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江山,唯我獨尊……”


    時不我待,那邊天線正要和劉年同歸於盡,這邊江山印又出了這種異狀,時間不允許孔祥林多想,忙依照趙哥所說,將江山印喚出。


    趙哥的口訣果然好用,孔祥林剛在心中默念口訣,江山印便應聲而出。


    江山印甫一從孔祥林身體內喚出,便立時噴薄出滔天熱浪,白色氣浪以孔祥林為中心向四周滾滾爆湧。


    “轟”江山印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噴薄的氣浪直接將劉年、天線以及天線手中的手雷吹飛。


    說時遲那時快,孔祥林的內心鬥爭、印之空間發生的巨變、孔祥林逼不得已喚出江山印,這一切說起來長,而實際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天線隻是剛剛從圍牆上躍出,還未及落下,便被這場氣浪吹得飛了迴去,高高飛起,向遠處飛去;而劉年則被吹得撞在藥廠的圍牆之上。。竟硬生生將圍牆撞開一個豁口,人則被氣浪繼續吹往院牆外的白楊樹,也虧他見機得早,本事又高,才雙臂一搭樹幹,穩住身形。


    天線落往很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手中的手雷則被吹得更遠,砸在一個垃圾桶上,發生爆炸,將垃圾桶內的垃圾炸的漫天飛舞,好不惡心。,…,


    天線雖未受重傷,但這一下也摔得不輕,趴在樹杈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劉年這才有機會迴頭偷眼觀瞧,隻見白霧繚繞間,隱約可見孔祥林兀自依舊倒在地上,而在他的頭頂上方,正飄浮著一方血色幽幽的小印。


    江山印如今已同在趙哥手中時大不相同。隻見小印拇指大小,通體血紅,印柄上還插著那支血色短杖,僅留一顆血色小珠在印柄之上。


    血色小珠向外放射著道道紅光,仿佛嗜血的魔眼,顯得甚為可怖。


    這邊的巨響,終於將整個藥廠驚動,本就從針劑灌裝車間追來的那幾名工人,更受到池魚之殃,被氣浪吹飛,落向遠處倒地不起,不知死活。


    劉年眼中終於露出深深的震驚,方才那小印釋放出來的能量,實在可怖,好在它隻是向四周各個方向同時爆開,若是將能量控製於一個方向,恐怕盡管是他也難以幸免。


    這小印是什麽東西?


    劉年很想上前看個究竟,可畢竟難壓心中那絲懼意,沒敢邁步。


    “趕快療傷,印之空間的事態解決了。可劉年還沒有解決,要是他趁此機會殺了你,咱倆都得完蛋。”趙哥在孔祥林心中喊道。,…,


    孔祥林也知道劉年不解決,自己今天休想全身而退,忙急運沈覆雪的療傷心法,以最快的速度修複著身體受傷的部位。然而,孔祥林這次受傷很重,被摔傷的部位又多,一時半會哪能立刻痊愈,隻能默默祈禱劉年被江山印方才威能震懾,一時不敢上前。


    “用江山印將他收作奴仆,除此之外你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打敗他。”趙哥道。


    “也隻能如此了!”孔祥林一邊療傷,一邊在心中說道。


    “江山印召喚出來之後,你便可以在印體上方看到你剩餘的壽命,每收一個精神奴仆,你要損耗十年陽壽作為代價,所以若非情況緊急,這招絕不能亂用,否則你死了不要緊,還要連累老子。”趙哥說道。


    孔祥林向江山印看去,隻見血色小印的上方,隱隱漂浮著一行紅黑相雜的隸書小字:“九年六月五天……”…,


    孔祥林吃了一驚,問道,“你方才說什麽?江山印上方看到的是我剩餘的壽命?”


    趙哥道:“對,以前我之所以知道自己所剩陽壽不多,就是因為這個。由於江山印是要消耗掌控者的陽壽精血為能源的,所以當年武宗皇帝打造之時,便設下這一方法,讓掌控者了解自己還剩下多少壽命,以防止過多使用,把自己生命吸幹而亡。”,…,


    “不會吧!”孔祥林傻了眼,沒想到自己剩下的陽壽竟然不足十年,這是從何說起,難道自己這樣短命嗎?


    趙哥也發現了孔祥林的異樣,問道:“不會什麽?時間緊迫,趕快動手吧!不然等那劉年反應過來,恐怕你再想鎖定他就難了。”


    孔祥林垂頭喪氣的說道:“我的壽命隻剩下九年半了。”


    “……”趙哥頓時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你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麽隻剩下九年多的命?你以前被人吸過精血?”


