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室內,何器子目光猙獰,兇視王不凡,如惡魔臨身,幾欲行那吞噬撕殺之道。王不凡徑直取出了懷中的內蘊紫府上境者全力一擊的符咒,看都不堪何器子一眼,遙遙對峙向他那肥碩如豬般的身軀。


    “你若膽敢再進一步,我便把你轟出去,若然不信你大可嚐試。”王不凡聲音寒漠,不含任何感情色彩,恍若地獄幽冥中響起的弑殺之音。何器子麵上的猙獰神色僵住了,從王不凡的話音中,他可以切實感受到其並未在說謊,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麵對一個即將失去理智的瘋子。


    瘋子,即意味著何事也能做出來,根本不以常理計。何器子止住腳步,徹底撕破臉皮,他也不再需要任何偽裝了,冷眼望著王不凡。“你不要再妄想了,想要煉製上品靈器,或許你會成功,但絕不會是現在,我絕不允許在我得到燭耀元器爐前,有任何意外發生!”


    王不凡看都不看何器子一眼,隻以符咒威脅。“何老胖子,我的出現就意味著你的意外,你的絕不允許,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打破!”


    聽到王不凡的話,何器子隻覺得聽到了世上最為可笑的笑話,仿佛三歲稚童聲稱明日即可登臨真仙境一般。“王不凡,你可真有把握。好,我成全你!”“離定燭耀元器爐的歸屬還有整一個月的時間,我跟你立個賭約。”


    “這一個月內,若你能當眾成功煉製出上品靈器,我何器子尊你為大師,一生煉器手段悉數交於你手,同時也放棄燭耀元器爐的爭奪;可若你到時不能煉製出上品靈器,那就將迅速煉製靈器成功的秘法交出來,乖乖的滾出天武道府。”“這個賭約,你可敢同意?!”


    “有何不敢,你我立誓為證!”王不凡與何器子皆鬥出了真火,隨即兩人立出天道誓言,力證賭約。“哼!”忿忿拂袖,何器子離開了煉器室,“半個時辰後,滾離我的煉器室,再也不要進來!”打量一件靈器內部的構造、陣法及脈絡而已,又豈需半個時辰。


    此際,爐膛內的拳套已然赤紅,脈絡陣法盡顯無疑。王不凡收起符咒,細細打量,將其中所有的一切盡皆複製入腦海,如刀刻斧鑿一般清晰。確定無誤後,熄火,收走拳套,王不凡離開了煉器室。煉器室外,邰佑道、牧長明,兩人背對背,誰也不屑看對方一眼。雪長通想要勸慰,卻又實在無言相勸,誰人能將水與火融為一體?反正他是自覺沒那般本事。


    何器子見王不凡出來,怒哼一聲,徑自迴到了屬於他的起居殿。王不凡對邰佑道點頭示意,隨即無視牧長明這位副府主,徑直向雪長通長老施禮拜見。雪長通微微頷首,顯然對王不凡很是滿意。“年青人,很不錯,既有修煉天賦,又有煉器天賦,難怪你師父經常會在通信中誇你。好好努力,莫要辜負了你師父對你的殷切希望。”


    王不凡點頭,“謹遵雪長老教誨。”雪長通微微有些不喜,“什麽雪長老,要叫師祖!”王不凡亦有些不喜,若非雪輕嫣的緣故,他才懶得搭理這老東西。不過,他還是很好的將那不喜藏在心頭,“是,師祖!”“嗯,這還差不多!”雪長通滿意的點點頭。“爹,你為何在這?!”驀地,有話音響起。王不凡抬頭,循聲望去。


    來人是一個年輕男子,紫府下境的修為,眉清目秀,五官俊朗,隻是有一種濃鬱的桀驁之意掛在眉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任何人都不放在他眼中似的。“呦,牧野啊,來,快來你雪叔這!”雪長通的話,頓時令王不凡眉頭緊皺。他來天武道府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會會這牧野,會會這敢糾纏自己女人的不長眼的東西。“拜見雪叔!”


