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這邊收獲頗豐,然而孔祥林那邊,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這還要從孔祥林等人進入別墅區開始說起。


    幾人從麵包車上下來,分工明確,由天線負責在車裏追蹤手機號碼的具體位置,居中調度;由孔祥林和一條柴鄒雲忠向目標靠攏,盡量抓捕;由潘雲領著郝雨負責策應,以防萬一。


    商量議定,孔祥林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天線戴上耳機緊盯筆記本電腦屏幕。


    沒一會手機接通,孔祥林說道:“先生,我們是市煤氣公司的,您家煤氣管道很可能發生了泄漏,我們……”


    一個陰柔的男聲打斷他道:“我家沒開煤氣。咦?”


    剛說完這一句,他馬上便意識到了問題,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孔祥林失望的說道,看向天線。


    天線無奈的搖了搖頭,聳肩道:“時間太短。。沒法查。”


    潘雲看向孔祥林說道:“隻好用最笨的辦法了,地毯式搜索,好在這裏都是豪華別墅,住戶較少,找起來也許會容易點。”


    然後他叮囑天線道:“繼續搜索,區域全覆蓋,一刻也不能放鬆,隻要對方還有通話,我們就不能錯過。”,…,


    天線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其餘四人則分作兩組,分頭摸向一棟棟別墅。


    孔祥林由鄒雲忠攙扶著慢慢行走,他有先天的優勢,時時都可以放出邪眼四處打探,邪眼可以進入別墅內部,效果事半功倍。


    兩人走著走著,孔祥林非常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


    “他怎麽會在這兒?”孔祥林不由得納悶的想道。


    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前方一棟別墅門前一閃,鑽了進去。


    如果放在從前,這樣夜色深沉隻有燈光的情況下,孔祥林恐怕都無法辨認這道人影,可現如今被邪眼改造過的視力當真不是蓋的,隻一眼孔祥林便認出了那人來,竟是賀喜軍的弟弟賀喜政。


    自從賀老六出事後,孔祥林便對他這個弟弟留上了意,隻是這些日子以來,孔祥林先是住院,後又被任務牽累,才沒能顧及上他,可沒想到他卻忽然出現在此處。


    孔祥林示意鄒雲忠暫時停一下,二人躲在了那棟別墅與另一棟之間的暗影處。


    孔祥林讓邪眼跟上去瞧個究竟。,…,


    隻見賀喜政走進別墅。別墅裏麵的燈亮了起來,裏麵裝點的富麗堂皇,不愧為富豪級住宅。


    讓孔祥林意外的是,別墅裏竟已有一人,正站在會客室的正中央,背對著賀喜政。


    賀喜政走進來,見到這人,似乎說了什麽,孔祥林通過邪眼的視角,看到那人肩膀一陣顫抖,轉過身來,竟是賀喜軍的妻子左怡君。


    難道賀喜政說的都是真的,這左怡君竟真的擁有一套坐落在濱江小區的別墅?孔祥林心頭一陣煩躁,不過就算情況屬實他又能說什麽呢?就算左怡君真的背著賀喜軍,在外麵有人,他一個外人也不便置喙。


    二人顯見意見不合,似乎在爭吵些什麽,孔祥林早知二人關係不睦,他們吵嘴實屬正常,可這三更半夜,人人都已熟睡之時,叔嫂二人出現在這樣一棟別墅內爭吵,就不免有些讓人胡思亂想了。


    孔祥林忽然很想聽聽她說些什麽,可惜邪眼雖然厲害,但還不具備竊聽的能力,他隻能通過二人的唇部動作,勉強猜出他們大概說了哪些話,不過孔祥林沒有學過讀唇語,看不大準。…,


    ,…,


    二人又吵了一會,賀喜政麵色猙獰起來,走向左怡君。左怡君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似乎還是不肯讓步。


    賀喜政走了兩步,忽地一下撲向左怡君,將她撲倒,騎在了她的腰上,並用一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孔祥林大吃一驚,沒想到賀喜政竟然敢對左怡君動手,他現在顯然已經情緒失控,要是不管不顧,怕是要出人命。


    孔祥林忙讓鄒雲忠攙扶自己,跑向那棟別墅。


    二人撞開門之後,衝了進去,賀喜政正處於瘋狂狀態之下,對別墅門被硬生生撞開都沒有反應,始終在用力掐著左怡君的脖子。


    鄒雲忠放開孔祥林,上去照著賀喜政的後背就是一腳。他也是軍人出身,這一腳含怒出手,如何能輕得了?


    賀喜政被他這一腳直接踢了一個狗啃屎。。打著斜就跌了出去。


    他這才發現二人進入別墅,扭頭驚唿道:“什麽人?”


    待看清孔祥林的模樣時,不由得做賊心虛的道:“大林,你怎麽來了?”


