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每樣點心我都拿了一個過來,你先嚐嚐看。


    有喜歡的,我再幫你去拿。”


    謝重拿了一個碟子,碟子上擺了好幾種點心。


    幸虧酒店裏做的這些點心,都是一小口的那種。


    主要是因為,把點心做成一小口的量,方便客人進食。


    田寶珠見到謝重遞到自己麵前的碟子裏的點心,原本臉上掛著的虛假笑容頓時變的真誠了許多。


    “好呀,多謝阿重了!”


    看著笑顏如花的田寶珠,謝重也露出同樣高興的笑容來。


    而謝學景,直接被田寶珠晾在了一旁。


    至於薛昭文,早就被田寶珠所說的那些話給驚呆了。


    所以,當謝重過來時,他們兩個都沒怎麽反應過來。


    不過,薛昭文畢竟隻是旁觀者,不知道為什麽,他聽了田寶珠的話後,下意識的就朝謝重的臉上瞧去。


    要是之前沒有田寶珠的那些話,他還不覺得什麽。


    可現在,他居然有些驚恐的發現,謝重先生的這張臉,居然跟謝學景的臉有幾分的相似之處。


    最關鍵的一點,薛昭文也是認識顧家人的。


    畢竟,自從港城那邊可以迴鄉後,顧家人每年都會派人來京都看望自己小姑所生的女兒。


    而謝家大小姐謝宜靜,即便親生母親已經去世,可有這樣顯赫的外家,再加上謝家本身的實力,那是京都許多世家子弟們爭相追求的對象。


    就連薛家,也曾經動過求娶謝宜靜的念頭。


    隻是,薛家和謝家麵和心不和,就算薛懷禮想為自己兒子求娶,謝學景也不可能會答應。


    所以,薛懷禮自然也不會去自討沒趣。


    可現在,從這位田小姐口中所說的話是真的,那謝宜靜豈不是個假貨?


    薛昭文能反應過來的事,謝學景又不是傻子,豈會反應不過來的道理?


    “你……你爺爺是謝長富?”


    謝學景問出這句話時,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謝重正討好的對田寶珠笑著呢,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怔愣,朝剛才薛昭文介紹的這位來自京都謝家的男人瞧去。


    “謝先生認識我爺爺?”


    這一句話,讓謝學景的身子不由的晃了晃。


    “不可能,這不可能!”


    謝學景臉色變得慘白,若是這個叫謝重的是自己親生兒子的話,那在京都的大女兒又是誰?


    謝長富身為世家子弟的他最信任的長隨,帶著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孩子離開謝家。


    若是其中沒有貓膩,誰能相信。


    但是,謝長富在謝家的時候,身為當家主母的顧佩玲對他並不差。


    甚至,因為謝長富是在謝學景小的時候,就陪伴左右的人,對他而禮遇有加。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謝學景猛地抬頭,深深地看了謝重一眼,並沒有再多問什麽,而是直接轉身就走。


    就連跟薛昭文告辭的客氣話,都沒有說。


    “他……這是怎麽了?”


    謝重見謝學景匆忙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解的朝薛昭文瞧去。


    薛昭文內心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畢竟這件事還沒有被證實,自己也不好多這個嘴。


    隻能聳了聳肩膀,笑著迴道。


    “也許是謝叔家中有什麽急事吧!”


    田寶珠聞言,瞥了他一眼。


    這小子的嘴,可真會說話。


    聽了薛昭文這麽說,謝重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先是讓田寶珠在沙發上做好了,慢慢品嚐點心,自己隨著薛昭文,在宴會上溜達了一圈。


    也算是認識了一些人後,扭頭看著田寶珠已經吃好了點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


    他過去,詢問田寶珠,要不要介紹那些今天他接觸後,覺得還不錯的一些人給她認識時,田寶珠卻是連連搖頭拒絕。


    她一個鹹魚,對於這種交際並不怎麽喜歡。


    這次過來,純粹是陪著謝重當工具人的。


    謝重見田寶珠真的不想跟人認識,便對薛昭文提出了告辭,帶著田寶珠迴了房間。


    一到房間,田寶珠直接把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


    禮服也換成了舒適的棉質睡衣,然後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首飾這麽戴著,不硌得慌的麽?”


    謝重見她這模樣,頓時有些好笑。


    說完,上前動手幫田寶珠把耳環和項鏈給取了下來。


    之前戴的時候小心翼翼,現在取居然已經很是熟練了。


    “阿重,我跟你說一件事。”


    等謝重把自己的耳環和項鏈取下,還想幫她揉腳時,田寶珠阻止了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


    “你說,我聽著。”


    謝重卻是又把田寶珠放下的腳丫子,給抬到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捏了起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他這樣,田寶珠有一絲的遲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要告訴他真相好,還是隱瞞他好。


    不過,這遲疑也就一絲絲,立馬理智占領了腦子。


    她清了清嗓子,認真的盯著謝重說道。


    “今天遇見的那個京都謝家家主謝學景,應該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謝重聽了這話,捏著田寶珠的腳丫子的手並沒有停頓。


    隻是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麽?”


    田寶珠原本以為,謝重肯定會覺得震驚,然後追問自己緣由。


    卻沒想到,他居然這般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


    可是,剛才他看謝學景的眼神,不像是知道的模樣啊?


    “其實,之前在程家灣大隊的時候,我們跟著程愛文到山裏找到的那個屬於我爺爺的箱子裏,我記得就有一塊刻著一個顧字的玉佩。


    剛才我端著點心過來時,看你手心裏握著的,好像就是那塊玉佩。


    謝家跟薛家在京都鬥的挺狠,之前我跟薛家合作時,從薛昭文的父親薛懷禮口中,知道不少關於這位謝學景謝家主的生平事跡。


    他的前任妻子,就姓顧。


    一開始薛昭文介紹我給他認識時,他還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可等我再過來,就問我爺爺是不是叫謝長富,想必是你把這塊刻著顧字的玉佩給他看過了。


    所以,我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


    你現在告訴我,也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謝重的手上的動作不停,口中卻是平平淡淡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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