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翼,如果你沒說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我都要以為你是仙人轉世了。”卡卡西在屋頂上坐下,望著西麵的落日殘暉,


    “仙人嗎…”不談妙木山的蛤蟆丸,被忍界共知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也不過是外星人,“說到底也不是神。”


    “神?你想成為神?”卡卡西幾分驚訝、幾分惶恐。


    盡管眼前的少年所展現出來的戰術和戰力已經遠在鳴人他們之上,但卡卡西總覺得自己隻是看到冰山一角。


    如果這樣的人想成為淩駕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卡密撒嘛?算了吧,妄圖以人類的格局僭越神的境界,這麽做的人99%都會作繭自縛。”那個想要成為新世界的神的男人,現在已經活成表情包的形狀了。


    “那你做了這麽多,僅僅是為了讓再不斬和白…以你想要的形式活下來?”卡卡西難以理解。


    前一天晚上,這個少年向自己尋求關於生命的思考;一夜之隔,他便可以對山賊和海盜草菅人命,殺戮得看不出任何心理負擔。


    “是的。”洛翼承認了。


    他不確定自己的心態是何時發生轉變的,隻知道初戰再不斬時,依然抱有戲弄的心態;而在今天的決戰之後,他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忍界、忍者的生存邏輯。


    “洛翼,我能問問你,你是怎麽看待再不斬以前的理念,把忍者存在的意義隻是視為工具的?”卡卡西決定試探一下他的想法。


    “很簡單,把實用主義拔高到極點,忽略人道主義的結果。從短期效率上看是最節約成本的決策,但隨著時間的增長,人才流失就會成為最高昂的成本。”洛翼不是不理解,剛從戰亂中獲得喘息忍者村會奉行如此理念。


    安定與和平能不能維持到明天都沒人敢打包票,為什麽還要考慮長遠發展?


    “「人道主義」?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聽說的詞匯,卻能隱約聽懂它的內涵。”卡卡西捏著下巴思考,“你之前還說,要教白接管海運公司,就是準備施行你的「人道主義」嗎?”


    “確實,這不是複雜的概念,中心思想隻是「把人當人」而已。考慮他們的物質需要和精神需求,從而培養他們的歸屬感,主動維護集體的利益。”


    “聽起來,你所構想的公司和村子也差不多了忍者和村民因為同伴之間的羈絆互相幫助,超出純粹物質和利益的考量…”


    說起來,在火影世界的語言體係中,「羈絆」是不是和原來的世界正好相反,是一個褒義詞?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我不太清楚這邊的公司是怎樣的模式,但在我們那邊,好的公司就該是講究人道主義的。至於卡多的海運公司,我相信白會善待他們。


    “當然,前提是他們值得善待。順利的話,我留在那邊的影分身已經把表麵上海運公司的普通職工都記下來了,這部分員工保留,剩下的惡人廢人懶人盡數驅逐…嗯?”


    說著說著,洛翼意識到有些不對。


    變成卓力的陰陽分身消失了,那邊的影分身是如何留存下來的?難道影分身術的施術範圍比他想象中的還大?


    有點不放心,索性就把術解除比較穩妥。


    如今卡多已死,「日向家的隨從」留在海運公司也沒有意義,下次直接變成卡多迴去就好。


    反正目擊卡多死亡的敵人活口一個都沒有留下。


    「水遁·黃泉渡」不是水龍彈術那種拿水衝人的單純水遁,而是可以在水體中混入其他遁術的障眼法忍術。


    比如今天使用的時候,洛翼就在水體裏混入少量異化雷遁查克拉,被衝下海的強盜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電暈了,而在落海的時候昏迷的結果…


    心念一動,身在卡多家宅的「隨從」就在卡多集團殘黨的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陣煙霧消失。


