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期間還伴著雷鳴電閃。


    就因為玉哥在閃電打雷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往雲亦辰懷裏鑽,使得雲亦辰不由得有點納悶,因為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應該是害怕閃電打雷的,此刻怎就這般膽小了呢?


    “你害怕打雷閃電?”雲亦辰小聲的問道。


    “哦。”玉哥倒也不隱瞞,很是幹脆的說道。


    “為何?”


    “不知道。”玉哥的迴答依然幹脆。


    “又不是小姑娘,打雷閃電有何可怕的?”雲亦辰不甘心的問道。


    “你不怕?”玉哥反問了一句。


    “哦?我不怕。”雲亦辰被她給一帶,也忘了以本王自稱,說完以後兩個人似乎都感覺哪裏不對勁。


    “王爺請贖罪,玉哥方才冒犯了。”玉哥反應過來就急忙這麽說到。


    她雖然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但是依然忍不住的在他麵前顯露出自己的本性。


    就如方才本能的問他你不怕嗎?


    而雲亦辰也不知道怎麽了,同樣的說了一句我不怕。


    或許在兩個人的潛意識裏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說話不用那般客氣才對。


    “哦?有何冒犯的?你我之間不必這麽拘禁,這麽客氣。細論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此刻隻是侍衛,但是你的身份也與別人不同,因此……你我方才的對話似乎很是親切,若不然今後你我之間莫要那麽生分了,就以你我相稱如何?”雲亦辰笑著說道。


    玉哥愣了一下,低下頭想了想:“其實王爺也救過玉哥的命,因此你也是玉哥的救命恩人,隻是……”


    “本王救過你的命嗎?何時?”雲亦辰好奇的問道。


    玉哥往一旁挪了挪,真的有點受不了兩個人這般毫無間隙的相處,他將自己給攬的好嚴實,就連唿吸都有點困難了。


    “就上次在半路遭到截擊的時候,王爺也救過玉哥的命。”玉哥認真的說。


    “上次?哦?你一說我好像也記起來那件事情了,如此說來,我也救過你?本王還因為記著你曾經救過我而對你一直隱忍再三?你可從未曾因為我救過你而對我隱忍過一二對不對?你我從一開始便是本王在忍著你,讓著你,護著你,你怎麽從來不屈就本王一次呢?為何總是在本王……哦,在我麵前那般的生疏,冷硬呢?總是不惹我生氣便不覺得舒服似的?”雲亦辰忍不住將自己內心的委屈說了出來。


    說的好不可憐。


    “王爺真會說笑,原本就一直是王爺在欺負玉哥,玉哥哪敢惹你生氣?”玉哥說完忍不住的想要往外麵走,因為感覺與其聽他這般訴苦,還不如在雨中淋著清淨呢!


    “你作甚?本王說你兩句你又不願意了嗎?難道本王說錯了嗎?”雲亦辰一把拉住了即將要躥出去的玉哥說道。


    “太悶了,出去透透氣。”玉哥說完便要掙脫他的手。


    “本王不說你了,本王……我不該欺負你,你沒有惹過我好了嗎?莫再使小性子了,一點都沒有男子漢的氣度。不說了,老老實實與本王一同避雨,莫要淋濕了,若真的得了病便麻煩了。”雲亦辰急忙這麽說道。


    這才發現這個悶聲不響的小家夥已經牢牢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一看見他不高興了便不敢再繼續發牢騷了,兩人相處到現在自己這個堂堂的王爺一點都不敢惹他生氣了似的。


    自從昨晚借著酒勁與他說了那些話以後,當然了,其實他喝的不是很醉,他也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麽,做過些什麽,因此她最後說他是在自取其辱,是在自毀英名的時候雖然很是惱怒,但是他也不得不將她給放出來。


    也因此一早上明明知道他在同自己置氣,同自己鬧別扭也沒有因為心裏的委屈而再找他任何的麻煩。


    也就是方才他說出來了,自己話趕話的發了點牢騷而已,但是一看他似乎又不開心了,寧願出去淋雨也不願意聽他說心裏話,便也就很是自覺地向他認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縱容他?


    “雨小了很多,玉哥已經不礙事了。”玉哥說完還想掙脫他的手,出去。


    不知道怎麽了,此刻感覺心裏很是不舒服,隻想出去透透氣。


    “那本王陪你一同淋雨吧?反正本王又不冷。”雲亦辰不由自主的說道。


    於是蓑衣被他給扔在了一邊,很是任性的與玉哥立在風雨中。


    玉哥很是無奈,因為發現這個人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是有些地方就如同孩童一般不成熟!


