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找到一家雜誌社的工作,第二天報道拍攝時卻被告知已經有了合適的人,不需要她了。


    連續多天她接不到任何工作,也沒有一家公司想和她簽約經紀公司。


    後來蘇敏敏才了解到,是祁星河從中作梗。


    蘇敏敏恨急了卻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再次找工作異常艱難,有人向她推薦酒吧的工作,被蘇敏敏拒絕了。


    向她推薦工作的是一名曾經認識過的姐姐秋離,秋離在工作中多次幫助過蘇敏敏,蘇敏敏很信任她。


    秋離勸她,“你所有的路全被蘇家給堵住了,以前你能在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是因為什麽?所有人念在蘇陌念在你們家祖母的份上給你點麵子。”


    “況且喝酒的工作你在行,我心裏清楚。”


    蘇敏敏急了,這次的喝酒可不比以前。


    就算她被拉去給蘇家應酬,憑著渾身解數再加上他們多少忌憚幾分蘇家的麵子,蘇敏敏嚇唬幾句讓他們過嘴皮子,吃吃豆腐並沒有做得太過分。


    她現在沒了蘇家,隻身一個人去酒吧,待遇自然不比從前,很可能會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我不行,我要嫁人,被人發現我怎麽嫁人?況且那工作,那工作我怎麽能做!”


    “這你怕什麽,換個名字誰知道你是誰?況且我跟他們說了,隻喝酒,其他不會強求你做別的事,一晚上憑你的嘴,起碼一千塊的流水進賬上。你信不過我?”


    給蘇敏敏推薦工作的是曾經工作上幫過她多次的姐姐,知道她的處境也是為她著想。


    “我再考慮考慮。”


    蘇敏敏思索了一周,見著越來越少的銀行卡餘額,到底是答應了。


    剛開始蘇敏敏隻答應去幾個晚上,酒吧那種地方危險,她需要顧忌到男友那邊。


    幾晚上後,蘇敏敏放鬆了警惕,有她這位姐姐在,客人們吃吃豆腐也不算什麽。


    漸漸地她去得多了,口袋裏的錢也足夠多。


    今天是輪到她坐班的日子,蘇敏敏化著誇張的妝容,妝容濃到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麵目,穿著吊帶裙去了酒吧。


    她臉上的粉很厚重,目的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認出,就算被認出了她也以各種理由和借口矢口否認她就是蘇敏敏。


    去前台簽了字後,又去後台坐著玩了會兒手機,經理通知她有幾位客人點了她。


    蘇敏敏愉快地起身,對著鏡子再給自己補了妝容,扭著小腰肢前往了包廂。


    剛打開門,蘇敏敏停住了腳,臉色一變。


    包廂裏頭坐著一群衣著鮮亮的女人們,全是蘇敏敏曾經的一些姐妹。


    她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是來看蘇敏敏的笑話。


    “喲!這不是敏敏嗎?怎麽你也來這裏唱歌?”


    “她哪裏是來唱歌的,是來陪酒的吧!”


    “哎喲喂,戴著絕版手鏈的敏敏你怎麽淪落到這種田地了?可真慘呢。”


    蘇敏敏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到底是誰透露她在這裏工作。


    想轉身離開,其中一姐妹道:“想走啊?我一會兒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怕不怕他扣你工資喲。”


    蘇敏敏咬著牙,所有的氣全往肚子裏吞,嘴角牽起一抹僵硬地弧度道:“這位客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什麽敏敏?誰叫敏敏?”


    坐在正中央,穿著昂貴禮裙的女人端著一杯紅酒高舉至蘇敏敏的頭頂,慢慢傾斜。


    紅酒順著蘇敏敏的發頂,流到蘇敏敏的臉頰,脖子,衣領深處,蘇敏敏根本不敢反抗。


    “還裝呢,敏敏啊,你弟弟祁星河都告訴我們了,你在這兒工作。”


    “他可討厭你了,說整不了你,托我們過來。”


    蘇敏敏緊緊掐著手心,她不能生氣,一旦生氣了,今天的酒水錢就都沒了,也會連累給她介紹工作的秋離。


    “怎麽不說話?啞了?我們可不點啞女。”


    蘇敏敏渾身顫抖著,她雙手掐進肉裏,緊緊咬著下唇,直到舌尖嚐到了血腥味才止住。


    “客人們喜歡叫我敏敏,那就叫吧,我沒關係。”蘇敏敏因為忍耐,說話時手心不自覺地發著抖,“客人們喜歡我唱歌?還是喜歡我喝酒?”


    包廂裏的女人們帶著明顯的嘲弄打量著蘇敏敏,“我們呀,想看你跳脫衣服,願不願意?”


    “對啊敏敏,你之前說過你的身材比我的好,我非常想看呢。”


    “反正這裏沒有男人,給我們這些小姐妹長長見識也很不錯。”


    蘇敏敏極力咬住牙,下巴繃得異常緊,麵頰是一個幹巴巴的笑容,“我們店裏有規定,不能這麽做。”


    “你們店這夠垃圾的……”


    “我在店裏花十幾萬還不能?”


