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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西湖之行對於陸玨來說不算白行，他不僅聽到自己最想的話，還與周若水的關係更近了一步，雖說並沒有知其苦衷，至少不再是那蒙頭亂撞的蒼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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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迴到客棧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到了要吃晚飯時天已經全暗了下來。頭用飯之前周若水說她有些累了，要迴房休息一下等到飯好了會自己過來，就不用陸玨差人去喚她了。可一直等到飯菜上齊周若水那邊還是毫無動靜。陸玨放心不下就去隔壁房間尋她，卻未在房中見到她的人影，開始陸玨並未多想，可看到整潔平整的床鋪，心頭不由得一跳，連忙轉身匆匆地趕下樓，剛到大廳就與要上樓的劉茯苓碰到了一起，也從他口中得知周若水從他手中討了一些治療刀傷的藥就一個人迴周家了，當時劉茯苓還多嘴問了一句少爺是否知情，周若水卻說來迴隻是一炷香的功夫，到用晚飯的時就會趕迴來沒必要讓陸玨擔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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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陸玨似乎意識到什麽，以周若水的性格瞞著自己獨自一人迴去，說不定就是她不敢啟齒的難言之隱。既然她怕連累自己不敢說出來，不如自己去查出來為她解決了後顧之憂。想罷，他就吩咐劉茯苓備了馬車，與正好趕迴來的白九一同趕去了杭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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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憂心周若水在周家會受到周若寧的刁難，就命令白九加快了趕車的速度，比起上次沒有一會功夫就趕到了周家。馬車停好後劉茯苓第一個下車上前叫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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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一聲門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守門的門子，而是周府的管家周毅，而他見到劉茯苓不見驚訝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要到來，款款大方的向他施了一禮，緊接著又下了台階，走到馬車旁躬著身子道：“小的周毅恭迎二姑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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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府的大管家親自來迎接陸玨一點也不驚訝，看來水兒已經安全到家了，起身挑開車簾蹲身在車廂門口笑了笑道：“看樣子周管家早就知道我要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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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將傘舉起靠近車廂恭敬一笑並沒有迴答，伸過手去道：“恭請二姑爺進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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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罷了。”陸玨返迴車廂取了一件披風，再次反身出來伸手剛要搭在他的手上，卻發現在他虎口處長有老繭，以及一條長長的刀疤，再加上他站立的姿勢，陸玨大概了解他以前是幹什麽的了。扶著他的手下車後，一邊往府內走一邊看著他的表情問道：“周管家以前當過兵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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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毅先是一臉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迴答道：“二姑爺好眼力，小的曾經當過幾年兵，後來負傷就退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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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道：“既然是當兵的，那麽周管家應該知道為軍者該以什麽為宗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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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毅還在疑惑他為何會如此問，還是迴了他的話“怎會不知，隻是現在生活安逸不想再迴想當初，隻想盡好自己的本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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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一個軍人的本分是守護疆土和平，而一個管家的本分則是維護一個府邸的太平，可周家太平了嗎？”停下腳步直直的盯著他道：“周管家是個明事理之人，何必要在身後落個懦弱、無能之名！”不難說陸玨是個很好的談判高手，很會抓住人的短處，看穿人的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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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周毅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還是說早就有了準備，向他躬身一禮道：“作為周家的管家，小的的確有做得不足之處。二小姐受的委屈小的看在眼裏，心中實在忍受不過去了就派了府中的婆子，將二小姐的畫像以及她在府中的情況告訴了那位官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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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變化了幾個顏色，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你怎麽知道那個人是我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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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道：“二姑爺睿智過人，心中早就對二小姐的死存疑，依著二姑爺的性格一定會追查到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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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得好好謝謝你是不是。”往前走了兩步，冷下臉來道：“別跟我耍這種心眼，不會有什麽好處，我這個人沒有什麽長處，唯一的長處就是挺記仇的。你是府內的管家，府中的大小事宜一定是了如指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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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爭不搶的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對所有事都不計較，可是所有人都忘了一點，那就是是個人都會有脾氣，真的逼到那一份上，那就是比誰都不好惹，更何況他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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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什意思周毅自然聽得明白，不是他不想相告，這再怎麽說也是周家的家事，他在是姑爺始終還是個外人。低眉頷首巧言道：“二位小姐都是我的主子，對誰小的也不能妄下評斷。二姑爺不用過多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自然會有解決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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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的意思陸玨也聽得明白，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背起手來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二小姐在何處帶我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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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一步走到遊廊台階撐開傘將燈籠照在陸玨腳下道：“二姑爺這邊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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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沒再說什麽隨著周毅往後宅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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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周若水從劉茯苓手中討了治刀傷的藥，就獨自一人來到了周若寧所居住的惜寧院，可是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連她身邊的大丫鬟都沒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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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周若水沒有考慮到會等這麽久，隻穿著去酒樓的那身衣服，深秋夜晚陰雨綿綿，肩頭裙邊也被雨水打濕，雖說是站在廊下，依舊是凍的瑟瑟發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