    明明可以自己一個人穿著蓑衣避雨的,非要過來與她一同避雨,避雨就避雨吧,就因為自己一句話他又叨叨叨的說那麽多廢話。


    明明是他自己在那裏沒事找事,非要說的好像是個受氣包似的,將所有的錯都給歸在她的身上,說的他好像有多委屈似得。真的是……


    心眼小的要死,還說她沒有男子漢的氣度?她本身便不是男子漢,沒有男子漢的氣度又怎麽了?他有嗎?真的是……明明剛剛因為他的表現而對於他昨夜的行為稍微忘卻了一點,經他這麽一說,不由得又記起那些不好的記憶,真的是……


    還將蓑衣給扔在了地上,極為幼稚,極為可笑的望著她。


    玉哥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她也沒辦法與他一樣在那裏與他置氣,隻好反身撿起蓑衣:“王爺莫要再胡鬧了,此刻別人都沒有蓑衣,王爺不要玉哥要。”說完往自己身上披。


    然後雲亦辰便很是無賴的頭一低,再次鑽進了玉哥披在頭頂的蓑衣裏。


    玉哥沒說話,他也沒說話,兩個人互相望著就那麽沉默不語。


    雨下的有點收拾不住的樣子了,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押運糧草的副官跑過來:“啟稟懷安王,以屬下所見,今日這雨似乎不會停了,若不然將我們押運的帳篷拿下來,命令士兵安營紮寨躲雨可好?如此幹淋雨屬下擔心士兵們被這雨淋的濕透了,會染了風寒的。”


    “車上的帳篷可夠?”雲亦辰問道。


    “此次押運的糧草中有一半是帳篷與日常應用物資,隻取一部分便夠了。”


    “好吧,命令一部分士兵看護好馬車,其餘人馬安營紮寨,命令原地休息。”雲亦辰說道。


    他自己也準備過去安頓士兵們。


    隻是玉哥與他同在一件蓑衣裏,有點為難。


    “王爺還是自己披了蓑衣過去指揮士兵們吧?玉哥在馬背後麵躲一會。”玉哥極為聰慧,一看他欲動又止的樣子便急忙說道。


    “還是你披著吧?你已經淋透了,再不能淋雨了,本王有鎧甲護著,蓑衣還礙事。”雲亦辰說完鑽出蓑衣:“好好的在此地等候,帳篷搭好了第一個讓你進去避雨。”他說完走了。


    雨很大,期間還夾雜著北風。玉哥即便是披著蓑衣也感覺渾身涼透了!


    原本以為一日的路程,自己無需多穿衣服的,隻是此刻一看,出門的時候還是要多預備兩件衣服才對!


    隻是很可悲,父親與楊叔叔忽然離開以後自己居然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換洗,隻有楊叔叔留下來的兩件來迴穿。


    到了瑉河口也不知道父親那裏有沒有別的衣服了?


    眼看著秋季已到,天氣漸漸的冷了,如果沒有多餘的衣服,他可是要挨凍受涼的了。


    忽然感覺特別想自己的母親與弟弟妹妹了,因為離家已經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母親的身體怎麽樣了?弟弟妹妹們可否健康?落楓穀裏的師傅和姐妹們還好吧?靈穀寺的師傅和師兄弟們還好嗎?


    尤其是父親與楊叔叔,不知道為何會不給她說一聲便離開西直營?就算走了也沒有迴來看過她一迴,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父親不是說要讓楊叔叔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嗎?


    怎麽不說一聲便把叔叔也給帶走了呢?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否則父親是不會將她一個人留在西直營的。


    眼看著今日便要見到父親他們了,可如今這雨卻將她們給攔在了半路上,真的是太焦心了!


    帳篷搭好了,雲亦辰果然將玉哥第一個給安頓在了帳篷裏。


    因為雨下的太大了,因此他們沒辦法在帳篷裏麵生火,但是比起在雨裏淋著,裏麵顯然好多了。


    雲亦辰自己一直等到將所有士兵都給安頓好了以後才來到了玉哥呆的帳篷。


    這次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將士,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帳房裏麵。


    “這場雨來得急,去的卻慢,看起來今日不一定能停。”那個人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早知道再緩一日出發,如此一折騰,馬匹和士兵們都受不了的。本王擔心到了明日都不一定能夠停的了這雨。”雲亦辰也說。


    “誰讓你非要盡快的出發?擔心瑉河口的士兵們沒有你指揮會亂了陣腳?就好似將士們離了你便不會打仗了似的!”那個人與雲亦辰說話口氣顯然沒有一般的士兵那般恭敬,似乎與雲亦辰關係很好,而且地位還差不了多少!


    “你以為呢?離了本王那些士兵的確會亂了陣腳你信不信?若不是本王已經傳出信去本王今日即迴,那邊的將領肯定會快馬加鞭來請本王快速迴去的!”雲亦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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