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府,外麵看起來,倒是無甚特色。可是到了內部,才是發現別有洞。這原府的建造,竟然是用的南方園林的建造之法,樹木花草、盆栽美景、迴廊庭院、假山流水、窗戶圍牆都是有著江南山水特色。


    柳什暗看著這般精致的府邸,心內都是愉悅,雖現在是寒冬臘月,到處都是蕭條一片,花木凋零,落葉紛飛,落雪飄飄,可是置身在這座府邸,倒是有些春的假象。


    節氣開口道:“柳公子,昨日徽記客棧,真真是才情煥發,讓人不得不佩服。”


    柳什暗聽著這般誇讚,心內也是竊喜,道:“胡亂做的詩,倒是見笑了。”


    節氣迴答:“這若是還見笑,那麽許多饒詩,不都是貽笑大方了嗎?要我是,柳公子還是謙虛了些。若是像昨日那般自信,才是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


    柳什暗覺得這個侍女倒是有些意思,讓他想起了那個照顧他無微不至的侍女,開口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節氣,名字是姐取的,我很喜歡。”節氣帶著柳什暗過了一個迴廊,又是穿過一個亭台,向著一處樓閣走去。


    柳什暗道:“我以前有個女孩子,她叫青瓷,我覺得你們挺像的,尤其是話的語氣,細心乖巧,沒有絲毫矯揉造作。”


    節氣開口,道:“那還挺像的,都有字。而且名字也好聽。”


    柳什暗笑著,不再話。不到一會,節氣就是將柳什暗帶到了一處叫做薈萃樓的地方。


    節氣道:“柳公子,大人在樓內,請。”


    節氣在屋外,了一聲:“大人,柳公子來了。”


    柳什暗就聽見有人匆忙下樓的聲音,不久原弘道走到了樓下,給柳什暗開了門:“柳才俊,裏麵請。”


    柳什暗突然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原老先生竟然自己來給自己開門,這樣的老人能夠做到這般禮賢下士,怪不得聲望舉世無兩。


    柳什暗有些緊張了,行禮:“見過原老先生,這般來叨擾你老人家,莫不要台唐突。”


    原弘道笑了笑:“何來之事,外麵風大,先上樓吧。”


    進入那薈萃樓之內,上了二樓,才是發現那是一出琴棋書畫場所,有著幾處坐墊,周圍有著幾個暖爐,樓內十分暖和。那靈兒跪坐在一處坐墊,見柳什暗進來,就是笑了一笑,起身行了禮:“見過柳公子。”


    柳什暗也是迴禮。才是看著這個貌美女子,昨日女扮男裝,氣質什麽都是掩蓋在了男裝之下,如今這般披著簡約棉衣,穿著冬裙,而且頭戴都是十分精致合適,容貌嬌美,眉眼有神,美人模樣。


    三人圍著暖爐而坐,節氣在一旁沏茶。


    原弘道首先開口:“昨日見柳才俊作詩五首,才華橫溢,今日特邀請來府中一會,談論些詩詞歌賦,孫女靈兒自也對詩詞很感興趣,我拗不過她,也是將她帶來這薈萃樓,希望柳才俊倒不會覺得拘謹,在這裏也不必拘束。”


    柳什暗迴答:“不會,能等原老先生府邸,這算是我最大榮幸了。下寒士、才俊、書生都是以原老先生為鴻儒,編訂有許多經典詩論,早年也是編製有皇家著作,如今迴到家鄉,又是培育出了無數才俊,真的是國朝之興。”


    柳什暗不知道這原老先生是否喜歡別拍馬屁,可是學習過人際交往課程的他,知道讚美他人總沒有錯。


    原老先生的:“柳才俊,過獎了。昨日聽柳才俊起,轉益多師,不知其中有哪些人,若是有幸,到時候定要前去拜會一番。”


    柳什暗聽著也是一驚,原以為這個已經揭過了,原老先生就不會多問,可是如今還是被問起了,柳什暗知道自己不能再含混迴答了,想了一想道:“早年誤入山中,幸得幾位恩師相救,隨後又是隨他們學詩。幾位恩師,都是山野中人,看慣了人世浮沉,也是不願在涉足人間。囑咐我不要和他人起他們在何處。”


    原老先生明顯不相信這個迴答,隻是見柳什暗不願相告,倒是不再多問。柳什暗要是能也一定會,可是自己的老師,都是些另一個時代的人,怎麽也不明白,還不如自己編個故事。


    原弘道繼續道:“不知柳才俊,對於佛家、禪道是否,心之向往。”


    “未曾修禪。”


    原弘道驚疑了一聲,道:“國朝近來也是大興佛事,雖陛下對禪修之事,不太上心。可是國朝上下,也是有著許多信佛之人,柳才俊未曾受到影響嗎?”


    柳什暗聽著這般言語,一時也聽不出所以然,也是如實道:“迴老先生,晚生自放浪慣了,心內倒是靜不下來,禪修之事,未曾悟過。”


    原弘道著:“昨日四季詩歌中,對於其中第三首《山居秋暝》,老朽甚是喜愛,明月、清泉,一派靜謐與和諧,詩中有畫。今日也是將其寫了出來,但是細細讀過之後,看似隨意書寫,卻是有大自在的思想;而且流露出一些禪修之靜的參悟,柳才俊這又如何解釋。”


    節氣泡好了茶,一裙了一杯。又是去旁邊的案台上,拿起了一張上好宣紙,將其鋪陳在暖爐邊的地麵上。柳什暗看著這張宣紙上的字,正好是《山居秋暝》全詩,用的是大陵行書所寫,用筆有力揮灑,浩浩湯湯,渾然成,仿佛自成一體,稱之為原體也是不可。


    柳什暗對於原弘道的問題,也是一驚,心內那是一個苦,這老先生先問自己有沒有參悟禪道,自己否決了之後,才是問自己為何在那詩中有著一些禪靜的領悟,自己也不能再次修習過佛禪。


    他哪裏知道這《山居秋暝》有著什麽禪靜,什麽佛家之道。這畢竟是唐代大詩人王維的佳作,自己不過是用來裝逼而已,誰知道這原老先生也是慧眼如炬,生生將這詩都是讀透。


    “柳才俊?”


    柳什暗被原弘道叫醒,道:“一時,被原老先生書法折服,想來這國朝能有這樣筆力還有錯筆功能的,也是找不出幾個。”


    柳什暗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尋到一個答案,思慮了許久後,又是道:“之所以在這詩中,有著一些禪靜的領悟,也是踩在了前饒肩膀上,我這就和老先生,上一。”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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