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重裕一口老血噴出,台上台下頓時一片驚愕之聲,隨行醫療隊立刻擺出急救的架勢,就等著她認輸後好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搶救。


    重裕低頭看著鮮血,再抬頭望向對麵脫力半跪在地的賽蒙,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年頭她已經淪落到連一個八歲小男孩都打不過的地步了嗎?還被打出了一口老血?這讓她的麵子往哪擱。


    當下氣上心頭,阻礙了理智殷勤的唿喚。她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跡,盯著賽蒙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今兒個不把這貨打趴下,她就隨他姓!


    重裕雙手合十,緩緩轉動並分開,利用本身鮮血的凝灼力,用幽冥之火精粹提煉,再度幻化出兩頭四方兇獸。就算她此時靈力見底,但垂死掙紮一下,幻化出兩頭弱小的兇獸初級形態,還是可以的。


    這次用的是她的本命精血,遠比之前聚集的水滴兇悍霸道的多,他們裹狹著金色火焰,閃爍著淩暗幽光,嘶吼著向賽蒙衝擊過去,霎那間就讓他招架不住。


    四方兇獸取材自四大神獸,模樣倒是相似,但性格卻是天差地別,一個象征著天地四象,光華四射,一個代表著幽海四柱,玄冥滅世。


    兇獸此刻纏繞在賽蒙周圍,把他蒼白的臉色映襯著略有些陰沉。他眉頭緊皺,使出渾身解數與兇獸纏鬥,隻可惜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之上,不僅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而且接觸到幽暗之火的皮膚還受到灼傷,瞬間火熱一片,隱隱作痛。


    當下也不敢在輕易觸碰,隻能避其鋒芒。


    此時格鬥場內全體工作人員以及考生,包括一直在遠程監控係統中關注格鬥比賽的幕後管理者,自重裕做出這一番驚天動地的騷操作之後,皆是一臉懵比,麵麵相覷。


    靠近戰台的考生們更是無法直視醜陋兇惡的兇獸,以及周身纏繞的冥火,生怕這不知名的火焰燒上自己的身體,不約而同的往後倒退幾步,生生讓出一大圈空白之地。


    嘈雜的環境瞬間就寂靜了下來。他們倒是想出聲探討一番,奈何眼拙,實在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招式,無話可說。


    “難道說她已經開啟了異能?”半響後有道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她才多大?”反駁的聲音應生而起,奈何語氣中也是搖擺不定。


    “總感覺她在欺負人家小孩子”專門循聲而來觀摩的考官在光腦裏私下吐槽道:“是吧,你們也覺得”


    重裕不知底下的各色心思,此時正勝券在握,略有些得意的繞著格鬥場邊緣慢慢行走,欣賞著賽蒙的糗樣。右手緩緩轉動凝聚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精神力球,就等著他暴露弱點的那一刻,一擊擊敗。


    賽蒙躲閃之餘眼神不忘鎖定重裕的動作,心下飛快計算著可用的決鬥策略。隻是他有些低估了這兩頭兇獸的戰鬥力,被牢牢的纏住了手腳,暫時無法掙脫出來。


    眼看重裕將要走了過來,他心下著急,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最後對付獨眼男人時她的表現,心一橫也就不管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了,直直的衝向躲在兇獸之後的重裕。


    到底是強悍的s等級,還是與旁人不同,又采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衝擊力也是不容小覷。


    重裕眼看著他以蠻力衝擊幽冥之火,生怕他體內生機被火種泯滅,一揮手便讓兇獸躲閃開來。打架歸打架,不能傷人這是常識。


    然而這一舉動卻讓她錯了最後的躲閃機會,最終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結束了本場比賽,安詳的呈大字型躺在了台下的防護墊上,昏過去之前還在想著這迴臉打的是真疼啊。


    隨著重裕意識的潰敗,纏繞著賽蒙身上的力量也隨之消散。此時的他衣裳萎爛,發絲焦黑,滿臉通紅,支撐不住的脫力坐在台上,任由一步飛奔上台的醫生檢查身體。


    蒂莫拿著各色營養劑跑上前去,幾番讓自家老大給灌沒了,同他一臉複雜的看向被醫護人員團團圍住的重裕。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老大比賽贏得如此艱難,對癱在台下的重裕內心更是生出一絲敬畏。能把一個妖孽逼到要靠蠻力才能取勝的地步,其本身也是個妖孽。


    重裕被醫護人員生硬的灌了一肚子醫用藥劑,昏昏沉沉的醒來,就聽到醫生暴躁的吼聲:“臥槽,這孫子身上還有傷。快,快把光療機給老子抬過來”


    這個時候還用光療機,是嫌她活得太舒適了嗎?


    “別動,不能用光療機”


    意識沉迷的重裕與脫力的賽蒙同時喊道。


    “不能用個屁”暴躁的醫生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怒吼道:“你這孫子還想不想活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說完還補充道:“要死去外麵,千萬別死在學校裏,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醫生確實被氣到了,整個格鬥場上空都飄揚著他的怒吼聲。重裕被吼道一陣心虛,到底理虧,弱弱的反抗道:“我的精神力與之不匹配,用了死的更快”


    賽蒙隨即被人攙扶著走下來,替她證實這個結論。


    顯然暴躁的醫生難得的聽了進去,沉默了一下,問道:“好,你告訴我你那不舒服,老子好開藥”


    重裕感受了一下,全身都已經麻痹,自動切斷了中樞神經的反饋機能。倒也不是癱了,就是力量消耗過大,全身機能都自閉了。


    重裕無奈道:“大事沒有,就是有點困,別理我睡會就成”


    弗恩自認為與重裕算個熟人,當下焦急的喊道:“哎,你可千萬別睡啊。我爺爺說有些人受了重傷,睡了就再也沒醒過來”


    瞧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真怕她一個不小心給睡過去了。


    “寶貝,你放心,我怎麽忍心讓你年紀輕輕就守寡呢”重裕聽出來是弗恩的聲音,閉著眼睛饒有興趣的迴道。


    弗恩頂著眾人曖昧的目光,羞憤道:“你個臭流氓,死了算了”


    重裕想笑但是由於疼痛,隻能咳嗽兩聲表示愉悅的心情。


    “行了,別打情罵俏了,把她給我抬到療養儀裏躺著去”醫生指揮道。還能調戲小朋友,就證明暫時死不了。


    而這旁的賽蒙已經恢複了些體力,緩緩走到重裕身邊。


    在場中比賽時,他就一直疑惑為何重裕要時常捂著腦袋,直覺那塊紅絲帶下有他想要的結果,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想要揭開看看還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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