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文秀想到什麽問,“前陣子青山是不是過來了?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麽?”


    蘇明冉悶悶地道:“沒有。”


    夏文秀聽出來點內容,笑著道:“他啊,他就是那副悶騷的樣,因為小時候我太過寵愛淩煊了,淩煊做什麽事我都讚同,他覺得太過溺愛不好,所以成為了一個嚴父。”


    “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所以他會嚴厲一點,但對你,他是用心的。”


    蘇明冉睜開眼,疑惑地看著夏文秀。


    “你生病的時候,你楊伯父帶了一堆醫生過去。前陣子你教授被學校為難,也是他出麵調和。”


    “他看著嚴厲,其實我知道,他挺喜歡你。”


    楊青山的確對蘇明冉頗為滿意,畢竟他兒子隨隨便便要養一個陌生人,換做任何一位父親都不會答應。


    蘇明冉病好了後,楊青山派人多番打聽蘇明冉的情況,又明裏暗裏去了解蘇明冉的為人,這才覺得蘇明冉是個可靠的人,當個弟弟養也不錯。


    夏文秀越說,蘇明冉心中的愧疚越盛,他挺對不起楊家父母對他的恩情。


    他對楊淩煊起了些別的心思,甚至想要獨占他,為此又生病了。


    萬一被夏文秀知道了,大概會覺得他,是個變態。


    蘇明冉起身,他端坐在夏文秀麵前,鼓起勇氣問:“媽,如果、如果有一個人想要和你們搶宣宣,想把宣宣關起來,供自己一個人觀賞,甚至不讓他對外人說話,這是不是一種特別變態的心理?”


    夏文秀臉上的笑一點點不見,蘇明冉的心也跟著亂跳。


    隔了有一分鍾,夏文秀的笑容漸漸迴到了臉上,她岔開了話題,招唿著蘇明冉,“哎呀,想這些做什麽,總歸是別人的事,你快來喝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蘇明冉低垂著眼簾,接過勺子,沉默地喝湯。


    夏文秀的表情,和他預想的,是一樣的。


    而一旁的夏文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文秀走後,蘇明冉又練了會兒琴,翻看著手機裏學校發來的信息。


    他躺在沙發上,手裏握著手機,漸漸睡著了。


    這一覺蘇明冉睡得格外沉,做著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他變成古時候官宦人家的公子,坐在馬車上迎娶他的新娘。


    街道上全是鞭炮聲,震耳欲聾,他戴著又高又大的禮帽,被小廝拉著過街。


    街道上全是恭賀他新婚,討賞的人。


    蘇明冉矮著身子,大聲詢問牽著車的小廝,“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小廝迴過頭,一臉喜慶的模樣,“公子,我們迴府啊,您迎娶了新娘子不該迴府嗎?”


    “那新娘子是誰?”


    那小廝卻不說了。


    緊接著他們來到一棟官宦人家的住宅裏,他牽著他的新娘子到了正堂。


    蘇明冉低頭瞧著新娘子的手,很大,不似女人光滑,覺得十分奇怪。


    他還沒迴過神,被迫行禮拜堂。


    禮畢後,又被人拉著去了房間。


    “公子,咱們先把新娘子送迴去,接著要去喝喜酒。”


    又擁簇著迴到正堂外喝酒。


    等到他再次被人擁簇著迴去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了。


    蘇明冉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都是燥熱,耳邊是小廝的聲音,讓他掀開新娘的頭蓋。


    蘇明冉伸出手,喝了酒後他坐不穩顫巍巍地掀開,這一掀,把他嚇了一跳。


    那新娘的樣子和楊淩煊的,簡直一模一樣。


    然後他驚醒了。


    蘇明冉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屋外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聽是楊淩煊在打電話。


    “媽,阿冉最近是有些忙,我沒有虐待他。”


    “他有胡思亂想?等他醒來,我一會兒問問他。”


    “您又給他喝了什麽,那東西不能隨便喝。”


    楊淩煊掛斷電話,一隻手按著眉心。


    夏文秀愛好煮各種湯料,最喜歡煮一些強健身體的藥。


    但有些藥不能隨便給蘇明冉喝。


    蘇明冉之前身體虧空得厲害,有些事情得遵循醫囑。


    夏文秀瞧著蘇明冉氣血不足的模樣,煮了一鍋大補的湯藥,對於蘇明冉來說是受不住的。


    楊淩煊吩咐時管家弄些清火的東西過來,自己打開了房間走進去。


    床上的蘇明冉縮成一團,眼睛緊閉著。


    楊淩煊用手背碰著他的額頭,輕輕歎息,“這麽燙,怎麽不跟我說。”


    蘇明冉渾身都在顫抖,臉紅得像顆紅蘋果,眼睛濕漉漉地盯著楊淩煊,又不敢一直看下去,閉上眼縮成一團。


    楊淩煊擦拭著他滿額頭的汗,用輕得不能夠再輕的聲音問他,“以前有過嗎?”