    牧野來到近前,向雪長通拜見,令雪長通很是高興,望著他的眼光,簡直就像是在看女婿一樣,而且還是越看越順眼。輕輕拍著牧野的肩膀,“唉,牧野啊,也不知輕嫣那丫頭到底著了什麽魔,竟然固執倔強的非要堅持奉道,唉,雪叔我是真心想撮合你倆在一起啊!”牧野搖頭,“無妨,雪叔,我等她,我相信輕嫣一定會奉道功成的。即便她不能奉道功成,我牧野這輩子也會成就真仙,以大手段扶持她奉道功成!”


    “好!好!好!”雪長通很是欣慰,扶須大笑,“好孩子,我果真沒有看錯你。”讚賞完牧野,雪長通隨即招唿道王不凡,“不凡呐,這是你牧師叔,你師父青梅竹馬的道侶。若非你師父一心奉道,怕是此刻已然與他成親了。來,趕緊拜見你師叔。”


    “嗬!嗬!”王不凡皮笑肉不笑的嗬了兩聲,隨即與邰佑道打過招唿,徑直離開。身後,傳來雪長通呆愣過後憤怒的聲音,“王不凡,你放肆,可有聽到師祖我的話!”“師祖?師叔?你們也配?”“看在輕嫣的麵子上我才恭你一聲雪長老,你竟還老不知羞地蹬鼻子上臉讓我喊‘師祖’,喊逼迫輕嫣奉道的他為‘師叔’?”


    “我呸,我師你大爺,我師你一臉!”一通臭罵,王不凡頭也不迴的徑直離開,直留下錯愕的雪長通留在原地,被罵懵了!“哈哈哈哈哈,痛快!”


    然後,王不凡就取出了靈晶,往其內刻畫陣法。每一次陣法的失敗,王不凡都會細細思忖,然後糾正存在再來繼續刻畫。可每一次陣法的失敗,同時也是會以靈晶為代價的,而且還是中品靈晶。連續爆碎十數塊中品靈晶後,王不凡大概計算了下價值,以中品靈晶來刻畫陣法當真是奢侈到家的行為,其價值遠比購買煉器材料要大得多,任誰也難以承受。


    王不凡停下了刻畫的行為,再次翻閱起何器子所著的《煉器雜談》,翻閱起四古典之一的《器之道書》經過整整三日的,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過的細細探查,王不凡終於對上品靈器有所了解。


    以基本構造模式而言,上品靈器與中品靈器、下品靈器沒什麽區別,都是由器身、脈絡與陣法三大部分構成。脈絡也並無何種艱難處,與中品靈器相同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與陣法相匹配。而陣法就略有講究了,王不凡看以看得出來,這件上品靈器內一融四陣,除融合陣法外,還有攻擊陣法、增速陣法、飛行陣法以及防禦陣法。


    看起來是極為普通的五大通用陣法,但實際上它們的陣法層次卻極高,遠超中品靈器內所刻畫的陣法。《器之道書》是一部類似於總綱的存在,其中僅有描述重點性東西。至於如何煉製上品靈器這種基礎性的傳承東西,其中卻是沒有記載。王不凡探查過後這件上品靈器,有所明悟。


    靈器自身的等階提升,除了煉器材料本身的固定要求,還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內涵,而這內涵正是高層次的陣法。如同一張弓,弓身為器身,弓弦為陣法,靈力為箭矢。弓身夠強,箭矢夠強,但弓弦卻是一根頭發絲,前兩者再強也是沒用的。可若是換成一根蛟蛇筋呢?!同樣的道理,靈器內的陣法不夠強,即便靈器自身再為堅硬,那也隻能憑借自身的硬度而已,是無論如何也難以達到上品靈器等階的。


    哪怕其單憑自身犀利即可斬殺真仙,但它仍不能稱之為上品靈器,隻因為其陣法不夠強。煉製上品靈器,王不凡眼前展開了途徑,一條通往成功的途徑。隻需將其內的四幅陣法圖與一幅脈絡圖全部臨摹下來,王不凡即可成功煉製上品靈器,他相當有把握,自信可十成十的成功。但是,他並不想這樣做。據《器之道書》內記載,一位真正的煉器師,除卻最基礎的陣法外,其餘皆不應臨摹。臨摹隻是走了別人走過的道路,學會了別人已經會的東西,但真正可被稱之為煉器大師的人,都是在基礎陣法上自我衍生出來的陣法。


