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來過一次這裏,但再看一次,依然覺得很窒息…”洛翼注視著水天相連的「牆」,心生感歎。


    “不要你覺得,它就是真的窒息,這裏的空氣稀薄,待久了容易缺氧。趕緊把你想做的實驗做完然後迴去吧。”黑貓難受得張牙舞爪。


    “嗯…”此地確實不宜久留,洛翼落至風平浪靜的海麵,看著距離腳底不到一米的「海底」。


    平整得不像現實中的存在。


    「土遁·岩脊」


    施展忍術也沒有理想中的順利,延遲了半秒才在海底升起一座小土包;然後能發現小土包在以緩慢的速度接近「牆」,直到觸及,降維。


    “以前沒有參照物發現不了,這麵牆在吞噬世界?”黑貓大驚,唿吸變得更加困難。


    “不好說,也可能類似地理學概念裏的「匯聚型邊界」,是兩個維度交換的邊界線;另一邊可能就是「離散型邊界」。如果「生長」的速度快於「消亡」,世界就是在擴大的過程中。”洛翼覺得下結論為時尚早。


    下一個休息日,往反方向,也就是西麵飛飛看,興許會有不同的發現。有了求道玉這麽方便的交通工具,不用來開地圖實在是可惜。


    關於利用九顆求道玉尋找「某位大人」的行為疑似失敗了,當初片翼信誓旦旦的施法不見動靜,然後嘴硬說他們一定是已經見過,隻是被消除記憶了。


    至於為什麽他們人和貓位置沒動、時間也沒變,黑貓的強詞奪理是「二次元的事你少計較那麽多」。


    …


    返程。


    “真沒想到,求道玉還能這樣帶著人飛。”洛翼背後掛著九顆黑色乒乓球,往波之國的方向全速前進。


    先固定自己和求道玉的相對位置,再控製它們飛行,就能帶著人一起飛,至少沒有特別反科學。


    “我上我也行,不過我隻有一顆,這種飛法總給我一種被提著後脖頸的感覺。”片翼踩著餅狀求道玉,“駕駛什麽不明飛行器一樣,多帥喔。”


    “你就是嫉妒我多…要不你賣個萌,哥分你幾個?”洛翼露出欠打的笑容。


    “算了吧,這玩意以陰陽遁查克拉和「想念」為原料,認主得很。如果不是跟定了持有者,在你一個都沒有的時候我就把我的…呸,我什麽都沒說。”黑貓揚起高傲的頭顱。


    洛翼被幹沉默了,合著這小子嘴上沒把門的,身體…不是,人(貓?)還挺好的。


    求道玉認主這點似乎這也能證明,自己和片翼已經是完全相互獨立的兩個個體了。


    這算不算無中生有的一種?


    “咳…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幹的就是繼續收集「思念」,從曉開始一路幹到大筒木星,匯聚成創世之力?”洛翼試著確認接下來的主線任務。


    “大概吧,在采集到足以製作下一顆求道玉的份量後,試著扔一顆到「邊界」裏看看會有什麽反應。再強調一次,身上要保持九顆以確保戰鬥力。”這是片翼第二次強調了。


    萬一碰上蟄伏在地球上的大筒木一族,求道玉是少數能用來對付他們的武器和防具。


    “話說,既然要收集他人的「思念」,為什麽我不能用自己的呢?”這是困擾已久的問題。


    “對、對,你的「思念」量大管飽,所以在整個忍者世界誕生之初就被用來締造角色們的記憶和意誌了。你的收集過程,用「迴收」來形容也可以。”黑貓嫌棄地解釋。


    “啊?那這要是被我迴收了…”洛翼有些後怕。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主觀上的思念不會因為迴收而消失,不是「剪切粘貼」而是「複製粘貼」。角色們在被賦予生命和意識後有自己的生活,在此過程中誕生的「思念」才是足以創世的力量。”片翼越來越嫌棄了。


    ——這個世界是生活在其中的所有人一起創造的。


    “對自身和世界的認同,為了自己和他人幸福而付出的努力,哲學上是不是管這個叫「主觀能動性」?”


