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乒乓乓的鐵器碰撞聲在絕淩頂的樹林之中不斷響起,驚起了那些已經安睡的鳥兒,隻見兩道看不清楚樣子的人影快速的交錯,周圍始終縈繞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片片刀光,所過之處皆是在樹上或者地上留下駭人的痕跡,如果這是放在人身上的話,可以說立刻就得五馬分屍。也不知道他們過了幾招,待到聽得“哐”的一聲,一截斷了的刀片噌的釘在了樹上,插進了一大半。而此時兩人也都停了下來,背對著站立,微風拂過,吹動了他們的頭發,宋帝王的刀依然鋒芒畢露,而無相左手的那把卻沒有了鋒刃。安靜了三四秒之後,宋帝王突然半跪在了地上,身上浮現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刹時間染紅了他全身。


    無相的速度有多快?


    曾經有很多人這樣問過,可是卻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但如果你隻是認為無相隻有輕功是天下第一的話可就拿錯特錯了,因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無相也不可能呆在十大高手的榜眼。


    那無相的刀有多快?


    這次有了一個答案,那就是“他的刀跟他的速度一樣快”。


    “這怎麽可能!”宋帝王麵具下的眼裏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出自練刀世家,從小到大苦練家族刀法精髓,這幾年更是挑戰了無數刀中高手,無一敗績,沒想到他連無相受了重傷都碰不到其衣角,卻反被傷成這樣。


    無相淡淡的說道:“你的刀法確實比我遇到的那些人要精湛得多,可是你練的隻是刀,而不是心!”


    “少跟我特麽廢話,我才是天下第一刀!”宋帝王抽出了腰間的第二把刀,這把短刀的外形跟第一把一模一樣。隻是長度少了一倍,隻有七十五公分。


    “你的心開始亂了,”無相轉過身。將手上那把斷了的刀扔掉,“現在我隻要一把就能殺你!”


    宋帝王怒火上身。提刀衝向了無相,右手長刀主劈砍、揮殺、退防,速度快而狠,如同一隻猛虎,主要是逼對手露出破綻,左右短刀主刺殺、快防,猶如潛伏的毒蛇,在對手露出破綻的時候快速的進行攻擊。如果現在宋帝王的心態是平靜的話,無相自認走不過五十招,可惜所有武功都注重一個意字,一味的隻是想殺人的話,再精湛再厲害的武功也使不出其百分之十的威力。


    因為無相知道宋帝王的心態不好,所以並不著急著進攻,而是利用淩波微步進行閃避,騙對手的招式,他知道一個求勝心切的武者在麵對招招走空的情況之下很容易出現崩潰的心理,心如果亂了。其章法也會亂,沒了章法的武者那就是在亂打。


    而所謂的意就是以無招勝有招,以不變應萬變。最典型的不過獨孤九劍,沒有漂亮的招式跟完美的套路,卻可以處處克敵製勝,無相取其精華之處加以自身速度上的揉合,研究出了掠影九殺,利用高超的移動速度製造人體肉眼的錯覺,一旦對手上當,那他將會露出致命的破綻。


    “去死吧!”


    宋帝王看出了無相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隨即瞅準時機。猛的一刀當頭劈下。無相隻能橫刀格擋硬接下來,哐的一聲。隨著火花的濺出,內力氣場也是轟然炸開。強悍的力道讓無相握刀的手一陣發麻。而宋帝王並沒有抽刀,而是繼續用力的往下壓,因為此時跟無相比內力的話,他有絕對的勝算,並且可以限製他的輕功。無相知道對方的打算,在頭上那把刀逐漸的接近時,把刀一斜,令其偏離頭部,轉而落在了肩膀上。


    “噗!”


    宋帝王的刀切入了無相的肩膀,疼痛感加內傷讓無相的身體不禁一抖,趁這空隙,對手的那把短刀也出手了,直逼其胸膛,這一下宋帝王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送無相下地獄去,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短刀雖然穿過了無相的胸膛,可卻跟刺在空氣上麵沒有什麽區別,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半截刀身從他的胸口處穿出,鮮血汨汨的順著刀尖滴落。無相把刀一擰才抽出宋帝王的胸口,鮮血濺了他一身。


    “咳咳——”


    此時的無相已經是達到了極限,見宋帝王的氣息消失了這才稍稍的放鬆,而這一鬆,渾身的痛便也瞬間湧了上來,半跪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每一下都能吐出大灘的鮮血,最後還是沒能堅持住,眼前的景色逐漸朦朧,直至一片黑色的才失去了直覺。


