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竟然還說他矮?!


    “我這是... ...修煉的術法所致,你懂什麽?!”


    莊玉生平時就是個喜歡到處玩的,因為個子小許多人都喜歡拿他開玩笑,久而久之的他也就對這個非常在意了。跟好多人解釋了是因為修煉所致,可並沒有改變多少。


    寧姣翻了個白眼,“不懂,但你矮是事實!”


    這小子沒少在背後說原身壞話,懟懟他讓他短暫的不好受也算便宜了他。她也想讓他知道,他一個尚有原因的缺點都能被眾人拿來取笑,他都會生氣跳腳。可為什麽到她這個師姐身上卻想不起來將心比心,反而成了傳播謠言的主要的人員之一。


    寧姣沒有選擇和莊玉生說清楚,而是也挑他的毛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因是根本沒必要或者那樣是無用的,從前她這個師姐既便把他放心裏,隻能讓他傷害的更深。


    他覺得無關緊要的話和偏見,事實上是一種從未接納原身是他師姐的反抗和故意侮辱。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花那個時間去緩和。


    原身早就放棄了莊玉生,產生的怨氣正好可以以這種方式抵消。


    他們正嗆著,一道涓涓溪水般的聲音插入:“玉生他入門晚,七八歲就修習了術法,本身靈根又是木屬性,所以生長的慢些。”


    寧姣看過去,無疑是穆風。


    他一身灰藍色的衣袍,手執霜華長身玉立,嘴角淺笑笑得溫柔,望著她似乎無半分從前的揶揄。


    他倒是會當和事佬。


    “哦。”


    寧姣不鹹不淡的迴應了一聲,“太深奧了,沒有懂。極品木靈根啊,那不是會讓你生長的更快一些嗎?”


    莊玉生瞪著一雙大眼睛,“都說了你不懂,你以為長的太快是一件好事嗎?如果任由其生長,我修煉的速度不能與之相適應,會造成大麻煩的。師尊特意為我尋了這種法子,抑製了靈根對我身體的影響,全都附加到了我的修煉上。”


    “我隻是長的慢,又不是長不大了,寧姣你別看不起我!”


    “等我長大了,要你好看!”


    寧姣不在乎地歪歪頭,“你長不長的高,關我什麽事?”


    莊玉生:“寧姣,你——大師兄,你看寧姣她又欺負我!”


    穆風看著少女雙手環抱著,漂亮的小臉上上掛著滿不在意,他的腦海裏好像突然浮現了某一個畫麵。


    神色悲傷的少女,雙眉惆悵地蹙起,漂亮的雙眸溢滿了不解和痛苦,她坐在自己身前向他述說著她地傷心和苦惱。


    “大師兄,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麽他們還不願意接納我。”


    “小師弟是不是不喜歡我,討厭我,為什麽我去找他練劍,總是一副不願意的模樣。要麽就是推脫有其他事情。”


    “大師兄,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記住自己大師姐的身份,寬以待人,可是我感受到的隻有... ...冷淡,我不懂。”


    那時地寧姣總是穿著顏色暗淡的衣裙,性格木訥但勝在真誠,雖然天賦不高可勤奮努力... ...他分明也有一雙眼睛,確然也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響,看到的隻是她的缺點和自卑。卻也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麽——那這是為什麽呢?


    穆風看著莊玉生,因為他其實更願意相信別人對她的評價,並且這些人都是眼前親密之人——小師弟,小師妹,二師弟,還有師尊。


    他其實也在冥冥之中成了傷害她的利劍,這段時間他經常在想一些從前未曾考慮的事情,小師弟從前那些圍繞寧姣的話全然都是負麵的,小師妹其實跟她關係也不好,二師弟平日裏除了煉丹之外,跟寧姣的交流也甚少。


    至於師尊,那更是見不了幾麵... ...而他,成了寧姣唯一的依靠。


    她說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真的。


    可... ...他在她需要幫助開導的的時候,竟然也選擇了敷衍——他怎麽現在才看清楚,寧姣才是那個最需要關愛和重視的人。


    “小師弟,你為什麽不叫姣姣為師姐?”


