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繁鬧的一夜。王不凡邁步前行,身側分別是邰佑道與言仲,在其後是支持他牛百草、延七郎、黃鸝等眾弟子。遠遠的,看熱鬧的人群也跟隨著,等待著見證王不凡被何大師以上品靈器打臉的那一幕。


    “何大師最好煉製一雙鞋,這樣就可以狠狠抽在王不凡臉上了,看他還如何囂張!”“無妨,過了今夜,他就要因為賭約失敗而被踢出天武道府,想囂張也囂張不起來了!”


    “噓,你們噤聲,萬一他成了,日後煉製上品靈器可就要求到他的門上,還是噤聲的好,小心禍從口出!”“就憑他?他若能在賭約中勝過何大師,我跪地連磕一夜的響頭,認他做爺爺!”


    顯然,無人看好王不凡,甚至就連這群人中最為了解王不凡手段的牛百草臉上都掛滿了擔憂。他不懷疑王不凡的煉器手段,但他卻擔心王不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煉製出上品靈器。王不凡似是注意到了牛百草臉上的憂慮,隨即偷偷給他傳訊,“開賭盤,一賠十,十塊中品靈晶起接。”


    牛百草一愣,隨即迴訊道:“師兄,這樣真的好嗎?”王不凡沒有迴複,隻是朝他笑了笑。娘的,師兄笑了,師兄笑了我就有把握,我對師兄有一百萬一千萬個把握!於是,牛百草招唿著延七郎和黃鸝開始鼓搗起賭局。延七郎起初是不同意的,可黃鸝卻起哄似的連連叫好,徑直取出空間蛤蜊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倒不是她對王不凡有多大的信心,而是這丫頭出門根本不帶腦子,全憑一己喜好行事。甚至於,她都想把自己給押上,延七郎急的滿頭大汗,連連阻止,這才好不容易打消了黃鸝的荒誕念頭。王不凡馬上都要輸了,手下這些人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你們這是故作張狂吧,就憑你們那點修煉資源,如何賠付的起,怕是早就打好了賴賬的心思了吧?!”“總還有幾條命在這,輸了當即就得還,怕他作甚,來,我押何大師勝,五十上品靈晶!”“算我一個,我六十上品靈晶,押王不凡輸!”萬事即怕有領頭的,於是乎,一眾弟子烏泱泱的,跟白撿靈晶似的上前,唯恐半了半拍,更怕牛百草等人不敢再接賭注。顯然,他們多慮了。


    一路前行一路接注,直至來到何器子的居住殿前,所有的賭注也接受完畢。王不凡傳訊道:“有多少?”牛百草苦著臉迴訊道:“一萬多!”王不凡很高興,似乎又狠狠撈了一筆。牛百草很失落,萬一若是師兄輸了,把他的牛寶割了也不夠償還呐!“呦喝,王不凡,王煉器師,我這都等你整整一天了,沒想到你還敢出麵呐?”何器子的身影還未從殿內出現,斥滿嘲諷的話音卻早已傳出,響徹眾人耳畔。


    隨即,何器子那臃腫的身影出現,身後是他的弟子畢大器,還有雪長通與牧長明,再後是一眾煉器師。似乎,王不凡與何器子的賭約導致府內的兩大副府主分成了兩個陣容,邰佑道副府主與言仲長老支持王不凡,牧長明副府主與雪長通長老支持何器子。“少說廢話,沒時間與你墨跡,開始吧!”王不凡懶得搭理何器子,徑直邁步進入他殿內的煉器室。豈料,人還未走幾步,何器子就伸手將他攔下。


    “王煉器師,相當抱歉,使用他人的煉器爐可是大忌諱。上次你強行使用,導致我這一個月內都未曾成功煉製出上品靈器,這次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用了。”不用煉器爐,拿什麽煉製上品靈器?何器子分明就是在為難王不凡。王不凡閉嘴不言,沒有接話,何器子更顯譏諷,“怎的,王煉器師一心想要煉製出上品靈器,難道到現在都未曾尋到煉器爐嗎?”