    “還要加上「正確的認識指導積極的實踐」才行,主客觀相統一才能推動世界發展。”


    “你說的對,所以光有愛還不行,還要做…”


    “憋說嗷!”


    …


    迴到波之國後,因為時值傍晚,洛翼沒有久留,就帶著小姑娘準備踏上返迴木葉的旅程。


    “又要來了嗎,神奇的時空間忍術?”花火對他們單程半小時的航行興致衝衝。


    為了避免高速風壓傷害身體,視聽感官會被求道玉變成的「蛋殼」阻隔,不過那種在天上高速飛行的體感令小女孩欲罷不能。


    太赤雞了。


    半句話之前還在交代正事的片翼,疑似被佐助召喚過去,隻剩下「靈媒」,一隻普通黑貓。


    算是直觀地見到通靈術對契約獸會帶來的麻煩了,時機不湊巧確實很搞心態。如果二柱子不是因為正事召喚它的話,下次見麵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


    “波之國、特別是海運公司,給木葉的委托會從十月底開始恢複正常,相信我們能應付過來。”洛翼捏著小姑娘軟軟暖暖的左手。


    中忍考試過來三個多月,村子總算基本迴到正軌,老師們陸續迴到學校恢複本職工作。


    “洛翼,我們還是要提前從學校畢業嗎?”花火抿著嘴唇,有些不情不願。


    日足要求他們提前畢業的原因,就是兩人的實力早已超越中忍水平,留在學校虛度光陰浪費才華,不如早點輸入社會發光發熱。


    小姑娘這才發覺,上學的時光其實還挺快樂的,和他無憂無慮相處的時間也不少。


    “這麽早就傷感上啦?我們就是比一般學生少一半的學習時間,從六年變成三年,這不是還有兩年半嗎?”洛翼微笑著安慰。


    鳴人外出修煉的時間就是兩年半,也不知道練什麽去了。


    同樣的時間裏,曉依舊蟄伏在暗處。算上大蛇丸脫離的七年,十年裏除了帶土,其他人都在全力劃水摸魚,組織沒解散都算是黑絕努力過了。


    仔細想想就覺得離譜至極。


    …


    差不多離譜的是,在洛翼和花火抵達木葉村門口時,天色依舊是傍晚。


    簡單的地理學,當你自東向西跑得和地球自轉一樣快,太陽高度角就永遠不會變。


    跑得更快一點,太陽真能從西邊出來。


    把守門的出雲和子鐵嚇了一跳,什麽黑乎乎的一大顆團子竄過來了。


    “看來村子人手確實不缺了,都能讓你們二位出來看門。”「大黑團子」變迴「小黑珠子」,露出其中的洛翼和日向二小姐。


    “不缺個鬼喔,我們這是剛任務迴來,綱手大人讓我們休息順便守門。”子鐵麵目猙獰、語無倫次。


    “我們已經三天三夜沒迴過家了。”出雲無奈解釋,“出任務、看大門,兩點一線。”


    我們木葉村也有忍界特色的007!


    “不是,啥情況呀?”以前不都是隨緣守門嗎。


    “兩天前,也就是你們出門的當晚,村子裏又潛入了奸細,好在綱手大人及時發現,才沒被滲透成功。”子鐵恨不得把監獄裏害他們加班的罪魁禍首大卸八塊。


    “你之前說得沒錯,學校的停課也會加重敵對勢力對我們的懷疑,因此加派間諜。不過沒想到綱手大人的感知力這麽強,深更半夜也能發現奸細。”出雲由衷感慨。


    雖然事實可能是柱間或者扉間發現的,兩位前代火影的感知力都不錯。


    適合不眠不休地給木葉當守夜人。


    “對了,現在不是閑談的時候,下午有日向族人過來傳話,讓你們到了就趕緊迴家,說是那個輝夜一族的孩子醒了。”子鐵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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