    陣法自我衍生,說白了就好比一棵梧桐樹苗。大家栽種的都是樹苗,成材有粗也有細。其中最細者可能不如移栽的那些梧桐樹茁壯,但可以篤定的是,最粗者肯定比移栽的那些要更為茂盛。王不凡心中有了決斷,性格決定一切,要麽不做,做即要做至完美。如同紫府築基一樣,他要最頂尖的。如同女人一樣,他要最漂亮的。如同美酒一樣,他要最醇烈的。


    煉器亦是如此,要麽不做,要做,他就要做那最優秀的煉器師!為堅定信心,王不凡自絕後路,將腦海中關於上品靈器拳套的陣法圖與脈絡圖全部抹除,不給自己留有絲毫的餘地。要麽成功,要麽失敗,他絕不要偷奸耍滑的那種自我敷衍的成功!離開起居殿,王不凡徑直來到了邰佑道處。他要深層次的悟道,悟煉器之道,無心關注身外事。為防不測,邰佑道處自然是最佳選擇。


    邰佑道對此欣然接受,並對王不凡的選擇感到很是欣賞。來到專屬於邰佑道的修煉靜室,王不凡放下全部心思,一門心思的陷入對陣法的感悟中……這一悟,便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起初王不凡毫無頭緒,但漸漸的,腦海中幻現出了基礎加速陣法的晉階。這一切都是基於他在那近三年時間裏瘋狂的煉器,對基礎陣法有著無比熟悉的理解,甚至遠超尋常煉器師傾其一生的理解成就。


    因而,在別人那顯得很難晉階的基礎陣法,在他卻表現的極為順利,甚至可以說是輕易。但這晉階的基礎陣法卻未曾經過實踐,而是構建於腦海中的想象與猜測。是否真正可以成功,還要以實際刻畫出來的效果為準。於是,王不凡遇到了一個大難題。與陣法相匹配的脈絡還好,在靈力所化的鐫印上即可模擬刻畫,但陣法卻是不行,非在器身內刻畫不可。


    王不凡他嚐試著以下品靈器試探,在其內刻畫出一座晉階的基礎陣法。隻是剛剛下筆,那下品靈器就砰然爆碎。以其材質,根本無法承載晉階的基礎陣法。“這可如何是好?”王不凡皺眉思索。眼下最適宜的辦法便是前往可煉製上品靈器的煉器爐旁,熔煉出上品靈器的器身,而後將陣法刻畫其中,以實踐來檢驗陣法的成敗。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且不說何器子的煉器爐不會任由他使用,即便何器子瘋了,把煉器爐交由他,他也沒有足夠的煉器材料來供應自己揮霍性的煉製上品靈器。想要由天武道府來支持,那就更是白日做夢的不切實際了。


    於是,王不凡開始逐一選擇材料試探,試探能夠承載晉階基礎陣法的存在。以堅硬度來考慮,他選擇過萬丈深海中的海鋼岩,結果岩石本身倒沒碎,可陣法無法刻畫其上,勉強刻畫上後也難以保存。以柔韌度來考慮,他選擇幽冥海草,當真可謂是韌性十足,結果依舊是失敗,無法刻畫陣法。


    王不凡選擇了很多,但終究都失敗了。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他尋到刻畫陣法合適的物品,那就是靈晶。靈晶既有硬度又有韌性,最為關鍵的是其中含有靈力,最為適宜保存陣法的存在。然後,王不凡就取出了靈晶,往其內刻畫陣法。每一次陣法的失敗,王不凡都會細細思忖,然後糾正存在再來繼續刻畫。可每一次陣法的失敗,同時也是會以靈晶為代價的,而且還是中品靈晶。


    連續爆碎十數塊中品靈晶後,王不凡大概計算了下價值,以中品靈晶來刻畫陣法當真是奢侈到家的行為,其價值遠比購買煉器材料要大得多,任誰也難以承受。王不凡停下了刻畫的行為,再次翻閱起何器子所著的《煉器雜談》,翻閱起四古典之一的《器之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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