    “連煉器爐都沒有,你哪來的把握煉製出上品靈器?你是在跟我們逗悶子嗎?!”煉器師沒有煉器爐,更從未接觸過煉製上品靈器,看熱鬧的眾弟子一聽,頓時哄然大笑,嘲諷聲聲此起彼伏,皆言王不凡不自量力。旋即,之前還未曾下注或少量下注的弟子,此刻更是瘋了一般的湧向牛百草,強烈要求繼續加注。牛百草滿臉難堪,王不凡悄然傳訊,全盤接,來多少接多少。“師兄要瘋啊這是!”


    牛百草無奈,隻得繼續開盤接注。當雪長通與牧長明了解後,竟然哈哈大笑,隨即也興趣盎然的各自聲稱要投注一千上品靈晶,用他們的話來說,“小小的湊個熱鬧。”眾弟子在下注,何器子卻是不饒王不凡,一門心思的拿煉器爐逼迫擠兌他。雪長通與牧長明兩人也是滿臉笑意,擎等著看王不凡這個猖狂東西的笑話。若是連煉器爐都尋不到,看你還如何煉製上品靈器!


    “砰~!”譏諷嘲笑聲聲中,砰然一聲巨響砸在地上,一尊紅彤彤的虎型大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望見此爐,何器子登時一愣,“赤虎爐?!”赤虎爐,可煉製上品靈器,同時其自身也是上品靈器的巔峰存在。何器子一直想要擁有一尊屬於他的赤虎爐,可惜始終不得見。沒成想,此際竟然被王不凡給取了出來。之前笑話王不凡連煉器爐都沒摸過的話,此刻儼然成為了笑話。


    何器子滿臉尷尬,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麽卻始終開不了口。看著何器子吃癟的樣子,王不凡臉上泛起笑意。同時,他微不可查的朝著邰佑道點頭致意。邰佑道微微頷首,向王不凡傳音,讓他不必在意這些小事,僅需專心致誌煉器即可。


    在眾人的期待下,王不凡終於開始煉器。何器子定下規矩,不可能無止境的等待,僅限三份煉器材料,也就是說共有三次煉器機會,隻要可煉製出一件即算他賭約獲勝。


    他當然更想隻給王不凡一次機會,但事實上三次煉器機會是所有煉器師之間比試不成文的規矩,誰也不敢保證次次煉製成功,就連最頂尖的那些煉器師也不行,但三次煉器機會就則比較公允了,若然連續三次都失敗,那也怨不得誰。隻是,煉器材料請自備。


    王不凡就知道何器子不會讓他順風順水的煉器,因而徑直從空間蛤蜊內取出了煉器材料。說起煉器材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要感謝何器子何大師的,因為這些材料都是他的高徒以他的名義給弄來。王不凡徑直取出三份煉器材料,待所有煉器師都驗證過後,問道何器子,“可以開始了麽?”煉器爐沒難住王不凡,煉器材料也沒難住王不凡,何器子此刻無話可說,隻得點頭,“開始。”


    當看到王不凡將材料投入到赤虎爐內後,何器子就暗自開始祈禱,祈禱王不凡一定要失敗。縱然他內心中絕不相信王不凡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掌握煉製上品靈器的方法,並成功煉製出上品靈器,但多多祈禱以防萬一也是有必要的。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不凡投入大量黑焰塊壘,隨即又以自身靈力為輔,用來焚灼煉器爐內的材料。很快,那一塊塊的材料就融為了赤紅的器漿。


    以靈力做模,構建框架,繼而引赤紅器漿入內……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這些流程與煉製中品靈器沒什麽不同,因而王不凡做起來可謂是順風順水。下一步,即是勾勒器身脈絡。對於擁有鐫印手段的王不凡而言,勾勒脈絡簡直比熔煉器漿還要簡單,靈力連連舞動,鐫印成型,‘砰’的一聲,一幅清晰脈絡圖案印在了赤紅器身上。


