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中月讀的朋友都知道,幻術和噩夢差不多,有的時候明明知道是夢,還是無法擺脫對身心的影響,還是難以從夢中醒來。


    鬼童丸、多由也和次郎坊看到了什麽呢?


    他們被按在某一麵光滑的「牆」上,從接觸麵開始一點點融化,化成一灘…比一灘還要薄的存在,難以區分是固體還是液體。


    很荒唐的幻術,但靈魂深處卻有著名為真實的恐懼。


    那麵「牆」到底是什麽?


    以及…


    ——不想再變迴去了。


    …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左近沒有方才的自信和從容,沒有收起「狀態一」的咒印。


    “可惡…”靠在牆角的佐助心情複雜地看著麵前對峙的兩人。


    多麽懸殊的差距,自己會被一個音忍毫發無傷地擊敗,而這個小子,能毫發無傷地鎮壓三個同等級的音忍。


    “幻術而已。你的同伴,那個不禮貌的女孩子不也擅長這個嗎?”洛翼迴頭看了眼身上遍布黑色折線狀咒印的少女。


    “你還藏本事了嗎。”左近記得兜對他的評價就是不會幻術也不怕幻術,“哼…體術超群、忍術卓越,如今連幻術都能壓製他們幾個,木葉還真是臥虎藏龍。”


    他們確保卡卡西遠離後才放心接觸佐助,沒想到結果遇上更加棘手的家夥。


    怪不得大蛇丸變得越來越急迫。


    “你們的情報沒有問題,幻術確實是最近才掌握的。”洛翼一動不動,陰遁查克拉已經在暗處交織,“既然你和他們是同伴,同伴之間最重要的就是齊齊整整。”


    「幻術·月詠」


    「狀態二」*4


    在幻術影響到左近的下一秒,四人眾默契地開啟狀態二,以暴漲的查克拉量、體能和意誌成功突破幻境,將洛翼圍在中間。


    “能讓我們同時使出全力的,上一個還是君麻呂…”鬼童丸的氣質變得愈發陰冷邪惡,嗓音帶著死亡金屬般的失真嘶吼。


    “你確定要在木葉的村子裏全力戰鬥?不出一分鍾,這裏就要被上忍和暗部包圍了喔。”洛翼對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們無動於衷。


    他們的動靜確實不小,引起巡邏忍者的注意很正常。


    “嘁…”在謹慎地觀察一番後,鬼童丸最早退出咒印狀態,“趕緊把話說完,走了。”


    “如果你想要得到咒印的力量,就要去找大蛇丸大人。你想要的是什麽,留在祥和的村子裏,與同伴彼此慰藉著活下去,忘掉宇智波鼬嗎?”多由也跟著退出咒印狀態。


    “不要忘記你的初衷,村子對你而言無異於枷鎖。斬斷無聊的羈絆,獲得更強的力量。”左近完成收官。


    然後四人瞬身離去。


    “真是精彩的…不對,生硬的布道,大概是事先背好的台詞吧。”洛翼落到佐助麵前,“你怎麽看?”


    “哼…讓他們一個不剩地逃走了,你還問我?”佐助不客氣地反問。


    “這附近是學校、還有住宅,不計後果地動手很可能會傷及無辜。”洛翼雙手一攤,“他們比我想象中的強了不少,我最近每晚苦練半小時的幻術都沒能打倒他們。”


    聽得佐助的鼻翼都皺成一團,這明褒暗貶得也太明顯了。


    曇花一現的「咒印二」確實肉眼可見的強,但麵對四個這樣的敵人還能不露懼色,還是不要天真地認為他隻是在虛張聲勢比較好。


    這家夥的實力,早在波之國的時候就初現端倪了。


    “如果我說我打算跟他們走,你會阻止我,或者直接殺了我嗎?”佐助突然發問。


    “當然不會,我個人奉行的就是「選擇自由、成果自享、後果自負」。”這麽說好像不太符合師德,所以再補上一句,“隻是希望你想想大蛇丸給你力量的代價。”


    “哼,想要我的身體是吧,那又怎樣?”佐助已經知道大蛇丸拋出橄欖枝的真實目的。


    洛翼決定加大藥量。


    “就算侵占了你的身體當成容器也無所謂?”


