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塵琰心裏覺得不對勁,但是如果真的是那個侍女有問題,薛塵琰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在對方眼皮底下揭穿,萬一對方做什麽厲害的手段呢?


    想到這裏,薛塵琰想起那位璿璣姑娘住的地方,好像有個大夫,不如先請她來看看。


    於是薛塵琰立刻出府去了,薛塵琰到了別苑,才有人來通知夏梔子,夏梔子這才趕過去。


    薛塵琰等了片刻,才被人請進客房接待。


    客房之內,夏梔子坐在屏風之後,咳嗽之聲顯示著夏梔子的虛弱,她說道:“聽聞薛公子是王爺的師弟,但畢竟是外男,璿璣不方便直接露麵還請公子見諒。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薛塵琰倒是有禮貌,行禮說道:“今日突然前來,似乎有些冒昧,王爺許久沒來,璿璣姑娘就不想念嗎?”


    夏梔子輕輕地笑了笑:“璿璣自知身份低微,能夠被王爺垂愛已經是萬分幸事,若是王爺想得起來璿璣的存在,自然會來,璿璣能夠為王爺解憂也是璿璣的福分,但是王爺不來,也必定是他自己要忙的事情,璿璣怎麽可以這麽不懂事,非要前去打擾呢?”


    夏梔子說完,薛塵琰也笑了笑,繼續說道:“難怪師兄這麽青睞璿璣姑娘,卻是蕙質蘭心。既然璿璣姑娘這麽在乎王爺,在下有一事相求,請璿璣姑娘先屏蔽左右。”


    薛塵琰說完,夏梔子麵色有些為難。


    “怎麽,不行嗎?”


    夏梔子為難的說道:“公子,璿璣畢竟是王爺的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請恕璿璣不能從命。若是非要有要事相商,可否請璿璣留下一人。”


    薛塵琰問道:“是誰?”


    “我的義妹,白梓柔。”


    夏梔子都這樣數說著了,薛塵琰也覺得有道理,總不好把人家的名聲給壞了。


    於是說道:“那邊多謝璿璣姑娘了。”


    說完,夏梔子揮了揮手,屏蔽了左右。


    夏梔子處於屏風之後,白梓柔站在夏梔子的身側,而薛塵琰站在屏風之外。


    “不知公子究竟何事?”


    薛塵琰其實也不敢很確定齊承澤的事情,但是覺得還是看看比較好。


    “聽聞姑娘這裏有一位大夫,可否請她入府,為王爺診治一番。”


    夏梔子立刻語氣焦急,身子微微向前傾,問道:“為王爺看診?王爺出什麽事兒了嗎?可有請過府裏的大夫?”


    薛塵琰慢慢解釋道:“璿璣姑娘不必擔憂,不過是普通的小病而已,想請璿璣姑娘的大夫去看看。”


    夏梔子是可以不答應的,但是夏梔子已經察覺齊承澤的問題,不可能太過於繼續的追問,意思意思的問一下就可以了。


    於是夏梔子說道:“奴家不該多問,但是實在擔心,若是公子要找奴家身邊的大夫,實不相瞞,正是我的義妹白梓柔。”


    說完,夏梔子指了指白梓柔。


    白梓柔看自己的病水平都有限,跟別說能看透玉琴下的蠱了,想要解了齊承澤中的蠱,隻可能夏梔子暗中幫助白梓柔。


    “梓柔,你......”


    夏梔子話還沒說完,白梓柔馬上說道:“璿璣姐姐,你讓梓柔去試試吧。”


    白梓柔想要去明王府的緣由,也是想著可以自己去想齊承澤求情,讓他幫助自己尋找殺害雙親的兇手。


    但是因為之前的問題,齊承澤對於白梓柔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就算清醒,怕也是不會答應。


    “如此,那就多謝,在下安排一番,明日入府。”


    說完,薛塵琰告辭離開。


    白梓柔整個人都顯得很是緊張,她有些局促的看著夏梔子,說道:“璿璣姐姐,王爺的病,應該不會很嚴重吧?”


    夏梔子不想說話。


    你什麽都不想好,不考慮後果,就直接應下了,萬一出了事兒,就指望著到時候哭一哭,求一求,讓旁人幫你想辦法嗎?