    此時,不遠處那輛車突然發出了“嘎~嘎~”的聲響,由於先前無相跟宋帝王的戰鬥氣勁過強,而此地又在懸崖邊,崖壁是朝內傾斜,他們所站的地麵不過才幾米厚,怎麽承受得住如此高強度的內力衝擊,這就出現了崩裂的現象,車子距離懸崖最近,也是受力最大的點,因此那個地方的裂痕密密麻麻,最後泥石連帶著車子一同掉進了懸崖之中。


    燕京時間,早晨10:20,江川市川南區,南湘酒吧。


    武者聯盟的人竟然將南湘酒吧的封條給撕掉了,這事連唐仲謀都沒有想到,不過不管怎麽樣,南湘保住了,陳雲峰就沒事,隻是武者聯盟隻撕了南湘,其他的地方卻還是被清得一幹二淨,都是張夢親力親為的,在動手的那一刻這姑娘雖然一臉的正義凜然,卻還是可以看得出眼中所透出的莫名哀傷,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弟弟竟然藏得這麽深,玩得這麽大,甚至連化學藥品都敢碰,說不心痛那都是騙人的。


    也不例外,程雄被帶走了,唐仲謀當初的勸說他沒聽見去。


    “熊子怎麽迴事,不是早就叫他停手了嗎,怎麽還會被抓?”蘇良一臉的怒不可竭,將旁邊的桌子給拍得粉碎,氣得直喘大氣。


    唐仲謀道:“你先冷靜,過幾天風頭鬆了,我去求求張隊長,讓我們跟熊子見個麵,他一向敬重陳哥,不會亂來,想必有什麽苦衷!”


    蘇良還是氣不過去,責罵道:“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在這種關頭這麽玩啊,做這東西可是要被槍斃他知不知道!”


    “好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在這裏幹著急也沒什麽用,”張陽國這個月來也是被大大小小的事情給操心得一個頭兩個大,道:“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吧,這次可真是被重創了,好在錢已經被洗得差不多,資金方麵倒也不怎麽要緊,隻是那麽多場子被封,怕是難熬了!”


    蘇良緩了緩心情,道:“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武門不也是一窮二白,現在至少還有資金有川東的醫藥商業,大不了重頭開始,有什麽好歎氣的!”


    張陽國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當初川南亂,機會多,武門的名聲也響,而且有緋月門做後盾,現在平靜了,緋月也自顧不暇,所以這情形,根本不是單單靠著拳頭就能夠東山再起的,你想靠著陳氏醫藥養活底下幾百個兄弟,別天真了,如今醫藥市場競爭如此激烈,沒有陳哥的藥方拿什麽跟對手競爭,加上如今報紙新聞上全是我們的負麵說辭,顧客大量流失,員工也辭職了不少,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說完看著唐仲謀。


    唐仲謀安靜的喝著茶,沒有說話。


    張陽國急了,道:“仲謀,你倒是說句話啊!”


    “事情還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唐仲謀將手裏的茶喝完,道:“現在的武門看起來雖然有些慘不忍睹,但如果你仔細想想,其實我們損失的並不多,川南有桑江娛樂商業中心,這一片區域占武門收入的百分之七十,而且都是正當生意,至於被封的那十幾家都靠著地下生意名存實亡,沒了也就沒了,川東有陳氏醫藥,就算再怎麽負麵,至少藥品的安全與療效擺在那裏,隻要我們肯做,大不了降點價錢拋售,你不要別人搶著要,何況還有孫老爺子這張王牌,川北有新南湘,一直都由建成在負責,現如今在大學城的南商區跟北商區也各有一家分店,如此算來,我們隻不過是少賺了一些見不得光的錢而已,樂觀角度來看,就相當於是被外人把武門的內部商業清理了一下,並無傷大雅!”


    張陽國擔心道:“可這件事情是直接跟世外掛鉤的,現如今整個世外都是陳哥的懸賞令,那些老板嚇都嚇死了,誰敢跟我們合作啊,怕殃及池魚!”


    “如果他們連這種小事都擔驚受怕的話,不足與謀,”趙芊凡穿著一身休閑的便裝走進了南湘酒吧之中,身後還跟著個披戴黑色鬥篷的男子,她目光掃過眾人,道:“我哥沒有完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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