    旋即他看看孔祥林,又看看左怡君,忽然暴怒的說道:“艸,難道你就是這娘們的奸夫?枉我哥當你是兄弟,你竟**大嫂!”,…,


    孔祥林氣憤的道:“賀老九,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誰是奸夫?”


    賀喜政冷哼一聲道:“不是奸夫你怎麽知道這兒?”


    “賀老九,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齷蹉!你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瞞住世人的眼睛,你在金力賭場欠下賭債、被其要挾,來脅迫嫂子低價買房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還敢在我麵血口噴人?”孔祥林怒極反笑的說道。


    賀喜政麵露驚容,好像見鬼了一樣的看著孔祥林道:“你,你怎麽可能知道?”


    “我怎麽知道並不要緊,我隻是想知道,金力人已經死了,你的帳自然也就不用還了,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孔祥林質問道,賀喜軍已經死了,可左怡君和孩子畢竟還要生存,賀喜政這樣會把人家母子二人逼上絕路。


    “我苦苦相逼?”賀喜政冷笑著指著左怡君道,“你問問她,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房子哪兒來的?”


    左怡君揉著被賀喜政掐得留下一道血紅手印的脖子,剛緩過氣來,聽著賀喜政的話,不由得辯解道:“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這房子就是喜軍留下來的。不信你們可以到房產局去查,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如果不是喜軍的,房子上又怎麽會寫喜軍的名字?寫我的不就好了!”,…,


    賀喜政嘿嘿冷笑:“你這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哥死了之後,你一直在這裏跟個男人幽會。”


    左怡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歇斯底裏的吼道:“你胡說!”


    賀喜政道:“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


    孔祥林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喜軍不在了,就算是嫂子再找人也是她的自由,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要人性命吧?”


    賀喜政說不出話來,眼珠亂轉的似乎在尋找出路。


    左怡君說道:“大林,嫂子也不怕家醜外揚,這賀喜政一直惦記著這棟別墅,可你也知道你軍哥家的條件,喜軍這一走,家裏用度就捉襟見肘了,老人需要照顧,孩子還得上學,哪裏不需要錢?這房子是你軍哥留給我和孩子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怎麽可以白白給他?任由他輸掉?”…,


    孔祥林誠摯的說道:“嫂子,原本你們的家務事,我作為一個外人是不便插手的,但是賀老六他這樣搶奪喜軍留下的財產實在於理不合,我們幾個兄弟都不會答應,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你放心,我孔祥林今天在這放下話來,若是賀老六還不肯放手,我就把他送進監獄裏去。”,…,


    孔祥林這不是大放厥詞,他手中掌握有賀老六盜賣鐵路物資,拿去換錢的證據,隻是礙於他是賀喜軍的弟弟,賀喜軍又給他求過情,他所作所為又沒有達到罪大惡極的地步,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直沒有報警。可是賀喜政如果始終糾纏左怡君。。讓她沒法正常生活,他也隻好將他送進監獄裏反省反省了。


    賀喜政聽到孔祥林這話,不由得怒道:“姓孔的,你他娘的有種,我賀老六算是認清你了,你就他-媽一個雜-種,跟這娘們勾搭連環,穿一條褲子,別老拿老子那點事說事,有種的你就報警去。”


    說罷,他一甩袖子,繞過孔祥林就要離開。


    孔祥林給他讓出道來,並未阻攔,任由他走出別墅。


    左怡君見了麵現急色,問道:“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孔祥林歎道:“不讓他走又能如何?難道現在就報警抓他?說他意圖謀殺?”


    左怡君欲言又止。孔祥林繼續說道:“嫂子,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賀喜政這樣做自然是有他不對之處,可他畢竟還是喜軍的親弟弟,不看僧麵看佛麵,還是暫時放他一馬,他以後若是依然不知悔改,我們再抓他不遲。”,…,


    左怡君隻好點頭。


    孔祥林沒有告訴她的是,他已經操控邪眼跟上了賀喜政,他對這個賀老六並不放心。但他知道賀老六沒什麽大的野心。他在金力死了之後還來找左怡君要這棟房子,絕不那麽簡單,這背後說不定還另有隱情,他必須了解清楚再做定奪。


    賀喜政離開左怡君這棟別墅,誰知竟並未離開這個小區,而是沿著小區內的小路走向另一棟別墅。


    賀喜政敲了敲門,走進別墅。


    別墅裝潢簡約大方,不失華貴,給人以一種書香氣息。


    賀喜政在仆人的引領下走進別墅主人的書房,仆人帶好門,退了出去。


    書房的主人背對門口而立,看向窗外,說道:“事情又失敗了?”


    賀喜政點頭應是。


    那主人轉過身來,看向賀喜政。見到這張臉,賀喜政不由得渾身一抖,畏懼之情溢於言表。


    他在自己家中竟還帶著一副麵色猙獰,讓人不寒而栗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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