    蘇明冉把臉藏在枕頭上,搖頭。


    “會嗎?”


    “會吧。”蘇明冉迴答得幹澀。


    住宿的時候見過一些男生挑了幾個片子看,但他覺得那樣太丟人了,從來沒有過,有也是在洗澡的時候順便帶一下。


    他平常忙碌,想得有多,哪裏有空管這些。


    “我幫你。”楊淩煊掀開被子,抱住蘇明冉。


    蘇明冉帶著哭聲道:“不要。”


    “沒關係的,別怕。”


    蘇明冉抖得厲害也哭得厲害,這種事於他而言是件羞恥的事。


    他的朋友從小到大隻有顧沛一個,顧沛不可能對他說這樣的事,蘇任華更加不會。


    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抓著楊淩煊胸前的衣襟,又一直推著楊淩煊,欲拒還迎,羞恥心遍布他全身,燥熱得顫抖。


    “可、可以了,別再繼續了。”


    楊淩煊親吻他的發頂,禁錮著他,“馬上好了。”


    十五分鍾後,蘇明冉渾身都是汗縮在被子裏。


    楊淩煊打開燈拿著紙擦拭著,再丟進垃圾桶裏,迴身擁住縮成一團的人,“阿冉,好了,要不要洗澡?”


    蘇明冉躲在被子裏不出來,其實這種親密的舉動他們有過,在他生病的時間,為他洗澡的全是楊淩煊。


    但那是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和現在不同。


    楊淩煊等了會兒,床上的縮頭烏龜不肯出來,他先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來的時候,時管家已經抱著床單進來了。


    “蘇先生說這裏需要換床單。”


    楊淩煊沒意見,他巡視一周,問:“阿冉呢?”


    時管家咳嗽一聲道:“蘇先生說,他想一個人睡,所以……”


    楊淩煊怔愣著,隔了會兒失笑。


    時管家倒沒看出什麽異樣,換好床單後,略微提醒楊淩煊,“先生,您是惹蘇先生生氣了?您對蘇先生好一點,否則他也不會睡到半夜要求換房間。”


    楊淩煊被無端指責,倒沒生氣。


    時管家的本意是維護蘇明冉,任何能維護他的人,楊淩煊都不會生氣。


    “今天是我太過了。”


    他也沒想到,蘇明冉能羞成這樣,是時候教他些別的東西了,老憋著也不行。


    但楊淩煊到底沒能教他點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蘇明冉一連躲了楊淩煊好幾天,他也不是故意躲著人,實在是太忙了。


    董商的綜藝拍攝很緊湊,馮茂倒是不會給他添什麽麻煩了,也清楚給蘇明冉添麻煩是自取其辱。


    他和徐見山的合奏任務一直緊張的進行著,光合奏費了蘇明冉不少的工夫。


    光拍攝合奏花費了三天時間,蘇明冉有時候跟不上徐見山的節奏,好在徐見山耐心調教。


    他們每一次的拍攝都會發給教授,教授一邊點評,一邊給徐見山打電話道歉說他這個學生太笨了。


    董商的綜藝一共拍了三周總算是完成了,後續工作是剪輯和宣傳工作,沒蘇明冉什麽事,蘇明冉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這口氣還沒徹底放緩,教授迴來了,他被抓迴學校繼續上課。


    教授說他最近進步很大,趁熱打鐵持續深造。


    就這樣,蘇明冉一直處於忙碌的學習和工作中,這種狀態對於他來說忘了許多事。


    忘了和楊淩煊太過親密的接觸,忘了他對楊氏父母隱秘的背叛,也忘了他所產生的亂七八糟的情緒。


    但對楊淩煊來說,不太好受。


    他迴到了從前,沒有蘇明冉陪伴的工作中,比起之前麵容更加壓抑,公司內人人自危。


    餘景笑話楊淩煊,“那小弟弟在的時候你過得像是婚後三好男人,現在他去忙了吧,你活得像離婚的單身狗。”


    迴答餘景的是楊淩煊的一大堆文件。


    “苦逼的單身汪。”餘景咬牙切齒地抱著一堆文件走。


    楊淩煊瞥著桌子上笑得開朗的蘇明冉,把它轉了個方向。


    董商的綜藝正式開播了,播出的效果還不錯,第一期的節目反應度還算是熱烈,蘇明冉原先就有些名氣,上綜藝後名氣越發高了。


    觀眾們對這幾位大學生還不算熟稔,對蘇明冉曾經的那檔子事兒,倒是熟悉。


    原本董商是可以借機炒作一番,礙於楊淩煊的麵子,一直沒有放大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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