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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被欺負的蘇璃的心情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清晨他還是依舊早早的起床,這是他每日的必修課,父親告訴他“一日之中的精氣都存在與清晨,或是一滴晨露,或是那一抹朝陽,或是拂麵的微風。”每日蘇璃都早早地起床,前往城外的山上唿吸清晨的氣息。當然今天也不例外,準備妥當準備出發,邁步來到門前,伸手推門,“咚、咚、咚”三聲門響,蘇璃也是一驚“誰會這麽早來王府呢?”心裏納悶著,便去開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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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分左右,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人站在門前,不是別人,正是榮王府的小王爺蘇琌。蘇璃看著王兄,高興的問道:“琌王兄,怎麽這麽早你就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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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的蘇琌也是滿麵笑容:“昨日聽肅王叔說,你每天早上都要去山上晨練,恰好我在西北也是每日早習,心想著昨日沒與你好好敘敘舊,一大早便來尋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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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每日都是我自己上山,現在有王兄陪著,這一路上也不會無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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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奮的二人遂結伴往城郊走去。肅王府在中都的北城,離著北麵的昭武門很近,僅隔了兩個街道,轉過肅王府前的街道,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昭武門前,一路上兄弟有說有笑,正歡談間聽得後麵大聲唿喊,“蘇璃、蘇璃。”隻見那平日懶散的柴家世子卻意外的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可算追上你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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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急別急,有什麽事你慢慢說,難道是你也想去跟我們晨練?”蘇璃看著平日裏總是睡到日曬三杆的柴誓鐸,不禁嘲笑的問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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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才有心情跟你們遭這個罪,快,琌哥,小蘇璃,快跟我迴去,昨日晚上,我跟幾個公子在酒樓喝酒,無意中聽到祿王府的侍從給禮部魏大人的公子遞話,說蘇琥正糾集自己的一旁狐朋狗友,今日要來尋蘇璃的麻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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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璃很是詫異,“我昨日並沒有與他們爭執,為何今天他們還是不依不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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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一驚,心想壞了,看來昨日是自己莽撞了。得罪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家夥。不過事情既然已出,卻也沒有他法,一邊向蘇璃解釋了昨天去祿王府之事,深表歉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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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璃聽後滿不在乎的安慰道:“好了王兄不必愧疚了,蘇璃知道王兄和誓鐸是為了我好,既然這樣,我今日不出去便是了。我們迴王府,他們自然也就不會找到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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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心裏愧疚,腦子裏一直在想怎麽處理這件事,聽了蘇璃的話卻也沒法再做糾纏,隻得跟著他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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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人都沉默不予的向迴走去,剛進了城門,卻不想居然倒黴的與蘇琥一行二十多人撞了個正著。眼見自己要找到人居然齊刷刷的送到了自己的眼前,蘇琥不免有些興奮,舔了舔嘴唇,呲著牙叫囂道:“嘿嘿,你們三個倒是很懂事嘛,知道爺爺找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還敢去我祿王府告老子的黑狀,這迴好了,省得老子一個一個的找你們了,來呀”蘇琥看了看左右的這群幫手“給我上,好好修理修理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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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分說,蘇琥一行便提著棍棒朝著蘇璃這邊衝了過來。蘇璃拉著蘇琌,:“琌王兄,快走。”不成想這一拉,蘇琌卻是一動未動,蘇璃怔怔的看著自己這位王兄。蘇琌眼見這群家夥如此囂張,氣撞心頭,雙手握拳一個箭步便衝了上去,與蘇琥一方打在了一起。事情變化如此之快,蘇璃也愣在了原地。隻見蘇琌雙拳飛舞,每一拳都直擊對方的皮肉,幾個來迴蘇琥一行人的棍棒竟然都沒有碰到他一下,一群小廝手裏的家夥看起來就有些可笑了。畢竟是行伍出身,又長年駐守沙場,蘇琌出手便全是狠招,這群紈絝子弟和跟班的嘍囉豈是對手。