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夜晚尚未結束。


    洛翼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臂彎裏枕著花火,香香軟軟的一隻小蘿莉。


    她的唿吸很均勻,但似乎睡得很淺,眼瞼偶爾會動一下,隨時都可能醒來。


    “那個家夥,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感受著兩人逐漸同頻的心跳,洛翼遠沒有表麵這般平靜。


    毫無疑問,片翼在更早之前就知曉這個世界是怎樣的存在,而且如果不是為了阻止他去看三忍大電影,或許會瞞得更久,直到…


    “直到我徹底離不開這個世界、或者這個孩子嗎?”洛翼細細打量著小姑娘。


    全身上下挑不出一點瑕疵,可愛得有些不真實;性格也不錯,除了對自己的占有欲好像太強了點。


    誰會討厭這樣的女孩子呢?


    如果少用一點萬象天引就更好了。


    “說不著的話,不妨研究一下那個家夥手到擒來的求道玉吧。”洛翼伸出沒有被小未婚妻征用的左手。


    片翼傳授過這招的技巧,就是陽遁、陰遁和「意念」的1:1:1調和,實現從查克拉到實體的質能轉換。


    查克拉還容易理解,「意念」到底是怎麽變成能量又如何變成實體的?看那隻貓隨隨便便就嘔了一顆出來,用完後洗都沒洗又咽了迴去。


    陰遁可以創造實體,進行基礎屬性異化就能變成少量對應元素,隻是單純以陰遁形式存在的話…


    “洛翼,睡不著?”花火睜開眼睛,一雙即使在昏暗的深夜依然潔白的眸子。


    “可能是潮水聲有點吵,也可能是白天片翼給我示範的新忍術讓我有點激動。”洛翼找了兩個次要原因。


    “新忍術?”花火明顯對後者更感興趣。


    “嗯,陽遁、陰遁和意念的結合,我不知道「意念」是怎麽個結合法。”洛翼說出自己的困惑。


    “意念?那不是施展忍術的基礎嗎?以意念催動查克拉,結合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最後才變成忍術。”花火對他的疑問感到訝異,一個忍術高手居然不會控製意念。


    “很簡單嗎這個。”洛翼哭笑不得,怎麽連你也說這是基礎?


    說得他好像是一個精通料理的大廚,結果連菜刀都不會握。


    但是既然他們都這麽說…


    “唔…大概、可能,誰都會吧。”花火說出殘酷的真相,“洛翼不靠意誌的話,是如何用出那麽多厲害忍術的?”


    他能說是靠想象使出來的嗎。


    話說,「想象」和「意誌」又有什麽聯係和異同呢?


    “我好像和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一樣,不需要意誌就能施展很多忍術;但如果是需要意誌的忍術,我就無能為力了。”洛翼的結論令人沮喪。


    “貓貓都能做到的事,洛翼一定也可以;洛翼自己的意誌不可以的話,關於我的意誌一定可以。”花火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


    關於她的意誌,對虛擬角色的喜愛嗎,對她由虛轉實的向往嗎,還是…


    ——學習求道玉的過程,本身就是「求道」的過程。


    …


    聽片翼的話,洛翼沒有再去短冊街,而是老老實實在木葉待到鳴人和自來也帶著綱手迴來。


    “木葉變了很多嘛。”綱手終於變成習慣的禦姐外表,站在火影辦公室的頂樓,“從今往後,我就是主宰這個村子的第五代火影了。”


    洛翼一臉懷疑地看著她的背影,這發言很難說是村長還是村霸。


    三代老爺子退居二線,和彼時的同窗門炎、小春一起作為高級顧問,在行政部門發揮餘熱,總之是個僥幸活下來也閑不住的勞碌命。


    “就任儀式從快從簡吧,邀請各國的大名來一趟。玄間、青葉,通知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是。”*2