    那脈絡圖渾然天成,隱隱透露出一股道則的氣息,恍若天地法理深蘊其中。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刻畫陣法。王不凡靜氣凝神,一心一意的以靈力化刀在器身上開始刻畫陣法。眾人可不知王不凡到底進展到何種地步,隻是見他極為專心致誌,看起來有模有樣。


    “倒是看起來似模似樣的,也不知到底在煉製些什麽,那爐子裏的材料都融化了嗎?”“我倒不擔心這些,反正他必然也會失敗,我更關心之後那一賠十的中品靈晶,他們到底能否賠得起?”


    “王不凡,你可莫要辜負了我們的期待呀,別裝模作樣了,趕緊炸膛吧,連煉器爐一同廢掉才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不看好他。牛百草有些擔心,緊張的注視著王不凡,內心祈禱著他一定要成功。別的不說,一旦失敗,光是賠償二十三萬餘塊中品靈晶,想想都覺得心肝脾胃腎的都疼。


    黃鸝那張俊俏的小臉上也斥滿了緊張,攥住延七郎的那隻嫩手也攥得更緊了。她悄聲詢問道:“七郎,我是不是有些莽撞了,竟然把全部家當都壓在了王不凡的身上。”延七郎哭笑不得,“你還知道自己莽撞啊?先前也不知是誰一門心思的想要把自己整個人都給壓上。”“現在緊張懊悔也沒用了,隻能期待他可以煉製成功。不過話說迴來,雖然沒與這個家夥真正打過交道,可總有種莫名的感覺,感覺他會是一個非常靠譜的家夥。”耳邊傳來黃鸝與延七郎的對話聲,邰佑道不以為意,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的鎮定,給支持王不凡的地靈閣弟子們增加了強力的定心劑。


    隻是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別人不清楚王不凡那一個月內做了什麽,他卻是清楚無比。王不凡是在如困井蛤蟆一般的幹坐了整整一個月呐!修煉途中悟道,靜坐是常有之事。可沒聽說誰煉器也是靠靜坐的啊?連早就借來的赤虎爐都沒摸一把,出關後直接就開始煉器,這得多大的把握?這得何種的手段?若是真能成,那簡直是不可想象啊!


    此際,王不凡可沒有心思琢磨他人,更是對所有外物都不關注,一心一意的撲在的刻畫陣法上。靈力化刀,在器身上飛速劃過,似筆走龍蛇,若鸞翔鳳翥,刀勢飛動而舒展。整個勾劃陣法過程,豈是一個快字了得,若外行人看來,簡直就像是稚童在亂刻亂劃。“砰~!”


    陣法即將收筆之時,‘砰’的一記悶響在赤虎爐內響徹,隨即便是黑焰嫋嫋,有一種嗆糊味道。爐蓋掀開,大片濃鬱煙霧騰起,甚至隱隱有火光騰空。待煙霧散盡,眾人圍觀,赤虎爐內,無盡碎片靜置其中。“哈,王煉器師,您這是怕我等著急,所以抓緊時間先趕緊煉爆一件,給我等寬寬心?”


    “王煉器師,好手段,佩服,佩服啊!剛才那一陣騰雲霾霧的表演,當真是精彩,要不您再來一次?”“趕緊的,別墨跡,抓緊時間再煉爆兩件,該賠償的賠償,該滾蛋的滾蛋,我們也好尋個地方慶祝一下!”看熱鬧的眾人好一陣哄笑譏諷,嘲笑聲聲此起彼伏,接連不覺。何器子上前望了一眼,眼神中斥滿譏諷笑意,“王煉器師,煉製上品靈器,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你還是耐下性子好好的再琢磨個十年八年吧!”