不多時已經有四五個人倒地不起,眼看著蘇琌大顯身手,柴誓鐸也是摩拳擦掌,“琌哥,我來助你一臂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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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抽了個空檔,跳出人群,迴身卻是伸出了左手止住了要上前幫忙的柴誓鐸,“柴世子就不要動手了,別給大將軍添麻煩!”話音未落,又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隻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幾個人料理完了。蘇琌的出手很有分寸,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力度也是不輕不重,二十幾個人雖傷的不重,卻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蘇琌走過倒地的人群,一把提起來在後麵目瞪口呆蘇琥,重重的一記耳光響亮的抽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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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琥破口大罵“王八蛋你他媽敢打……”話音未落,又是一記耳光,“你……”啪,響亮的又是一下,“我……”啪,反手又是一下,“我錯了”啪,耳光繼續。一下下手掌與臉碰撞的聲音,徹底擊碎了蘇琥心裏的一點驕傲,取而代之的是對眼前這個幾年未見的人深深都恐懼,數不清的耳光之後,蘇琥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捂著腫脹無比的臉,蘇琥便是頭也不敢抬起來,蘇琌這才放手,轉過頭,拉著目瞪口呆的蘇璃和柴誓鐸,“走,迴府。”兩人直挺挺的跟著蘇琌向前走著,步之後,那蘇琥才敢沾沾微微的迴頭看看那個惡魔走沒走遠,蘇琌轉頭看見了令人厭惡的身影,低頭又看看了腳邊,嘍囉們扔下的木棍,腳尖穩穩的一撮一提,木棍應聲而起,蘇琌轉身一腳將那搓起的木棍踢了出去,飛馳的木棍不偏不倚,硬生生的打在蘇琥的前額,剛直起一半的身子,又向後倒墜在了地上,這次是蘇琥是真的一動也不敢動了。蘇琌拉著二人緩步消失在街道的盡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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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送兩人迴家,路上依然憤憤不平。性子一貫很直他,怎麽也想不通這本是同族弟兄,怎麽會做到如此過分的地步,到底怎麽才能讓蘇琥長長記性,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眉目。蘇琌搖了搖頭,索性不去想了,昨日,已經派人去宮裏請了旨,等到陛下散朝之後就進宮請安,眼看著早朝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不禁加快了腳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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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誓鐸迴到家中依然是驚魂未定,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發呆,迴想剛剛發生的一幕,他還有些不敢相信,一貫飛揚跋扈的蘇琥,竟然被蘇琌打成了豬頭,真是難以置信。正恍惚著,剛剛下了早朝的大將軍柴墨言已經迴到了家中。看著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今天如此囧態,不免起疑,便詢問起緣由而來。柴誓鐸被父親問個正著,就將剛才發生的事和盤托出了。聽完之後驚得柴墨言一身冷汗“你啊,闖了大禍了,你以為那蘇琥平日飛揚跋扈,難道就沒人管?還不是所有人都忌憚他爹的權勢,更何況他哥哥掌管中都衛,這中都的兵權都在其手,真要是哪天想找你的麻煩,還能讓你在這裏耍威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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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墨言嘴上訓斥著,心想著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人的雖然是蘇琌,可是自家的孩子也是陪同,若要祿王追究起來也免不了受牽連。心裏想著,突然開口吩咐道“來人,把世子給綁了!”一班下人衝入內堂不由分說,將誓鐸綁了起來。誓鐸大驚,“父親這是要做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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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啊,平日裏你母親怎麽寵你我都許了,可今天就別為父心狠了”說著,柴墨言拿起供在祖先靈位前的家法棍,惡狠狠的打了下去,誓鐸吃痛,哭喊聲連成一片。家中下人見老爺突然發了火,無人敢言,直打的柴誓鐸疼得昏厥過去,再也聽不見哭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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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墨言吩咐左右,抬著世子跟我去祿王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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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蘇璃也迴到肅王府,徑直跟父王稟報了今日之事。肅王聽後便一言不發。半晌,肅王長歎一口氣,“璃兒,沒想到我處處謹慎,隱忍退讓,卻還是唉”肅王歎了口氣,繼續說著:“祿王平時素來溺愛蘇琥,這般定是不依不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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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本就是蘇琥要向我們動手,況且我並沒有招惹過他們,祿王叔總不能不講道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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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事情絕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祿王一定會借題發揮反咬一口的,這件事牽扯到你和琌兒,就沒有那麽簡單了。