    “十幾萬?你家裏倒閉了?我出幾百萬,我就愛看美人跳脫衣舞。”


    “就她還需要幾百萬?不就是個雞嗎。”


    包廂裏一群女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像是在討論一件廉價衣服的價格。


    蘇敏敏不願做,她的那群小姐妹不樂意,叫來了經理。


    經理知道最裏頭穿著昂貴禮服的貴客,是某個上市公司老總的女兒,萬萬不能得罪,扯著蘇敏敏道:“都是女的,脫個衣服怎麽了?”


    蘇敏敏瞪大眼睛叫道:“經理!你自己說過的,我們是不允許脫衣服,你忘了?!”


    “你也忘了?昨天隔壁包房的客人發火,甩了李青一巴掌讓她脫衣服,她還不是脫了。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來的全是大人物,你能得罪,我不能。”


    經理不理會蘇敏敏,對著貴客賠笑,“她剛來不懂規矩,我已經教育過她了。”


    “既然教育了,就脫。”


    “不用擔心,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錄像。”


    “脫啊。”


    蘇敏敏閉著眼,滿臉都是被羞辱的淚水。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鞠躬


    第37章


    ◎我錯了◎


    那天晚上,蘇敏敏唱了一整夜的歌,喝了一晚上的酒,哄著她的客人開心,那群曾經的小姐妹出手也十分闊綽,一晚上的花銷比過蘇敏敏一個月的酒水錢。


    那群姐妹在淩晨三四點的時候還不肯走,蘇敏敏已經被灌得不省人事,她的姐妹依然不肯放過她。


    蘇敏敏之前為了獲取崇高的地位,在群內拉幫結派,背地裏當攪屎棍,得罪了不少的人。


    群內的這群姐妹心眼沒有蘇敏敏那麽多,被她刷得團團轉,現在自然新仇舊恨一起算。


    她們幾個小姐妹一直是塑料友情,背地裏捅刀子,蘇敏敏不算最作惡多端的,偏她家裏人不管她了,於是把所有的罪都強壓在蘇敏敏一個人身上解氣。


    其中一姐妹的男友,先前被蘇敏敏挖了牆角,灌蘇敏敏灌得最厲害,“衣服不脫可以,酒不能不喝吧?”


    蘇敏敏喝吐了,推開幾人去了廁所。


    徹底玩夠了,她的那群姐妹收了手,往蘇敏敏臉頰上丟了一大筆錢,踩著高跟鞋,嬉笑著離開。


    早晨八點多,蘇敏敏才整理了一身汙穢,準備迴去。


    她坐在出租車裏,眼睛腫成核桃,死死掐著手心,直到手掌心被掐出血印,恨意裝滿她整個腦子。


    迴了顧家的住處,蘇敏敏關在房間裏,拿著她剛弄來的手機卡,一條條給蘇家人發信息。


    這天下午,蘇任華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外頭小喝一杯,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上麵隻有一句話,把蘇任華給嚇得從樓上摔了下去。


    【爸,我死得好慘。】


    蘇任華坐在地上,死死盯著這條短信,他思慮良久,心髒砰砰跳個不停,下定決心般撥通了電話。


    電話並沒有人接,打到一半詭異的被告知電話不在服務區。


    祁星河敷著麵膜走了過來,見到蘇任華坐在地上,好奇地問:“爸,你怎麽了?”


    蘇任華身體猛地一跳,見到是祁星河這才鬆口氣。


    他吞咽著唾沫,指著手機道:“有人給我發了條信息。”


    祁星河湊過去看,不屑地道:“,這種惡作劇的短信,你也信?”


    “再說了,蘇明冉說不定是自己跳下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怕什麽。”


    說著祁星河遞給蘇任華,“我也收到了同樣的信息,爸,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有的隻是人在作祟。”


    “迴頭我查一下,到底是誰發的,說不定是蘇敏敏。”


    聽祁星河這麽說,蘇任華的心跳漸漸平緩,“也對。”


    兩個人沒再提這件事。


    蘇任華掃了眼祁星河的臉,“你臉又是怎麽迴事?”


    祁星河的臉最近紅腫得厲害,貼著麵膜也能夠看出臉頰的問題嚴重,“換季,臉上爆痘。”


    蘇任華皺眉,“爆痘?你最近吃什麽了?”


    “你鼻子是不是有點歪了?”


    祁星河的臉是他們蘇家最後的一張牌,隻要祁星河能一炮而紅,他們蘇家眼下的危機就能夠暫時度過。


    “我過兩天去醫院看一下,應該是假體的問題。”祁星河摸著鼻梁很是在意地道。


    “現在你的臉至關重要,你得在意。”


    “好啦爸,我知道了。”


    兩人出了公司各自散去,祁星河需要迴去睡美容覺,蘇任華約了人。


    蘇任華迴來的時候喝得有點多,步伐漂浮著。


    他下了車,歪歪斜斜地走路,迴去的路上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戴著鴨舌帽,個子不算太高,很瘦,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塞在了蘇任華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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