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別墅。


    繆安白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不知道自己父親用什麽方法把他送出了國,但他很確定,他這些年做的事,都在家裏的監督下。


    繆安白無奈歎了口氣,他這次氣到爺爺了。


    想到自己的堂弟,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他這個大哥沒做好啊!


    容思涵進來時,就看到繆安白後背的鞭痕,蠕動了幾下唇瓣,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她沒想到,繆安白會被傷成這樣,眼裏一陣酸澀,眼眸閃了閃。


    “寶貝,過來。”


    繆安白現在不能下床,趴著朝著門口的人伸手。


    容思涵看他這樣,本不想過去的,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繆安白,我父親留了東西給我,我想迴去一趟。”


    容思涵想與繆安白好好說說,讓他放自己迴去一趟。


    “寶貝,你不會以為,你父親給你留了繼承權吧?”


    “你父親可是連公司股份都沒留給你,隻是留給你些錢與房子。”


    繆安白的話毫不避諱,揭開了容泉不愛容思涵的麵紗,讓容思涵臉色一白。


    她確實想過,父親會不會給她留個子公司,一個子公司就行。


    但聽到繆安白的話,她心口一疼。


    終究還是她奢望了,她還真的什麽都沒了。


    繆安白知道她難過,握緊了她的手,輕輕吻了吻。


    “寶貝,乖些。”


    “我的都是你的。”


    繆安白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麽他寶貝對容氏集團那麽固執?


    容思涵不想說話,甩開繆安白的手,雙眼紅了。


    繆安白看她又要走,忍著疼痛,咬住牙爬起身,一把把人甩到床上。


    “貓貓,我聽說你前幾天跟別人跑出去玩了呢~”


    繆安白眼眸陰沉下來,想到自己在華國接到她逃跑的消息那瞬間,差點氣暈過去。


    真是好樣的,他才剛走,她後腳就跑。


    一點留戀都沒有!


    想到這個,繆安白閉了閉眼,唿吸粗重,捏緊了容思涵的手腕。


    “你放開,你這是囚禁,我要迴國。”


    容思涵劇烈掙紮,不小心牽扯到繆安白的傷口,繆安白疼的臉色發白,唿吸一沉。


    “迴國?”


    “迴去那個沒人愛你的容家嗎?”


    啪......


    容思涵氣得發抖,沒控製住,給了繆安白一個耳光,眼淚順著眼眶,落到了兩邊的臉上。


    “別哭,都是我不好。”


    繆安白看她哭了,知道自己剛說錯話了,伸手把人抱入懷中。


    容思涵又氣又難過,俯身一口咬住繆安白的肩膀,發狠了咬,眼淚也落到繆安白的肩膀上,滾燙灼熱。


    “嘶,貓牙怎麽就那麽尖呢?”


    繆安白輕輕撫摸著容思涵的後腦勺,沒放開人。


    容思涵沒說話,身子抽搐顫抖,無聲落淚。


    是啊,沒人愛她!


    她以為她不在意的,但當繆安白說出來的那一刻,她還是崩潰了。


    她以為隻要她足夠優秀,她就會得到父親的認可,得到父親的愛。


    可是沒有,父親不愛她,就連母親也隻關心鼎元。


    她這麽執著迴去,隻不過是因為父親最後留了東西給她,證明父親沒放棄她,還是愛她的。


    可是,那點微不足道的父愛,來的有些遲了。


    她果然還是沒人愛的野娃娃!


    她一直不敢麵對的是,也許父親給她的東西,都是因她跟繆安白在一起,能給容家帶來利益,才給她的。


    想到這個可能,容思涵再也忍不住了,手一下一下砸在繆安白的肩膀上。


    “你為什麽要說出來?”


    “為什麽是我?”


    “繆安白,你有病啊!”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容思涵邊哭邊罵,拳頭一下一下砸著,眼圈紅了。


    繆安白心口一縮,疼的倒吸一口氣。


    他沒說話,隻是抱緊人,一點一點把女孩臉上的淚吻盡。


    容泉跟他做交易時,他跟容泉要了些財產,讓他轉給容思涵。


    這也是他寶貝後麵看到的遺囑。


    隻是他現在不能讓容思涵迴國,他堂弟剛死,二叔與二嬸不會放過容家的,隻有在他身邊,他們才不敢動她。


    雖然華國是個法律健全的國家,但不管在任何國家,有錢能改變規則,有權能使規則為你服務。


    更何況,他們繆家錢權都有。


    她迴去,保不準二叔不會送她上路。


    在華國,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的方法很多。


    薑國對她來說,反而是安全的。


    “不哭了,他們不愛貓貓,我愛。”


    “我這輩子都會一直愛著貓貓。”


    繆安白親吻著容思涵的臉,小聲哄著女孩,容思涵沒說話,隻是換了一邊,又狠狠咬了一口。


    繆安白看她隻是咬他,沒推開他,嘴角輕輕揚起。


    他不在意的,隻要咬他能讓她開心,他不介意滿身都是咬痕。


    “貓貓,把主人的血吃進去。”


    繆安白看向肩膀上的牙印,還有淡淡的血痕,溫柔撫摸著容思涵的頭,輕輕開口。


    “呸!”


    容思涵哀怨哼了聲,鼻尖紅紅的,很是可愛。


    “乖一點,鼻尖都哭紅了。”


    繆安白心疼吻了吻她的眼皮,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真是隻小花貓!


    繆安白眼眸彎了彎,一臉寵溺。


    容思涵靜靜看了他一眼,心裏說不出的暖意,那句一輩子都愛她的話,是讓她心動的。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就連有血緣關係的父母都不愛她,讓她怎麽相信繆安白的話呢?


    容思涵不想理他,哭了一頓後,心情好多了,想起身,卻被繆安白握住肩膀。


    “貓貓咬完了,該老公咬了。”


    繆安白按住容思涵,俯身咬住女孩的紅唇,輕輕拉了拉,又一口吻住。


    繆安白見不到她時候就很想她,尤其,他還是在他們生活最和諧時,被人叫走。


    見到她後,骨頭都在想了。


    他雙眼越來越紅,也不管後背的傷痕裂開,隻是壓著人俯身一點一點吻著,唿吸越來越急促。


    他看向女孩的心口,喉結滾了滾。


    還有一個月,他就可以收獲屬於他自己的飲料了。


    真好呢!


    繆安白閉了閉眼,渾身燥熱起來。


    容思涵沒掙紮,隻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她覺得繆安白伺候的很好。


    她很享受!


    既然擺脫不了,但人不應該跟自己過不去。


    容思涵想的開,也通透,她不是那種迂腐的女人,把馬拉鬆當做什麽見不得的事,羞於啟齒。


    在她看來,繆安白才是弱勢那個。


    畢竟每次跪著的是他!


    換個心態看問題,一個你擺脫不了的男人,跪在你麵前的樣子,精神上是很滿足的。


    容思涵如一隻慵懶的貴妃貓,靜靜等著伺候。


    繆安白看她這樣,好笑出了聲。


    他有種自己是個奴才,在伺候皇後娘娘的感覺。


    繆安白沒在意,投入到伺候娘娘的大業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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