    “無所謂。”


    “就算把你變成女孩子也無所謂?”


    “……”


    佐助陷入詭異的沉默之際,接到情報的上忍和暗部趕到了,卡卡西也在其中。


    “抱歉,我稍早之前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召集人手耗費了不少時間。”其中一名暗部開口就是道歉。


    四人眾是足以靠結界限製三代火影行動的強大存在,憑他一個人幫不上什麽忙,甚至可能添亂。


    “無妨,沒能留下他們是我實力不濟,剩下的就交給各位了。再見,卡卡西老師、佐助。”可以放心了,洛翼瞬身離去。


    初戰四人眾,他有了不得了的收獲。


    …


    “這就是「思念」,那隻貓整天東奔西跑收集的東西?”


    返迴日向家宅邸,洛翼坐在書桌前,觀察著漂浮在手掌上的無色無形無重力物質。


    能不能稱之為物質還有待商榷。


    以陰遁鉤織的幻術在侵入音任四人眾時,從他們的意識中抽離出來的存在,是他們四人對自己的人生、這個世界的認識。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在他偶爾用陰遁殺人的時候會有微量類似的東西跑出來,之前以為是尚未煉化的敵對查克拉。


    “對了,還有1:1:1調和!”洛翼說著便催動陽遁和陰遁。


    等比例凝聚在手上,和「思念」融為一體。


    隻見淺金色的陽遁和深紫色的陰遁圍繞「思念」開始包裹旋轉,好似在對抗又好似在融合,在短暫的膨脹至籃球大小後逐漸收縮,最終…


    “這就是…「求道玉」?”


    洛翼仔細觀察懸浮在麵前的小黑球。


    乒乓球大小,黑得無比深邃,不用接觸就能感受到自己和它意念通達,像是多出來的一部分肢體般,可以僅憑意誌自由操控。


    本身的存在介於物質和能量之間,更趨近於物質;包含陰陽五行七種屬性的高密度查克拉,可以抵抗仙術之外的一切忍術;可操控的有效距離近百米,攻防一體,還有很強的輔助功能。


    “隻是為什麽…四人份的「思念」就能捏出一顆求道玉,而片翼殺了那麽多強盜,看起來也隻有一顆?”


    洛翼很快就有了答案。


    就像他順手殺掉的強盜,能感受到的「思念」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那隻貓需要攢很久才能憋出一顆也就不例外了。


    四人眾和強盜的區別就是,重要的boss戰敵人和野外隨機刷新無名小怪的差距。


    “求道…可道之道,非常之道。嗯?”洛翼還在琢磨著,聽到輕微的敲門聲。


    “洛翼?這麽晚了不睡覺,還在修煉嗎?”開門一看,原來是花火,抱著枕頭。


    “抱歉,吵醒你了嗎?”洛翼有些奇怪,他是講完睡前故事確認小姑娘睡著了才迴來臥室的,試做求道玉也沒有發出噪音才對。


    “唔…在夢裏「看到」洛翼的查克拉,就醒了…”花火像隻沒睡醒的小企鵝,搖搖擺擺地晃到床邊倒頭就睡,帶來的枕頭都沒派上用場。


    估計是轉生眼的被動技能洞察眼發現近距離的查克拉反應,催她起來查看情況,發現是洛翼後放心繼續睡了吧。


    隻是對床的自動尋路功能導航到他的床上了。


    “這孩子…”洛翼上前,替小姑娘蓋好被子,木葉村入秋早,晚上是容易受涼的時候。


    說起來,他每天晚上都用幻術給花火講故事,怎麽就沒從她身上收集到「思念」呢?


    反倒是沒什麽接觸的四人眾,給的份量都夠捏求道玉了。


    “啪嗒——”


    睡熟的小女孩開始習慣性地踢被子。


    太熱了嗎?還是…


    再次靠近,這次把被子提到胸口,露出一點點肩膀。


    “洛翼…”


    “又吵醒了?唔…好像是夢話。”


    “不要…走…”


    花火輕輕蹙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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