你從現在開始不許出門,我這就進宮奏明陛下,一切就讓陛下定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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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一出,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不是祿王,而是中都衛參將蘇玘的耳中。得知消息的蘇玘趕忙來到現場找到了蘇琥,不過眼前蘇琥可是讓他錯愕不已了,被人賞了一頓耳光的蘇琥麵部紅腫,尤其是前額更是腫得嚇人,已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不僅如此,這蘇琥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裏還念叨著,“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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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番景象,蘇玘大怒,倒不僅僅是為了弟弟挨打,而是自己堂堂中都衛參將的弟弟竟然如此窩囊,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詢問眾人摸清情況,得知打人的是蘇琌,蘇玘惡狠狠的一笑,不知心裏打了什麽算盤,當即派人去緝拿蘇琌。不多時,派出去的人就將蘇琌拿迴中都衛營中。蘇玘怒火未消,“傳令下去,把蘇琌給我帶上來,”左右軍士,壓著五花大綁的蘇琌來到堂前。“大膽蘇琌,無顧皇室顏麵,竟在大街之上對自己族第大大出手,你好大的膽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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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玘,你好大的威風啊,既說皇室家法,我來問你,見到你王兄你竟然還端坐堂上不下來行禮,你這又該當何罪?”蘇琌看著堂上的蘇玘也是針鋒相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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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膽蘇琌,滿口胡言,你現在是犯人,我是中都衛參將,主管中都防務治安,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就算是我王兄,你也大不過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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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蘇琌大笑,“你哥哥我是西北軍的軍官,陛下親封的西北軍副將,正三品的武將,你一個小小的參將,四品武官,上有總兵、中都指揮使司衙門,下有地方衙門專管案件,輪得到你對我妄下罪狀。張嘴閉嘴就是國法,你好講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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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玘大怒,一把將手邊的醒木摔於大堂之上。他心知他治不了蘇琌得罪,先把他給我囚壓進指揮使司大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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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被關押進了指揮使司大牢,蘇玘吩咐手下人在大牢裏好生照料。雖說不能公然對他怎麽樣,可是在牢裏發生了什麽可就不管他的事了。身為皇親貴胄,本應關入天字牢房的蘇琌,經過這樣的特殊安排卻進了龍蛇混雜的班房。還有蘇玘親自安排的專業打手,蘇琌想過關是難上加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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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王府內,柴墨言帶著被自己打昏厥過去的兒子正與祿王道歉,“小兒放縱不想惹出大禍,特帶來與王爺謝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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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將軍這是什麽話,此事我已查明,是榮親王的兒子蘇琌所為,怎麽會怪罪到世子的頭上,柴將軍這可真是折煞小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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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寬宏,柴某慚愧慚愧,今柴某在此做個見證,小王爺的事,犬子就是證人,定不可饒恕兇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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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王府內,二人心懷鬼胎,祿王心裏惦念著,柴墨言乃五大將軍之首,在朝中素有威信,他日若是朝局有變,定可以用得上他,況且今日本就沒有他兒子什麽事,柴墨言又這般行事,正好借此機會賣個順水人情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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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柴墨言混跡朝廷多年,自然也是深諳官場的規則,這祿王盤踞朝堂多年,不是輕易可以得罪的,況且最近朝堂之上多是立儲的奏議,當今陛下無後,這一切都要小心謹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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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肅王為了此事火速入了宮來,向皇帝言明此事。當今皇帝正是當年的四皇子秦王蘇鎮淏,肅王的到來似乎早就在皇帝的意料之中了。早朝散後,皇帝就已經接到了中都衛參將蘇玘的奏報,稱清晨蘇琌在北城昭陽門打傷其弟蘇琥,現被關押在指揮使司衙門。