    但是夏梔子還是安慰道:“不必緊張,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吧。”


    聽後,白梓柔也覺得心安一些。


    玉琴入府,一直沒有機會詢問出白梓柔的下落,更沒能從齊承澤的嘴裏問出。


    畢竟現在的齊承澤對於白梓柔,已經避開了原劇情中的喜歡,齊承澤的記憶裏根本沒怎麽重視白梓柔,所以玉琴自然問不出什麽。


    第二日,薛塵琰派出馬車來別苑接夏梔子和白梓柔,夏梔子帶了幕離。


    畢竟作為璿璣姑娘的夏梔子並沒有易容,直接露出的是玉璿璣的真容,若是不遮擋住,就怕到時候玉琴看見。


    玉璿璣明明說的是在問天閣養病,這次尋找玉靈珠的事情並沒有參加。


    這種事情何必欺騙,若是欺騙,那就說明其中必定有內幕,那一個小小的玉靈珠究竟有什麽內幕呢?雲琴自然要查,那到時候,夏梔子要算計的,就不止什麽齊承這白梓柔,還要加上知根知底的玉琴在內。


    齊承這對於薛塵琰這個師弟還是保持著原本的態度的,否則,薛塵琰早就察覺不對勁了。


    找了個借口,把齊承澤帶到房間,隨後讓支開玉琴,讓白梓柔進去看診。


    自然是不能告訴齊承澤的,若是齊承澤現在的變化都是那個侍女造成的,就怕在讓齊承澤好起來之前,齊承澤被那個侍女蠱惑,先一步把薛塵琰帶大夫給他看診的事情說出去,然後打草驚蛇了。


    “師弟,你這是做什麽?”齊承澤問道。


    “王爺贖罪。”夏梔子上前開口說道:“是璿璣太久沒有看見王爺,太過思念,所以,才到王府求見,讓薛公子相助,進來王府的。”


    夏梔子摘了幕離,朝著齊承澤盈盈一拜。


    往日的齊承澤看見夏梔子,雖說不會是驚豔和愛慕,但是眼神絕對是溫柔的。


    可是今日的齊承澤,看見夏梔子,眼神絲毫波動都沒有,隻有一片陌生和疏遠。


    “這樣啊,拿她是......”


    夏梔子解釋道:“王爺忘記了嗎,她是璿璣的義妹白梓柔,上次承蒙王爺相救,梓柔心生感激,想要報答,梓柔別無他技,不過醫術還算不錯,這才求著璿璣想辦法見見王爺,想要為王爺請一次脈。”


    齊承澤皺了皺眉,這個要求,真是特殊。


    白梓柔也站了出來,說道:“還請王爺恩準。”


    雖然覺得這個額請求有些奇怪,但是齊承澤還是答應了。將自己的手伸出來。


    白梓柔有些緊張,上前為齊承澤細細查看,一番診治結束,白梓柔收了東西,朝著薛塵琰方向,輕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診出什麽有問題的脈象。


    診治無果,白梓柔隻能離去。


    但是怎麽能讓白梓柔就這樣走了呢?


    夏梔子站在白梓柔的身後,白梓柔蹲著收拾著東西,夏梔子故意踩在白梓柔的裙擺之上,白梓柔一起身,裙擺被踩住,自然站不穩,直直的朝著齊承澤摔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藥箱裏麵的瓶瓶罐罐全部撒了,打碎的瓶子碎片飛到齊承澤的身上,劃傷了齊承澤的手臂。


    白梓柔一下子就慌了,本想著若是齊承澤身體不適,幫他看診,然後求一個恩典,卻不想現在什麽都沒得到,還把齊承澤弄受傷了。


    白梓柔立刻跪下告罪,齊承澤明顯麵色不善。


    夏梔子也慌忙解釋道:“王爺,梓柔第一次見王爺,難免有些緊張,也不是故意的,還請王爺贖罪啊。”


    齊承澤冷冷的看了白梓柔一眼,隨後哼了一聲,說道:“小傷而已,出去吧。”


    夏梔子卻說道;“王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梓柔一個小女子計較了,梓柔不小心的,弄傷了您,雖是小傷,但是梓柔心中一定也是過意不去,不如讓梓柔替王爺上藥吧,也算是彌補梓柔的罪過。”


    “不用了,府上有大夫,這點小傷,不需要。”


    齊承澤直接拒絕了。


    白梓柔哪裏受過這樣的冷嘲熱諷,心裏馬上委屈的不行了。但是對方是王爺,白梓柔也隻能忍著,告了罪,隨後離開。


    白梓柔不能留下,夏梔子還是必須找理由留下,於是說道:“王爺,奴家看了王爺受傷,心中很是心疼,不如讓奴家留下來,替王爺包紮吧。”


