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容思涵坐到一邊,被繆安白死死拉著手,醫生正在給繆安白包紮傷口。


    “貓貓乖乖的。”


    “老公今天哪裏都不去,就在家裏陪著你。”


    繆安白裸著上半身,身上都是傷痕,背上更是鞭痕,深深淺淺不一。


    尤其看著瘦瘦斯文的男人,身上竟然是結實的肌肉。


    昨晚太黑,又沒開燈,她還真不知道繆安白身材那麽好。


    別開頭,被人死死拽著手腕,抱在單腿上坐著。


    容思涵不想當著這些人麵跟繆安白吵,她要冷靜,不能激動。


    她不管父親怎麽說,但她都不想留在這裏,她要迴國,離開這個神經病。


    “先生,這兩天不可碰水。”


    “還有,不要激烈運動。”


    醫生包紮好傷口,給繆安白說著。


    繆安白點點頭,又看向容思涵。


    “給夫人做個檢查。”


    繆安白吩咐醫生,拉著容思涵起身。


    “你幹嘛,你放手。”


    “我沒病,你放開我。”


    容思涵都要瘋了,這人要做什麽?


    “乖點,不做什麽。”


    “檢查看看我們什麽時候能有小貓崽?”


    繆安白邊說邊摟著女孩往前走,手伸向女孩肚子輕輕撫摸,目光滾燙灼熱。


    容思涵聽到繆安白的話,臉色一白,她不要懷孕。


    “繆安白,我們聊聊。”


    容思涵急切拉住人,雙眼緊張晃動。


    “好吧。”


    繆安白抬抬手,讓其他人下去。


    “繆安白,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我迴國?”


    容思涵咬住紅唇,壓抑住心中的憤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尤其沒人幫助的情況下。


    “貓貓聽話,我們以後都在薑國不好嗎?”


    “貓貓是悶了嗎?”


    “沒事,等過幾天我就帶貓貓去玩好不好?”


    繆安白誘哄撫摸著女孩的頭發,希望女孩乖乖的。


    啪......


    “繆安白,我不想在薑國,我想迴國。”


    “你若喜歡我,我可以在國內等你。”


    容思涵說不出等你寵幸的話,她隻想哄著繆安白放她迴國,等迴了國,她就有能力讓繆安白找不到她。


    “不可以哦~”


    “我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我在哪裏,寶貝就要在哪裏。”


    “這是夫唱婦隨呢~”


    繆安白眼眸眯了眯,俯身親了親女孩額頭。


    “你到底為什麽喜歡我?”


    容思涵想不通,自己與他就在上課時見過幾次,可為什麽繆安白一個勁糾纏她,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樣。


    繆安白笑著的臉慢慢沉了下來,眼裏的笑意斂去。


    三年,才三年,他家寶貝,就真忘記了他,還把他忘的一幹二淨。


    繆安白氣得胸口一疼,雙眼瞬間發紅,狠厲盯著容思涵,仿佛要把人撕碎般。


    “哈哈,容思涵,你有沒有心?”


    “我與你分手的這三年,每天都在想你。”


    “可你呢?”


    “你他媽跟別人談戀愛,你儂我儂,還去別人家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要不是老子昨晚看到那血,都以為你跟別人睡了幾百遍。”


    啪......


    繆安白臉被狠狠一巴掌打偏。


    “怎麽?”


    “心虛了?”


    “難道你跟轅躂途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


    繆安白諷刺看著人,語氣森冷,帶著濃濃的怨恨。


    他們當初在一起時,他都差點沒把持住,更何況是她每天去轅躂途家。


    他不信,轅躂途沒親過甚至......


    這三年,他不是沒悄悄迴去過,就是親眼看著她拉著人的手,進了別墅,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他也不至於這樣吃味。


    隻要想到他的貓被人碰過,他就氣得渾身發抖,胸口一疼。


    容思涵鐵青著臉,她確實跟轅躂途抱過、牽過手,三年了,但吻都沒接過。


    這人這樣諷刺看著她,那森冷帶著恨意的眼,刺痛了她的自尊,她別開頭,不願意解釋。


    誤會就誤會了,他嫌棄她,更好。


    “是,除了最後一步,我們都......”


    “唔唔......”


    容思涵後麵的話沒說出口,被繆安白狠狠掐住脖頸。


    “沒有,你們沒有。”


    繆安白嘶吼出聲,雙眼漲紅,脖頸上的經脈,氣得凸起。


    “記住容思涵,你們沒有。”


    “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跟我說,你們沒有,聽到了嗎?”


    繆安白發紅的眼,帶著幾分警告,聲音顫抖脆弱,甚至染上幾分哀求。


    容思涵看他又瘋了,不敢刺激他,抿抿唇,沒說話。


    “貓貓乖。”


    “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隻愛我。”


    “來跟我說。”


    繆安白拿開手,誘哄抱著人,低聲下氣哄著女孩。


    容思涵不想說話,別開頭,下巴卻被緊緊捏住抬起,與男人對視。


    “貓貓聽話。”


    “別刺激我。”


    繆安白眼裏蓄起了淚,波光粼粼,倉惶又可憐。


    容思涵看他這樣,不知道自己的心口怎麽了,竟不由一疼,酸澀的難受。


    她明明與他不熟,但看著他這雙祈求的眼,會不忍傷害他。


    “貓貓,告訴我,你們沒有。”


    繆安白抱緊人,俯身把頭壓在容思涵肩上,聲音哀求,滾燙的淚,簌簌滴落。


    “沒有。”


    “我們沒有做過什麽。”


    容思涵看著繆安白,眼眸黑亮堅定。


    “好好好。”


    “你說我就信。”


    “我們貓貓隻有老公,老公知道的。”


    繆安白笑著輕輕在容思臉上吻著,緊緊抱緊人,繾綣蹭了蹭女孩臉。


    容思涵沒說話,任繆安白抱著,她知道的,其實繆安白不信。


    還有,他們什麽時候談過?


    “繆安白,你以前認識我?”


    容思涵很疑惑,她記憶中,她沒跟繆安白談過,她明明一直都跟轅躂途在一起來著。


    “你什麽意思?”


    繆安白眼眸縮了縮,後退一步看著容思涵,臉色沉了下來。


    “就是你以前見過,或認識我?”


    “我明明不記得以前見過你?”


    容思涵說完驚恐後退一步,看著繆安白的眼眸滿是恐慌。


    這人不會是有妄想症吧?


    繆安白看她這樣,心下一沉。


    容思涵不至於假裝不認識他。


    她到底怎麽了?


    隨後,他想到了自己爺爺,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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