皇帝也早有決斷,見到肅王入宮,也未多言,靜靜的聽了肅王的陳述,似乎也早就對這件事有了計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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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王言道:“陛下,蘇璃與琌兒尚且年幼,年輕人之間也難免有些摩擦,還請陛下從輕發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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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不搭言,卻自顧自的問了一句:“今日早朝,又有多位朝中重臣上奏要朕在諸位皇室子弟中選立儲君,不知六弟你有什麽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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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王聽聞皇帝的問話,大驚失色,跪伏在地:“此乃陛下家事,臣弟怎敢妄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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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把攙起了肅王:“老六啊,什麽時候你跟朕也變成了兩家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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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乃一國之君,此等國本之事自然要由您親自定奪,外臣們的奏議也不過是為您著想,不過自是皇兄家事,自然也無需外臣多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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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皇帝打斷了肅王的迴話“今天的事朕已經知道了,本來琌兒今天應該來請安的,大清早的卻在城中鬧事,朕已命蘇玘將他拿入都指揮使司的大牢,軍中迴來這般衝動,也該磨磨他的性子了,就讓他在大牢裏呆上幾天。至於璃兒,明日老六你就把他送迴宮裏,內學堂的書還是要讀,你管教不好,就讓朕代你約束,起居之事也不必你操心,自有皇後料理,今日你就先迴去吧!”打發走了肅王,皇帝也是一陣頭疼,近日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疲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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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事罷,蘇玘迴到府上趕忙探望蘇琥的傷勢,屏退下人,祿王與蘇玘言講,“今日之事,正好是一個由頭,蘇琌的事還未定罪,明日上朝,我來奏明皇帝,柴墨言那裏也是意想不到的收獲,而肅王本就不用多慮,隻是那蘇璃送入宮中,恐怕不是什麽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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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這次之事恐怕皇帝也探查清楚了,因此想治蘇琌的罪,恐怕不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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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不難,人證物證俱在,咱們要做的就是要快,迅速的治罪,革了蘇琌的軍職,其餘就好做多了。明日上朝,我來參本,你來施壓,一定要逼著皇帝做出裁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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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日,早朝之上,文東武西分立兩旁,政事言畢,祿王出列言事“皇上,臣有本要奏,昨日中都門外,榮王大公子蘇琌,製杖行兇,將小兒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事發之後,中都衛將蘇琌捉拿歸案,但蘇琌是皇親貴胄切有軍職在身,中都衛也不能做出定奪,今臣特向皇上請旨革除蘇琌軍職,法辦兇手還小兒一個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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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王不必著急,此事昨日蘇玘已報過了,蘇琌打人之事,我也有所了解,恐怕不是你說的這麽簡單吧,現場皆有人證,肅王公子蘇璃也就在現場,指認是你那蘇琥行兇在前,蘇琌為護弟弟周全才被迫反擊的,這可屬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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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明察秋毫,蘇琥與蘇璃,從小一塊長大,怎會向王弟行兇,而是那蘇琌,軍中歸來,野蠻不堪,把那西北的習氣帶迴到中都來了,欺淩弟兄,還蠱惑蘇璃,才有了這般說法,在場的人之中,柴將軍的公子也在其中,他可證明小王的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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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莫言緊忙上前:“臣可以作證,小兒昨日被臣教訓一番,還在養傷,我從中,可以證明,祿王所言沒有半句虛詞,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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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躊躇半晌“好了,皇家之事也要拿到朝堂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無論緣由,蘇琌傷人確有其事,先將其關押指揮使司大牢,靜心思過,日後再做計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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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王還想言講,皇帝揮手退朝也沒有給他機會,事情到這一地步,皇帝心中已有定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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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蘇琌,自打進入牢房之後一言不發,閉目養神,可這監牢龍蛇混雜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休息場。