    或許是齊承澤本身心中對於璿璣姑娘的身份還是很相信和在意的,所以玉琴的蠱還沒有到了完全控製的地步,齊承澤應允了。


    “嗯。”


    於是,隨後幾天,夏梔子每日都帶著幕離過來,幫著齊承澤治好這個小傷。


    不過是皮外傷,哪裏需要什麽包紮。


    但是要解開玉琴的蠱,卻不是一天就能好的。


    除了武功不會,玉璿璣學的所有其他技能,都是所有弟子中最傑出的,要解開一個蠱而已,不是難事。


    齊承澤每日越發清醒,越發明白和看清身邊那個叫做阿琴的侍女的身份。


    這個對自己下藥的可以女子,究竟是誰?


    蠱術解除,齊承澤大好,但是齊承澤沒有聲張,而是看著夏梔子收拾好東西,問道:“璿璣每日來此,怕是為了替本王解除困境的吧。”


    夏梔子知道,齊承澤已經徹底清醒了。


    夏梔子福了福身,說道:“王爺已經好了嗎?”


    齊承澤點點頭,夏梔子繼續說道:“這都是義妹梓柔的功勞,雖然王爺不讓梓柔診治,但是璿璣每日拿來的藥,都是梓柔給的,就怕王爺不肯接受,才讓璿璣不要說。”


    “既然如此,那璿璣還是不要說。”齊承澤道:“對本王下藥之人,本王還想知道為什麽?”


    夏梔子清楚,但是說道:“王爺已經好了,梓柔一定很開心,可否容許奴家將此事告之梓柔?”


    齊承澤想了想,說道:“本王會好起來,多謝白大夫,將她請到府裏來吧,本王要親自致謝。”


    現在齊承澤醒了,玉琴還不知道,那麽現在白梓柔撞見了玉琴,玉琴要抓白梓柔,白梓柔隻會更加認定玉琴就是上次要殺她之人。


    就算現在沒有夏梔子的求情和庇護,現在齊承澤以為白梓柔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斷然不會讓他懷疑的玉琴傷害了白梓柔。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日,夏梔子說身體不適,是在不能起身,於是,再次讓薛塵琰帶著白梓柔來到明王府,白梓柔有些擔心,莫非齊承澤是要現在問罪。


    但是夏梔子再三警告,這次相見,是自己好不容易求情來的,切莫替上次診治的事情,就怕齊承澤翻舊賬,到時候夏梔子也保不了她,但若是齊承澤自己提起什麽診治的事情,讓白梓柔敷衍過去就行,不要多提這些事情。


    白梓柔緊張,自然點頭答應,加上夏梔子一起陪同,也不怕齊承澤揭穿治好他的不是白梓柔。


    玉琴不知道齊承澤已經解術,隻是聽說最近齊承澤有些忙,所以基本沒怎麽在身邊伺候。


    若是玉琴在齊承澤身邊,怕是早就發現齊承澤眼裏的東西已經沒了。


    這日,齊承澤終於叫了玉琴去伺候,玉琴欣喜,但是去了齊承澤哪裏,居然看見了那日自己要找的白家人,立刻喜出望外。


    但是驚喜之後,玉琴又覺得不那麽開心。


    最初想要找到玉靈珠,是因為這次的玉琴察覺到這次的任務很不一般。若是任務成功,很大可能會得到更多長老的支持,繼任師父的位子。


    但是繼任國師之位,是不能嫁人生子的。


    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在齊承澤被玉琴迷惑那段時間,玉琴這樣問過自己。


    雖然齊承澤現在對自己的好,也是玉琴自己設計的,但是總比那永遠的孤獨真實。


    要哪一個?


    師父青睞小師妹玉璿璣,這是整個問天閣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獲得齊承澤的恩寵,是最近的。


    要哪一個?


    不得不說,玉琴淪陷了。


    若是在入府最初之際察覺了白家人的存在,玉琴一定會抓住白家人,然後詢問出玉靈珠的下落,在帶著玉靈珠迴去交給問天閣。


    可是現在,玉琴看見白家人之後,心中欣喜之後,就是平靜,她不想了。


    玉琴是不想了,可是和白梓柔對視的時候,白梓柔明顯看出了玉琴的身份,就像夏梔子設計的那樣。


    玉琴易容術有限,所以沒有遮去額頭已經綻放的花鈿,雖然花鈿的的形狀已經開了,但是不影響白梓柔的記憶,這,就是她的仇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競賽之活到最後當主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璿璣幻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璿璣幻舞並收藏快穿競賽之活到最後當主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