    雪長通與牧長明兩人也紛紛開口,說著些不冷不熱的話,話意中夾雜著刀槍棍棒,盡皆朝王不凡襲來。第一件上品靈器的煉製,以失敗而告終。見到煉製失敗,邰佑道心中的擔憂卻反倒消失了。他來到王不凡近前,低聲鼓勵道:“不凡,不要放在心上,慢慢來,我相信你一定……”邰佑道的鼓勵,王不凡徑直揮手打斷。從爐膛內取出碎片,掂量在手中,王不凡蹙眉思索著,細細迴憶煉製的每一項細節。終於,在迴憶到刻畫陣法時,他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之前刻畫陣法是在靈湖內,燦金靈力海麵縱然可以模擬這手段太不磊落,太不光明,我等不服!!!”


    絕望之中,眾弟子忘記了邰佑道的身份,忘記了他們所猜測的是否合理,他們隻想找一個解釋,找一個由頭,強烈希冀著其可以遮掩自身的錯誤。但是,錯誤永遠是錯誤,絕不可能會被任何的原因所遮掩!此刻,邰佑道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汙蔑與詆毀。


    他徑直望向了牧長明與何器子,眼神中斥滿戲謔,“牧副府主,何大師,你們都親自驗證過,還是由你們來說一說吧!”這一瞬,何器子那張肉褶老臉上的表情,好像吃了排泄物一般的難堪。


    靈湖內,燦金靈力充盈,遠望如海,靜時無聲無息,動時驚濤駭浪,狂暴無邊。王不凡所想到的辦法即是在靈湖內刻畫陣法。


    這是一個很荒謬的想法,靈湖內的靈力僅是粘稠的液體類存在,要硬度無硬度,要韌性無韌性,又怎可能留下陣法的存在?王不凡卻覺得這並非問題,如同粘稠的麵糊一般,隻要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在其上留下陣法刻畫的痕跡。當然,這速度要求的可並非一般的快。施展靈力化刀,在靈湖平靜的靈力海麵上迅速刻畫。


    當下刀第一筆時,王不凡就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那深深的一劃已然留在了靈力海麵上,盡管隨後它又消逝了。於是,他開始加快速度,一遍複一遍的刻畫著,從僅僅能留下五劃開始,繼而加速為九劃,然後又二十劃,三十劃,五十劃……王不凡此般行徑若是讓其他煉器師來做,根本不可能成功,因為別人靈湖內的靈力粘稠度根本達不到像他這般,兩者間的對比就如同水與漿糊。而他之所以可以如此做,一切皆因為不靠譜功法所修煉出的靈力凝練度超乎尋常。


    正因為有了不靠譜功法修煉出的靈力,所以他才可以用其來刻畫陣法。而刻畫陣法的目的則是煉製上品靈器,煉器上品靈器的目的,卻又是為了獲得強力的功法。這一切,形成了一個往複的循環,如同世間事的輪迴,就好像樹葉墜地滋潤了泥土,泥土養育大樹,大叔又生成了樹葉,樹葉重新墜地,往複循環,映射天地輪迴。


    又是兩日過後,王不凡終於可在壯闊的靈力海麵上刻畫出完整的陣法圖。隻是,那陣法圖卻在成型的瞬間砰然爆炸。王不凡靜下心,細細琢磨,發現這晉階的基礎陣法構建有恙,並非一幅完美的陣法圖。於是他重新調整,繼而再次下筆刻畫。


    又是一日過後,經過不停歇的調整,終於,在陣法刻畫完成後,有燦爛的光亮自成型的陣法圖上爆發,恍若煌煌耀日照射人間,普渡天下。下一瞬,陣法爆碎,徹底消失。王不凡知道,成功了,此次陣法的爆碎僅是因為靈湖不適宜於陣法的存在而已。