更何況牢頭跟左右打了招唿,早就要收拾他,一般犯人可是蠢蠢欲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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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子,誰允許你做在這的,滾到夜壺邊上去,今天啊,它就是你的枕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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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斜斜的瞟了一眼,也沒做聲,又緩緩的閉了起來。“嗨,狗雜種,你是不是聾了,爺爺跟你說話你是不是沒聽見,給我滾”說著,碗大的拳頭向蘇琌的臉上飛來。蘇琌沒睜眼,這拳頭,眼看就要砸到他的臉上了,隻見這滿嘴渣子光頭的倒飛了出去,一頭栽倒了對麵的牆上,直喘粗氣。蘇琌還是沒睜開眼睛,收迴了腿,又靜靜的眯了起來。光頭吃痛,戰戰巍巍的爬起來“媽的狗雜種,兄弟們給我上,給我把他打得他爹都不認識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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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也不睜眼,卻伸出手來懶懶的豎起了兩根手指,比了個二出來。眾人一愣,沒弄懂什麽意思,繼續向前撲來,蘇琌微微一睜眼,晃了晃頭,一個健步向前,嚇得眾人一退,掃視眾人,慵懶的舉起手指“一、二、三、四、五、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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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大罵著:“狗雜種,你數什麽數,找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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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舉起手指又比了一個三,靜靜的說到,“我給了你三次機會,你罵了我三次,你必須接受懲罰”又一個健步上前,一拳正打在光頭男的鼻子上,血一下就止不住了,“你們這群廢物給我上啊,殺了他”光頭嗷嗷直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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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琌也不糾纏,一拳一腳就解決了兩人,心中暗想虧得父王讓我跟軍中老人多學些招式,跟這群無賴打架哪有什麽章法,還是軍中的殺招最為管用,一招製敵,要不然雙拳難敵四手,我一個都不夠人家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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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六個漢子已經被蘇琌打到在地,光頭漢子捂著鼻子嚇得跪在了地上,蘇琌環視四周,發現這屋子裏竟還有兩個人一動也沒動過,分別坐在兩側的牆角,好似這邊的事他們都沒看過一眼。蘇琌跨步上前,一把反按住光頭的胳膊,擒拿在地,腳踩光頭的後腦低聲的說到“我說過,你必須接受懲罰,首先我告訴你,你不該侮辱我的爺爺,我爺爺是你這種雜碎都不能直視的,第二,你不該叫我狗雜種,因為在我眼裏你才是雜碎,第三我不可能也把夜壺給你當枕頭,因為你連夜壺都不配,最後,你給我記號了,爺爺我姓蘇,國姓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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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裸裸的驕傲,赤裸裸的威風,竟嚇得光頭漢子都忘記了蘇琌已經把他給放了,還自己反舉著胳膊啃著地上的茅草呢。聽完這幾句話,其餘的六個人更是不敢起來了,全都躺在地上裝死,蘇琌大喝道“別他娘的給我裝死,你們七個都給我滾到門口去蹲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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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一落七個人如獲大赦,一個個鯉魚打挺像是娶媳婦一樣高興的跑去門口,爭先口後的生怕去晚了沒地方。蘇琌說完後,牆角的兩人抬起頭偷偷的看了蘇琌一眼,又趕緊收迴了眼神,卻不想,他們二人卻來了個對視,短暫的對視,二人急速的都收迴了自己的眼光,就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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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蘇琌早早的便睡去了,在西北他養成這樣的一個習慣,越是聽著外麵的風沙,越是睡著堅硬的石頭,他才能安心的睡覺,迴家的兩天家裏的舒適反而讓他睡不著了。今天又來到了這個地方,蘇琌的困意早早的就跟著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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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至子時,所有人都沉睡了,東南的牆角的人不經意的動了一動,緩緩的抬起頭,漏出了明亮的一雙眼睛,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奔蘇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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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動作很快,快到像山林裏的兔子,像捕捉獵物的獵豹。隻一眨眼便來到蘇琌的身旁,手起刀落,惡狠狠地刺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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