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見見那個孩子嗎?”


    羽大十想見見自己的親孫女。


    “可以,但你不能與她相認,還不能與她說話。”


    黑衣人把口罩遞給羽大十。


    羽大十手抖著接過,連連點頭,擦了擦臉。


    ****


    容家別墅門口。


    羽大十被黑衣人帶著換了容家女傭服。


    她假裝拖地,上了二樓,黑衣人也換了身衣服。


    “她房間就是那間,你別進去,你隻能在門口。”


    黑衣人小心說著,提醒著羽大十。


    羽大十趕忙點頭,她也算在風家見過世麵。


    也看出了容家的富貴,與自家可以說,天差萬別。


    踏踏踏......


    容秋意一臉慌張從樓下走來,羽大十剛好站在樓梯口,清楚看到了容秋意的臉。


    像,太像了,與她兒媳很像。


    也有兩分像她的兒子,她不用驗dna都知道,這是她羽家的孩子。


    容秋意完全沒注意到羽大十,慘白著張臉上了樓,她進去後,門沒關上,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羽大十聽到容秋意的哭聲,心一下自己抽疼起來,仿佛被一刀一刀割著。


    黑衣人皺眉看了眼,拍了拍羽大十的手,帶著她在容家逛逛。


    “這就是大小姐生活的地方。”


    “她最喜歡在這裏彈鋼琴,這架鋼琴是她10歲生日禮物,容先生花了幾百萬從國外買迴來的。”


    “還有這邊單獨的舞蹈室,繪畫室,她在這裏什麽都好,是圈裏有名的才女,很多人想娶她。”


    “後麵還有馬場,養著她喜歡的馬,也是幾百萬,很多很多。”


    “大媽,你覺得要是她在你家,她能過什麽樣的生活?”


    “怕是再也見不到自己的鋼琴,騎不了自己的馬吧?”


    “我知你在風家的薪水不錯,但你知道她今年成年禮,收到的生日禮物是什麽嗎?”


    “是京城的十棟別墅。”


    黑衣人看著外麵馬場,對著羽大十說,羽大十哭的泣不成聲,她知道,她給不了孫女好的條件。


    更不能認她。


    “而這些,都是她頂替別人的。”


    “走,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


    精神病院。


    “你,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羽大十不解。


    “你等會就知道了。”


    黑衣人不說話,帶著人上樓。


    “看裏麵。”


    黑衣人指了指房間,一女孩發瘋被護士按著,年紀跟她孫女差不多,現在癲狂,麵容猙獰。


    “放開我,放開我,我才是真的大小姐。”


    女孩的話,讓羽大十臉色發白,嘴唇哆嗦。


    “她是京城另一家的千金,也是被人抱錯了,要被送去窮人家,她接受不了,瘋了。”


    黑衣人的話,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羽大十踉蹌兩步,她倉惶又害怕看著裏麵的人,身子抖了抖。


    想到容秋意的哭聲,又想到羽芊芊,她承受不住,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黑衣人沒說話,對著裏麵女孩點點頭。


    女孩馬上跑到門口,用自己頭使勁砸,馬上出了鮮血,暈死了過去。


    “每天想不開就尋死,煩死了。”


    一護士開門,罵罵咧咧說著。


    這話如一把刀,插進羽大十心口,疼的她唿吸都慢了半拍。


    “你要我做什麽?”


    羽大十沒保持住心裏的天平,聲音沙啞蒼老,眼睛濕潤。


    “你先幫我拿到羽芊芊的頭發。”


    “下個月,你找借口帶著羽芊芊迴去,記得別讓風家的人跟著。”


    黑衣人交代著羽大十,羽大十聽著,重重點點頭。


    黑衣人看著羽大十蕭條的背影,眼眸眯了眯。


    他家先生給大小姐準備的老公,眼膜移植需一個月才能看得見,還有全臉整容,也要那麽久。


    重點是先生那邊準備的兩大陵墓,也還沒挖好。


    至於拿大小姐的毛發,自然是要做dna驗證,不為什麽,隻為下個月真正恢複大小姐的身份。


    秋意小姐也算享了那麽久的福,是時候給大小姐讓位了。


    雖大小姐恢複身份,也享不了什麽福,但要記入容家族譜,到時以容家大小姐的身份,被以後的後人祭拜。


    黑衣人歎了口氣,他任務完成了,是時候迴了。


    土房。


    “先生,我看秋意小姐狀態不對,特地查了查,發現她拔了少爺頭發,做了親緣鑒定。”


    黑衣人給容泉迴複著。


    容泉寫字的手一頓。


    “嗯,確實不能讓她現在知道什麽,難免壞了大計。”


    “鼎元是不是今天出院?”


    黑衣人趕忙點頭。


    “你用我的名義,通知她去鼎元那邊照顧鼎元。”


    “你再派幾個保鏢去保護他們。”


    容泉沒多說,但黑衣人懂了,是讓秋意小姐去照顧鼎元少爺,讓他們都別出門,以免被風家那條瘋狗以後遷怒。


    黑衣人趕忙去辦。


    “月月,女婿今天做了手術,過幾天我再帶你去看。”


    “雖記不得我們芊芊了,但沒事,我找個人給他再催眠,讓他死前都記得,他有個很愛的妻子叫容芊芊。”


    “就像我愛你一樣深愛。”


    容泉拿起玉石雕像,溫柔親了親,眼眸都是癡迷與眷戀。


    他的月月,他們很快就能見麵了,他已經等了十多年了。


    當年,他知道風家那位弄死他月月後,一度想殉情,去找自己的女兒時,發現羽大十正在狸貓換太女。


    他本想製止,帶著女兒那天就死的。


    但他弟弟,竟敢趁他不在家,把他的月月火化了,氣得他差點弄死了弟弟。


    他就應該聽月月的,早點奪權,不給他弟弟一點機會,不然,他弟弟也沒機會接近月月的屍體。


    他明明都找好了冰橇,打算慢慢一點一點把她拚起來,他的月月那麽愛美,那樣成了灰,一定在下麵難過哭了。


    容泉想到這些,一臉歉意與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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