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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時候又來個奚落之人，秋菊端著周若寧每晚必喝的血燕正好走過來，看到她這幅狼狽相一臉嘲笑道：“奴婢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奴婢，惹怒了大小姐被趕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二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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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水柔柔一笑道：“現在姐姐可有空閑見我一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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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哼了一聲道：“大小姐怎麽能跟二小姐比，老爺夫人不在府中，府內大小事都要大小姐做主，哪裏有空閑見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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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水道：“既然姐姐要休息，那不如就有勞姑娘走上一趟，隻要我為小艾上了藥，就會立刻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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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瞪了她一眼道：“已經這個時辰了，二小姐不休息沒關係，可奴婢們已經工作了一天，就指望著這夜晚好好歇息一會，二小姐還是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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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從荷包中拿出一個紙包，遞過去道：“明日我還得伺候公子來不及迴來，這刀傷藥就麻煩姑娘給小艾上上好了。”待她接過後又道：“天色晚了水兒就不向姐姐問安了，有勞姑娘替我問聲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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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裏麵有走出來一個十八年華的丫頭，剛要出聲說什麽，就看見了周若水站在廊下，立刻福身行了行禮道：“奴婢香月見過二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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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什麽二小姐呀！你見過如此狼狽的小姐嗎？”將手中的草藥扔到周若水腳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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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一驚道：“你這是幹什麽。”剛要去撿，就被秋菊拽了迴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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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仰著下巴不屑道：“教了你多少遍怎麽就教不會，這個府裏隻有一個小姐，一個連庶女都算不上的私生女，哪裏配的上稱一聲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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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的上也好、稱不上也好，都由不得你個奴婢說了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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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去就見陸玨幾人已經到了跟前，而陸玨更是一臉氣憤。秋菊臉色被嚇得慘白，趕緊福身行禮：“二姑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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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壓抑著怒火瞟了秋菊一眼，停在周若水身邊，滿是愛憐地看了她一眼，一邊為她披上披風，一邊為她計較道：“二小姐是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女，我這個與她定親的二姑爺在這周家自然也是沒有名分之人，哪裏還敢當起姑娘這一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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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是什意思已經曆經風雨的管家怎會聽不明白，立刻為她開脫：“久居後院的這些丫頭見識淺薄，說錯了話重傷了姑爺，迴頭小的會好好的教訓她們，二姑爺別與她們斤斤計較，被這些下人氣壞了身子倒是不值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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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是千方百計的為她開脫，可那秋菊似乎並不領情，她不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麽錯的，反而還憤憤不平道：“奴婢並沒有私下議論主人的家事，隻是看不慣她這麽晚了還要打擾大小姐休息，所以才會訓斥幾句，二姑爺如此訓斥，奴婢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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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她如此也是成功的激怒了陸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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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陸玨麵對麵的周若水，可以明顯得感覺到他那壓抑的怒火就要迸發，生怕會鬧到不可收拾，也希望自己可以勸住他，雙手緊緊拉住他的手臂勸道：“今日天氣陰冷公子身體又不好，正好我這就要迴去，我們一起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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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勸說並沒有起到作用，卻有些火上澆油。那一句公子不由讓陸玨心中悲涼，他垂頭嘲笑一聲，甩開周若水的手，撿起那包藥，走到秋菊跟前，陰著一張臉道：“你們大小姐把她送給我，那麽她就是我的人。怎麽比起你這商賈之家的奴婢，我這朝中二品大員的人就如此沒有地位，是什麽人想訓斥就可以訓斥的。你個小小的奴婢這點小小的委屈都吃不得，我的人又要如何化解這心頭之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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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玨那似要吃人的目光，嚇得秋菊身子一軟，差點跌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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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心知激怒陸玨的後果，趕忙上前一巴掌打在秋菊的臉上，氣道：“我看是大小姐把你給寵壞了，連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忘了嗎？嫡女也好、庶女也好、隻要老爺認了，那都是你的主子。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還不快跪下向二姑爺請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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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把秋菊打醒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俯身叩在陸玨腳邊，連連哀求：“奴婢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姑爺贖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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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終究是自己的嶽父家，如果鬧的太僵日後難免會有所尷尬，起到一個教訓作用就可以了。他蹲下身將手中的藥包遞過去道：“剛剛小姐吩咐了你什麽，你就把什麽給我辦好，如果有半點差錯或者讓你們家大小姐知道了什麽，為難了她。她受了什麽苦你雙倍，明白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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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顫著雙手接過來，滿眼恐懼的連連叩首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奴婢遵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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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為了自己的性命，要好好記住。”又警告了一句站起身，看了看香月，上下打量一眼，這小丫頭模樣雖沒有秋菊清秀，卻是機靈穩重。周若水在自己身邊也有幾日了，什麽事都是她自己動手去做，日子久了身邊沒個丫頭怎麽能行。