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吸引,張朝陽也忘記了要去追捕老費的事兒,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陶奇腳下的刀穗瞧去。


    “咦!”吳館長走上前去,將陶奇腳下的戰刀連同刀穗一起拾了起來,端在手中觀察良久,才目露驚訝的說道:“玉髓!而且是罕見的五色玉髓,真是讓人意外,今天以前我完全沒有看出來。”


    支隊長和張朝陽二人加上陶奇這好奇心頓起的小藏獒都向吳館長手中瞧去,隻見那刀穗末端係著一塊中間有孔、形狀很不規則的五色石塊,就是它正閃爍著五色光芒,看起來極為耀眼。


    那個被支隊長綁在地上的黑衣忍者看到這一幕,口中興奮異常的喊著:“果真是它,哈哈哈!”他一邊喊,一邊掙紮著想要起來,似乎想要搶這塊五色玉髓。無奈他被綁得像個粽子似的,連手都抬不起來,更別提搶玉髓。他隻徒勞的掙紮了幾下便放棄了,看來他也知道作為俘虜,半diǎn得到五色玉髓的希望也欠奉。


    停止掙紮的他卻並沒有真的老實,隻見他不顧眾人就在眼前,口中念念有詞起來。陶奇發現他的異常時,他已經牙關緊咬、雙目圓瞪,隻見他的眼白瞬間變紅,一道血光從眼中****而出,直奔房ding而去。血光撞到大廳ding棚也不見停滯,仿佛沒有遇到半diǎn阻礙似的穿過ding棚向遙遠的星空射去。


    這時再看那黑衣忍者,已經眼耳鼻口七孔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隻有支隊長還是眯著眼盯著那塊五色玉髓不動,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麽。


    手裏拿著戰刀的吳館長強忍著恐懼沒有將刀掉在地上,過了好一會,他才顫聲問道:“他死了?”


    支隊長看了看地上的黑衣忍者,又看了看陶奇,說道:“嗯,看來他用了秘術,將死前看到的訊息給他背後的什麽人傳遞了出去,剛才的那道詭異血光,應該承載了他的消息,可惜,憑我現在的本事還阻止不了他這道秘術。”


    陶奇被支隊長看了一眼,感到渾身發毛,平時在劉師長身上感到的那種奇怪感覺在支隊長身上也感覺到了,他不由得猶疑:難道他們對自己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麽?


    正打算仔細思索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的時候,陶奇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了什麽,他猛然打了一個寒顫,駭然的向吳館長方向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險些沒把他膽汁嚇出來。


    他看到了什麽?


    吳館長手中戰刀刀穗末端,五色玉髓微微搖擺,陶奇駭然看到在五色玉髓中心的圓孔之中,飄飄悠悠的伸出來一隻慘白的人手,緊跟著,人手越伸越長,最後露出半張人臉


    我的媽呀!這是什麽東西啊?陶奇毛發炸起,他感到自己全身的雞皮嘎達都立起來了,幾乎想不顧一切就跑。


    忽然,他看到拿著戰刀的吳館長、支隊長以及張朝陽三人,竟對這詭異的人手和人臉沒有反應。


    “難道他們沒有看到嗎?還是我眼花了?”陶奇有些不自信起來,其他人都毫無反應,這是怎麽迴事,他們是真的看不到,還是


    陶奇強自穩住心神,定睛再看向那五色玉髓,隻見張人臉從五色玉髓當中飄搖而出,一diǎndiǎn變得越來越大。開始它還隻是眼睛以上的部分,到後來連下巴都出來了。那隻手也越伸越長,從小臂到上臂,這時已經快出現到腋窩了。


    陶奇這時徹底看清楚了,這張臉是一個軍人,看起來也是華夏人,可是他的軍帽卻和陶奇見過的特一師軍帽不太一樣,看起來有diǎn像是鋼盔,上麵拴著網狀的細繩。緊接著,他的脖子、身子都一diǎndiǎn的從玉髓當中拱了出來,臉和手自然也連成了一個整體。


    他穿著軍裝,這一身看起來很舊的軍裝證明了他的軍人身份。不過他的軍裝和支隊長以及張朝陽他們的並不一樣,陶奇對軍裝體係不很了解,隻是覺得他這一身有diǎn像電視上美軍的服裝。可是怎麽會有華夏軍人穿美軍的軍服呢?


    陶奇又看看大家,發現他們還是毫無覺察,隻有他這一條幼年藏獒在看著這位,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十分害怕的陶奇朝著那從五色玉髓****出來的人“汪汪”叫了起來,驚動了支隊長三人。他們詫異的朝著陶奇的方向看來,見陶奇對著吳館長身前半米的位置叫個不停,三人不由得順著陶奇的目光向那裏看去,可是幾人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陶奇見自己已經如此提醒了,三人還是對那個從五色玉髓中出來的軍人毫無覺察,終於明白似乎隻有自己才能看到對方。難道是因為


    見到陶奇對著自己叫得淒厲,吳館長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想起了那則傳聞,身上立時汗毛倒豎,冷汗頓出。他怪叫了一聲,把戰刀“哐啷”一聲丟在地上,並向後急退數步,靠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牆壁上,目光驚恐的盯著陶奇和地上的戰刀來迴看,似乎在找他心中認定的那可怕的東西。


    支隊長見到如此情形,眼睛眯得像一條縫,目中卻閃耀起興奮的精光。他嘴角微微上翹,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若是陶奇看到他的表情必定會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會心中發寒。


    張朝陽卻懵圈的撿起之前掉落的項圈手帶,問陶奇道:“驚蟄,你怎麽了?驚蟄?”


    陶奇這時不再叫了,隨著吳館長把刀丟在地上,那好容易才拱出來的軍人忽的被刀穗末端的五色玉髓一下子吸了迴去,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支隊長見陶奇不再叫了,抿了抿嘴,上前撿起戰刀,大步上前,附到吳館長耳旁對他耳語起來。


    吳館長聽了支隊長的耳語,蒼白的臉色好了不少,頻頻diǎn頭後,微露苦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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