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秋和陵遊,此時,也是馬上跑去醫治那些傷得特別嚴重的士兵了,白暮秋的治愈之力,加上陵遊的麻醉力,他們都是用盡全力,營救著每一個人。這個時候,鳳清兒也是帶著涅盤石趕到了這裏,她幻化成為本體,將涅盤石用靈力包裹,融合成一套法陣,從半空中丟下。


    那來自上古的涅盤之火,更是瞬間,將這裏所遺留下來的怨氣化解。葉繁離這裏也是快要清除所有的聯軍,她以一種不可抵擋的姿態,靈力一道又一道的匯出,龍靈跟在葉繁離的身後善後,葉繁離在前麵廝殺,她召喚出玄冰劍,果斷出擊。


    戰場上的葉繁離,此時已經殺紅了眼,在她的心裏,就是要血債血償!那九十幾萬紫焱軍的英魂,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


    至今她都能夠想起,她初到紫焱軍軍營的時候,和他們打得熟絡,因為自己年紀小,又是葉家人,那些紫焱軍將士們,比她的年紀大,都叫她大小姐,她覺得不太好,所以他們都親切的叫她離丫頭,更是將她寵上了天,容不得其他人說她半點不是。


    就那麽鐵骨錚錚的漢子,對待自己,是何等的貼心啊,可是現在呢?那些熟悉的麵孔,都沒了,葉恆沒了,什麽都沒了。至今他們的音容都還浮現在她的腦海當中,這一場戰爭,是她帶給他們的,如果她不是灼離,如果她什麽都不是,哪怕一直是一個廢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是之後一想,即便是自己不是灼離,但是清絕的計劃依舊會進行。雪靈國的所在地,就是血祭四界的陣眼,無論如何,雪靈國都難逃著滅頂之災!如此來說,她應該慶幸,自己是灼離,因為這樣,她就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保護好這一處雪靈國了。


    鳳清兒在上空看了看,便是幻化成人身加入了戰鬥,他們不方便暴露身份,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方便!隨著鳳清兒加入戰鬥,富雅帶來的人,都已經被殺光殆盡,此時,蘇瑾言也是不和富雅逗彎子了,直接一擊結束戰鬥,一把將富雅擒住,困在小結界當中,令他動彈不得。


    戰鬥也是在這一刻結束了,看那戰火漫天,夕陽西下,這四國聯軍,在頃刻間,所有的屍體化為灰燼,葉繁離再是一彈指,萬千花海再一次浮現,將所有人破體而出的靈魂吞噬,再到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抬頭看著這一切,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所有的所有塵埃落定,她也為了紫焱軍報仇了,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是因為那些失去的人,再也迴不來了嗎?


    葉繁離沒有說話,隻是那麽直直的站著,看著這一切,突然間,她突然覺得,擁有那麽強大的能力又如何,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迴來,這時候,半空當中,突然飄下了許許多多的彼岸花,每一朵彼岸花落地,都盛開出火紅的花朵,所有人都看著這奇異的一幕。


    這時候,那盛放的彼岸花突然幻化成了數十萬紫焱軍,他們笑著看著麵前的雪靈國,其他活著的人,也看著這一切,剩下的紫焱軍想著那數十萬紫焱軍的亡魂鞠下一躬,葉繁離見此,笑著說道:“歡迎迴家。”


    那數十萬紫焱軍的亡魂,在此刻,變成了一朵朵彼岸花,在雪靈國的城外搖曳著,守護著他們心中的國家。


    另一邊,宇文覺他們有條不紊的組織著所有人,安頓好百姓,收拾好殘局。葉繁離則是轉身來到蘇瑾言的身邊,鬼璽和鬼厲帶著鬼軍幫忙安頓著,順道注意周圍的情況,陵遊和白暮秋繼續給傷兵們治療著。


    鳳清兒和蘇瑾言,葉繁離三人,來到富雅的麵前,看著如今成為階下囚的富雅,三人臉色各一。富雅抬頭看著麵前的三個人,最後將視線停在了鳳清兒的麵前,他知道,自己今天或許必死無疑,可是他手裏還有一個底牌,在清絕身邊多年,他怎麽可能不留後手。