    當然,一同消失的還有存放在卡多保險櫃裏的「錢」符咒。


    從影分身反饋的記憶中,洛翼得知,陰陽分身在執行卡多的「綁架達茲納家人」命令前找到了他,為了幫助維持影分身而向他灌注了部分陰陽遁查克拉。


    原來如此,怪不得「卓力」跟瓦拉吉來襲的時候,影分身還能好好地待在卡多身邊。


    除此之外,影分身有好好地履行使命,跟著卡多去了一趟明麵上的公司,居然真有不知道老板真麵目的普通人員工。


    至於最後大橋上的決戰,影分身以「不願暴露」的理由拒絕了同行,卡多隻好把咒符放在家裏,讓影分身留在家裏等他們凱旋。


    影分身果然是好忍術,能補充不同視角下缺失的記憶。


    “令人歎為觀止的理念。”卡卡西盛讚不已,“假以時日,或許你能成為火影也說不定。”


    “您說笑了,老師。”洛翼毫不在意地輕輕搖頭,“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然後盡己所能地彌補一些童年…的遺憾。”


    “很豁達,雖然以你現在的實力和身份,想普通也普通不了了。”卡卡西對麵前的少年愈發滿意。


    實力不俗、才智過人、不驕不躁、虛懷若穀。


    真被日向家捷足先登碰上寶了,難道白眼的洞察力竟有這般強大?


    “說到這個,卡卡西老師,剩下的任務就要麻煩你們了。”洛翼說得好像他做了多少與「保護達茲納」有關的工作一樣。


    “呃…你這是要?”


    是的,洛翼準備再一次連夜趕迴木葉。


    按大橋當前的建造進度,算上今天決戰造成的破損修複工作,等到大橋完工至少還需要十天時間,他可不願意更不敢讓花火等這麽久。


    小姑娘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和他一起入學忍者學校呢。


    “對喔,我都快忘記你既是畢業生,又是預備生了。行,你先迴去吧,替我向火影大人轉告一下任務進度。”


    “明白。”


    …


    這一次迴去,洛翼可以通過快要完工的大橋趕路,踩水的路程大大縮短,其他的和上一次沒什麽區別。


    原作中,剩下的時間被一筆帶過,可見直到大橋落成開通,鳴人他們也沒有再遇上什麽麻煩。


    隻要自己遠離波之國,劇情就會迴到正軌,基本不用擔心發生意外。


    “怎麽可能…最大的變動就是再不斬和白活下來了,原作自此就該崩得馬都認不出來了。”穿梭在樹林間的洛翼忍不住自言自語。


    怎麽說呢,其實救下再不斬和白也是試驗的一部分,驗證幸存下來的人會不會影響、如何影響原作,為接下來中忍考試的三代火影提供參考。


    怎麽處理大蛇丸也是問題。


    “算了,熬夜跑馬拉鬆還要頭腦風暴,這是嫌家裏洗發水用得太快才會有的操作。”


    還有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可以製定計劃,不急於一時。


    現在先加速迴去。


    今天的木葉村大門沒有忍者守夜,淩晨三點的大門留了兩人寬的縫供人隨意進出,可謂極其奔放。


    怪不得日向家宅邸自己還要安排人守夜。


    守夜的分家人對二姑爺迴家的陰間時間已經見怪不怪,瞪瞪白眼驗明正身後歡迎迴家。


    簡單洗漱幹淨後,洛翼迴到臥室,突然想到小姑娘會不會又踢被子了。


    有點在意。


    要不然去偷看一眼好了,隻看一眼。


    因為多看一眼就要…咳咳!


    鬼鬼祟祟地摸進花火的房間,包裹門把手和門鉸鏈的陰遁查克拉靜音絲滑。


    “果然踢被子了…臥槽頭呢?”


    小姑娘身體還在床上,腦袋已經伸出邊緣,垂了下去。


    “這睡相…還好過來看了。”


    悄悄靠近,把花火的頭托起準備放迴枕頭上。


    結果這個小妮子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趁著洛翼騰不出雙手之際一個餓虎撲食!


    把他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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