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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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行了一禮道：“奴婢香月見過二姑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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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又問道：“可願意到二小姐身邊伺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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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忙道：“可以在二小姐身邊伺候是奴婢的榮幸，隻不過大小姐那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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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轉迴身，看向周毅，沒等他說話周毅心領神會的先開口道：“既然二姑爺開口了，大小姐那裏小的會去說一聲。今日太晚了，明日小的會親自送過去，二姑爺覺得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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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有何用意陸玨沒有再深究下去，點了點頭道：“就依你吧！我們就先迴去了。”接過劉茯苓遞過的傘，與周若水同撐著一起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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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送二姑爺。”看了一眼秋菊，眼中難掩責備。哼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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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看不見幾人身影，秋菊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吸著空氣，雙手按在胸口也難以抑製住因恐懼而狂跳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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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迴到客棧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到了要吃晚飯時天已經全暗了下來。頭用飯之前周若水說她有些累了，要迴房休息一下等到飯好了會自己過來，就不用陸玨差人去喚她了。可一直等到飯菜上齊周若水那邊還是毫無動靜。陸玨放心不下就去隔壁房間尋她，卻未在房中見到她的人影，開始陸玨並未多想，可看到整潔平整的床鋪，心頭不由得一跳，連忙轉身匆匆地趕下樓，剛到大廳就與要上樓的劉茯苓碰到了一起，也從他口中得知周若水從他手中討了一些治療刀傷的藥就一個人迴周家了，當時劉茯苓還多嘴問了一句少爺是否知情，周若水卻說來迴隻是一炷香的功夫，到用晚飯的時就會趕迴來沒必要讓陸玨擔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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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陸玨似乎意識到什麽，以周若水的性格瞞著自己獨自一人迴去，說不定就是她不敢啟齒的難言之隱。既然她怕連累自己不敢說出來，不如自己去查出來為她解決了後顧之憂。想罷，他就吩咐劉茯苓備了馬車，與正好趕迴來的白九一同趕去了杭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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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憂心周若水在周家會受到周若寧的刁難，就命令白九加快了趕車的速度，比起上次沒有一會功夫就趕到了周家。馬車停好後劉茯苓第一個下車上前叫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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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一聲門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守門的門子，而是周府的管家周毅，而他見到劉茯苓不見驚訝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要到來，款款大方的向他施了一禮，緊接著又下了台階，走到馬車旁躬著身子道：“小的周毅恭迎二姑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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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府的大管家親自來迎接陸玨一點也不驚訝，看來水兒已經安全到家了，起身挑開車簾蹲身在車廂門口笑了笑道：“看樣子周管家早就知道我要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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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將傘舉起靠近車廂恭敬一笑並沒有迴答，伸過手去道：“恭請二姑爺進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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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毅先是一臉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迴答道：“二姑爺好眼力，小的曾經當過幾年兵，後來負傷就退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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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道：“既然是當兵的，那麽周管家應該知道為軍者該以什麽為宗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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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毅還在疑惑他為何會如此問，還是迴了他的話“怎會不知，隻是現在生活安逸不想再迴想當初，隻想盡好自己的本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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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一個軍人的本分是守護疆土和平，而一個管家的本分則是維護一個府邸的太平，可周家太平了嗎？”停下腳步直直的盯著他道：“周管家是個明事理之人，何必要在身後落個懦弱、無能之名！”不難說陸玨是個很好的談判高手，很會抓住人的短處，看穿人的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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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周毅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還是說早就有了準備，向他躬身一禮道：“作為周家的管家，小的的確有做得不足之處。二小姐受的委屈小的看在眼裏，心中實在忍受不過去了就派了府中的婆子，將二小姐的畫像以及她在府中的情況告訴了那位官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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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變化了幾個顏色，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你怎麽知道那個人是我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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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道：“二姑爺睿智過人，心中早就對二小姐的死存疑，依著二姑爺的性格一定會追查到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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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什意思周毅自然聽得明白，不是他不想相告，這再怎麽說也是周家的家事，他在是姑爺始終還是個外人。低眉頷首巧言道：“二位小姐都是我的主子，對誰小的也不能妄下評斷。二姑爺不用過多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自然會有解決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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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的意思陸玨也聽得明白，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背起手來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二小姐在何處帶我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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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沒再說什麽隨著周毅往後宅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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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周若水從劉茯苓手中討了治刀傷的藥，就獨自一人來到了周若寧所居住的惜寧院，可是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連她身邊的大丫鬟都沒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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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周若水沒有考慮到會等這麽久