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應聲倒地,於這個秋意之中而亡,濺起了一地的枯葉。


    世間萬物或許都跟枯葉一樣,總會凋零,日後化作春泥,護著後世。


    棕熊死在枯葉之上,也算是應了此情此景。


    冷語蹲在棕熊身邊,伸手去觸碰它堅硬的毛發,這時黑色的毛發迅速褪色,變成正常色,褪掉的黑色迅速鑽入冷語的身體中,好似被他吸走了一般。


    這事情冷語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並不慌張。


    其他人除了娟娟之外,倒是都大驚失色,冷語擺擺手示意莫慌。


    當所有黑色鑽入身體,可以看到左手手臂的血痕加了二十道,變成了一百二十道。


    “我明白了,這家夥之所以皮毛那麽硬,是因為塗了高藍喪屍的血。”,冷語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


    四人麵麵相視,眾所周知喪屍的心血那一滴,塗抹於身上,隻能增強力量,卻不能增強韌性跟防禦力。


    而這隻棕熊怎麽可能增強了韌性跟防禦力?


    娟娟第一個反對,說道:“你瞎說嚇唬我們的吧,怎麽可能是這樣的?”


    這是娟娟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第一次跟冷語說話,雖然語氣並不是美好。


    冷語搖搖頭,意思很明顯,愛信不信。


    “嘶!”,鄧思明自然是信的,他知道冷語吸收喪屍血滴時候的樣子,是肉眼可見血滴鑽進身體的。


    “這麽說的話,我們以後豈不是能增強皮膚的防禦力了?”


    “硬剛同等級的喪屍也不怕了?”


    這事情還得等待研究研究,光是一隻棕熊表現出來的,還不能下達定論。


    雖然不能下達定論,但是四個幸存者是開心的。


    特別是鄧思明,以後就不需要冷哥的保護了,直接跟冷哥一起硬剛喪屍。


    “也不知道喪屍強大的恢複能力能不能繼承。”


    現在注定是沒有答案的。


    其實更加讓眾人想不通的是,一隻棕熊去哪裏弄的高藍喪屍血滴來?


    ......


    “老錢,做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對了,熊皮可吃不得,你處理的時候小心點。”


    “沒問題。”,錢海整理了一下頭巾,點頭道。


    ......


    時至中午,五人吃著熊肉,就著米飯,烤著熊肉幹。


    而至於熊掌,錢海自然是用蒸的。


    蒸熊掌,因為隻有四個的緣故,錢海將其分成了無數個小份,免得又跟那天吃鱷魚掌一樣。


    一頓酒飽飯足之後,五人再次啟程,趕往下一個目標地,黎鄉市人民廣場。


    黎鄉市人民廣場坐落在黎鄉市正北方,為什麽不是正中央,這個得問這座城市的規劃者。


    廣場很大,占地麵積方圓一千三百米。其最上方,一座巨大的現代太祖雕像樹立著。


    太祖穿著中山裝,站得筆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高舉朝遠方打著招唿,像是在迎接遠來的客人。


    廣場綠植覆蓋百分之七十二,春夏秋冬能長青的樹這兒全都有,以至於你無論何時何地來到人民廣場,都能看到綠油油的一片。


    與其說是廣場,不如說是個公園。


    正因為像“公園”,末日爆發之前,這裏聚集著無數的老頭老太太,玩著各式各樣的休閑遊戲。


    下象棋了,釣魚了,打牌了,打太極了等等等。


    但沒有廣場舞,因為這裏嚴禁吵鬧。


    廣場唯一沒有綠植,偌大的空地便是太祖麵前占地方圓二百米的地方了。


    此時下午三點,這個空地上,有五人正行走著。


    五人並排著,從左到右,當頭一人麵無表情,手中緊握著的骨刃鋒利無比,能一刀削開頭蓋骨。


    第二人年紀較小,青澀稚嫩的小臉讓人想要親上兩口,特別是女性,母性光輝瞬間泛濫成災,但千萬不要去親他,得忍住,否則他手上那根棒棒可會打得你不要不要的。


    第三人是一個少女,紅色短發,帶著狼爪樣式耳環,身穿露肚臍緊身衣,褲子是超短褲。臉上彩妝濃墨,手臂紋著頭白狼,指甲塗著粉紅色指甲油。


    其看著前凸後翹,嬌小柔弱,但不要小覷於她,她背後可是背著把八雷特,腰間揣著尼泊爾軍刀的。


    第四人是個禦姐,著裝黑色穩重又保守,有著一頭及到腰的長發,隨風飄蕩。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腰帶極其厚,跟小日本娘們似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腰帶,裏麵可是有一條鑲嵌著利刃的長鞭。


    她要想殺人,隨手就能將長鞭抽出,刷的一下甩去,將人頭給割下來。


    第五人是個漢子,此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個誌向遠大,不甘於平凡者。


    首先他額頭上帶著條頭巾,頭巾四個大字:努力、奮鬥異常顯眼。


    手持長槍,長槍上係著一條紅布,跟其頭巾一個色。


    “這個樣子的廣場,正是難得一見。”


    “寂靜無聲、荒無人煙、毫無生氣、好像全世界都死了一樣。”


    “是啊!”,黎黎歎息一聲,接過錢海的話茬道:“以前這裏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行走在廣場的各處。”


    “有約會的、乘涼的、下棋的、打牌的、便衣警察、遊客、浪人、藝術家。”


    “真是懷念啊!”,黎黎忽然滿目柔情的看著錢海,“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這兒。”


    別人的故事再怎麽動聽,畢竟都不是自己的故事。


    魯迅先生說過:人類的悲歡並不共同。


    “我時常帶著小夥伴們來這兒溜冰,可好玩了。”


    “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溜冰鞋存在。”


    娟娟當頭第一個往前跑去,跑去熟悉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個小地攤,地攤還擺放著有幾十雙溜冰鞋。


    鄧思明跟冷語對視一眼,兩人未曾踏足黎鄉市,這次是第一次,自然沒有這等情緒在。


    但兩人被廣場的闊大,以及太祖的雕像給驚訝到了。


    “都說黎鄉市人民廣場世界第一大,果真如此。”


    鄧思明歎息道:“以前我隻是路過黎鄉市,知道黎鄉市有世界兩大。”


    “一是黎鄉市動物園,二便是這兒了。”


    鄧思明的腦迴路有時候跟眾人不大一樣,他緩緩道:“要是這兒下一場血雨,那將會有至少七八萬的喪屍能夠得到恩澤,從而晉級。”


    他這麽一說,冷語不由得.....


    抬頭!


    望天!


    下午三點的黎鄉市人民廣場上空,白雲正逐步退散,烏雲正逐步聚集。


    “要下雨了!”


    “不知是血雨還是正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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