    孔祥林將為祖母灌血續命的事跟他簡要述說了一下,趙哥有些吃驚的說道:“真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孝子賢孫,居然可以為了祖母奉獻自己的陽壽。隻不過你方才也說了,那樣做最多會損失你一年的壽命,就算中間出了什麽差錯,我想以沈家那樣的醫學大家,也不會有太大的誤差,不會一下弄沒你這麽多的壽命。你再想想,還有沒有過其他的事情?”


    孔祥林經他這麽一提醒,想起了血麟角那次,於是也跟趙哥說了。,…,


    趙哥沉吟起來。問道:“那個血麟角你後來拿到濱江仙市拍賣了?連同幾枚血麟趾一共拍了三十五萬功德?”


    “你怎麽知道?”孔祥林納悶的問道,然後他忽然反應過來,“你,你是那個買家?”


    趙哥歎道:“天意啊!一切真的都是天意。我就說麽,你一個小小的三星級異能者,怎麽會突然強大至此?原來那支血麟角居然就是你賣的,你早已將精血和精神力灌注進去,就等我將血麟角和血麟趾加上冥血魔珠練成血麟杖,吸取精血對你奪舍,你好在最後的爭奪戰中,利用魔珠中的精血和精神力占盡優勢,將我打敗。”


    “這是從何說起啊?我怎麽有些糊塗,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會買,更不知道你會對我奪舍啊!這隻能怪你多行不義。上天不給你延續壽命的機會。”孔祥林說道。


    趙哥歎了口氣,說道:“要不,我怎麽說是天意呢?這樣巧合的事情,就算謀劃經年,也難以成功,可你卻在無意中,獲得了這樣的機緣巧合,不僅守住靈智沒有被我奪舍,還成功擊敗我的元神,獲得了江山印傳承。可見,天下事冥冥中自有主宰,實非人力可以逆轉!”,…,


    孔祥林也大致聽懂了一些,原來是趙哥買下了他的贓物,然後煉製成插在江山印上的那柄血麟杖,因為吸收了自己的精血在裏麵,所以導致趙哥奪舍失敗,這才發生了後來的事。現在迴想起來,這一切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當真巧得出奇。


    二人正說著,劉年終於皺著眉,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孔祥林雖然人躺在地上,但借助邪眼的監視,自然發現了他的舉動。


    “不能奴役他,可還有其他辦法?”孔祥林問道,趙哥這時顯然跟他拴在一根繩上,如果他不給孔祥林出主意,孔祥林死了,他也沒有好下場。…,


    “除了‘奴痕’這一招,江山印還有一招名叫‘傷逝’,可以吸取他人的生命能量,讓人瞬間老去,但是這一招同樣需要消耗掌控者大量的陽壽,而且它的消耗是不固定的,需要吸取的多,你本身消耗的也就多。這種情況下,若是滅殺那劉年需要消耗極大,你豈不是同樣要一命嗚唿?”


    孔祥林聽得頭大如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容易決定不惜消耗陽壽,使用江山印對付劉年,可沒成想自己的陽壽居然所剩不多,這江山印豈不成了雞肋?,…,


    劉年已經走了過來。。在離孔祥林一丈開外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冷冷的看著孔祥林,說道:“行啊,小子,都這般模樣了,還不死心?我看你這寶貝好像不錯嘛!嘿嘿,全該爺爺今天走財運,要是平時,這樣的東西別說白給,就算是買,估計也足以讓老子傾家蕩產,想不到你竟主動將這樣的好寶貝送上門來。”


    話是這樣說的,可他卻始終站在那裏徘徊不肯上前,顯見也是怕孔祥林還有後招。他這樣一來,倒是給孔祥林療傷留下了時間。


    孔祥林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假裝傷勢嚴重得無法動彈,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這反倒讓劉年摸不清狀況,不敢立即上前。


    就在這時,孔祥林忽然聽到趙哥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咦,這是什麽?”


    孔祥林正要問他,卻忽地發現不用問了,因為他也發現了異樣。隻見方才江山印印之空間爆發出來的那些白汽,竟緩緩飄浮聚攏起來,漸漸的向孔祥林這裏聚集。以孔祥林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旋風團。,…,


    劉年顯然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不由得又退了一步,不敢造次。


    旋風汽團越聚越濃,很快便由半透明變成完全不透明,並凝聚成一人多高、臉盆直徑的一團氣旋。


    氣旋緩緩轉動,沒多久竟生出頭臂,漸漸化成一個高大的白色人形汽團。


    孔祥林眼睜睜的看著汽團的變化,心中卻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情況再怎麽變化,也不會變得比剛才更加糟糕。


    隻此一會,情形又變,隻見白汽人形的頭上漸漸凝聚出眼耳鼻口,形貌居然和趙哥一般無二。


    趙哥在孔祥林腦海中忽地驚道:“竟是五行傀儡中的雲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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