,它可是一死物,能聽得懂麽?”


    墨溯祈沒有理會她的話,麵色嚴肅地命令著那把劍,“雙兒,若是不從主母的話,我便將你煉化成廢鐵!”


    墨溯祈惡狠狠地說著,那把劍依舊沉寂著,看不出什麽奇異之處來。


    “什麽?琳兒方才摔痛你了,要琳兒向你道歉方才聽話?”墨溯祈笑了,單手在那劍身之上敲了幾敲,“你想得美!”


    “不聽主人命令的兵器,和廢鐵是沒有區別的,既然如此,還不若……墨溯祈賣了個關子,作勢要將那劍打折。突然,那把劍顫動了下,瞬間散為紫色霧氣,再凝身型,已經是落在了樓瀟瀟手上。


    “哈,跑得到快。”墨溯祈嗤鼻,隨即望了望夫人,“現在,琳兒且將它拔上一拔?”


    “啊,”樓瀟瀟驚唿著,將那天魔雙劍端詳了又端詳,稍稍使了點勁,隻聽“噗嗤”一聲,劍鋒出鞘三寸,轉眼之間,銀光乍現,如同一麵鏡子,將樓瀟瀟的容顏映照地一清二楚。


    樓瀟瀟撇嘴,將那巨劍扔下,“夫君,你那麽厲害,定是你又施了什麽術法,讓它變成這個樣子來唬我的。”


    墨溯祈無奈攤手,“你說,我什麽時候唬過你?”言畢,他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劍抖了幾抖,“看,夫人她都不相信你呢,還不露幾手給夫人瞧瞧?”


    看著他那嚴肅的樣子,樓瀟瀟噗嗤一聲笑了,她戳了戳墨溯祈,“好啦好啦,我信你還不成?”隨即她學著墨溯祈的樣子,拍了拍劍身,“我信你有靈性還不成?”


    劍身冰冷,觸摸上去隻覺著寒氣入骨,樓瀟瀟驚訝,忙縮迴了手去。


    “它明明就是一把劍,隻有一把而已,為什麽要你要叫它天魔雙劍呢?這個雙字,從何而來啊?”樓瀟瀟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世人都不明白了,它名喚天魔雙劍,因為,它原本就是兩把劍。”


    墨溯祈摟著樓瀟瀟,在她的額頭之上吻著,“夫人,你可看好了。”


    一語出後,墨溯祈橫劍,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迅速割下一道血口。


    “溯祈!”樓瀟瀟驚訝,忙心疼著撫上他的手掌,“你,你這是在幹什麽,好端端的幹嘛拿了劍去割自己?疼不疼啊?”


    “無妨,無妨。”墨溯祈擺手,這一瞬間,隻見那天魔雙劍突然間好似有了生命,而那生命卻是邪魅的,好似餓狼看見了野兔,貪婪地將他手上的血液舔食殆盡。


    “喂,夠了沒?”墨溯祈悶悶說著,反手起掌,手上的傷口頓時消弭無痕。那天魔雙劍卻是意猶未盡的自動揮舞著,想要再飲上幾口鮮血。


    “這下,夫人可看好了。”


    墨溯祈反手起掌,掌中紫色霧氣氤氳,一股綿延不絕的力量瞬間貫入劍身之中。


    “開!”一語出後,天魔雙劍好似感知,慢慢的在他的手上化為兩把。一把保留著原來的樣子,通體紫色,另一把,則是仿佛從劍身之中滲出的一樣,化為一把雪白雪白的精細小劍。而那原本的天魔雙劍,則是光芒黯淡了一些。


    那精細小劍頎長綿軟,乍一看,好似是一把長鞭,細細看去,才會發現,那是一把薄如蟬翼的精巧小劍。


    樓瀟瀟從他手裏接過小劍,瞬間笑逐顏開。


    “好漂亮的小劍啊!”樓瀟瀟婆娑著那把劍的身形,愛不釋手,湛藍的眼睛也變得明亮了起來。


    “喜歡啊?”墨溯祈寵溺地吻了吻她,“那就送給夫人好了。”


    “恩?”樓瀟瀟遲疑著,“那……那可是你的佩劍啊,我拿走了,你用什麽呢?以後要是出了什麽事端……再說了,”樓瀟瀟低了頭去,“我又不會武功,拿著劍沒什麽用處不說,以我的本事,隻怕是護不住這名劍呢!要是令它落入了壞人的手裏,可是損了你的麵子了。”


    “哈,隻要不是神靈降世,我倒是不信了,皓連古都之上,有幾個人,敢從我夫人手中奪走劍。”


    他將那劍塞到樓瀟瀟手裏,“無妨,劍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個裝飾,充充門麵而已,我的武學,是不用劍的。”


    “恩?可是大家都說你劍術高超……”


    “那也隻是大家說說而已,我的武學修為,並不在劍上。”墨溯祈擺擺手,笑著,“瞧我,隻顧著說這些了,夫人不懂武學,自然是不愛聽這些的,天魔雙劍,從字麵意思理解,那原本就是兩把劍,一把名為九絕天音,一把名為萬丈魔噬。”


    “那鑄劍之人,原本便是夫妻,二人恩愛非常,以畢生心血凝成此二劍,纏綿之下,便將天音融於魔噬之內,天音,原本就是魔噬的心啊!”


    “此劍贈你,天音,魔噬本就是一體,二者相生相係,互有感知。”


    樓瀟瀟聽聞,一把將劍奪過去,望著他的眼睛裏,隱隱有了淚花。


    樓瀟瀟哽咽著,鄭重其事地說道,“殿下請放心,我定會將它認真保管好。”


    “怎麽又這麽生分?”墨溯祈苦笑著,“說著說著,你便如此了,看來,身份著實是個牽絆啊!”


    不等樓瀟瀟辯解些什麽,墨溯祈揮了揮手,“也罷,也罷。”


    “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我也不曾送過你什麽好東西,我在魔宮的時候,聽人說起,琳兒彈得一手好琵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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