    莊玉生愣了愣,“大師兄你怎麽問我這個問題?寧姣這個女人這麽壞,嫉妒小師姐,天賦差而且又總是嘲諷我,她才不是我師姐!”


    穆風也震驚了,“小師弟!”


    莊玉生才意識到他說錯話了,但是說出的話覆水難收,而且他也不好意思改口,“... ...本來就是嗎,她現在是不一樣了,可是她以前就是這樣的,而且她本來就總是嘲諷我... ...”


    “寧姣,我不會跟你道歉的,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除非——”


    寧姣:“好啊。”


    “以後我就不是你師姐了,你也不是我師弟,反正你這麽討厭我,我也...不喜歡你,相看兩厭。”


    莊玉生看著寧姣認真的神色,手掌不自覺地收緊,“寧姣... ...你說真的?誰要是後悔誰是小狗。”


    寧姣仰頭失笑,“你幼不幼稚,還小狗?反正我隻一句話,你不後悔,我也不後悔。反正咱們平時交流的也比較少,這個悔真的不容易後。別擔心了,我不會跟桑桑爭著當你的師姐的。”


    寧姣笑著,言語間也是全是逗弄,但是穆風莫名的覺得寧姣是認真的。


    穆風:“玉生,還不跟你師姐道歉!”


    莊玉生看了一眼他,然後又看著寧姣,“我才不道歉,我又沒錯。寧姣從前不好,現在更是不好,我才不認她!”


    穆風還想在說些什麽,先穩住寧姣再說,可是他一轉身,就隻能看到寧姣的背影了。


    “玉生,你為什麽對姣姣偏見那麽大,難道她做過傷害你的事?”


    “蔽日森林裏,姣姣拚死救了大家,你是沒有看見嗎。她是不是你師姐不是你來決定的,是師尊收了她,你心中不認可她為什麽不跟她早點說,你知不知道她對你... ...”是多麽的在意。


    多麽在意你這個師弟。


    莊玉生的眼中滿是抗拒和不解,“她救了大家是很好,可是... ...可是這怎麽一樣,換做是大師兄也是一樣會救的。”


    “她寧姣救了我,我就應該更加感激嗎?”


    穆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為什麽會這樣作比較,若是你不拿她做師姐,即便是一個陌生人的救助你也應該要說一聲感謝。既然不是你師姐,你又為何拿她與我相比,玉生,你對姣姣的偏見也太深了。”


    ... ...寧姣早走是應該的,她料到了穆風和莊玉生肯定又會說什麽,那個莊玉生肯定是反駁一味的替自己找借口。


    偏見這種東西是最難消除的了,莊玉生這類人總是想要你不停的向他證明你和他的偏見是不一樣的,他們才會勉為其難的認同接納。


    可是,她為什麽要去證明。


    不值當的。


    謝梵之的到來,給蘭國上下都吃了一顆定心丸,蘭國的王上此刻正跟隨在他身後問著相關事宜,他們作為謝梵之的弟子自然也在其中,聽著蘭國國君講述著國家的哪些地方遭受了妖魔的侵害。


    “謝宗主,本君最擔心的就是東北地方的邊界,那個裏的芷蘭城裏坐鎮的是本君最小的王子,曾經因為他母親的事情對本君心懷不滿許久了,現在那個地方恐怕已經被妖族占領了。”


    “此子心性陰險,昨日傳信之人說其與妖族勾結,尊者若是派人前往,遇見其不用手下留情... ...”


    寧姣也是那麽聽著,這個人可能就是人族未來的王了。


    這個國王也真是狠心,不調查一番就輕易地給自己兒子定了罪,按照劇情所言,是這個國王誤會了自己寵愛的妃子,被人設計背叛與他,他也是這樣不問真假處決了寵妃。而這寵妃就是他口中小兒子的母妃。


