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家人帶給歸月的記憶實在不是什麽好的記憶。


    歸月或許有她自己的打算,還是不要隨意問出口比較好。


    雲歸月隻當做沒有聽到那半句話,隻是說道,“我知道這東西貴重,所以如果你為難的話,或者能不能幫我和宿家主遞個拜帖,我親自上門拜訪,不管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宿千塵無奈苦笑,“不是說求我幫忙嗎?怎麽到了你口中,又成了交易了,既然是幫忙,就肯定沒有讓你付出什麽的道理,我會……”


    他本想說,他會迴宿家一趟,把東西給她帶過來。


    可是此時卻有一點點私心喚住了他。


    “怎麽了?”雲歸月詫異,怎麽今天師兄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


    宿千塵道,“其實……父親也一直想要和你見麵來著,隻是覺得你最近一定很忙,所以遲遲沒有開口。


    既然你要借凝魂幡,不如直接去我家吧,和我父母見一麵,然後我們再把凝魂幡帶迴來。”


    沒有人注意到,他袖子下的手早已經攥的發白。


    他知道這麽做好像太不君子,太無恥,可是……這大概是不會再來的機會了。


    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雲歸月眉頭輕蹙一瞬。


    去別人家嗎?


    她其實從小就不太喜歡去別人家做客,因為實在是太拘束,要應付各種人說各樣的客套話。


    但是她本來也是要用人家的東西的,和家主見一麵送些禮,好像才更有誠意吧。


    果然,她還是最不喜歡欠人情。


    思量片刻,她終於點點頭,“好,那就麻煩師兄在其中斡旋,宿家主什麽時候有時間再通知我,我最近的時間空出來。”


    “明天就可以!”宿千塵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心急了,“如果你沒有準備好的話,就後天吧,我父親一直在家。”


    雲歸月不疑有他,“那就明天吧。”


    “好。”


    少年粲然一笑,袖下發白的手終於得到解脫。


    雲歸月迴到自己的院子裏,雲家人的事情已經被拋在腦後,她現在擔心的是屍山的另一個“她”。


    如果魔主的本體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話,那她是如何形成的?


    又是為什麽會那麽巧合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呢……


    “阿澈,你見過真正的魔主長什麽樣子嗎?”


    “並未,畢竟是上古時存在的,我那個時候……是不存在的。”


    雲歸月倚靠在君玄澈的身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她從前不喜歡這樣,總是坐的筆直,姿態警惕,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覺得身後有一個溫暖軟軟的靠墊真的很舒服。


    身後的君玄澈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她的頭發,漂亮的眼眸中,是兩個小小的雲歸月。


    雲歸月語氣微頓,嚴肅道,“如果我說,那個魔主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你有什麽想法?”


    “一模一樣?”


    “嗯。”雲歸月將之前去屍山見到的場景和君玄澈講了一遍,後者聞之,眉頭越來越深。


    “魔主,是集天地貪念、嗔念、癡念、怨念而成的,本來並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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