    心中有激動,但此際顯然不是享受成功喜悅的時刻。離賭約限定的時間僅剩五日了,而他才堪堪悟透並創造出一幅晉階的基礎陣法。想要煉製出上品靈器,至少還需要三幅陣法。也就是說,此際他離成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僅剩五日的時間,他可能趕在賭約到來之前成功將陣法構建出嗎?這一切,似乎誰也無法給出答案,隻能由時間來驗證……


    五日後,賭約限定之日來臨。這一日,言仲早早的來到了邰佑道處。賭約之事早已傳遍整座天武道府,言仲身為當事人王不凡的助力之一,自然也是極為關切的。當然,他更為關切的是萬一王不凡失敗,他在天武道府內可就沒有煉器師可倚靠了。當初的上品靈器拳套,畢竟是他交由王不凡的,單憑這就已經將何器子給得罪慘了。


    “邰副府主,王不凡應該會成功吧?”言仲心裏沒底,所以希冀著向邰佑道索求一些安慰。可邰佑道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失敗即失敗,這又有何懼。憑借王不凡的天賦,到哪裏不得殷切相迎。”言仲心裏涼了半截,聽他那意思,王不凡似乎還未戰就已然想好退路了,怕是勝算幾近於無啊!兩人從朝陽初升等到烈日炎炎,又從烈日炎炎等到了夕陽西下。


    不僅是他們二位在等,副府主殿外還有牛百草、延七郎、黃鸝等人也在等,甚至還有更多期待著看熱鬧的人在等。“那個王不凡實在是囂張狂妄,我當他有何真本事,沒想到竟然是個狂妄之徒,豪言滿懷後就躲進了邰副府主大人的起居殿內,如今更是連麵都不敢露!”


    “是啊,這天都黑了,定好的今日賭約,王不凡是要爽約了。原本還以為能看出好戲呢,沒想到,沒想到倒是看了一副縮頭烏龜的好戲碼。”“竟然敢向何器子大師發起挑戰,我看這王不凡也是頭昏腦熱的厲害,能夠煉製那麽一兩件中品靈器就自覺了不起了,敢於挑釁何大師了?真是無知者無畏!”


    牛百草等一眾來自地靈閣的弟子頓時不悅,與眾弟子大聲吵了起來,幾近發展成群鬥。所幸看熱鬧的一群人中有保持客觀中立的,將他們的人所攔下,而慵懶的延七郎也出麵,將牛百草等人給勸迴。


    隻是剛剛勸迴,黃鸝就驟然冒頭,朝著剛才開口最兇罵起王不凡最甚的那家夥轟然一擊,直將人給打飛了。


    “我讓你罵,我讓你臭嘴!”黃鸝這一動手可了不得了,人群間頓時瘋了,攔戰的也攔不住。延七郎本還攔著己方這些弟子呢,轟的一下被人一拳暴在後背上,當即也怒了,跟潑皮打架似的也不講規矩,掄起三足鼎對著攻擊他那家夥就是一通猛砸,直把人給嵌入地麵中,看似連摳都摳不出來。霎時間,整個大殿外亂成了一片,戰鬥的劇烈爆炸聲四起,各式靈技漫天飛揚,五光十色,直好像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焰火晚會,場麵壯闊怡人,隻是斥滿了血腥。


    “都給我住手!”隨著邰佑道的一聲暴喝,在場亂戰的弟子盡皆停手,紛紛互相怒視著不語,幾欲再戰。“你再瞪我?你再瞪我?我去你大爺的!”延七郎掄著三足鼎,‘轟’的一下就將之前被嵌入地麵那家夥再次給砸進了泥土中。眾弟子轟然暴亂,旋即再戰,邰佑道暴怒,元法下境者的威勢驟然爆發。霎時間,猶若天幕坍塌,徑直壓迫眾人,每人皆如背負一座大山,絲毫動彈不得。修為弱些的家夥,甚至都在此威壓下大口吐血,連站立都難以做到。


    “一群放肆的東西!”邰佑道怒斥一聲,這才收勢,眾弟子皆不敢再戰,老老實實盤坐坐地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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