    有個這樣弑母的糊塗爹,心思單純可能早就死了,最後幹掉他也活該。


    阮桑恬是肯定會被派去的,她就不一定了。不過她也沒打算插手,她跟人族未來的王沒有牽扯,跟阮桑恬的牽扯也是因為這次相助,她還是別插一腳了。


    後麵又聊到了蘭國的修士。


    蘭國王室自然有被招募的修士,這些修士大多無門無派,或者是修為高深犯了錯被逐出門派的,亦或者邪修。


    他們不聽清玄宗調令,在謝梵之未來之前還大有與他們搶功勞的意思。


    現下,就是再反骨的也不得不聽從謝梵之的命令,到處打野。


    謝梵之先是在盛京製造了個大的結界,把整個京城都籠罩了起來,再派清玄宗的弟子封印已經找出來的幾處魔氣窟窿,絞殺從中出來的魔族人。


    一些行兇蓄意殺害人類的大小妖孽,也是如此處理,也算是甕中捉鱉了。


    寧姣看著結界外飛旋的魔族飛獸,撲扇著那雙巨大的黑色翅膀,黑氣彌天,噴出的火焰好像能夠消解靈氣。


    “那是魔族的熔靈飛獸,是魔族魔王奚不遺以自己的血脈摻了鬼哭河的河水,用魔界的陰土造的怪物,以陰氣魔氣為食,噴出的陰火可熔煉靈氣。”


    寧姣看向說話的成淵,愣了一下,毫無重點的來了一句:“這跟奚不遺的兒子沒什麽區別了,都是難纏的。”


    眼見成淵的臉僵了一下,“... ...還是有區別的。”


    寧姣點點頭,“哦。”


    真不是故意“哦”那麽一下,她跟成淵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以前她還能從他身上圖個財和靈丹妙藥。現在有了謝梵之,她的乾坤袋裏的寶貝都快裝不下了。成淵的那點兒財產珠寶她是一點兒也不惦記,畢竟這錢她又帶不走。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了,她現在心裏麵裝的都是怎麽樣賺功德,在男女主成神的時候幸運的蹭上一蹭,打天道一巴掌。


    或者,趁著天道為男女主加神冠的時候利用本源之力脫離世界,也算是給這個小氣的天道上一課。


    一個總做好事的女配它有什麽理由為難?


    成淵看著在他麵前走神的寧姣,心裏有些失落,她似乎不怎麽想搭理自己。難道是他說的話不是她感興趣的?


    搜刮腦中關於寧姣的一切,他才發現他對寧姣真是了解是甚少,連她喜歡什麽都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寧姣向他要過珠寶,難不成她喜歡這個?


    可用什麽理由送她禮物呢?


    隨即又懊惱起來,她喜歡什麽跟他有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送她東西。


    蔽日森林一別,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在他腦中縈繞了整整六個多月。還有那幻境中的事情,他也是曆曆在目。他真不敢相信,他會跟寧姣有什麽,更別說是肌膚之親。


    而且,幻境中的寧姣是有夫之婦,那個“他”也知曉的十分清楚。這樣也就算了,後麵連普華尊者都加入了進去,簡直亂了套,簡直... ...可惡。


    可惡的藤妖,竟然用這樣的幻境愚弄他們。


    粗粗算來,他們已有六個月沒見麵了,他竟然一直想著她,這個... ...瘋女人。


    “師尊帶你去了東海,可見過了我父王?”


    寧姣迴過神,他父王?那個紅胡子的龍角大叔?


    他問這個幹什麽,莫不是想他父王了。這東海其實離這裏不遠,不如親自去看看。問她做什麽,懶得迴答。


    “這個當然,二師兄的父王一切都好。我不僅見了你父王,我還見了師兄未來的嶽母人魚族的女王。”還有她兒子。


    “人魚真不愧是這世上最美麗的生物,你那未婚妻雖然沒見著,但是定然也是一位美人。都說這人魚族十分珍貴神奇,落淚生珠,顆顆飽滿,而且他們還會吟唱美妙的歌聲。”


    “二師兄好福氣。”


    寧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但看到成淵的俊臉顏色愈來愈黑就停住了嘴。


    忘了,他心有所屬,她貿然提出他還有個未婚妻,好像在打他臉似的。不高興是應該的,算了,反正她也不想說了,跟他說話還是有些不適應... ...他這張臉實在不太適合紈絝縣令,調戲人也覺得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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