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


    火影辦公室的地下密室,柱間和扉間的轉生體被分別放置在兩個布滿咒印的法陣中間,法陣的最前方站著兩隻看起來十分年長的老蛤蟆。


    來自妙木山的深作仙人和誌間(誌麻)仙人。


    “準備好了。”洛翼在兩位前代火影之間蹲下,雙手分別按在兩個陣法的尾端,“在我以陰陽遁破壞的同時,請兩位前輩用仙術查克拉保護他們的靈魂。”


    這就是洛翼以陰陽遁嚐試「治療」幾名音忍的咒印時發現的成果。


    普通查克拉、陰陽遁查克拉和仙術查克拉之間存在顯著的克製關係。


    大蛇丸賦予下屬的咒印全名就叫「仙人化咒印」,讓使用者具備類似仙人化的強化能力。在洛翼用陰陽遁試著破壞咒印時,上麵的微量自然能量展現了極強的抵觸。


    相對的,陰陽遁卻能輕易破壞「狀態二」的各種忍術。


    “真的…沒問題嗎?”綱手站在一旁,雙手握拳。


    盡管她非常不願看到自家的長輩被囚禁在穢土轉生之中,但考慮到陰陽遁會連肉體帶靈魂一起損傷甚至消滅,人之常情地開始猶豫。


    “放心吧,千手一族的小姑娘,有我們兩個老家夥在,這小子的陰陽遁傷不著他們。”誌間仙人有著絕對的自信。


    “就算不小心失敗了,也不會讓他們兩個消失的。”深作仙人倒是發言謹慎。


    “有勞了,各位。”麵對年齡至少是自己十倍的仙人,日斬連煙鬥都不敢拿出來,生怕冒犯了兩位老老前輩。


    “那麽準備…三、二、一!”洛翼讓一比一完美的陰陽遁注入法陣。


    保險起見,從距離最近的腳部開始破壞,兩位仙人以自然能量避免被破壞殆盡;一路向上,在抵達胸口的時候需要先修複再破壞,在此過程中還要避免恢複行動力的兩位火影發起進攻,維持封印。


    一整套複雜的流程,持續了約五分鍾,直到他們恢複成破破爛爛的僵屍模樣。


    “這、這是在哪裏…怎麽迴事?”扉間恢複意識的瞬間便有所警覺,想要起身備戰卻發現身體不聽使喚。


    “看來,是仙人們、還有這名少年幫助我們擺脫了束縛。”柱間差不多了解現狀了。


    他們的記憶從中忍考試中斷至今,倒不如說現在的意識也是曖昧不清的。


    “祖父、叔祖父。”見到他們恢複意識,綱手五味雜陳。


    和記憶中的差別太懸殊了。


    “綱手嗎,你也長這麽大了啊…”柱間有些木訥地感歎。


    “閑言稍後再敘,先問正事。二代火影老先生,您對如何解開穢土轉生有了解嗎?”可以的話,洛翼不想再破壞一次。


    這很可能會導致作為祭品的薩克·鐙和托斯·砧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很遺憾,我的記憶很模糊。”扉間眼球微動,似在冥思苦想,“當初我開發這項忍術,隻是為了召喚死者軍團彌補戰力的不足,死者能恢複生前的意識和記憶實屬偶然。我們現在中的穢土轉生,已經是大蛇丸改良後的術式了。”