    山城青葉就是行政部的那個冒失眼鏡男,實力其實不錯,和並足雷同是合得來的搭檔。


    同為特別上忍的洛翼沒有被分配到任務,木葉高層有意讓他多待在村子裏,作為保衛村子的最後手段。


    畢竟中忍考試上和大蛇丸的對決讓他一戰成名,片翼被默認為洛翼戰力的一部分。


    說到大蛇丸…


    “洛翼,你沒能趕來短冊街真是可惜,好色仙人、綱手婆婆和大蛇丸的通靈獸大戰太厲害了。隻不過我隱約覺得大蛇丸比好色仙人還好色,你知道為什麽嗎?”離開行政樓的路上,鳴人湊過來閑聊。


    “我、我不知道…”是那隻貓幹的,關他洛翼什麽事。


    “好吧,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大蛇丸想得到佐助,佐助要是落在他手裏,會被做什麽變態的事我想都不敢想。”鳴人眯著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畫麵。


    這迴確實沒感覺錯,蛇姨是想要二柱子的身子。


    用法不明。


    …


    在行政樓門口告別鳴人後,洛翼走進火影辦公室,裏麵的三代和綱手已經等他一會了。


    下一站是地下室,封印初代和二代的地方。


    “祖父、叔祖父…”綱手在見到穢土轉生的兩人時,終於切身體會到這個術的恐怖之處。


    除了被片翼肘穿的兩個洞,柱間和扉間的模樣與生前、與綱手的記憶中別無二致,仿佛真的複生了一般。


    “可以修複,但是修複後他們會恢複行動力和攻擊性,而且意識也不會恢複。”洛翼做出說明,“這一切都在大蛇丸的控製之下。”


    意思很明顯,即使繩樹和斷通過穢土轉生迴到人間,依然隻能作為他人的提線木偶。


    生不如死,死了也不得安寧。


    綱手十分慶幸自己沒有接受大蛇丸的所謂交易。


    “這個術能解開嗎?”想到長輩的靈魂被禁錮在這裏,其中還有將死的兩名獻祭者,綱手就難以抑製地生厭和憤怒。


    “理論上隻有施術者解開忍術,或者由被轉生者的初代和二代自己施術,解除穢土身軀和召喚者之間的契約關係。”洛翼就不說六道仙人也能解除了,聽起來像是廢話。


    “所以如果喚醒作為忍術開發者的叔祖父,就能有辦法解除嗎。”綱手聽懂了他的意思。


    能否恢複扉間的意識,決定了兩位前代火影的命運,而且無須恢複多少實力,隻要有相應的知識就夠了。


    關於穢土轉生,留下的書麵資料其實很有限,真虧大蛇丸能通過這麽少的內容進行二次開發和完善,他(她)對與生死相關的研究是真的用心。


    “在通靈術的基礎上,通過帶有封印術的符篆控製,在施術的過程中加入自己的特色避免被外力幹涉甚至接管。”這是日斬最近的研究成果。


    聽起來像是獨立遊戲會采用的版權保護係統。


    “有空的話我會繼續研究,畢竟醫療忍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盡管情緒低落,綱手還是振作起精神。


    難得的機會不是嗎,能讓老頭子們「親眼」看看自己和村子夥伴們的努力。


    隻是眼下還有一堆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


    “綱手大人!請幫忙醫治我的愛徒小李吧!”凱哭哭啼啼,兩行熱淚看著像是從超濃的眉毛裏擠出來似的。


    小李都拄了一個月的拐了,和幸運的佐助、卡卡西不同。


    說到佐助,他前兩天也修行歸來,從表情判斷,應該對修煉的成果很不滿,沒達到預期目標。


    這個「預期目標」就是「要比鳴人強一大截」。


    洛翼不是不能理解,平時相處最多的同伴兼對手,佐助親眼見證鳴人在短短幾個月裏從吊車尾畢業生成長到恐怕比自己還強大的存在。


    很難有人可以輕易接受這種突變帶來的落差感吧?


    所以聽到這樣的消息並不意外…


    “出事了!鳴人和佐助在醫院的屋頂上打起來了!”青葉又一次火急火燎地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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