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風冥絕要去午休,他昨晚沒睡好。


    羽芊芊把人安置好後,看到一旁的故事書,想到以前他們一起午休,風寶寶都會黏著她,讓她講故事。


    羽芊芊看著那故事書,眼眸紅了。


    她想風寶寶了,又看向風冥絕。


    這樣也好,隻要他好好的,記不得曾經就記不得吧!


    羽芊芊就要走,卻被風冥絕拉住手腕。


    “你走什麽?”


    “怎麽?”


    “我們婚床很小,睡不下你這尊大佛?”


    風冥絕本不想與羽芊芊一起睡的,但他還沒開口,羽芊芊就先做了決定,顯得他很沒麵子。


    他可以拒絕羽芊芊,羽芊芊憑什麽替他做決定?


    反正都是夫妻,一起午休怎麽了?


    他還能做什麽不成?


    隻要這個愛他如命的羽芊芊,別對他做什麽就好。


    “老公,你,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嗎?”


    羽芊芊不知所措,她有點害怕,怕自己惹風冥絕不開心。


    “不留下誰來照顧我?”


    “你是想讓那些女人看到你老公的身材?”


    “羽芊芊,你怎麽就這麽大度呢?”


    “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風冥絕邊說邊把自己襯衫舉起,本想砸在羽芊芊臉上,又想到什麽,氣得扔到地上。


    羽芊芊看他無緣無故生氣了,還腦補了那麽多,她更不敢說話了。


    “不是老公,我沒有那個想法。”


    羽芊芊趕忙解釋著。


    羽芊芊自然介意別人看到自己老公的身材的。


    “哼,你最好是這樣想。”


    “上來。”


    風冥絕艱難挪動了下位置,羽芊芊小心過去,睡到了一邊,不敢挨著他。


    “羽芊芊,你以前是這樣與我睡的嗎?”


    “女傭可說了,你都是睡我臂彎裏的。”


    “怎麽,她們敢騙我?”


    “我去弄死她們。”


    風冥絕氣得又坐起身,大有要去殺人的架勢。


    “沒有,沒有,老公我,我隻是怕自己睡覺不規矩,壓倒你的腿。”


    羽芊芊趕忙哄著他。


    “你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可憐,覺得我腿一直不好,所以嫌棄我?”


    “好啊,羽芊芊,你的愛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的嗎?”


    風冥絕越想越生氣,他腿是為誰斷的,怎麽羽芊芊以前那樣對22歲的他,現在就跟18歲的他疏離?


    以前那樣愛他,依偎著給他做抱枕的,現在好了,睡他旁邊就是根電線杆,還撐的被子中間空落落的,跟他心一樣,又空又冷。


    “不是,老公我沒有。”


    “你別生氣,你消消氣。”


    “我錯了,我等會就跟你一起好好睡覺。”


    羽芊芊手伸到他胸膛給他順氣,她也很委屈,明明是他不喜歡親近,她剛剛習慣性想與他親一下,都被他嚴詞拒絕。


    她更不敢過去與他貼貼。


    “哼,你最好懂事些。”


    “別以為我看不見,就可以欺負我。”


    風冥絕又睡了下去,羽芊芊也難得撇撇嘴。


    她哪裏敢欺負他,明明是他動不動就發火,也不知道她哪裏錯了,他一點就著。


    羽芊芊小心靠過去,跟以往一樣睡到了風冥絕的臂彎裏。


    風冥絕這次沒在作,而是把人摟緊,蓋好被子,睡了過去。


    風冥絕聞著女孩身上的清香,莫名覺得心安,睡的很香。


    羽芊芊看他睡著了,不自覺看著他發呆,卻不敢動。


    還是那張臉,但這脾氣怎麽就那麽壞呢?


    18歲到22歲的這些年中,他經曆了什麽事?


    才會讓他釋懷,也慢慢變得溫和有禮。


    她不傻,自然知道18歲的風冥絕不是好人,她不知道要怎麽規勸他,她打算在他身邊,看他做壞事時,阻止他。


    等他們慢慢熟悉,再勸解風冥絕。


    羽芊芊睡不著,看風冥絕睡了,小心慢慢起身,出了房間。


    她覺得風冥絕說的對,她應該多學些東西,才能幫助到他。


    尤其風冥絕現在看不見,他要簽的合同,她都要幫他一一過一遍。


    羽芊芊覺得自己身上擔子很重,投入學習時也更專心。


    另一邊。


    醫院。


    繆安白進來時,就看到女孩狼狽又艱難從地上往容鼎元那邊爬。


    而容鼎元看到自己姐姐往這邊爬,心裏一陣酸澀。


    畢竟是雙胞胎,血濃於水,他對姐姐還是有感情的。


    “姐姐別過來,阿元不疼的。”


    容鼎元慘白著臉,額頭上都是冷汗,雙眼紅而濕潤。


    “思涵,來,我扶你。”


    繆安白心疼把人抱起放到容鼎元旁邊,讓他們姐弟最後說說話。


    不然,以後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繆安白的眼眸暗了暗。


    容思涵與容鼎元兩人都哭了,沒了利益牽扯,兩人第一次感情這樣濃厚。


    他們都知道,容家與他們沒有關係了,所以他們更珍惜現在的親情。


    容思涵看自己弟弟難得紅了眼,抱著他放聲大哭。


    “阿元,我們什麽都沒了。”


    “姐姐沒事的,我們自己創業,會好的。”


    容鼎元想摸摸姐姐的頭,但他手斷了,隻能看著自己姐姐哭。


    他們本不是這樣的,他們從小關係都很好,畢竟雙生子,自然要比其他姐弟親厚的多。


    感情變質是在他們母親死後,傭人分開帶他們,告訴他們利益至上。


    慢慢的他們離了心,關係沒了以前親厚。


    甚至到相互防備,相互出手的地步。


    現在看來很是諷刺,算計來算計去,容家還不是他們的。


    幡然醒悟,才知什麽最珍貴。


    “思涵可不能這樣哭了,明天我們領結婚證時,就不好看了。”


    繆安白輕柔給女孩擦著眼淚。


    “你什麽意思?”


    容思涵身子一抖,往自己弟弟那邊縮了縮。


    “乖,別怕。”


    “你看,這是什麽?”


    “乖乖跟我去薑國,我自會給你打藥劑。”


    繆安白俯身抬起女孩秀發,癡迷落上一吻。


    “你變態,你滾開。”


    繆安白不在意,一把抱起容思涵。


    “你放開我姐,你要做什麽?”


    容鼎元著急,卻隻能看著自己姐姐被繆安白抱出房間。


    “繆安白——”


    容鼎元沒一刻痛恨自己沒早點防備這人,隻能難過倒在地上。


    繆安白咧嘴笑著,壓抑不住的喜悅,仿佛打了勝仗的將軍,抱得美人歸。


    他好友給他悄醒了警鍾,隻有去到自己的地盤,才不會受製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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