    “而且看起來,轉生體的實力好像很弱。”柱間很難想象身下的陣法居然可以鎮壓住自己。


    綱手也沒見過這麽正經的祖父和這麽客氣的叔祖父。


    “我可以解除和大蛇丸的契約關係,自由行動,也可以幫助大哥解除控製,但術本身卻無法解除,這樣做你們會滿意嗎?”扉間如此提議。


    某種意義上和複活真的差不多了。


    “這是你們這些長輩的事了,自行決定吧。”洛翼起身退到一邊,坐下稍作休息。


    他大概能猜到二代火影的意思,無非是以穢土轉生體存在於木葉,不眠不休的軀體還能在死後也給村子發揮餘熱(?),但這真的好嗎…


    “扉間,我們是已死之人,於情於理不該再行走在大地上,我寧可被徹底消滅。”柱間嚴肅得讓了解他本性的晚輩們感到陌生。


    “初代火影大人…”四周負責護衛的暗部,想必麵具下已經熱淚盈眶,這是何等德高望重的先驅者。


    “大哥,我們沒必要外出拋頭露麵,隻要待在這裏研究忍術。等我們找到解除忍術的方法,就能魂歸淨土。”扉間提出自己的想法。


    “唔…”柱間陷入沉思。


    以初代火影生前的木頭腦袋,加上穢土轉生的僵屍腦子,忍術研究和忍界倫理的矛盾估計夠他思考到扉間想出解除穢土轉生的方法了。


    …


    最後,考慮到木葉村當下內憂外患、戰力空虛,出於實用主義的角度出發,初代和二代的轉生體以被封印的形式留存下來,暫時生活(?)在火影辦公室的地下。


    算上洛翼,整個火之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除四代之外,木葉村的幾代村長天天齊聚一堂。


    “果然要入秋了嗎,最近感覺特別的陰冷。”行政樓一樓的工作人員抱著雙臂,縮了縮脖子。


    “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這麽覺得,看來我們文職幹太久,體質在不知不覺中下降了。”另一位工作人員應和。


    罹患感冒什麽的簡直是忍者之恥。


    距離他們直線距離不超過五米的地下,是兩位前代火影的死後日常。


    “可惡…這腦子是怎麽迴事,看過的東西轉眼就忘,我是老糊塗了嗎?”扉間來迴翻著書頁,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得煩躁。


    “你不是老了,是死了。”柱間盤腿坐在蒲團上,念經打坐。


    “大哥,你是想打架嗎…”扉間斜眼一瞥,不幫忙也就算了,嘴還這麽欠。


    “扉間,為兄說的是實話。你人都死了,心平氣和一點很難嗎?”柱間睜開一隻眼睛看看,偶爾逗逗聰明的歐豆豆也是一件樂事。


    “嘖…”扉間更煩躁了。


    他們轉生體確實沒有心跳,也不用唿吸,隻有在需要說話時才會習慣性地吸一口氣。


    堪稱醫學奇跡。


    …


    忍者學校。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下課。”洛翼習慣性地合上教案,隨後踏著鈴聲走出教室。


    還沒返迴辦公室就聽到裏麵傳出奇怪的人聲。


    “哎呀,伊魯卡老師,我的後背好像被什麽小蟲子叮了一下,能不能幫我看看?”是琴的日常猛烈攻勢。


    “這…找醫務室的老師看看吧,現在在外麵,還是在學校,實在是不方便。”是伊魯卡的日常無力防守。


    聽起來,如果在家的話就會「很方便」是吧?洛翼用陽遁強化聽力,隔門吃瓜。


    “伊魯卡老師,今天醫務室的值班老師是男老師,人家不想被其他男人看。”琴的二段攻勢愈發猛烈。


    “那你讓女老師幫你看看吧,哎你別在這裏脫…”伊魯卡趕緊捂住自己的大嗓門。


    洛翼決定替他們守好門。


    “洛老師,你怎麽在門口站著呀?”突然偷襲的是班長,那個神出鬼沒的女生。


    “啊?喔…我啊,剛剛在琢磨今天的課是不是有哪裏沒講好。”洛翼的嗓音由小到大,隨後原地踏步幾下,腳步聲同樣由小到大。


    偽造出從遠處接近的樣子。


    然後隱約聽到裏麵一陣雞飛狗跳。


    “對,說到這個,我就是來問您幾個問題的。”班長湊上來,“我們進辦公室裏說?”


    “呃…算了,外麵空氣好,就在外麵說吧。”洛翼來到走廊靠窗台的位置。


    “好吧。”班長有些好奇地瞄一眼辦公室門,有些遺憾地沒有推門而入。


    洛翼汗流浹背,這是什麽百分百吃瓜體質,如果不是他舍身掩護,伊魯卡的教師生涯怕不是就到今天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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