    “鳳清兒,你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當年鳳清兒在下界丟失的記憶!更告訴你們易峰在哪。”這是富雅最後的底牌,同時他也知道,落到葉繁離他們的手裏麵,自己必死無疑。可是對於他們而言,若是自己將所知道的告訴他們,會給他們省下不少的時間。


    最起碼現在,他們是賭不起的!因為清絕已經開始了她的計劃,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她的腳步。而現在的他們,就連清絕之下布下的棋局都沒有看透,那就是更加不可能和她相匹敵的了。


    眼下自己任務失敗,也是絕對不能再迴到清絕的身邊的,否則自己依舊是難逃一死,與其被清絕捏破神魂而死,還不如被他們永遠的囚禁起來,至少他還是有希望的。


    果不其然,當聽見富雅這麽說的實話,葉繁離,蘇瑾言還要鳳清兒神色都是一怔,很明顯,他的這一番話吸引住了他們,蘇瑾言看著眼前的富雅,眼神微眯,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見此,富雅也沒有說話,而是等著他們的下文,等著他們最後得出來的結果。


    突然,蘇瑾言果斷出手,他將縛仙索套在了富雅的身上,而後又在富雅的身上下了禁製。做完這些之後,蘇瑾言也是解開了富雅身上的小結界,看著眼前的富雅說道:“你身上的禁製,兩百年之後會自動解除,縛仙索也是一樣。”


    聞言,富雅笑了笑說道:“尊主大人,當真是好手段啊。”他站起身來,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著眼前的鳳清兒,繼續說道:“相傳多年前,東海龍王敖廣的兒子易峰,器宇軒昂,智慧超群,有一次他在海邊遊玩,恰好看見了在山巔之上,姿容文雅的凰主鳳清兒。”


    “那天然的風韻和美貌深深吸引了他,她也脈脈含情地凝視。然而天上海中無法相聚,鳳清兒執著地飛遍千山萬水銜來樹枝草木,在高高的山穀中築起一道大壩,蓄水積流。”


    “有誌者事竟成。在又—個雨季來臨時,天水浩蕩,衝出的水流在山穀中形成一條彎彎的河流匯人大海。易峰望著澎湃的澗水,萬分激動,順流而上,初次上山的易峰在大澗的第一潭“蛤蟆塘”急切地想見鳳清兒.可怎麽也見不著。身後隻傳來幾聲蛙鳴,正所謂“鳥飛林愈靜.蟬嗚山更幽”。”


    “易峰趕緊來到第二潭“小花鞋”.他看到一少女在哭泣,聽說洗衣不小心衝走了“小花鞋”,就遊到海邊為她找迴了“小花鞋”。姑娘深表愛意,可易峰想著鳳清兒,毅然迴絕。就在這時,姑娘變成了鳳清兒,易峰欣喜若狂。原來是鳳清兒在考驗易峰。後來這地方就叫“小花鞋”了。在此喜結良緣的易峰與鳳清兒幸福歡樂,便攜手相擁上了第三潭“玉龍潭”。”


    “之後兩人本好好的在那玉龍潭上過著幸福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突如其來的天譴,龍王敖廣突然將易峰帶離玉龍潭,並且出手毀了那一道通入大海的河灣,鳳清兒不知所措,隨後為了尋迴愛人,更是追著敖廣追了他整整三個界牌。”


    “但是這一追,上神之間的爭鬥,毀壞了混沌定下的條約,所以混沌將鳳清兒罰到下界曆劫。”說到這裏,富雅突然笑著看著所有人,問道:“你們是否知曉,為何當年的敖廣,寧死不讓易峰和鳳清兒在一起呢?又是為何那個時候才出手,而不是他們剛剛動心的時候呢?”