，隻穿著去酒樓的那身衣服，深秋夜晚陰雨綿綿，肩頭裙邊也被雨水打濕，雖說是站在廊下，依舊是凍的瑟瑟發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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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時候又來個奚落之人，秋菊端著周若寧每晚必喝的血燕正好走過來，看到她這幅狼狽相一臉嘲笑道：“奴婢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奴婢，惹怒了大小姐被趕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二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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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水柔柔一笑道：“現在姐姐可有空閑見我一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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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水道：“既然姐姐要休息，那不如就有勞姑娘走上一趟，隻要我為小艾上了藥，就會立刻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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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瞪了她一眼道：“已經這個時辰了，二小姐不休息沒關係，可奴婢們已經工作了一天，就指望著這夜晚好好歇息一會，二小姐還是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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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從荷包中拿出一個紙包，遞過去道：“明日我還得伺候公子來不及迴來，這刀傷藥就麻煩姑娘給小艾上上好了。”待她接過後又道：“天色晚了水兒就不向姐姐問安了，有勞姑娘替我問聲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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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裏麵有走出來一個十八年華的丫頭，剛要出聲說什麽，就看見了周若水站在廊下，立刻福身行了行禮道：“奴婢香月見過二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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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什麽二小姐呀！你見過如此狼狽的小姐嗎？”將手中的草藥扔到周若水腳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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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仰著下巴不屑道：“教了你多少遍怎麽就教不會，這個府裏隻有一個小姐，一個連庶女都算不上的私生女，哪裏配的上稱一聲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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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去就見陸玨幾人已經到了跟前，而陸玨更是一臉氣憤。秋菊臉色被嚇得慘白，趕緊福身行禮：“二姑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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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壓抑著怒火瞟了秋菊一眼，停在周若水身邊，滿是愛憐地看了她一眼，一邊為她披上披風，一邊為她計較道：“二小姐是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女，我這個與她定親的二姑爺在這周家自然也是沒有名分之人，哪裏還敢當起姑娘這一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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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是什意思已經曆經風雨的管家怎會聽不明白，立刻為她開脫：“久居後院的這些丫頭見識淺薄，說錯了話重傷了姑爺，迴頭小的會好好的教訓她們，二姑爺別與她們斤斤計較，被這些下人氣壞了身子倒是不值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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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是千方百計的為她開脫，可那秋菊似乎並不領情，她不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麽錯的，反而還憤憤不平道：“奴婢並沒有私下議論主人的家事，隻是看不慣她這麽晚了還要打擾大小姐休息，所以才會訓斥幾句，二姑爺如此訓斥，奴婢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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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她如此也是成功的激怒了陸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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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勸說並沒有起到作用，卻有些火上澆油。那一句公子不由讓陸玨心中悲涼，他垂頭嘲笑一聲，甩開周若水的手，撿起那包藥，走到秋菊跟前，陰著一張臉道：“你們大小姐把她送給我，那麽她就是我的人。怎麽比起你這商賈之家的奴婢，我這朝中二品大員的人就如此沒有地位，是什麽人想訓斥就可以訓斥的。你個小小的奴婢這點小小的委屈都吃不得，我的人又要如何化解這心頭之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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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玨那似要吃人的目光，嚇得秋菊身子一軟，差點跌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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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心知激怒陸玨的後果，趕忙上前一巴掌打在秋菊的臉上，氣道：“我看是大小姐把你給寵壞了，連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忘了嗎？嫡女也好、庶女也好、隻要老爺認了，那都是你的主子。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還不快跪下向二姑爺請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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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把秋菊打醒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俯身叩在陸玨腳邊，連連哀求：“奴婢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姑爺贖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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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終究是自己的嶽父家，如果鬧的太僵日後難免會有所尷尬，起到一個教訓作用就可以了。他蹲下身將手中的藥包遞過去道：“剛剛小姐吩咐了你什麽，你就把什麽給我辦好，如果有半點差錯或者讓你們家大小姐知道了什麽，為難了她。她受了什麽苦你雙倍，明白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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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顫著雙手接過來，滿眼恐懼的連連叩首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奴婢遵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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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為了自己的性命，要好好記住。”又警告了一句站起身，看了看香月，上下打量一眼，這小丫頭模樣雖沒有秋菊清秀，卻是機靈穩重。周若水在自己身邊也有幾日了，什麽事都是她自己動手去做，日子久了身邊沒個丫頭怎麽能行。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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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行了一禮道：“奴婢香月見過二姑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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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玨又問道：“可願意到二小姐身邊伺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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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有何用意陸玨沒有再深究下去，點了點頭道：“就依你吧！我們就先迴去了。”接過劉茯苓遞過的傘，與周若水同撐著一起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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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送二姑爺。”看了一眼秋菊，眼中難掩責備。哼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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