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盛淮淞隻開了一間套房,但是池夏聽和盛淮淞都默認兩人分開住在不同的臥室。


    旅途的勞頓在抵達了房間以後瞬間抵達了頂峰。


    池夏聽被這樣的疲意猛烈襲擊了,很早就洗漱睡了。


    甚至都沒有顧及還有盛淮淞這個人的存在。


    盛淮淞拿著熱牛奶敲開了池夏聽的臥房的時候,發現她早就已經睡得香甜。


    甚至連房間裏的燈都沒來得及關閉。


    而盛淮淞端著牛奶,看著池夏聽的熟睡的睡顏。


    他低頭看著她恬靜的臉,低聲說道,


    “你倒是對我很是放心。”


    之後他就安靜地轉身,關上了池夏聽房間裏的燈,


    “晚安,新年快樂。”


    第二天池夏聽就精神飽滿地早早起來了。時差好像也並沒有影響到她。


    起來了以後池夏聽才終於有精神欣賞了他們酒店房間的寬闊景色。


    早起的時候巴黎起了一些不大的霧,埃菲爾鐵塔的身形若隱若現。


    池夏聽遠眺了片刻,就換了衣服。


    盛淮淞已經起床了,依舊在看一些複雜的數據。


    盛淮淞:“收拾好就出門吃早飯。”


    兩人就去了巴黎街邊的咖啡店吃了早餐。之後就開始了巴黎之旅。


    一天的時間,盛淮淞帶著池夏聽去了很多地方。


    盧浮宮,巴黎聖母院,香榭麗舍大街,楓丹白露宮……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他們的日程就已經爆滿。


    晚上的時候兩人又迴到了酒店附近。


    吃過晚餐他們就在塞納河畔消食。


    法國的餐點飯量並不大,但是池夏聽剛才覺得太餓了,所以吃了不少。


    夜色已濃,街邊卻依舊還是有不少行人。此時正是元旦假期期間。


    池夏聽這才想起來,今天就已經是新年的第一天了,於是她忙轉向身側的盛淮淞,


    “盛先生,我忘了說,新年快樂!”


    月色與夜色相融,化成淡淡的光,映在她清澈的眼底,盛淮淞目不轉睛地看著池夏聽的笑靨,同樣鄭重道,


    “新年快樂,聽聽。”


    池夏聽的耳尖一熱。


    其實盛淮淞每次叫自己‘聽聽’的時候,她都覺得耳尖發燙。


    簡單的疊字,在盛淮淞的口中,好似加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繾綣婉轉。


    這樣的繾綣似乎是專門給她準備的一般,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意識到這一點,池夏聽更加覺得氛圍有些曖昧不清了。


    好在塞納河畔微涼的晚風,讓她的思緒清醒了一些。


    她垂下眼,低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主動轉移了話題,


    “盛先生,我還沒問你,為什麽會帶我來法國。”


    盛淮淞不是沒有目的就出發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帶池夏聽出來放鬆遊玩,他會問她想要去哪,而不是這麽單方麵地帶她來法國,沒有一句商量。


    “你不喜歡這裏嗎?”


    盛淮淞沒有迴答而是問她。


    池夏聽解釋,


    “沒有不喜歡,這裏很好,我很喜歡,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獨獨帶我來法國。”


    盛淮淞垂眸,將她頸間的圍巾整理好,


    “明天再告訴你。”


    “切,還學會賣關子。”池夏聽小聲嘟囔著。


    “我的耳朵還在呢。”盛淮淞無奈提醒她,“你最近越來越隨意了。”


    池夏聽並不在意他的指責,隻是兀自嘟著嘴向前走著。


    不知為何,即便盛淮淞並未同她說來到這裏的原因,池夏聽的內心卻也沒有什麽擔憂與慌張,即使在這樣的異國他鄉,盛淮淞給她的感覺依舊是可以依賴和信任的。


    池夏聽看著塞納河上的波光粼粼,心想,巴黎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這裏的水也不是很清澈嘛。


    第二天他們的行程就悠閑了很多。


    因為前一天去的地方太多了,一天下來都很疲憊,所以池夏聽自然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10點多。


    他們吃了個早午餐就去了今天的目的地。


    巴黎的大學。


    具體來說是巴黎文理大學。


    池夏聽不明白為什麽盛淮淞會帶她來這裏。


    陰陰的光線下,這裏的建築看起來和巴黎其他的建築,沒有什麽不同。


    今天不是像前兩日那樣的晴天,天空有些陰沉。


    盛淮淞帶她到了學校以後,兩人就在校園裏漫無目的地漫步。


    盛淮淞:“其實法國的大學在全球範圍內的排名並不高,但是實際上大學對於學生的學術要求與培養卻依舊嚴謹高標準高水平。”


    池夏聽對於這些內容並不了解,隻是安靜地聽他說著。


    “而法國大學排名普遍不高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他們的院係設置,並不符合主流的國際評分標準。”


    池夏聽點點頭,好奇問著,


    “那這裏應該很難畢業了?”


    盛淮淞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可能好奇我為什麽提起這裏,”他頓了頓,向四周張望著,“我父母就是這裏的學生,他們是在這裏相遇的。”


    池夏聽因為驚訝,步子一頓,才又跟上盛淮淞的腳步。


    她記得之前聽說過,盛淮淞的父母去世的很早,而且他父親應該還是自殺。


    據說是出了車禍,然後他的母親沒過多久就也同樣去世了。


    隻是她卻不曾知曉這些細枝末節。


    原來盛淮淞的父親,是在這裏讀的大學。


    “你是不是驚訝他居然會在巴黎讀大學,而不是選擇什麽哈佛劍橋牛津?”


    以盛家的財力,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並不難。


    盛淮淞淺啜了一口苦澀的咖啡,


    “這裏的大學是他偷偷報名的。”


    當年盛淮淞的父親盛臨峰,偷偷給自己報名了這所科研氛圍極強的大學,為了不想一直被家裏的安排所束縛。


    他偷偷報考了這所學校,並成功被錄取了。


    之後他到了美國就買了去往巴黎的飛機。


    等他的父親,盛淮淞的爺爺知道實情的時候,他已經在巴黎讀了一個月的書。


    這件‘小小’的反叛,在盛霆的眼裏,無傷大雅,隻不過是突然進入了叛逆期的行為罷了。


    但是盛霆無法接受的是,盛臨峰拒絕了家裏的安排,一意孤行地同盛淮淞的母親linda談戀愛,並要求和linda結婚。


    這是盛家上一代悲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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