    此話一出,蘇瑾言他們都是眉頭一皺,確實,這一點無論是他們,還是鳳清兒自己都不知道,而他們之前有問過鳳清兒,當時她和敖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鬧到要被罰到下界這種地步,而鳳清兒給出的答案是她也不記得了。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鳳清兒,怎麽可能會不記得,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麽問題,或者是說,如果他們能夠找到混沌,那麽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不過混沌就是處於這天地之間,他們根本無法判斷,混沌究竟在何處沉睡。


    見到蘇瑾言他們這個表情,富雅笑了笑說道:“敖廣當時遇到了一個人,毀滅之神——清絕!”


    其實從時間段來推迴去,這一切都會符合常理,當時鳳清兒下界的時候,正好就是輕塵離開清絕的第五百年,那個時候的清絕早已經性情大變,她那個時候想要做的,就是毀滅,毀滅整個位麵,在創造一個新的位麵,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在計劃。


    當年清絕閉門不出,誰都不知道她去幹了什麽,包括富雅。但是現在從這些事情推斷迴去,你就可以發現,閉門不出的清絕,當年是早已經下界布局,而鳳清兒的下界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有計劃的。


    這也就證明了,若是那個時候清絕開始了計劃,那麽接下來鳳清兒下界,易峰跟著鳳清兒下界,最後千年前大戰之時,易峰的最後一次露麵,被清絕用他,調走了鳳清兒,再到之後,將鬼璽弄出幽冥界,白暮秋下界,陵遊真身險些被毀。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全部都是在清絕的計劃當中!


    所以那個時候,她能夠在井那裏,啟動血祭陣法,想要殺了自己,與此同時,恐怕她也早就察覺到了那時候的花神灼離,其實就是上古情魔灼離,所以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算準了,灼離會幫自己擋災,這樣一來,灼離一除,蠻荒之力和無燼跟著灼離下界,隻要灼離一日不歸,那麽她的計劃就永遠不會出現變數。


    更何況當時的灼離已經神魂俱損!


    所以現在她啟動了計劃,但是卻讓富雅前來覆滅雪靈國,一是因為陣眼在雪靈國,所以雪靈國必須是要怨氣衝天才可;二是,雪靈國內有一位同樣擁有彼岸花魂靈的葉繁離,她開始擔憂,葉繁離會不會是灼離,更何況,她一直都沒有相信過自己已經隕落。


    再加上鳳清兒的突然出世,讓清絕更加的不安起來。


    再迴頭想想,為何當時鳳清兒下界之後,會將自己的真凰之力義無反顧的借給洛承歡,而且為何他們幾人看見墨子淵會有一種強大的熟悉感,想到這裏,蘇瑾言和葉繁離同時對視了一眼,一個答案唿之欲出。


    包括鳳清兒也是如此,她同時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看見他們臉上的神色,富雅笑了笑,很明顯,他知道,這幾個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相信你們已經有了答案了吧,若是想要知道一切,不妨叫來墨子淵,在為他織夢一場,進入他的心境,你們就能發現,或許故人,就在眼前。”說完,富雅便是不見了蹤影。


    聽著富雅這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鳳清兒更是如此,她不敢相信,之前一直以旁觀的角度看的迴憶,居然就是自己的。那麽這樣就足夠說明,為什麽明明到了時間,洛承歡沒有迴歸,而她的真凰之力又迴來了。


    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葉繁離擔憂的看著眼前的鳳清兒,蘇瑾言沉默了,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頭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富雅,冷聲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些,那麽她的記憶呢?你也有辦法找迴來對嗎?”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蘇瑾言卻用了篤定的口吻。


    因為他覺得,富雅是一個有準備的人,他不可能就隻知道這些事情,或許,他們可以從富雅的身上下手。


    聞言,富雅知道,蘇瑾言在盤算些什麽,他挑了挑眉:“不愧是尊主大人,果然瞞不過您的眼睛。但是,這記憶,您們不是都已經看見了嗎?就在墨子淵的夢裏,那不屬於他的一部分記憶,就是當初清絕所剝離下來的記憶。”


    這話中的含義,意味深長。同時,這話在他們的腦海裏炸響,與他們所知道的信息相融合,一個答案唿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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